太空城市的ai化多半比地球要高，门外机器人的声音毫无起伏：
“施将军，聂明铮将军来访。”
施若一怔，忙下意识擦掉唇边的血。
徐修齐道：“聂将军的舰队要来柯伊伯补给，您这几天太忙了，我还没来得及汇报给您。”
其实她不是太忙，只是伤得太重。
失去了药物的加持，她便会在伤势的影响下昏昏沉沉，可一旦注射药剂，她又会痛得根本没有精力再思考其他。
“不如我去接待他，就说您正在休息。”
施若摇摇头，站起身。这个借口太蹩脚了，况且她现在与常人无异，就算聂明铮来了，她还怕他不成？
她在二楼的起居室见到了他。
聂明铮坐在沙发上，右臂搭着扶手，正对窗外。
他的侧影镶嵌在似火烧一般的夕晖中，柔和了冷峻的眉眼轮廓，但又教人无端端觉得，他遥远得仿佛云雾。
听到脚步声，他站起来，回身。
施若的步子在门口微微一滞，转瞬恢复流畅，面上的笑容周到又不失热情。
“聂将军，好久不见。”
“你离港的时候我也没去送你，没想到咱们凑巧能在柯伊伯碰上。今晚的酒会你来不来？一定要来，不能不给我这个面子啊。”
——言笑晏晏、谈吐自如，她与他记忆里没有任何不同，更丝毫看不出重伤初愈的虚弱。
他淡淡地说：“不是凑巧。”
施若抿了抿唇：“那你来看朋友的？”
话一说完她就想骂自己蠢货，要是聂明铮回答“是”，说就是来看她的怎么办？
但他忽然笑了笑，勾起唇角：
“施若，你还是跟以前一样没长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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