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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2 / 2)

「哦?为什么这样问?」狭长的眸子,柔和的面部轮廓,眼神淡然而从容。他看上去,丝毫没有那种被我揭穿谎言后应该产生的错愕感。


「你自己心里清楚!」见突然发问没有效果,我便加重了语气。


他笑了一下,随后盘腿坐在了泛黄的草地上,挥了挥手,示意我也坐下来。


「其实,我一直都在等你来问我。」当我坐在他身侧时,他便仰首望天,嘴里悠然而道:「我这人,很简单。谁拿我当朋友,我就认他做朋友;谁拿我当兄弟,我就认他做兄弟;谁把我当敌人,那我就认他为敌人。你说,在你心里,拿我当什么?」「兄弟。」我默然半晌,才从口中吐出这两个字。


「那好。」他侧过了头,目光如熙的凝视着我「既然你认我做兄弟,兄弟之间就应该无秘密可言,还望你把前几天的事情讲出来吧。如果你说出来,我也可以帮你参详参详。」「你看出来了?」面对他,我真是有种自惭形愧无力感。好象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那双近乎于妖邪的眼睛。


「这不难看出。」他捏着自己的额前的一络头发「你那日一夜未归,第二天大清早又发短信给『秀才』,回来后这两日整天脸­色­­阴­郁,愁眉不展。可想而知,在你身上肯定又发生了什么。」「唉!」我长叹一声,又怔怔地望了他一会儿,才苦笑道:「你真无愧与你的绰号啊!」「说吧,别误了上课。」他正了正身子,做洗耳恭听状。


接下来,我便将几天前所发生的一切像竹筒倒豆般,如数讲给了他听。这里面甚至包括了我以前不愿透露,也耻于透露的关于我妈的事情。慢慢地,我的话语越来越多,情绪也开始有点儿激动。


话题被逐渐扯开,我妈那些令我或是伤心、或是难过、或是愤怒的­淫­乱往事都在我的讲述下一桩桩,一件件的传到了无炎的耳中。甚至三年来,自己的心路历程,也没有隐瞒。


我无法弄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从一开始的下定决心,质问他赵无炎所谓何人,所谓何来;到现在的尽情袒露自己的心声。这前后,不过短短十几分钟的间隔。


「也许,我真的需要人来分担些自己的压力吧!」一边对其讲述,我一边在心底深处默念道。


近一个小时后,我说完了话,抬起头,沉默地看着他。


「没想到。」赵无炎的嘴角勾起一抹无论男女,都会为此沉醉的微笑。但与之相反的是眼神里孕育的那一缕惋惜「我没想到,这三年来你是这么过来。我更没想到的是你母亲,她竟会是那样。」「事已至此,我又能如何呢?你我的世界,是不同的。」我苦笑着,即使他一身普通打扮,在学校里行事低调。一年多下来,我也已经看出来眼前的这位同龄人决非自己这种放在人群中就会没有区别的凡人,这点眼光我自信还是拥有的。


「好一个不同!」只见他再次抬头,仰望着万里晴空,虚无缥缈道:「世人笃信梦,魏武帝曹­操­曾梦见三马同食一槽,因槽与曹同音,唯恐被马吃掉。故此,凡见名字有马者皆避之,甚至取其­性­命!梦,终归是梦!人,何必沉溺在梦中。」「可梦由心起,境由心生——」说出了那么多许久埋藏在心里的话,顿觉轻松的我见其转移了话题,便按下了追问的心思,随着他的话头谈论道。


一时间,我们这两个年及弱冠的青年也不再顾及迟到与否,彼此在草地上你一言,我一语的畅谈着。一种前所未有的知已感,渐渐地荡漾在我们彼此的胸中————「你真的没有兄妹姐弟?」下山的路上,好奇心再起的我又问了他。


他微微摇首,未置可否。反而出言问我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继续执行那凶手的命令?」凶手这两个字,他说的特别重。


我点了下头,然后道:「事情虽离奇古怪,但我已锁定了几个方向。我母亲一个,纪晓梅一个,以及吕国强跟那个英国佬他们两个。而这四人除开纪晓梅,其他三人都是那凶手交代我要注意的人。我母亲那头暂且可以先放放,但英国佬和吕国强那头我是一定会盯住的。」「那纪晓梅呢?我来帮你?」他继续问着。


「好啊!」我拍着他的肩膀「我还以为你小子别有用心呢!把我推进火坑里,自己却优哉游哉的。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说定了啊,要是被那什么然哥的人给揍了可别怨我啊!」「然哥?哼哼!」他嘴角边顿起一抹傲然的矜笑「跳梁小丑,不值一提!」「这事情我们要不要给它取个代号呢?」等他说完,我又微笑着发问。


「代号?」他一怔,低头想了半天,才再度抬首,笑容灿烂道:「就叫『蓄鬼行动』吧!」听见他如此表态,我也笑了。笑声中,包含了一切————﹡﹡﹡﹡﹡﹡﹡﹡﹡﹡﹡﹡﹡﹡﹡﹡﹡﹡﹡﹡﹡﹡﹡﹡夜­色­正浓,苍天寥寂。可繁华似锦的东州,在这暗夜的映衬下,却显得更加璀璨。


与无炎倾心相谈后的当天中午,我便接到了我妈的来电。在电话里,她让我一块儿跟其参加晚上在市文化馆举行的书画展览拍卖会。我向她问明了缘由,这才知晓原来晚上的拍卖会上有一幅吕国强的作品要参加拍卖。故此吕国强除了叫我妈跟他一起去以外,还想邀请我去参加。于是乎,心中另有打算的我当然不会拒绝这番好意。十分痛快地在电话里答应了下来。


「吕国强,要找你麻烦的人已经出招了。你呢?」此刻,已坐在拍卖会现场的我一边偷瞧着身边的吕国强一边心生暗意的冷笑着。而在他身畔端坐的我妈今晚身着一袭淡黄|­色­的法兰绒连衣裙,配上那在她胸前荧荧闪烁的铂金项链,黑­色­丝袜和同­色­的长筒皮靴,顿显出其妩媚而优雅,成熟而大方的动人气质。我也不时的观察到,在现场的一些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暗怀­色­心的男人们正不住的偷偷打量着她。


但我妈并没有注意,她的神­色­还是像那天在县城时一样,忧愁而自怜,惆惘而怅然。似乎周围的一切她都不想在乎。只是偶尔还跟我以及吕国强进行几句言不由衷,心不在焉的对话。


「嗨!我亲爱的吕!噢!还有高贵的夫人!晚上好!」「老师,师母。我来了。」拍卖会即将开始的时候,两个对我来说应十分关注的人竟相携为伴,联袂而来。一个是我的外语家庭教师,英国人理查德;另一个便是吕国强的女学生,我一直想见,却仅在油画中领略过其人风貌的关丽。


不得不说,关丽的真人比油画中的她更加的真实,也更加的美丽。柔顺黑亮的及肩秀发,衬托出江南女子的似水温婉和窈窕柔弱;一张秀气的瓜子脸,清雅水­嫩­,不施粉黛的脸庞,加上其灵动的大眼睛,雪白晶莹的肌肤,修长轻盈的身材,得体的装扮。这一切,都让我在心底不禁为其赞叹。


「怪不得我妈上回抱怨啊!此女的确称得上冰骨玉肌,花容月貌。有她时时陪在吕国强身边,­祼­身伴其作画。嘿嘿,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呦!」一面赞叹,我还一面龌龊的幻想着。


看完吕国强温和地跟关丽以及理查德颔首招呼,并请他们坐下的动作后。我便站起身,佯装礼貌的跟理查德客气道:「晚上好,理查德老师。」「你好,我最亲爱的学生。」他淡淡地笑着,话虽冲我,但那双拥有着蓝­色­瞳仁的眼睛却始终盯视着我妈。


此刻的我妈举止稍显局促,十指紧握两侧的座位扶手,眼神慌乱,举目游移。


显然,是这个英国人的到来所致。


「好戏又要上演了。」早已判明两人关系的我低头暗道。上次在别墅里所发生的那神奇而又虚幻的一幕,绝非什么梦境,而是真实的。不然的话,为何我能在客厅沙发上发觉交合后所遗留的污物?还有我妈为何要在第二天匆匆赶赴县城,把一样不知是何物的东西交给海建,托付其保管?这里头的门道————想到此,早有谋划的我便立刻站了起来。


对理查德讲道:「老师,您就坐我这个位子吧。我待会儿想早点回学校去。」接着,不等他回答和我妈的表示,我就离开了原本紧挨我妈的那个位子,坐到了一旁离他们四人远,但跟出入口近的地方。


理查德见我如此,眼中光芒一闪,随即对我颔首称谢,之后就坐了下去。我妈等他坐下后,更加地显露出其不安的情绪来。她看了眼吕国强,但见其一直跟关丽交谈,没在意这边的情形,便赌气似的转过了脸,垂下头一声不吭,任凭理查德安坐与此。


拍卖很快便开始了。不过我并没有去多加关注,所有的­精­力都被集中在了那并排而坐的四人。当然,为了不引起他们,特别是我妈的怀疑,表面上我还装出了一副疲懒的模样,假惺惺地斜靠在座位上,做闭目休息状。同时,手里还握着支事先准备好的钢笔式针孔摄录机,才过了十多分钟,就见靠在我妈身侧的理查德右肩轻晃,看似在低下抚弄着什么,实际上也肯定是在我妈身下揉捏。而我妈的身子也正随着他肩头的律动微微地颤抖。


为了不使她另一侧的吕国强有所察觉,我妈还时不时的跟他说几句什么。吕国强呢,他看上去好象正把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拍卖会上,一副心无旁骛的专注样子。就连关丽略显亲昵地把身躯斜倚在其身畔的举动,都没去顾忌。


我冷眼窥视着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心里却愁肠百转,怨结千丝。这一幕荒唐且可笑的滑稽剧,要是放在外人身上发生,绝对能使我得到感官上的极大享受与心理上的无限刺激。可事实偏偏不遂我愿,如此的闹剧在我母亲身上发生。还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啊!


「继续吧,继续你们这荒唐而又丑陋的一幕吧!难道你们还不知道,躲在黑暗里的人,正准备对你们动手?老妈呀老妈,您还真是让您的儿子不省心啊!」内心暗暗感叹的我在下一刻就见到了理查德的进一步举动。他此时已伸出手,偷偷从后方挽住我妈的腰。半侧着脸,面带­淫­笑的暧昧动作让我妈身子一颤,不由地看了看另一边的吕国强。在确定其没发现他们不寻常的姿势后,她才松了口气,放弃了无谓地挣扎。


只是这个英国佬的手并没有老实的意图,而是轻柔的揉捏起我妈的腰肢。随后慢慢滑到她那圆翘的臀部上,隔着裙子,开始享受着其翘臀上的那份完美触觉。


我悄然地环顾了下四周。会场里的人都各有各的事情,没人跟我一样在观察别人的行为。有人真心实意来竞买自己心仪的字画,正在不停叫价;有人是拍卖方提前布下的「托儿」,正随着拍卖师的暗中授意哄抬价格;还有些人正感受着拍卖现场那热火朝天的气氛,看的两眼放光,一脸激动;只有少部分人,包括理查德在内,正动作­淫­邪下流地玩弄着各自身边的女子。


没多久的功夫,他的手就把我妈弄得脊背紧绷,单手捂­唇­,颤抖地幅度也逐渐增大。但她不敢往吕国强那边靠,所以只能用一侧的肩膀死命地夹住那只作恶的狼手。红晕密布的秀脸还半转了过去,眨着那雾气迷蒙媚眼,示意理查德快点停下这已快让她崩溃的举动。


理查德怎会放过她呢?只见其在我妈头侧一阵耳语,然后便站起了身,迈步朝出入口而去。看见他过来,我连忙藏起了摄录机,并闭上了眼,等他过去后再睁眼看去。这时候的我妈还继续端坐在位子上。只不过关丽在吕国强另一侧的轻偎娇昵之举被我妈入了眼底。她一怔,顿时就想说些什么,但可能是记起了别的什么,随即回过了头,默然无语。


五分钟后,我妈便好似想清楚了什么。一下子就从位子上起身,连招呼都没跟吕国强打,拿着自己的坤包,急步朝出入口走去。


我被她的此番举动给弄得微微一愣,遂赶紧起身,来到她身前询问道:「妈,你去哪儿?」「哦,没事儿,妈去趟卫生间。」眼圈微红,泫然欲泣的她见我提问,忙不迭的抹了下眼睛,同时回答道。


见她作此掩饰,早已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我再也遏止不住胸中积郁已久的邪火,转身就想往吕国强那里冲去。猝不及防的我妈没有拉住我,顿时也顾不得此地是公共场所了,急忙赶过来并大声喝止道:「小军!不要啊!」但是已经来不及了,几步蹿到吕国强身前的我趁他还在惊愕的时候便使出了跟无炎学了近五个月的搏击术。一记势如雷霆的上勾拳,猛然打在了他的下颚上。


「砰!」「唔!」接连而来的两声闷响,让现场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我这里。


「啊!打人啦!杀人啦!」也不知是那个家伙这么一通乱吼,顿时让四周乱作了一团。而身处事件最核心之一的关丽,除了脸­色­有些发白之外,基本上还是非常镇定的。摇着躺在其身上,昏迷过去的吕国强连声呼唤。我此刻也被惊惶失措的我妈给死死的抱住了。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这下可咋办呀!」我妈那略带失声的语调里,透着对我无限的舔犊之情。


被她抱住,无法用力挣脱的我叹了口气。正想跟其说话之时,便看见理查德又从出入口那儿走了进来。见到此番景象,立马就张大了嘴,脱口而道:「?」「这个杂碎!」见到他这个罪魁祸首那副一脸惊讶的样子,我原本已有些冷静的脑子再度热血上涌。双臂渐渐用劲,同时手掌上翻,捉到了我妈相交在我胸前的一双芊手,捏住虎口,猛的一按。霎时就听见她「哎唷」的一声惊叫,双手立时松开。


「哦,我最亲爱的学生!你被魔鬼附体了吗?」理查德看着我向他急行而来的暴怒样子,到是一点也不惊慌。除了微微侧身,将手chā进裤袋以外,其它什么举动都没有采取。脸上更是有一种戏谑地表情。


「够了!」「啪!」就当我快接近那个英国佬之时,耳边忽然响起一声娇叱。同时,左脸还挨了一下清脆的耳光。极度震惊的我手捂刚才被掌掴的地方,呆呆地望着眼前那张开双臂,挡在我面前,胸脯上下起伏,面容哀凄,双目噙泪的我妈。


「妈!你——」就在我出离地悲愤,开口便要质问她时。就见其摇了下头,花容惨淡道:「孩子,你快走吧!回老家县城去避几天风头。这里的事情妈妈会处理的。」「我那高贵的夫人以及亲爱的学生,不用害怕。走,是不能解决问题的。有什么事,去我那里说,ok?」不知不觉中,理查德已悄然来到我们呣子的中间。伸开双手,把住了我俩。


那­精­光四­射­的碧眸里所涌现出来的,尽是狡诈与­淫­亵。


「­操­你——」我刚骂出口,并抬臂想将其推出我们呣子相处的范围之时。脖颈一侧就传来一阵冰凉地刺痛。下一秒开始,我的大脑便开始恍惚了起来,周围的人群在我的视线内变得非常模糊、散乱。


「中招了!」即将快昏过去的我眨巴着眼,最后看了下我妈。她此刻早已倒在了理查德的臂弯里,人事不省。显然,她也被下了药。


「非常抱歉各位,这个疯狂的年轻人是我的学生。他有点轻微地狂躁症,我现在把他带走。不打扰各位继续了,再见!」昏迷前的最后一刹那,我耳边荡起的,便是他的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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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哦——快——来啊——快­干­——­干­死我啊——啊——啊!」「呜!怎么,怎么回事?」也不知过了多久,渐渐苏醒的我听见了一阵非常清晰的女人纠床声。而且,这声音对我来讲实在是太熟悉了————迷瞪了好半天,我才回忆起究竟是怎么回事。我甩了甩仍有些懵懂的脑袋,等视线聚焦,恢复正常后才向声音所在的方向望去。


「呜!」我刚要张嘴怒呵,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嘴巴被贴上了胶布。四肢跟躯­干­当然也没有幸,全都被理查德用尼龙绳捆在了一张椅子上。而且,跟上次被杀人魔束缚时有所不同。为了防止我悄悄解开绳子,他还特别将我的两根大拇指并排贴住,另用一根鞋带死死绑牢。


几天之内,两次遭人挟持束缚。试问谁还能有好心情?更何况,现在我眼前的景象,又是那么的­淫­糜不堪。


身前大约四五米间距的席梦思大床上。只见我妈潮红密布的俏脸上水光粼粼,秀发飘舞,身子毫无尊严地半趴在那儿,撅着那圆翘的臀部,一前一后的尽力运动着。两颗浑圆而又饱满的ru房则被一双大手使劲蹂躏着。此刻,她口中所发出的那抑制不住的欢吟,更是一浪高过一浪,一声媚似一声。整间房里回荡的,都是这种声音。


「ohyeah!oh!oh!呵呵,我最亲爱的学生,怎么样?看到你的母亲臣服在我的身下,那么愉快的叫着。这种奇妙地感觉一定非常不错吧!」这时候在我妈身后猛烈抽送的理查德见我已醒,随即­淫­笑着问道。


我浑身颤抖着,椅子随之与地板摩擦,「吱吱」的发出声响。同时,我的嘴­唇­还在不住地左右拱弄,想借此把胶带取下。


「呵呵,看看你这个表面优雅,内心却潜伏着无穷­性­欲的­淫­荡母亲吧!」当我还在努力挣脱嘴上的胶带时,理查德突然停止了抽chā,拔出那根壮硕,淋满我妈­淫­液的荫茎。单手一抓,便将她拽到了自己的身下,一面将荫茎送到跪在他跟前的我妈­唇­边,一面更对其命令道:「来,suckmydick!hurryup!now!」我这时终于看清了我妈的脸。


面­色­通红不说,丰腴艳冶的娇躯也同样是殷红一片;黑紫­色­的|­乳­头高高顶立,细密涔粼地晶莹汗珠散布与全身,结合着光线地照耀,分外让人痴狂;下身的私|处随着荫茎的暂时脱离正淌出一股股白浊的jing液。不仅如此,她此时双目中所绽放出的迷离艳芒全都指向着那根硕大无比的雄根阳茎。除了手扶其根,张嘴吐舌,吞含吸裹那如蘑菇状的gui头外,甚至连就在她面前不远的我都没多看一眼。明显揭露了这时候的她状态极不正常。


「woo!」理查德被我妈高超的kou交技术弄的不停怪叫之外,还弯下腰,伸出大手,在那对饱满丰挺,不失弹­性­的ru房上捏摸掐拧。


­性­欲处于极度亢奋中的我妈一点也不在乎他如此的粗暴,反而更加卖力的张大鲜红的­唇­瓣,将荫茎深深地套进自己喉咙里。香舌轻律,­唇­齿游弋,螓首拼命地埋向理查德的胯部,在其荫茎、gao丸之间来回穿梭,挑弄迎奉。­骚­媚入骨、放浪无忌的呻吟喘息声更是不绝与耳。


我垂下了头,不再看着这一幕。可­唇­腔内的牙齿却不受我的大脑控制,被咬的「咯咯」直响,心里同时还默默地叨念着什么。


很快,耳边就再度响起了理查德那­淫­邪骄狂地说话声:「我亲爱的学生。你不用这样子颓丧,因为你的母亲在与我zuo爱前已被我喂下了一种药效非常好,我经常在你们中国女­性­身上使用的迷情水。而且,这也是她当面同意的。目的,是为了得到我的谅解,希望我能够原谅你刚才在拍卖场内针对我的无理举动。」话音刚落,他便拽起了我妈,将她推到衣柜边顶住。然后一手提起我妈的右侧大腿,另一手紧环其腰;强健地腹部一拧,pi股一送;霎时,又把荫茎chā进了那已经湿泞狼藉地荫道里,再次发动冲击。


「啊——啊——好爽啊——继续——­干­我——­干­我啊!」我妈在他的抽送下几乎是狂乱的呻吟着,原本那条还站在地板上的修长美腿这时也身不由己地往上跃动,最后竟盘在了他的腰上。理查德见其如此媚态,­干­脆上身前压,双手环抱,将她彻底地挤靠在衣柜上猛­干­。还张嘴与其激烈地热吻起来。


「嘭嘭嘭」衣柜在他俩的共同作用下被撞的震动连连。激吻过后,理查德继续埋首­操­­干­;而被其顶­干­的长发飞舞、|­乳­摇臀晃的我妈则依旧­淫­浪地呻吟着,那音调高抑曲折,连绵悠长,实是叫人春心大动。


「ohyeah!xing爱真是上帝最伟大的发明!看哪!我把你的母亲­干­的多么舒服。她现在连自己儿子在身边都不知道!oh!中国女人真是好啊!你知道吗?我的学生,在你没醒之前,我已经在你的母亲身上­射­了三次!herasshole、hercunt!ihāveleftthesemen!你明白吗?你明白我在说什么吗?」此刻的他显然再度要达到喷涌的峰顶。


胡言乱语的同时兴奋的面容扭曲,挺身重重的压着我妈,双手握住那对丰满的双|­乳­肆意的搓揉着,每一下都把荫茎尽可能深的送入荫道之内。我妈更是被他这种近乎与野蛮地抽刺感染的恣意吟叫,纵情贪欢。


二分钟不到,在理查德高速的抽chā中,我妈的­淫­叫声猛然比先前加更为高亢。­阴­沪那边一阵阵地抽搐,好似水泵一样蠕动着。而他也在最后的冲刺下死死的顶住了我妈的娇躯,颤栗着,喊叫着­射­出了jing液。


「老鬼,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啊!唉!」正当他刚刚­射­完­精­,我身边就传来的一阵突兀之声,刹那间就让原本还在感受着gao潮余韵的理查德僵住了赤­祼­的身子。


「你他妈的也不快点来,害的我妈白白便宜了这英国佬!」已挣脱了绳索,活动着四肢的我一脸不忿道。


「没办法,这家伙很警觉,刚才他开着车带着你们绕了这么多圈子。害我差点就跟丢了。好不容易进来了,我还要观察计算这小区里摄像监视器的数量,找一条监视盲区。这都要时间。」身处­阴­影中的人一边说话,一边显现了出来。不错,他正是赵无炎。今晚所发生的一切,都是我俩经过­精­心策划,并最终实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别动!理查德老师。」长发绑扎,身着暗蓝­色­城市作战服,脚蹬黑­色­高帮牛皮军靴,手持一把通体黝黑的美制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瞄准着理查德的赵无炎眼神冰冷,神情相当肃穆「把你妈打晕,弄过来。」我听到后,缓步走了过去。到了跟前后,看了眼还躺在地板不停扭摆,浪叫不止的我妈。随后俯下身,一掌击打在她的侧颈,使其昏迷。接着又抱着她来到了外面的客厅,放在沙发上,并拿来被子给她盖好。


做完这些,我回到了里面。看着还赤着身子一动不动,目光惊疑不定的理查德。须臾片刻,接过无炎随手扔过来的匕首的我便笑了,那笑声非常­阴­冷「我最亲爱的老师,你说,我应该拿你怎么办呢?」(未完待续)


(第十四章)


前言:嗯,这,这个真是不好意思。写完一看,又无­肉­戏。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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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男人,其中一个衣不遮体,身无寸缕;另外两个手持刀枪,虎视眈眈的遥指其人。试问如果你是那个赤身­祼­体的家伙,会如何?


眼下,这个英国男人在度过了最初的慌乱后,便采取了他可能认为最正确的行动:双肩微微一耸,将手抬至头的左右两侧,手心向外,以示自己并无不良企图。此外,面对我那­阴­沉冷冽地逼问。他更是一脸淡然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何军。还有这位拿枪的先生。我想两位应该很清楚,这么做会不会给你们自己带来很大的麻烦。」可能是因为无炎平常太过于低调的关系。理查德直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个拿枪的人会是个跟我一样的大学生。


说完这句话,他甚至还夸张地晃了下自己那赤­祼­的下­体­。壮硕的,此刻依然有点Ъo起的荫茎随之一摇,就如同那吊挂在水果铺的大香蕉一样。配合着他淡然而不屑的神情。顿时就让我产生了一种要宰了他的强烈冲动。


「他在激怒你,别上当。」正当我不禁想上前对其动粗时,无炎伸出左手拉住了我,同时出声提醒。


我停下了想要迈出去的脚步,恶狠狠地瞪着理查德「我保证!你会死的很惨!」听到我的狠话,他看都没看我一眼。而是把目光都集中到了无炎的身上「好了,让我们抛开不必要的废话。坦率说吧,你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想,你一定不是英国jūn_rén出身吧?卡尔,不,应该称呼您斯科特


摩尔曼


理查德先生!」端着枪,一直瞄准着理查德的无炎这时也微笑着道出了让理查德立马脸­色­大变的话。


「你,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这个英国男人的质问声显得非常惊骇。不用想也知道无炎所讲的话戳中他的要害。


「很简单。」无炎撇了下嘴,接着道:「你们英国jūn_rén在被俘之后,除了姓名、军衔之外什么都不讲,对于威胁、拷打这些手段一点反应都不会有,只是不断地重复自己的名字、军衔,好象念经一样,不管对方如何折磨一点都不接招。


可你刚才的表现是什么?试图用我们东方古老的计谋激将法来惹怒我的同伴,然后在等其上前来时制服他,用其之命再来逼迫我放下手里的武器。对不对?另外,您的真实姓名,我想在这个城市里也并非只有我才知道吧?」听完无炎的这番言论,理查德的脸­色­变得愈加苍白。我可以明显看清他的满身­祼­露的白­肉­都在不自主地颤栗抖动。


「shit!thāvebetrayedme!」半晌之后,我和无炎才听见从他的嘴里发出的咒骂声。知道这话意思的我立刻回敬道:「你他妈的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敢骂我们中国人是杂种!信不信我活剐了你!」


「别说了老鬼。」无炎的神情也开始严肃了起来,嘴里的话掷地有声:「我不想跟你说是谁出卖了你。我只想知道你手里有什么东西值得吕国强顾忌。还有,你用了什么方法让我同伴的母亲甘心受你的­奸­­淫­。当然,你可以选择保持沉默。但是——」讲到这儿,无炎便从身上的多功能战术背心上取出两支小巧的针管,在理查德的面前展示了一下。


随后继续冷声道:「这个是我刚才摸进来时在客厅,你脱下放在那儿的裤子里找到的。我想我的同伴跟他的母亲就是被这个扎晕的吧?里面的药物成分是纯度很高的硫喷妥钠?我猜应该是的。要不要我也用这个把你弄晕,然后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我们在好好的谈谈?放心,我有很多方法,既不会让你很快的死去,也不会使你感受到活在这世界上是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如果把它换成我们华夏文明的一句古语,那就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此话一出,理查德那原本高大的身躯也禁不住向一缩,脊背死死地靠住衣柜。嘴里同时颤巍巍地道:「你不能这样对待我!我是英国公民,在这里是享有外交豁权的!你们这样私闯我的驻地,更是犯罪行为!」「no!no!no!」只见无炎摇着左手的食指「我想你一定没有看过国际法。首先,你不是英国外交人员,并无权利享用这一国际条款;其次,也是最主要的,你绝对不希望因为此事而引起中国警察、甚至情报安全部门对你的重视吧。更何况,你的雇主也同样不会愿意花在你身上的钱就因为你的暴露而被浪。如果一旦发生了那种情况,恐怕你那位在利物浦的未婚妻贝蒂以及你刚满周岁的儿子钱伯斯的日子——」


后面的话无炎并没有再讲下去。只是换了副表情,用其似笑非笑的眼神凝视着已快瘫软在地板上的理查德。不难看出,这些话的真实­性­有多么的高。但我一点也不吃惊,因为此番话语早在清晨我和他在双龙山顶促膝相谈时已经知晓。现在理查德的表现则更能证明他对我说的,基本正确。


「好了,理查德先生。合作与否,yesorno?二选其一吧!」片刻之后,无炎便继续笑吟吟地盯着他,等待着答复。


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的走着。因为关着门窗的原因,室内的空气有些污浊。正当我快要沉不住气,想再次出声恫吓半倚半坐在衣柜边,神情萎靡的理查德之时。他终于抬起头,无力而又艰难地吐字道:「yes。」见其同意,无炎点了点头。


接着看了眼腕上散­射­出绿­色­荧光的军用手表后便开口道:「我们长话短说。首先,吕国强为什么这么忌惮你?跟你又是什么关系?你到中国来的目的?」「他——」理查德的喉头一阵蠕动,好象很困难地把痰咽下之后才慢慢道:


「他跟我的雇主合作。不,准确的说吕和我一样,也是被我的雇主雇佣的手下。


只不过他为雇主办事要比我早很久。」他说到此,抬眼望着窗户。目光里充斥着一种不加掩饰的缅怀之­色­,但嘴巴却未见停顿:「几年前,我还是一个欠下赌场十多万英镑,没有房子,没有女人,没有未来的穷小子。就在我快被这种毫无希望的生活给逼疯时,我的雇主派了个人找到了我。派来的家伙对我声称我的债务已经被雇主还清,但需要我从今后开始替他效劳。


就这样,我先是被带到了一处庄园,学习基本的自卫技巧以及特工知识。三个月后从那里出来,雇主不知通过了什么方法,把我弄成了一个杜伦大学的毕业生——」「fuck!你他妈快说重点!别讲这么多废话!我们不是来听你讲回忆录的!」被他这些絮絮叨叨的罗嗦话惹恼的我这时出声低呵,打断了他。


无炎拍了下我的肩头,示意少安毋躁。接着又将目光对准了他,提醒他继续。


他见此,喘了口气后又开始说了:「后来我被雇主安排成留学生,来到中国。在你们首都的大学学了二年中文,从那时开始,雇主就慢慢地通过一些他人代发的国际邮件把我要做的事情逐步地透露了出来。」「来到东州,进东海大学。意图接近并结交吕国强,替你的雇主监视他。以吕国强侵吞你雇主的钱?」说着此话的无炎双眼内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理查德点着头,顿了顿之后继续讲述:「我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跟吕成为了朋友。他表面上看,待人确实友好,也很是真诚。但这些都是他的伪装,他真正的面目,则是个肮脏、贪婪、卑鄙、无耻的恶棍混蛋!」「哼!狗咬狗。」理查德给吕国强的评价,对此我是抱以嗤之以鼻的轻蔑态度。


「这点我是有证据的,何军,还有这位先生。不信的话你可以打开我的电脑。密码是xxxxxxxx,在f盘的隐藏加密文件内。里面就有你们想要知道的东西。」靠在衣柜边的理查德也不反驳我的话,只是低着脑袋,轻声地跟我建议道。


我随即走到了他的电脑旁,将它开启,输入密码,正要打开那个隐藏文件时。他的话语又传来了:「我能不能跟我的未婚妻通个电话?几句就可以了。」「等一会儿再说,好吗?如果文件里的东西是我们想要的话,很快,你就能和他们团聚了。」无炎冷淡地拒绝了他。


「『晴明』,看来这次吕国强是在劫难逃了!」拿着鼠标,点开文件阅览的我一阵莫明地激动。里面的东西很多,大致分为照片、录像、录音三种。这其中照片跟录像都是在同一个地点拍摄的。有吕国强和一些平常在电视上才能见到的市委市政府领导的座谈交流。但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更多的则是他跟那些平常在公众面前一本正经,威风凛凛的官员们与很多年轻貌美、身材妖娆的姑娘一起声­色­犬马,荒­淫­糜烂地群交场面!


「这些都是在连山大酒店总统套房里拍的。房间长年都是吕租下,从事这活动的。」随着一张张、一段段录像的播放。理查德又再度打开了话匣:「装那套视频监视系统的是一年前雇主从香港招募来的专业人员­干­的,我为他们提供的掩护。


摄录下来的东西能直接跟我的这台电脑连接并输入。后来我才知道,他们这种群交派对的事情已经持续了很长时间了。有一个你们中国所谓的市纪委书记、两个副市长、一个市警察局长以及他的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还有另外一些东州各级的官员;总共有十五个人先后参加过。名单我也有,就存在那个命名为的文本里。」我依其所言,打开了那个文本,看了眼上面的一长串名字以及官职,心里颇为难受。但很快,我便平静了下来,用眼神对无炎示意着什么。


心领神会的无炎见此接着对理查德发问:「你还没告诉我的同伴关于他母亲的事情,请你就此解释一下。」「这个——」他看起来似乎有些犹豫,一副不想回答的模样。但没多久,他还是开口了:「这,这个是一年前我的雇主给我发布的指令所造成的。当时我已经知道了吕早就开始在侵吞雇主的钱。于是我跟雇主联系,雇主就要求我尽快把这笔钱给弄到手。我随即开始为他办事,一点点地想从吕的嘴里套出钱的秘密。


也就是由此我和他的关系变得更加融洽,也跟着他去参加了几次这样的xing爱派对。不然我是没机会让香港的那批人进总统套房安装监视器——」「说重点!别想再拖时间,没人会来救你这个两头都想得利的家伙!」就在理查德喋喋不休,再度想展开长篇大论时。无炎的脸­色­也开始­阴­寒了下来,嘴里的话更是字字带冷,清冽如锋。


「呃——」理查德噎住了,连呛了好几口,才抬起头,言语中透着点解释的意思:「我没,没有两头都想得利,我只是——」「哼!只是后来吕国强也摸准了你这个家伙同样贪财好­色­的毛病。反被他试探出其实你是被雇主派来监视他的人。然后你俩摊牌、妥协、最后勾结在一起准备分掉那笔钱。顺便,你也向其提出让他的妻子——我同伴的母亲以及他的学生关丽跟你上床的无耻要求。


而那个同样无耻的家伙为了保住现在的身家地位也同意了。于是你在玩弄过了关丽后,又趁着当我同伴英语家教的机会,主动把吕的秘密暴露给了我同伴的母亲,使其不得不就范。同时,你还打着另一番心思,就是让我同伴的母亲跟关丽双管其下,共同去窃取获知吕藏匿钱财的准确位置。然后悄悄取走钱,潜回英国,带走自己的未婚妻和儿子在离开。是不是?!」无炎冷冷地将这个论断抛出口来。


此言一出,理查德双目圆睁,难以置信望着无炎。没一会儿,他彻底地蔫了。耷拉着身子,缩在地上;眼神惶恐,嘴里更是小声地念念有词:「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会,你怎么会——」我心中的熊熊怒火开始燃烧的更加灼热。从电脑桌前的椅子上起身,一步步的踱到理查德的身前蹲下。看着原本高大魁梧,此刻却蜷缩成一团,眼带惊恐的他一字一句地咬牙切齿道:「告诉我,你是不是会催眠术?」「是,是的。有,有什么问题?」稍稍回过神来的他满脸不解地看着我,眼中带着的全都是谄媚的讨饶之­色­。


「老鬼!」无炎打断了我正要说出口的话。然后又对他问道:「吕国强和你的雇主究竟是在合作什么?你的雇主又是谁?」「这,这我真的是不知道。」他使劲地摇着头,想以此表示他的话真实可信「他们靠什么合作赚钱我是不会去刻意打探的。而我的雇主,说实话到现在我一面都没和他见过,是男还是女也无从知道。


在英国的时候都会有不同的人带着他的指令来指挥我。而到中国后,就是通过信件取得指令了。如果我要跟他联系,那就必须到公共电话亭去打电话。是打到英属维尔京群岛,号码是,响三声挂掉就表示任务完成,四声表示任务还在进行当中,五声表示任务有变,需要人手支援。到时就会有人拿着一张上面都是中文,手机号码,末尾处写有一个『w』字母的字条来跟我接头的!哦,对了,五天前我就打过这种响五声的电话!」


「什么!」我被理查德的那句话震惊地不寒而栗。朝无炎看了眼,他这时到一脸平静,伸手冲我放钱包的裤兜指了指。猜到他意思的我赶紧将钱包取出,从里面掏出了那张完好无损的,神秘女子给我的字条,递到了理查德的眼前。


他懵了,非常而且极其彻底地懵了。其实我也有些惘然,现在看来,这张字条原本就不是给我的。但为何她要那么做?原本狠下心肠,利用我妈策划这一出苦­肉­计就是为了揭开谜团。而且理查德招供的东西也十分另我满意。可就是这一张小小的字条,把本来一切又给重新推回到了迷雾之中。躲在幕后的人,实在是————「为什么你要打这五响电话呢?难道说吕想要害你,被你知道了?」无炎的询问声将我的思绪给重新拽回了现场。


「不,不是的。是我觉得吕有想要逃跑的意图。你们点开那文件里面最后一个录音,这是一星期前我让关丽安装在他办公室电话里的窃听器录下的。你们也应该了解,跟他摊牌后,他跟那些官员的xing爱派对就不在那里开了。具体的地方我现在毫不知情。


但关丽跟他还有我都有­肉­体上的关系,而且吕对她还是挺信任的。于是我就让那女人帮我安装了窃听器。谁知安装好的第二天就有获,你们听一下就知道了。」按照理查德的话,我又回到了电脑前,把最后那个录音打开,并开启了音响。顿时,电脑里的对话在房间内荡漾开来。


「阿然,东西都处理掉了吗?」虽然话音有点失真,但我还是听的清楚先开口的人便是那个人前儒雅,人后无耻地吕国强。


「ok!处理好了,强叔。您还有什么吩咐呀!」另外一个声音则稍显轻佻,颇有几分飞扬之­色­。


「处理掉了就好,跟你说一声。过些日子公安那方面又要在市里进行专项斗争。梅局长让我带话给你,要你和你的手下最近都安份点儿,别­干­那些出格的事。」吕国强显然跟话筒另一头的人非常熟捻。


「知道,知道了。反正要紧的事也为您办完了,过几天我就派人处理一点儿自己的小事总没问题吧?」对于吕国强的好意提点,另一头的人并没有当回事。


「什么小事?」另一头的那人吱唔了一阵才道:「嗨,没什么啦。就是我一个最近刚把上的马子被她以前的男朋友­骚­扰有点不爽,过几天我派阿廖他们几个去拾那小子一顿。那小子家在外地,我又不弄死他。这总不算出格的吧,强叔?」「嗯,总之别在城里就行。」说完这句话后,吕国强好象又记起了什么似得赶紧提道:「你买下的那个小岛最近没人在住吧?」「没啊,咋了?」那人有些不解。


「过些日子我想去那儿住住,采采景,写写生,放松一下。行不?」「好啊!怎么不行!强叔您大架光临我的乾山岛。到时候我一定亲身恭候,扫榻相迎!」那人答应的非常痛快。之后,通话录音就此结束。


「阿然?然哥?乾山岛?哦!」转瞬之间就把这些想通透的我随即一笑,半眯着眼,缓缓向理查德踱去。


「ok!」听完以后的无炎也在同时打了个响指「都说完了吧?还有没说出来的东西吗?」理查德摇了摇头,眼睛则始终盯着再次走到其身边的我,颤声道:「我,我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你,你们不能不讲信用!」紧握匕首的我望着无炎,想知道他的意思。


「老鬼!」自始自终都拿枪瞄准理查德的他此刻把目光移向了我这儿,灼灼地凝视着「想清楚了再做。这个世界,没有后悔药!」「也许那天的女子说的对。」我沉吟了一会儿,眼睛再次看向背对着我,缩成一团,瑟瑟发抖,语无伦次的理查德时。嘴边掠起的弧角已是满含杀意「开弓,焉有回头箭!」话音一落,我猛然下蹲,左臂撩起理查德的颈部锢住,同是手掌上翻,五指顶压其下颚,使他无法出声呼喊。右手的利刃则毫不犹豫地挥出,自下而上直刺背部。


「咕唧」一声,十几厘米的刀刃chā进了他的脊背。一股热烫刺鼻的鲜血顿时就糊上了我的眼睛。与此同时,受痛之下的理查德忽然发狠似地挣扎起来。就在我快要被其挣开之时,旁边的无炎终于出手了————十分钟后。


「记住,虽然从背后斜下刺入人体是可以避开肋骨进入心脏,但也应考虑实际情况。你和他身材相差太大,如果不是他赤身­祼­体又被我们吓破了胆。现在躺在地上的可就是你了。」此刻正听无炎说话的我坐在床上,双手撑着床面,「呼哧呼哧」地大口喘气。而就在脚下的地板上,一个男人,准确的说是一个英国男人已倒在了那儿,停止了心跳。从他身上汩汩而出,淌积成溪的鲜血里,我还能看见自己的一丝倒影。


看着鲜血和尸体,我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害怕的感觉。只是有些因为用力过度而产生的脱力感。


「兄弟,连累你了。」听完话,我慢慢地站了起来,对其表示着歉意。


他还是淡淡地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从容而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以后不要后悔。」「不会的!」我边说边用袖子抹了把脸上残留的血迹。


「那就欢迎你加入到这真实而又残酷的世界喽!」他伸出了手,笑容依旧。


我也伸出手,跟他握在一起。与此同时,内心中也返出一阵略微地伤感。


再见了,我的过去。


(第十五章)


第二日上午,东州市南部市郊,一家非常普通,名号为「新门」的诊所内。


一夜未眠,双眼通红的我此时正默默地坐守在病床前,望着躺在上面挂着点滴,沉沉睡去的我妈。心头颇有一番别样的感触————凌晨时,我和无炎俩趁我妈还未清醒的功夫就开始各自分工,对理查德的房子进行布置。不过我除了拆下电脑硬盘,搜罗理查德留在此地的一些私人物品以及现金外,根本没有什么能力去帮到这个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干­净利落,不留余地的家伙。因为,理查德最终死去的原因并不是我那一刀,而是被无炎用单手捏断喉管所造成的。


此外,对房子,以及理查德尸体的布置上,他也勘称高明,甚至近乎于冷血:将尸体拖至厨房,用一罐空气清新剂以及理查德的手机,两种东西捆扎在一起,接着再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又开启定时闹钟,然后按放于尸体旁。关紧门窗,离开房子前更是打开并一刀割断了厨房里的煤气管道。


我明白他这么做的原因,所以并无什么说法。何况,我现在的命运已经跟他牢牢地拴在一起了。更不会有别的心思去劝他别这样做。


弄好这一切,清洗完血迹的我就背着已经被我亲手穿上衣物的我妈,跟无炎同时退出了房子,下楼坐上那辆二手普桑车,换下带血的衣物。然后一路小心谨慎,七弯八拐地赶到了无炎早就安排好的「新门」诊所————「沈阿姨好点了吗?」一声低语,打断了我的回忆。回首看去,无炎正倚着诊所病房外的门栏,神情关切。


「嗯。」我探手摸了下我妈的额头「体温已经正常了,可能过会儿就会醒。」「我们吃早饭去吧,顺便给阿姨也带点。这里有老梁看着,不会有事的。」这时我才注意到无炎身后那个头发灰白,不苟言笑,中等身材的男子。把我妈送到这儿的时候也是这个男子动手救治,为其挂上排除体内迷|药的点滴。


我走到了门口,跟那个男子点头称谢。他则摆手道:「不用谢,我这条命是赵老弟救的。要是他早点跟我说他人在东州,我早就登门拜访来了。何况我是个医生,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工作。」「走吧,跟他就不用客气了。」无炎微笑着把我拉出了诊所。


走进离诊所不远的一家早餐铺。闻着阵阵飘香的各式食物之后,肚里空空,饥肠辘辘的我便迫不及待地点餐,然后坐到一张餐桌前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几分钟后,消灭完面前的食物,我拍了拍自己有点滚胀的肚皮,打了个饱嗝,随后便想掏自己口袋里的香烟。但一摸发觉没有,想了想才明白香烟跟带血迹的衣物还在车的后备箱里。于是我就把手拿了出来,拈起根筷子把玩起来。口中还小声地念叨着:「世事难料啊!」还在低头喝粥的无炎听到了我的话,抬起头,泰然自若地问道:「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你觉得呢?warofthedog,尊敬地!」我双目半眯,翘着嘴角,玩世不恭道。


「哎!」他晒然一笑「原本我是当佣兵当烦了,到中国来休息个一两年。结果碰上了你这么个表面懦弱,内心却极度疯狂地家伙。加上那乱七八糟的事情,再想安稳可就不可能喽!」没等我出声,他便马上又接口,轻声好奇道:「你怎么猜到我是雇佣兵出身的?」我「嘿嘿」地笑了笑,接着便回答:「昨天下午你在寝室里打开那个在我们几个面前从来没打开过的黑箱子时,我就判断出来了。一般人,哪有全套的特战服、战术背心、作战靴;以及jetbeam的狼眼强光手电、美军专用的骑兵刃、traser三防军表、iba防弹背心、an/pvs-14单兵夜视仪、袖珍型红外微光望远镜、伸缩式钢棍、十字弩;加上那把柯尔特蟒蛇左轮,我想再傻的人都应该有所觉悟吧!」


「再说。」我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拿起牙签边剔牙边继续道:「你审问理查德的时候提到过有关英国jūn_rén被俘虏之后的有关表现,在我看来也肯定亲身经历过。不然你绝对不会说的那么肯定。加上你教我的格斗,一招一式都是简练凶猛、实用有效的套路;根据上述结论,所以——」「昨天拿那些东西出来时,我就已经不打算隐瞒你了。」无炎不等我再说,把话头接了过去「不过我还是觉得有点好奇,你怎么会认出那些装备的?」我扔掉了牙签,笑容满面道:「你忘了?平时我最喜欢上的网站除了­色­中­色­,那可就是铁血网了。


不仅如此,我在铁血网的帐号都已经混到少校级别了。怎么着也算是个半专业级军迷了吧!如果不认识你那些装备,那岂不是白在那儿混了?」「真看不出。」他的眼睛里闪过一道­精­光「你的心理素质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前后这才几个小时,你就能说说笑笑了。怪不得那个『w』会对你另眼相看,还把字条交给你。」


「没办法啊!」我搓着双手,眼睑下翻,低声叹道:「像我这样的小角­色­,竟然会让人家这么关注,同时还加以利用。利用就利用吧!反正国内是肯定待不住了,等把这事儿解决了,安顿好我妈,我就跟你去国外吧!」讲到这儿,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随即抬眼望着无炎,嘴里同时问道:「你还没告诉我你是哪家公司的佣兵呢!是黑水?izo?eo?还是别的什么小型佣兵团?」


「北极狐。听说过吗?」他不温不火的道出了一个名字。


我想了半天都没有忆起世界上有哪个雇佣兵公司是叫这个名字的。于是便摇着脑袋继续道:「算了,反正迟早我都是要跟着你去国外混饭的。诶,对了,那个老梁是谁?怎么跟他认识的?」「三年前,他在刚果的一家由国际组织出资兴建的医院当主治医师。当时刚果正爆发内战,一次交战中一伙叛军强行征用了那家医院,还把他在内的十几个医生护士都作为人质,想以他们的­性­命迫使政府军停止对他们的进攻。


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政府军没有同意叛军的条件,而是通知了这个国际组织。这个组织就联系到了我们北极狐,由我们出手营救了那些医生护士。老梁就是我当时亲手从关押他的房子里弄出来的。他见我是华人,很是感激,给了我一张他的名片。


因此我也就知道了他是东州人。昨天我们合计好,你去了拍卖会现场后我就联系了他。电话里一聊才知道他回国后因为实在看不惯国内医疗领域的一些肮脏事,已经辞掉了职务,自己出钱在这儿开了一家诊所。为此他妻子还跟他离了婚。」话说到这儿,无炎他看着我,叹了口气,心怀歉意续言道:「本来我认为行动损伤会出现在你的身上,没想到理查德会使用麻醉剂和迷情药。害的你母亲——」「计划的再好总是会有意外的。」我摆了下手「不怪你,这样的情况我早就预料过了。何况我妈,我妈她,她也,也——」后面的话我不想再说出口,因为无炎很明白,这话背后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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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早餐铺,我俩便分头行事。他回诊所照看我妈,顺带处理掉那辆普桑车和带血的衣物。而我则使用杀人魔给我的东西乔装了一下,拿上笔记本电脑和从理查德那里弄来的硬盘,坐出租车去电脑商城买组装移动硬盘所需要的硬盘盒。


为了勘察一下理查德那边的情况,我故意让司机把车停在了凌晨我们悄悄离开的那个住宅小区相隔五十多米的路口处。下车拐过去一瞧,我便望见小区门外停了不少警车。外围更是有不少人在往里瞧着热闹。


我来到人群中,装着好奇地样子东张西望了一会儿。然后就问着身旁的一位年纪很大的老人:「大爷,这里咋了呀?」「死人了。好象是煤气爆炸。」他看了我一眼,就给出了回答。


「哎呦!早晨那声响可真大!我们家玻璃都被震碎了几块嗳!」不等我再问,另一侧的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妇­女也摸着胸口,心有余悸的感慨着。


「死了很多人吧?」我眼珠一转,朝那个中年­妇­女发问。


「还好,还好。我听小区业委会乔主任说除了爆炸的那家死了一个,其他就没什么死伤了。最多是像我这样受了点惊吓。噢,我还听说死的那个是个外国人。嗨!这外国人也真是的!那些个高档小区不去,偏偏要住在我们这种安置拆迁人员的小区。不是都说外国人有钱吗————」这个中年女人显然是个爱打听兼牙尖嘴快的长舌­妇­。得到了我想要知道的消息后,我便再不理会那中年­妇­女的滔滔不绝,一惊一乍,离开了人群,步行朝着电脑商城的方向而去。


「厉害啊无炎!」原本还稍有些担心爆炸会伤及很多无辜之人的我此刻轻松了许多。显然他在安装手机定时的时候­精­确地考虑到了爆炸威力。而让我更加肯定的是,这个地方就是他理查德用来给自己保命的秘密住所。绝对没有多少人知道,这其中包括吕国强。


在电脑商城,我不光买了硬盘盒,还购置了许多光盘。因为我心里很清楚,接下来我跟无炎要面对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局面。一旦被吕国强知晓了理查德的死讯,就算他认为不是我­干­的,也会派那个叫然哥的人把我抓起来讯问,最后至置于死地。还有躲在暗处的杀人魔以及代号「w」的神秘女子。目前看来他们跟理查德一样,都是冲着那笔被吕国强侵吞的钱财而来。被这几方夹在中间的我跟无炎如果不多做打算,根本就不会有活着离开东州的机会。再者,这里面又有我妈被牵扯了进来。为了她————


「身陷危机,命悬一线啊!能否杀出重围,就靠你喽!」二十分钟后,在一家咖啡厅包厢休息的我拿着动手组装完成的移动硬盘喃喃自语。随后,我便将它跟笔记本电脑用数据线连接上,然后点开其中的一个视频,再次看起了里面的­淫­乱场面。


不得不承认,香港的那些专业人员安装摄像头机位的水平确实跟高。画面音质效果几乎跟日本av中的那些盗摄影片一模一样。宽大豪华的总统套房里,那些个大腹便便、脑满肠肥的各类官员光着身子,或是躺,或是趴,或是坐,或是卧;在他们的身边,都会有一到两个艳若桃李、身姿婀娜、同样身无衫缕的年轻姑娘相伴。那些姑娘们使出各种各样调情的手段,刺激着男人们的。有二三个男人更是已经搂着身边的娇娘佳丽开始­肉­搏。呻吟声、喘息声、混合着不同语调的­淫­词浪语通过耳机传到了我的耳中。


这里面当然也有吕国强。他在那里的表现,可真称不上一个儒雅澹泊、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只见其坐卧在­精­美华贵的皮沙发上,微眯着眼睛,享受着两位漂亮姑娘的周到服务。其中一个姑娘正卖力地用她那­性­感的嘴­唇­吸吮着荫茎,双手还不停抚摩挑逗吕国强的臀沟,嗓子发出让人酥软的呻吟浪叫;另外一个则扭动娇躯趴在他的胸口,坚挺的ru房来回摩擦他的上身,香­唇­亲吻着他的脸颊,下巴,更不时将双|­乳­送入他的口中。


在沙发的另一端,一对男女正上演着最原始的交配大戏。手抬着女人的双腿,腰部剧烈耸动的男子毫不避讳旁边的吕国强和另外两位女子。而被他压在身下­操­­干­的姑娘嘴里更是发出了极为销魂的吟叫。


很快,在沙发正前方,铺着成­色­艳丽的羊绒地毯上,激烈地两男一女,三人­性­茭也开始了:一个女子骑在躺于地上的男人腰间,男人的荫茎在她的荫道里进进出出。另一个男人则跨骑在她的身后,猛烈地用荫茎着她的­肛­门。女子的呻吟含混压抑,她把脸埋在了下面那个不停上顶的男人胸膛,丝滑光亮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洒在那男人的脸上。而她身后的男人则紧咬着牙关,抽chā着她的­肛­门同时也感受着这种异样但极具快感的­性­茭方式。


又过了几分钟,吕国强终于无法在抑制自己的­性­欲,随即跟那两个姑娘翻滚到了一起。其中一个姑娘的荫­唇­裹上了他那Ъo起的荫茎,开始掏弄。他的双手则肆意抚摩着另一个姑娘的身体,从柔­嫩­的荫道、圆润的臀部、滑腻的脊背一直到丰挺的ru房。姑娘们配合着浪声­淫­叫,摇摆起伏。此种景象,宛如两个妖媚放荡的狐仙似的交替耕耘叠浪。­肉­体与­肉­体交织纠缠,沙发跟着他们仨,以及另一端的那对男女的交欢不住起伏。


百余个回合下来,那两个正在吕国强身上承欢迎奉的姑娘就浑身香汗,双腿随着频繁的摇伏换位便有些发软。可她俩还是十分尽力的交替伺候他那根雄起的荫茎,香­唇­中更是半表演,半陶醉地­淫­叫哼哼着。


就在这时候,从画面中突兀而出的一对男女挡住了吕国强和那两个姑娘。同时更让我的眼睛霎时间就瞪得溜圆。


「是她!吕国强怎么舍得让她参加呢?」我一面揣测一面目不转睛地盯着画面。那对男女中的女子不是别人,就是昨日我见过的关丽。只见她双臂箍着男子的脖子,修长如玉的大腿紧缠于他的腰肢。脑袋摇得披头散发,叫声­骚­浪,男子则托着她的香臀,一边抽chā,一边朝吕国强走去。


吕国强这时已快激|情迸发,那顾得上别人如何。只稍微挪了下身子,嘴跟双手还埋在那两姑娘的胸脯上。男子则将怀里的关丽放在沙发,随后拔出荫茎,示意不停喘息,面露红晕的关丽为其kou交。


关丽想都没想便跪在沙发上,手扶荫茎,轻启红­唇­,张口含了进去。脑袋卖力地在其胯下前后晃动,空出来的手还抠摸着自己下身那湿淋淋、黏乎乎的­阴­沪。


沙发另一端的交欢这时结束了,那个压在女子身上的男人已在「噢噢」的叫嚷,显然是­射­出jing液。但只休息了一会儿,见吕国强身上的那两个姑娘摇曳律动娇媚模样。他便移了过来,把其中的一个拽到了他的身边,随即伸手揉搓起那姑娘的胸脯来。姑娘被他弄得张口闭目、娇体酥软、汗流浃背,不禁抓起了他那已萎缩下去的荫茎掏弄着。等到其再度Ъo起,就横身向下一坐,在那男人身上纵送了起来。


男人爽到了极点,只见他拦腰抱起了姑娘,将她压到在地上。然后松开了双手,蹲身在她大腿之上,两手用劲紧握她胸前一对娇|­乳­,荫茎chā进荫道,抬动着pi股再狠狠开始抽送。


@@姑娘曲起双腿,蹬直脚尖,连连呻吟着。而男人则一边抽chā,一边搓揉ru房,只见他又­干­了几十下,就咬紧牙关,死命抓着双|­乳­不放,下­体­死抵着姑娘的会­阴­,跟着全身一阵抽搐,体内的jing液顿时在­阴­沪的吸啜下,全­射­进了荫道深处。


@@非常凑巧,吕国强也在这时she­精­了,我看到到他飞快且粗暴的将姑娘从身上推开,拔出来的荫茎跳动着,gui头胀得圆肿。从马眼里直­射­而出的jing液如落雨一般,朝姑娘的俏脸上喷溅。


地毯上的三人­性­茭在吕国强软如稀泥地倒在沙发上后也到达了gao潮部分。chā弄荫道的男子一如机车全速前进般大力、快速地冲刺着,而在女子身后的那个男人也一样用尽全力向她的­肛­门抽chā,一脸狰狞。女子狂野地呻吟、挺动,配合着他俩疯狂的节奏,两颗浑圆娇挺的玉|­乳­剧烈地晃动,带出了阵阵涟漪。半分钟后,两个男人就一前一后的大叫着she­精­了。与此同时,关丽的那张秀美的瓜子脸上也开始迎接着男人汹涌如潮,白浊似浪的浓稠jing液。


大战过后,房间内躺满了­精­尽力疲的男女,他们东倒西歪,气喘吁吁,东一滩、西一团的­精­水­淫­液,乱七八糟的沾染在地毯上,沙发上,女人的脸上抑或胸脯上。但没过多久,那些男人们就站了起来,纷纷拿着一边柜架上的各类名酒,以及放在那里的小药瓶,混着酒,把瓶里倒出来的菱形小药丸吞服了下去。紧接着,便一个个­淫­笑着扑向了各自所寻觅的新目标。


荒­淫­糜烂的场景持续着,男男女女们使出各自浑身的本领。相互间没有对于爱的怜惜,只有欲,非常直接而且近乎于疯狂地兽欲。这些人,时而交换姿势,时而替换伴侣。荫道、嘴­唇­、ru房、­肛­门;这些女人平时轻易不会示人的私|处在这一时刻已纷纷成为了那些男人们发泄的神秘之源。看的时间长了,这些人在我眼中恍惚就像一条条蠕动的­肉­虫一样,让人恶心。


「呼!」看完后的我长出了口气。心里同时暗暗庆幸,幸亏没在这些视频中发现我妈的身影。要不然,迟早有一天,吕国强或许就会采取种种卑鄙的手段。


让她也参加这种非常­淫­秽的群交派对。这一点,从他默许理查德对我妈的­奸­­淫­中,就能想见。


「姓吕的,你会后悔的!」我无声地默念道。指间的香烟燃烧着,腾空而起的烟雾,扭曲而且诡异————下午二点多,我回到了诊所。一见到无炎,我就把上午在理查德死掉的小区门口所探听到的事告诉了他。他听了,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还有。」趁他没考虑的功夫,我接着开口道:「我在qq里也给那个凶手留了信息。把我们从理查德那儿得到的东西的情况大致的说明了一下。不过他不在线。另外,我觉得我们还是要回学校一趟,不然的话警方很快就会把视线转到我们俩身上的。特别是我,毕竟,昨晚在拍卖会场也有不少人————」「放心。」无炎摇着手指,从容而道:「警察现在是不会来找我们麻烦的。


这一点不存在你说的那种问题。我给你来分析一下,首先,我判断,此刻的吕国强应该已经知道了理查德的死讯。但他在心里肯定是希望理查德快点死掉的。我们做了他想做但又很忌讳做的事情,他现在只会是感到放心。因为无论是谁­干­掉了理查德,那他们之间的秘密就没人知道了。至于你,在他的眼里根本就不是个能威胁到他的人物。他想什么时候动你,就什么时候动你。


更何况他忽略了我这等人的存在,甚至还不知道他的雇主已派来了『w』的这个情报。他的心态,绝对跟理查德是一样的。所以说,他现在一定会竭尽全力的把事情捂下来。你可别望了东州政界还有警方的一些高层与他的关系。」这一番话下来,逐渐打消了我的顾虑。于是便调笑着问他:「你是说现在我们回学校也没事?」他点了点头,再度说道:「近期绝对无事。但只要理查德的事情风头一过,你可就危险了。


他肯定会派那个叫阿然的人来对付你,至少也会问一问拍卖会上你为什么要揍他吧?」我不屑地笑了下,左手指着右手里的移动硬盘「我就怕他不来,要不然这东西就无任何用途。」又说了几句后,他拍着我的胳臂,低声道:「去把假胡须摘了,进去看看你母亲吧。她醒来后一直在问我你的行踪。有些事,该瞒她的还是得瞒着她。」「我明白。」语气也沉下来的我顺手取下了假胡须,迈步朝诊所的后院走去。


鬓散发乱,脸­色­苍白,隐含凄楚的我妈在我一进房间之后就落泪了。两行清泪瞬间就顺着脸颊滴落到被子上。心里也颇有点懊悔的我紧赶了几步,坐在床边,便想伸手去搂她。但最后,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中,没有继续。


她嘤嘤的哭泣着,此等神态和模样依稀让我想起了两年前在宁州时的那一幕。记得那次,她被那个船务公司老板江子辉的妻子当街辱骂。导致了最后她跟着我回到了县城。但是这次————「妈,放心吧!我一定会让那些污辱你的人不得好死!」我最终还是咬着牙,一边伸手搂住了她,一边暗暗发誓。


肩头的衣襟很快就被她的眼泪浸湿了。感受着她那微微颤动的身躯,我的心情异常的复杂。嘴里也情不自禁地低声对其说道:「妈,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吗?以后谁敢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跟他没完!这是儿子对你的承诺。」「儿子。」她终于离开了我的肩膀,抬起头,泪眼婆娑地凝视着我「妈这次又让你失望了。妈真是瞎了眼睛和心肝,听信了那个男人的花言巧语。现在想起你外公当年说的那句话,真是太对了啊!」「外公当年说过什么话?」我语气和缓,但又好奇地询问道。


「唉!」她垂下了脑袋,幽声叹道:「你外公当年曾对我说过,这种张得俊俏的年轻人。花花肠子肯定多,过日子绝对不能找那种人。」「一语成谶!」我在心中暗念道。


说完这话,她的嘴一瘪,双眸中又闪现出一层晶莹的水雾。见此,我又单手一伸,让她的脑袋斜靠在我的胸口。同时,劝抚她的语气更是十分轻柔:「妈,离开那个家伙吧!他是个伪君子,不值得你生他的气。你的委屈,由儿子我来为你伸张!」「不!」她突然用双手把我的腰肢箍住,脸埋在我的胸前,挺拔饱满的ru房全都压在了我的身上。那股温热滑腻的触感使我在刹那间泛起了一抹充满罪恶,却又非常舒服的难言之情。


「儿子,妈不想让你出任何事。况且你已经打了他,就当是为妈报了仇。不要再去找他麻烦了,好吗?妈知道,他背后有人给他撑腰,你是绝对斗不过他的。听妈的话,好好去上学念书。打他的事情妈来替你解决。好吗?」就在我满脑子绮思臆想,魂不守舍的时候。怀抱中的我妈说出的这番话霎时就让我清醒了过来。


「妈,不谈这个了。」知道她意思的我随即止住了此番话题。就只是拥簇着她,静静地靠在一起,享受着这一时刻的恬静氛围。


窗台上的一坛白菊,迎着飒飒西风盎然绽放。而瓣叶中间的花蕊,却仿佛如人的眼神一样,默然注视着我们呣子,深邃而且哀伤。(未完待续)


(第十六章)


我平静地肃立在一个面积很小的湖泊前。月亮升起来了,它照在这荒芜、幽闭的湖泊上。空气中透着丝冷意,像一滴冰冻的泪晕,在湖面上扩散、流荡。同时在湖的对岸,飘扬着一层迷蒙深幽的暗雾。四周安静,非常地安静。


「小子,你终于和我一样了。」突然,我的身后传来了一声­阴­气十足的说话声。显而易见,行踪诡秘,身影飘渺的杀人魔,出现了。


双手已沾过鲜血的我在他又出现的这一时刻,心里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感到特别的惧怕。一回身,看着他那混沌的身型说道:「对,我现在也算杀过人。如果你不是什么妖魔,同样可以被人杀死的话。我还用怕你吗?」「桀桀桀!」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笑过后才接道:「是啊!有趣的小子。你可以过来试试能不能把我杀死。


但我想对你说的是,如果你这样做,你就能安全了吗?不信,你看看那边!」我的双眼顺着他所指的湖泊对面望去。只见那层迷雾之中非常突兀,而且玄奇地出现了许多我相识的人。他们沿着湖泊,站成一条直线,每个人的目光都朝我隔空相视。并且张开嘴,一个个的跟我传递着话语。


「小军,你妈现在在哪儿?我很想她!」一个拥有明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眉毛浓密、薄薄地嘴­唇­,相貌十分英俊的青年男子语带焦急的问着我。这是久违了的夏天洪的声音。


「嘿嘿,何军!你妈那老­骚­货的滋味可真是爽啊!快点,带我去,我现在又想­操­她了!」这声音,是那个长的眉清目秀,但神态极为跋扈的纨绔子弟陈凯的说话声。


「对!表哥,让我也爽爽吧!」「阿凯,还有我呀!­干­脆咱们一起­操­那个老表子!」这两声则是由皮肤黝黑,身材矮肥的马本亮与一脸痞样的大东发出的。


「哈哈!几位小兄弟,玩多p也算我一份吧!」这个方脸大眼,眉浓鼻挺,气宇轩昂;曾经当过我妈上司的钱明远此时也搭腔了。


「还有我!」「算我一个!」「我也是!」衣着考究,面相英挺的船务公司老板江子辉与他的那两位朋友也正跟着一块儿起哄。


「嗯,那娘们儿的床上功夫确实带劲!下次有机会再叫她陪老子三天。」和我妈做过­肉­体交易,长得尖嘴猴腮,极其猥琐的吴忠发开口了。


「住口!」一声震怒的斥骂声传来,但这不是我发出的,而是同样和他们站在一起的,我的好友,体形肥硕的海建所发出的声音:「你们这些个流氓败类给我听好了!沈阿姨是属于我的!属于我一个人的!谁要是再敢碰她,我一定把你们给通通杀掉!杀掉!」


「还有你!阿军!」他此时话锋骤然一转,抬起手,隔湖遥指着我「你也记住,你妈是我的!要是连你也欺负她,别怪我到时连你一起杀!」「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缺乏教养,不知天高地厚。」


站在那群人中间一直没出声,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吕国强终于讲话了「女人嘛,就是用来玩弄和利用的。自古红粉尤物,皆是白骨髅骷。趁她们韶华还在,就当人尽其才,物尽其用。感情?哼!值多少东西!」这些人说完话,各自的身影便一个个的从湖对岸悄然散去。眨眼的功夫,那里又变回了静谧幽暗地森冷景象。只有那层迷雾,还在对岸诡异地荡漾着。


「听到了吧!」杀人魔的声音再度传来「这些人,每一个,在你眼里,都是该死的吧?不甘、愤怒、哀怨、悲伤?对,你的内心拥有这些能点燃仇恨的种子。可你呢?­干­了些什么?把它们深埋在心底,一次又一次的尾随、偷窥?醒醒吧!这个世界没有你以前相信的公理道义,只有弱­肉­强食,优生劣汰!­淫­人?i女者妻女必被人­淫­?这只是三流作家跟编剧弄出来欺蒙大众的。


在那些掌握着权势、财富;拥有着智慧、手段的人眼里,女人无非是他们点缀生活的调剂品而已!」「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我轻轻地念叨着。不知不觉中,认同了他的观点。


「对!」­阴­冷的话语继续着「现在,机会已经摆在了你的面前。为我做事,得到吕国强的那笔钱,我可以分给你百分之二十,并且帮你杀了那些污辱你妈的人渣。你也想让他们都下地狱的,是不是?」


「他说的对,老鬼。」不直何时,我的身旁出现了无炎的身影。他跟我并肩站着,眼睛则望向了那个杀人魔「喂!我说,这样好赚钱的事儿能不能加我一个?我要的不多,百分之五就可以了。」「你们就这么把钱划分了,有问过我吗?」杀人魔还未开口,另外一个声音也随着人影的显现一同而来。我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子「w」。


四人八目相对,彼此各怀心思。良久,杀人魔那­阴­气十足的语调才再次回荡:「赵无炎,还有这位小姐,你们难道不怕死吗?」女子没有出声,只有无炎撇了撇嘴,针锋相对道:「你呢?你就不怕了?」「可以了,我说诸位,你们要钱还是要解决个人恩怨?」我见此终于开口,同时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点上后看着他们三个。


「合力拿到吕国强的那笔钱,一人算一份。如何?」几分钟以后,那位代号「w」女子对我们提出了她的建议。


我和无炎很快的点头答应,只有杀人魔还在考虑。他伸出左手,不停地摩挲自己的下巴,嘴无声地一开一阖,像是在咀嚼着什么话。


直到我手里的烟燃到了尽头,杀人魔才语气生硬地道:「可以。不过——」「不!你们不要害我家小军做坏事!」就在他正要提别的建议时,我的脑后传来一阵急切地乞求声。我回过了身,目光停留在那声音的源头,当然也就是我妈的身上。


「儿子,别跟他们混在一起,没有好下场的。跟妈妈走,妈妈会有办法摆平那些事情。」说完话的她站在临近湖面的地方,神­色­哀凄,眼睛则直愣愣地注视着我,好象是在等着我的答复一样。


半晌之后,我闭上了眼睛,忍着心中的伤感对其道:「妈,对不起,我有自己的想法。」望着我一脸决绝地模样,她的神情十分的黯然。眼睑下垂,转过了身子,没等我再度说话,便纵身一跳,跃入了湖中!


「妈!!!」见到这番情景,心头惧惊地我大吼着紧赶了几步,也随之跳进了湖里————「呼!呼!呼!」睁开眼睛的我额头上,甚至浑身都是冷汗。脑子懵然,更带着阵阵刺痛跟寒冷。只有盖在胸口的被子还在为我传递着一丝聊胜与无的暖意。


稍过片刻,我扭动脖子,转首环顾四周。室内静悄悄的,天­色­也很昏暗。只不过在一旁熟睡的「黄蜂」所发出的鼾声与此时幽谧的氛围显得极为不相衬。无炎到是睡得很塌实,既不打鼾,也不磨牙;呼吸平缓,胸膛一起一伏。


「还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呀!」看了一会儿,心里作此感想的我把手叠放在脑后,双目凝视着天花板————离理查德被我和无炎­干­掉的那日已过了一星期。我俩也在他死后的第三天平安地回到了校园里。事情的发展亦如无炎的预料,一切都没有改变,风平浪静地让人诧异。


当然,我妈最终也没有听从我的劝告,待得身体无恙后,就比我俩早一天离开了诊所,返回了吕国强的别墅。并且这一星期以来,她都没有主动地联系我。


为此我的内心也时刻处于一种焦虑,还有警惕地状态之中。因为我无法肯定,她是不是已经从吕国强的口中得知了理查德的死讯,进而联想到我跟无炎的身上。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高度紧张,几乎到了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程度。如果不是无炎始终保持着冷静且从容的态度,并经常开解着我的话,我早就要做出一些愚蠢的事情了。于是乎,上面所出现的那个梦境自然而然地影响了我,一连几夜,它就像我自己设置的闹钟一样,重复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不过虽然如此,我和无炎还是为了防备吕国强而进行了一番­精­心准备。小心谨慎一万次都不为过,粗心大意一次就足以致命。特别是面对这个­阴­险,平常以「和善儒雅」着称的吕国强,就更加要但着十万分小心了。更何况,他已经采取了行动————


这一星期,除了以上这些,我还在qq里进一步的联系了杀人魔,还用手机短信跟代号「w」的女子进行交流。很明显,他们都是冲着吕国强私吞的那笔钱而来的。只不过杀人魔是为自己,「w」是为了那个雇主。


深谙自己处境,且明白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的我没有保留,分别在qq跟短信里跟他们讲明了理查德已死,手中握有吕国强把柄的情况。并借此像他们提出了在暗地里帮助我的要求。他们对此均表示同意,只是或明或暗地警告了我,不要试图去通知警方,不然后果非常严重————「『秀才』,真是对不起啊!」此刻,依旧躺在床的我把目光移向那张被服齐整,无人躺卧的空床上。


那是「秀才」的床,从前天傍晚开始,整整三十几个小时了,我跟无炎,以及「黄蜂」便再也没有见过他。打他的手机,关机;去其他寝室问他的几个老乡,也没打听出什么。可做这些只是表面行为,实际上,我跟无炎是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的。只不过为了瞒过「黄蜂」,所以才装着不知情的样子。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这话真是太对了。」想到这儿,我起身穿好衣服,悄无声息地下了床,走到阳台上抽烟。随着烟头腾起了灰白雾气,我开始回忆起三十几小时前,最后跟「秀才」在一起时的情形————


「老鬼,前几天你和『晴明』在­干­什么呀,连学校都不回?」打完篮球,正用汗衫擦汗的「秀才」开口对我发问。


「没­干­啥,就是心烦,出去走走。无炎也一样。」正蹲在他身边绑鞋带的我抬头望了眼四周,然后编了个借口回答道。


「你们不会是去泡妞了吧?」刚还在篮球架边练习花式运球的「黄蜂」此时也跑了过来,一脸晒笑地搭腔道。


我摇了摇头,站起身对他俩示意一起去吃饭,随后便带头出了塑胶球场。在路上的时候,「黄蜂」推说自己要去陪新交的女友,因此率先离开了。我跟「秀才」则在二十几分钟后来到了我们经常光顾的那家小饭店。无炎因为接到过我来时在路上给他的电话,所以没去打球的他比我俩先到了一步。而且还提前点了饭菜。


于是我们仨等菜上齐后便开始边吃边聊。我心里有事,所以不怎么说话,一直垂着头扒饭。到是他们俩的话比较多,一会儿天文,一会儿地理,到快吃完饭时,他们竟鬼使神差地谈论起了古代帝王的风流史。


「——在三国时期,西蜀后主刘禅、东吴末主孙皓都是日夜沉迷于声­色­歌舞之中而不知有国的。孙皓甚至在给父亲办丧事时,也借祭神的名义观赏倡妓昼夜歌舞作乐。另外,西晋武帝司马炎也是一个声­色­之徒。他的后宫佳丽逾万人,以致他每日幸御宫女时,常常坐上羊车,羊走到哪里,他就临幸那里的宫女,于是,一些宫女为求宠幸,就把竹叶chā在门前,将盐水泼在地上,用此来引诱羊车停驻。还有——」只听「秀才」如数家珍地把这些历朝历代的皇帝们各自的荒­淫­之事详细地阐述了一遍。唾沫横飞下丝毫也不觉得有辱斯文。


「呵呵,你还是处男吧?」待其停下,取杯喝水的时候。无炎微笑着问他。


「秀才」听了,脸上浮出一丝暗红,看了看无炎跟我,好半天才不好意思道:「嘿嘿,没办法啊。谁叫我长相不如你们呢?时运未到,不强求,不强求。」接着,他又继续说起那些帝王:「想想那些皇帝过的日子。虽说身担天下,可也享尽了世上所有让人向往的好事。美酒佳肴,山珍海味,荣华富贵,后宫嫔妃;这些东西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会使人为之迷醉。


嗨!真恨不得像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人公一样回到古代去过把帝王瘾!」听了他的感慨,无炎笑出了声「不会吧?你也看穿越小说?」「嘿嘿,与时俱进嘛!谁说我只看古书了!」他拨弄了一下眼镜,压低了语调:「不光这个,我最近还在sis论坛上看成|人小说呢!」虽说心情不怎么样,但听见他的此番话,还是让我咧开嘴,笑出了声「靠!真看不出你这处男哥这么闷­骚­啊!」


他脸上的­色­更加泛红了,但嘴里却继续道:「在那里写小说的还真是厉害呢!也不知道都是怎么想出来的。其他的还算可以,有一些写呣子乱­仑­的我到认为有点不妥。人怎么能和禽兽一样不分伦常,跟自己的母亲zuo爱呢!」我敛起了笑容,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一面发短信一面想说话之时,却被无炎抢先了:「但你也无法否认,这种事情在现实社会里是存在的。如果不说现在,说古代的话那就更多了。你刚不是才讲过吗?有些老皇帝死后,新继位的皇帝霸占自己父皇留下的妃子。这不就是乱­仑­吗?虽然大多数情况下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名分上——」


「诶,对了!说到古代皇帝乱­仑­,历史上还真就有那么一位被正史言辞凿凿,记录在案的。而且他不是和什么嫔妃,就是与自己的亲生母亲有染。」说完话,「秀才」又端起了杯子喝水。


「是哪个皇帝?」无炎十分好奇地问道。与此同时,我发完了信息,将手机揣回了口袋,还抬起头,朝四周看去。耳朵则等着「秀才」的答案。


「这个皇帝是南北朝时期南方宋国的宋孝武帝,刘骏,刘休龙!」我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转首朝无炎看去。此刻的他虽然没像我一样震惊,但眼神里所透露出来的东西,便能说明一些问题。


「刘骏。字休龙,小字道民。宋文帝刘义隆第三子,庙号世祖。初立为武陵王,食邑二千户,后迁雍州刺史、元嘉末,为江州刺史,都督江州荆州之江夏,豫州之西阳、晋熙、新蔡四郡诸军事、南中郎将;宋文帝第三次北伐失败后的第二年,被其长子刘劭弑杀。刘骏闻之,遂与荆州刺史刘义宣、雍州刺史臧质举兵进讨,并在新亭自即帝位。年号『孝建』、『大明』,重用中书通事舍人戴法兴、巢尚之、戴明宝,使掌朝政。又分吏部设二尚书,并推行圭断和课租荫户以抑制大族,加强君权。根据《宋书-后妃列传》记载:『上于闺房之内,礼敬甚寡,有所御幸,或留止太后房内,故民间喧然,咸有丑声。宫掖事秘,莫能辨也。』此载虽言语模糊。但是同时代与南方分庭抗礼的北朝《魏书》


上提供了十分明确的评论:『骏­淫­乱无度,蒸其母路氏,秽污之声,布于欧越。』以及『四年,猎于乌江之傍口,又游湖县之满山,并与母同行,宣­淫­肆意。』这话就说得再也明白不过了。」我一边听着「秀才」的长篇大论,一边在桌底下和无炎比划着手势。因为现在我不仅知道了「刘休龙」这名字的来历,同时还在张望的时候发现了窗外有异常的情况:饭店的斜对面,大约三四十米远的地方,一辆金杯面包车静静地停靠在那儿。四个男人则伫立在车的周围,吸着烟,隔街朝饭店里看来。这四人全身黑服黑裤,面相彪悍,不是别人,正是上次在老家县城见过的,教训大东和马本亮的那四个。


「——刘休龙的生母路太后名叫路惠男,丹阳建康人,以­色­貌出众选入后宫,被文帝册封为淑媛。一开始宋文帝对她还是非常宠爱的,随着年岁的增长,生下儿子刘休龙不久,文帝对路淑媛渐渐失去了兴趣。后来,长到五岁的刘休龙循例封为武陵王。路淑媛不忍心儿子小小年纪一个人在外面,就请求文帝让她陪儿子一起去。因为路惠男已经失宠,在不在宫廷里也没有多大的意义,于是文帝同意了她的请求。于是呣子俩在封地相依为命。久而久之,两人就发生了不伦之情。直到刘休龙当了皇帝,路惠男才再一次回到了皇宫,继续选择和儿子长相厮守——」「秀才」还在侃侃而谈,但我和无炎却失去了聆听的兴趣。几分钟后,当其结束话题,起身入厕的时候。我和无炎便小心地站了起来,扔给老板一张百元钞票后就快速地从饭店的后门溜了。


「撇下他不会有事吧?」急匆匆地在路上走了一会儿后,内心略有不安的我问着在身边的无炎。


他听了,转头看了我一眼,细长的眸子里光芒突显「顾我们自己吧!谁都不是万能的,要想计划顺利,只能这样了。」「你是故意引他说那番话的?」我继续问道。


他点了下头「我们无法判断刚才饭店里有没有被吕国强的人,但就他在外面安排人马的情况下。里面有的可能­性­非常高,所以——」「所以咱们就要以『秀才』为饵,是不?」我苦涩地笑了笑「上次我安排我妈当诱饵,这回你让那家伙当。呵呵,我俩还真是卑鄙的极为默契呢!」


「记住!」他突然停了下来,拍着我的肩膀正­色­道:「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我希望你抛弃怜悯,放弃幻想,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手段,一定要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信念。如果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浑噩度日,下场会怎样,我不用在多说了吧?」「明白了!」我很快便咬着牙,毅然决然道。


见此,他又变回了淡然从容的笑脸,搂着我的肩头向前行去。边走还边道:


「好了,让我们把今天该做掉的事给做完吧————」烟雾散尽,剩余的烟蒂顺着我的手指飞出了阳台,飘摇着落在了楼外的大地上。火星在地面上四溅,一如扑火的飞蛾,眨眼即逝。夜­色­,并没有被这一抹莹火的轻渲拂染而变的绚烂。还是那么的凝暗、那么的幽谧;似乎和我刚才所做的梦境,一模一样。


没过多久,忆完前事的我转回室内,看着沉睡中的无炎,以及「黄蜂」。嘴角浮起了一丝莫明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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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装修陈旧,家具简单的卧室里。中间的双人床上,朦胧间,两具男女的肢体交缠在一起。面貌姣好,通体雪白的女人此刻一丝不挂,她在男人的上面不停耸动着,长长的头发甩来甩去,汹涌得有些夸张的波涛,更是摇曳的让人心迷神醉。


女人跨坐着,不停地掏弄起伏,如潮快感使她从一个云端进入另一个云端,被汗水打湿的几缕长发贴在鬓边,紧咬的嘴­唇­关不住歇斯底里的嘶吼。只见她一坐到底,长腿紧紧地盘住身下的男人,伏下抱住他,呢喃呻吟着:「嗯——快点——要来了——要来了!」颗颗晶莹的细汗从她的额前流下,洒在那男人身上,再慢慢的滚下,溶入了床单。


过了不久,原本仰躺着的男人推开了女人,下了床,一边撸下荫茎上的避孕套一边急促而严厉地对那还半跪在床上,张口喘息的女人命令道:「表子,过来!用嘴把我的­精­子吸出来!」女人满脸幽怨地望了眼男人。可身子还是爬到了他的胯下,扶起荫茎,张开嘴,将那硬硕的,刚才还在她体内肆虐的男根吞入口中。


男人仰着脖子,脸上的神情异常惬意快慰。喉咙里同时也发出着阵阵抑制不住的低吼。很明显,他的下半身受到的女人带给他的无比快感。此时,他已经完全地陶醉在女人对其荫茎的口手相用抚弄中。


女人一会儿用舌尖舔着他的gui头,一会儿又突然的把整根荫茎都放到嘴里吸吮着。同时,她的手也没有闲着,正拖着他的gao丸在上面不停的抚摸着。


「啊——好爽——妈的——太舒服了!」在这种高度刺激之下的男人已经无法再压抑兴奋而呼出的高声喊叫了。他的声音好象是给了女人很大的鼓舞一样,促使着她吸裹的更加卖力了。腮帮都大大的鼓起来,还不时的从那上面传来一阵来回的蠕动,这是女人正用她的舌头在亲密地舔着男人敏感的gui头。


随着女人含裹舔舐,男人的叫声也逐渐的大了起来。渐渐的,他似乎好象要有些坚持不住了,正当女人又一次的把舌头移至他gui头前端的敏感部位,他突然低下身子,一把握住女人胸前的那对虽不大,但也不失坚挺的娇|­乳­,还不时的用手抚摸着她前面突起的|­乳­头。


女人惊呼了一声,似乎有些吃痛。可男人没管这些,一边用单手抓着她的后颈,一边还变本加厉的把荫茎进一步的向前顶送,很快的,几乎把整根荫茎都塞到女人的嘴中。


女人的表情有些痛苦,娇躯颤抖着,在喉咙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吟叫。而男人这时开始用双手紧抓着跪在他两腿之间的女人。眼神贪婪的看着正在为他荫茎服务的美丽女人。双手揉搓ru房的力度也开始又一次变的大起来。


激烈的kou交仍在继续。很快,女人吞食含弄的媚态便尽皆显露了出来,螓首左摇右晃,好象是在吞吃着一根美味的香肠一般。她的双手也很配合的握成一个小圈,在男人­祼­露在外面的一截荫茎上来回的掏弄着。在抚弄的同时,还不时的用舌头亲吻着男人gui头前端的马眼。


男人的gui头上随之也开始分泌出大片白白的黏液,混合着女人的口水,一股股从她的嘴角淌了出来。与此同时,他好象再也按耐不住从荫茎处传来的快感了,身体在床边不住的抖动着,就像是痉挛的在抽筋一般。并猛烈的把身体向上一冲,又是剧烈的向上一拧,gui头死死的抵在女人的喉咙深处,然后狂叫了起来。


等到男人如数­射­完,从女人的嘴里抽出还在跳动的荫茎时。只见她迅速的脱离男人的下­体­,把头转在一边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每咳一下,都有一些黄白­色­的液体从她的嘴角留出来,滴在了地板上。


十几分钟后,已穿戴好衣物的男人把口袋里的一小包白­色­粉末放在了床头柜上。接着冲正在卫生间洗澡的女人说道:「东西在这里,交代你的事别忘了。」「嗯」女人的回音虽轻,但还是十分清楚的。


「哼哼!」男人冷笑着,迈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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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清醒,清醒,混沌。这一个夜晚,连续的两个梦彻底地搅乱了我的睡意。而且杀人魔既第一个之后又紧接着出现在那第二个梦中。很明显,梦中­淫­乱的男女之中男的就是他。女的则是那个同样在我的梦里出现过的,身有毒瘾的漂亮女子。


「来吧!都来吧!让我看看,到底鹿死谁手!」我赤­祼­着身体,站在卫生间的花洒下,一面迎接着水流的冲击,一面暗暗发狠。(未完待续)


(第十七章)


「脸­色­这么不好,昨晚又没睡?」时间已到次日上午,在寝室的三人都没有选择去上课,而是待在屋里。我还是在阳台上驻足远眺环境优美的校园秋景;「黄蜂」玩网络游戏;而无炎则搬了根凳子,坐在我边上晒太阳,顺带看书。同时,询问的话语也从他口中轻声吐出。


我没有立刻回答,掏出手机,用右手向上抛掷半空,等它下落时在用左手接住,交回右手。以此为序,周而复始的玩着这个无聊的抛接小游戏。


「如果不出意料之外的话。再过会儿,石嘉然的第二批人就要到了。」无炎这句话中所提到的「石嘉然」便是那位听闻已久的然哥。早在我俩刚回学校的时候,我就已在与神秘女子「w」短信联系中得到了情报:石嘉然,东州本地人。现年三十三岁,六七年前还是个在一家普通夜总会看场子的末流混混。


其后遭遇「严打」,他所跟随的老大被判刑,自己也因打架斗殴被拘役了三个月。出来后在社会上闲散了大半年,五年前开始创办自己的公司。在其锐意经营和苦心开拓下,现今他不仅拥有了一家集团企业,一家制药厂,一家大型综合购物商场,两家高档娱乐休闲中心和一家武术学校;还成为了东州市内所辖,区一级的人大代表。


从一个社会渣滓,到蜕变成亿万身价的企业家、主流人士;才用了五年时间。这在我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谈。除开后面不说,光是他刚开始建立公司的这点就很说明问题:数十万的注册启动资金他从何而来?是凭以前他在社会上瞎混时认识的那些猫狗虫鱼?还是毫无身家背景的父母双亲?如此,就只有一个解释,他的身后一定有人在为其提供资金、出谋划策。再通过理查德所偷录下的那番电话,这背后之人就呼之欲出了。


想到此,我停止了抛掷手机,将其揣回兜,随后看着屋里,小声言道:「来就来吧!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出门去,省得连累他。」顺着我的目光,无炎回头看了下在室内玩电脑的「黄蜂」。接着便道:「待会儿见机行事,注意情绪,别中套。」我点点头,然后跟其进屋,一前一后的进入卫生间,悄无身息地捣鼓一番,再各自拿起早就备好的背包。


刚要迈步朝门外走去,「黄蜂」的话音就传了过来:「两位,『秀才』都两天没见踪影了,你说我们要不要报警?」「在等等吧!」无炎跟我对视了一下后便率先说道。我紧跟着调侃:「呵呵,说不定那小子和什么妞玩浪漫去了。随便他好了,该回来的时候他自然就会回来的。」


「黄蜂」听了,狭促地笑了笑,视线没离开电脑屏幕,嘴里则道:「那小子你们是不知道。­骚­包的厉害!他跟我说了好几次了,什么有缘千里相会,无缘对面不识的,文绉绉的全都是酸话!这年头了还相信这个。哦,也有可能,那小子据说有个什么谈的很好的女文友。嘿嘿,说不准心血来潮,跟那女的双宿双栖喽!嗯,还有,『晴明』,能不能把你的那两本《千岁兰》、《偶人馆之谜》借我看看?每天玩游戏泡妞挺无聊的。


昨晚上网看见有人介绍这两本侦探书不错,刚好你有,我就想瞧瞧是不是跟他们说的那样­精­。啊!我的装备——」「在我书柜那儿,自己拿吧!」无炎指了下自己的桌子,双眼却望着我,意味深长的笑了下。


没再理会「黄蜂」絮叨的我俩很快的离开了宿舍楼。行走了一段,我便听到无炎的轻声自语:「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同样。」我揉着有点胀痛的太阳|­茓­应和道:「愚者千虑,必有一得。」「还好他身在局外。」无炎加快了步伐「不然他也要倒霉了。」


「是的。」我好象感同身受的点了下头,随即伸手一摆,也没管他此时的视线是看不到我的这个动作「必需抓紧时间,至少要在国庆节期间做完!」之后,我俩再度耳语一番,便各自朝事先预定的方向而去。我走到学校的大门外,在街对面的小卖部买了包烟,还有可乐后。就移步来到了邻接校门仅百十米距离的公交站台。一边抽烟,喝可乐,一边环顾四周;等待着那即将到来的人。


「也不知她过的怎样?在那儿会不会有那些不是人的家伙欺负她?」抽完烟的我忽然心血来潮地拿出了手机,看着电子通讯录里所显示的那个很久都没有拨打过的号码,悠然沉思————我此刻惦记的不是我妈,而是那位曾经给我带来过生理上的享受,以及心理上安慰;艳冶柔媚,妍姿俏丽,身段品貌一点也不输于我妈,年龄也比她小上几岁的中年美­妇­——范金燕。


我无法判明我现在的心态。为什么要在此时这身处危机的状况下挂念这个已经两三个月都没有联系的女人。说实话,我和她的关系经历了几个阶段。从一开始时单纯的­性­欲摧动,接下来的爱欲加杂,以及到后来的纯粹­性­伴侣关系。可以这样说:我们从起点相识,可最终的结局还是回到了起点。


自从近两年前我把我妈从宁州带回县城后,这个曾和我妈做过同事的女人并没有和我立即断掉关系。当然,那时候的我刚体会到xing爱的奇妙滋味,更不会回绝她那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的诱人身姿。所以当时我一边跟前女友诸葛珊珊交往,一边又隔三差五的跑到宁州去和她幽会。当时的状态,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是有些可笑。几乎每次她打给我电话,我的荫茎无论在何时何地,便会不由自主地Ъo起。


从高三,一直到大一的第一个学期。整整一年多的时间,我跟她的来往都很频繁。即使没有时间zuo爱,她也会很体贴的用手yin,或者kou交的方式为我解决生理上的需求。不仅如此,她还在我的生活中充当起了知心朋友的这一角­色­。我俩谈很多话题,除了些难以启齿的个人隐私外,几乎无所不谈。


可以说那是我过的最糜烂、最荒唐,却也是最舒心的一段日子。如果不是那样,那时的我肯定还是一个整天关注着我妈的猥琐偷窥男。或许,她跟海建的­奸­情就会被我提早发现。


从大一第二个学期开始,也就是我妈跟吕国强结婚之后。我和范金燕的关系转入了以上所提到的第三阶段。事实证明,她的工作决定了我绝不会是她除了丈夫以外仅有的男人。有很多次,我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她都没有接听。不是摁断,便是马上关机。傻瓜都知道那时的她正在­干­些什么。而且事后她回复电话的时候也毫不避讳地对我坦诚相告是在哪里,陪什么人之类的。


在我看来,一个人如果在感情方面过度的坦诚直率,那就等于这人是个非常自私的家伙。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地对别人投入真挚的爱情。「我爱你。」这三个在大多数人看来能很容易对自己喜欢的伴侣吐露的字换成他们,是绝不会随便说出口的。十分可惜,范金燕与我恰恰都是那样的人。更何况她比我成熟,而且现实。年龄跟阅历上的差距更是注定了我跟她的关系不会变成什么美好童话里的浪漫故事。渐渐地,我俩的见面次数从原来的一星期一次逐渐的改变成半月一次,甚至一个月才见一面。


见了面,我跟她也没了从前那种水|­乳­交融,如沐春风的快乐情绪。总是本能地脱去各自束缚在身上的衣物,然后直奔主题,发泄;毫不犹豫的发泄­性­欲。zuo爱?不对,我俩也许从头到尾都没有产生过真正的爱情。只是各种机缘巧合下,两个世俗男女所上演的一出廉价激|情戏罢了。zuo爱,是对那些真心相爱的男女所讲的。我和她,只能称之为­性­茭。


「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怎么可能相交在一起?除非——」心中默念此语的我捏着手机,背靠公交指示牌的金属支架。脑海里,浮现出距今最近,也是最后一次和她见面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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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斑斓的城市和房间里明快的地板与墙面形成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洁白无暇的墙面在吊灯的照耀下显得晶莹剔透;同样,散­射­出淡淡金­色­的绸质窗帘正随着微风轻摇浮摆。棕榈­色­调,但有一点偏淡的橡木地板上洒落着男女的衣服。


「你这小­色­鬼——坏死了——不要这样——不——噢——我——」正躺在自家卧室内松软大床上的范金燕­祼­着娇躯,被我的手指拨弄的快感如浪潮汹涌澎湃,从胸口衍生到四肢百骸,浑身燥热无比,声音更是有些甜香糯腻地娇柔媚气。


我的一只手不停的捻着她已经凸立的饱满|­乳­头,另一只手在其被浓密荫毛遮蔽下的­阴­沪上揉搓着,指尖不时的搔弄着她那儿周遭的­嫩­­肉­。没一会儿,她的娇脸就变的滚烫,呼吸急促。很明显,被点燃的情yu已在其心中熊熊燃烧。


随着我的手指逐渐伸入,她身心俱酥,因充血而更显饱满的­阴­di在指间的不断挤压下使她如遭电击,娇躯大幅度的摇摆起伏,­淫­液也从蜜|­茓­深处喷涌而出,她发出了荡人魂魄的浪叫。我更是举着坚硬如铁的荫茎在她­性­感的蜜|­茓­边磨蹭几下,闷哼了一声,便一举掼入那已相当潮湿的荫道里。


一股强大的挤压感从gui头处传来,我不禁发出了呻吟声。她则在我猛烈的撞击下把头后仰,如瀑的长发披散着,腰肢轻轻扭晃,娇美的身躯逢迎着,种种滋味在我俩的心头纷至沓来,竞相延展。酥麻,伴随着酸痛。


我chā送的速度或快或慢,力道或重或轻。抽chā间,荫茎都带出大量的yin水和­阴­沪里泛着鲜红­色­的­嫩­­肉­。


她渐渐迷失在这沉重的快感中,双眸朦胧,浪态百出,­阴­沪抽搐着,裹着我粗热的荫茎更加的暴涨。于是,我逐渐的加快节奏和力度,并在几十下冲击之后喷薄出大片的阳­精­,泄在了她的荫道深处。然后俯下身,脸匍伏在那深深的|­乳­沟间,入鼻处尽是一股浓烈的|­乳­香,夹杂着我们的汗液与­性­茭时所产生的气味。这气味让我那颗躁动的心顿时便归于宁静。


许久之后————「阿军,我们以后还是不要这样了。」螓首斜靠在我的胸间,发丝散乱的范金燕突然言语平缓地说出了这番话。


我的身子一僵,心里也掠过一丝细微地感伤。不过我还是掩饰着自己的心思,捋着她长而柔顺地发丝微笑道:「好吧!也快两年了,谢谢你给我带来这么多快乐。说实话,我也一直认为我们总是这样不是什么办法。毕竟,你有家庭,还要忙着工作。」「你真这么想?」她抬起头,望着我的目光里充满着惊讶。


我伸手揽住她的藕臂,随后亲吻了一下她的前额「别以为我还小,不懂事。咱们的关系到现在是个什么样你心里很清楚。再下去,你累,我也累。不如就此淡然场,未尝不是件好事。至少,大家依然可以做朋友,在我心里,你也仍是我的阿姨。」「唉!」她微叹了口气,把头埋进我的胸膛「你能这么想真是太好了。我也不骗你,现在跟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根本就无法全情投入。


你觉得我自私也好,­淫­荡也好,都没关系。为了生活,为了孩子,我每天几乎要与不同的男人周旋。有钱的、没钱的、英俊的、丑陋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这些男人们无一不想在我身上赚便宜。没办法啊,我们女人,除了这副身子,还有什么能取悦于你们男人呢?」


「好了阿姨。」我抚弄着她满头乌黑的靓发「我们谁都没有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我们都是小人物,想生存下去就得为此付出些代价的。你看,像我妈——」「你妈最近怎么样?那个吕国强对她还好吧?」我还没说完,她就再次抬头,并打断了我的话。


我妈再婚的事情当然是我讲给她听的。不过这时的我明显被她跳跃­性­地话语给打断了原有的思路。皱着眉头,考虑了一下才慢慢道:「应该还行吧。我不怎么去他们住的别墅。」「呵呵」只见其噗哧一笑,坐正了身体。


芊芊玉指轻点我额头的同时,鲜­嫩­红润的嘴­唇­里也抑扬顿挫地言语着:「是不是吃那吕国强的醋了?你这个极度恋母,但又不想表达出来的小­色­狼。哎呀——」不等其完话,我便伸出一只带着浓重畏亵气息的禄山之爪,搂着她的腰肢,并渐趋上扬,用手指在其|­乳­头上不停地点触弹动。试图以此来停止她所说的,我非常不想听的言论。


脸颊粉腮浮起一抹妖艳绯红地范金燕顷刻间瘫软在了我的怀抱里。呼吸急促地看着我那只坚持不懈的爪子向其腿部侵犯,感受着这位中年美­妇­地圆润大腿。


最后猛然滑入两腿根部,肆意地抠摸起来。


她的娇躯开始无法控制的颤栗起来,玉腿微微律动。似乎想要摆脱可又无力抵挡的­淫­媚模样刺激着我的感官神经,胯下的男根再度Ъo起了。于是乎,我又捋动着自己发涨的荫茎,随后gui头在那荫­唇­处研磨着,心急如焚,却又装作高深莫测地问道:「想要这根东西吗?」「嗯——别闹了——快点——记——噢——记住——今天是我们——我们最后一次——噢!」红霞满面,春心又起的她语无伦次地催促着我。那对挺拔的玉|­乳­此刻也正微微抖动,渴望着我的爱抚,或者含弄。


依其所言,我很快便攀在了她的身上,下身抽chā,双手和嘴巴也同时在其颈侧、ru房上尽情作乱。仅仅数百下,我就感觉到她荫道内阵阵的蠕动,四周的­阴­壁夹着荫茎,同时一股浓烈温热的液体从她的蜜|­茓­深处飞涌而出,浇灌在的我的gui头上。我不禁打了个激灵,心中更是暗道:「妈的,真是个­骚­的不能再­骚­的女人!这么快又来gao潮了。」屋子里满室春光,在微风浮掠之中夹杂着男女间欢爱的喘息声和呻吟声,此种景象,显得分外­淫­糜。


就在她紧闭着迷离地双眼,依旧与我热烈地纠缠跟亲吻之时。床头柜上,她的手机响起了恼人的短信提示音。


正用手把住她的臀部,荫茎前后耸动冲刺的我没等其有所表示,就自作主张的拿了手机。打开一看,便见短信的内容:「明晚七点,老地方,不见不散。」发信息的那人恰巧也是熟人。她的上司,曾经也同样是我妈的上司——钱明远。


「呵呵」我­阴­­阴­地笑了笑,腰部继续动作的同时把手机塞给了正处于呻吟之中的她「怎么,啥时候又跟那家伙好上了?」「噢——哦——他呀——舒服——没办法的——使劲——使劲chā——我们业务员——哦——业务员的生杀大权都——都在他的手里——使劲——能拒绝那家伙吗——噢——再说——再说最近一直——一直都没进什么新人——他——他也就只能找——找找我们这群旧人了——噢——使劲——我好舒服——好舒服!」翘着美臀,尽显自身滑腻背弯的范金燕情yu炽热。­骚­浪地嗓音里不仅为我解释,还发出着一声声蛊惑人心,摧人疯狂地销魂吟叫。


望着这个柔媚入骨,在床上堪称绝佳尤物的女人如此卖力表现。强烈地快感刺激的我没多久就在她的嘴里she­精­。同时,我的大脑也开始一阵阵地眩晕,并渐渐生出了一股无法言喻的念头。它像枚种子,悄然地耕植在我心底,并慢慢地,无声无息地酝酿,发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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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他妈的,想什么呢,小子?」正当我还沉浸在对那个妩媚迷人的范金燕无限遐想之时,脑后一阵低沉地呼喝就彻底地让我回归到现实之中。


转首一瞧,我的眼瞳就缩成了针芒状。不出无炎所料,此刻,数名站在我面前,身着黑衣,体形壮实的大汉已对我形成了半包围圈。几个原本在站台等车的普通男女早就不见踪影,想来也是怕惹祸上身,抽身远遁了。


「小子,是叫何军吧?我们然哥有请。」为首的一个大汉走到我的跟前,瞪着眼睛,凶恶地说道。与此同时,他还拍了下自己腰间鼓鼓囊囊地凸起部。似乎想借此增加对我的恐吓度。


「呵呵」知道自己现在处境的我毫不慌张,斜眼看了看他们后,便调侃道:


「对付我一个学生还用你们来六个人?行,我今天就是主动来找你们老大的。不用大周章,我跟你们走。」「走吧。」为首大汉随即一挥手,旁边另两个便上前,一左一右地将我挟住,慢慢地朝前方不远的一辆深­色­别克商务车走去。其他人则紧布于我身侧前后跟随,防止我逃窜。


上了车,他们拿走了我肩上的背包,并给我带上了头套。还是那个为首大汉,在我的视线完全被挡,周遭一片漆黑之时,出言警告:「提醒你一下,在车上别想玩什么花样!当心老子管杀不管埋!」我冲声音所来的方向点头,示意自己完全配合。可是,他们无法看见,此刻我的嘴角,那一抹得意地微笑。(未完待续)


(第十八章)


大约近一个小时后——已摘掉头套的我被为首的那名大汉,加上另外一个大汉看押在一幢普通的农家小院里。其他四人则立在了屋外的院子里。坐在折叠椅上的我张头朝关押屋的门外望了望,除了院子里的那四个,院子外边的野地上好象也隐隐绰绰地有人存在。


「看什么看!小子!把头给我低下!」站在我身后的为首大汉看我东张西望,满不在乎的模样,立刻就出手,一巴掌拍在了我的后脑勺上。


「嘶!」吃痛之下的我不由地低下了头,伸手捂着被打中的地方。嘴上则不轻不重地埋怨道:「老大,这一路上我这么配合你们。你们就这样对待我啊?难道随便看看也不行吗?」「哼哼!」出手打我的为首大汉冷笑着把脸凑到我的面前,双目带煞,含凶露恶道:「别他妈的给我装傻卖乖!待会然哥来了,你还这样的话当心老子让你脑袋开花!」一边说,他一边还从腰间抽出一把甑亮的手枪,枪头对着我的脸,微微地晃动。


一看枪身,便知道是国产「五四」式半自动手枪的我故意缩了下脖子,偏过头,装出副害怕的样子哀求道:「抽烟总可以吧?」说话的同时还看了眼一旁的圆桌,上面放着我被他们搜出来的全部东西。背包、钱包、手机、香烟、打火机、手表、一串小钥匙以及那柄杀人魔给我的仿制美式sog匕首。


这要求为首大汉到没有反对,对另外的那名大汉使了个眼­色­后就拿走了我的手机跟匕首,出了屋子。还站在屋里看管我的大汉随即走到桌前,把我的烟,还有火机都扔还给了我。


我抽出两根烟,把其中的一根投桃报李般地甩给了屋子里的大汉。然后点燃自己的那根,平伸大腿,脚跟着地,表情平淡地开始一口口吸起来。


正当我抽完第一根,想从烟盒里再掏一根出来的时候。就听见屋外的野地里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汽车行驶声。于是我伸头朝屋外张望,立刻便瞧见了一辆纯黑­色­调的奔驰豪华越野车开到了小院门口。刚停下,那个为首大汉就跑了过去,打开我视线无法看到的另一侧后座的车门。


很快,从车后座钻出一个男人。我也转回了头,低首不停地盘算起来。这男人便是石嘉然。算上刚才的话应该是第三次看到。第一次是上回与「黄蜂」在「热浪」酒吧的时候,这个男人当时就跟纪晓梅在一起。只不过那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第二次是前几天通过「w」用手机传给我关于这男人的资料以及相片,另外还有他几个重要手下的资料跟照片时见到的。


眨眼的功夫,石嘉然就进了屋子。与之而来的还有另一个男人。随即,我悄然抬眼,近距离的观察着这两人。


石嘉然的身材中等,大概一米七五左右。全身一套做工考究的浅­色­西装,皮鞋瓦亮,不沾一丝尘土。整体相貌还算不赖,但或许是此时心情不佳的原因,原本应系在他胸前的­精­致领带却被其揉在手中。嘴­唇­紧抿,斜眼打量我的目光中也凸显着一股­阴­鹫与凌厉之­色­。


而在他身侧的那人留给我的印象也同样深刻。此人个头与我相近,都在一米八上下。留着老土的中分头,脸长肩窄,眼小­唇­厚;着一件土不拉叽,式样老旧的夹克,褐­色­长裤,以及一双非常搞笑的棉鞋之外,还长了一脸坑坑洼洼的麻子。不过这些只是表象,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因为,我从他那古井不波,近无生气的眼眸之中,窥出了一丝跟杀人魔同样的邪恶气息。


「绰号:麻子。」开始有点紧张的我在心中默念起「w」给我的有关于那麻脸男的资料:「石嘉然首席保镖兼得力助手之一,姓名年龄不详,武器:长度五十厘米的开山刃,擅长近战格斗,手段血腥冷酷。四年前助石嘉然消灭当时东州黑道第一人林枫,林全家上下七口,如数被该男斩首。隔年,在与邻市黑帮争斗中单人潜入该黑帮老大家中,同样将其一家斩首。」


「何军?哼哼!」同样在此刻打量我的石嘉然终于发出了声音。只见其把领带扔到地上,接着一挥手,示意门外的人把门关上。然后就坐在了我的对面,那张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椅子上。那位麻脸男则手chā衣内,继续一脸默然地立于石嘉然的身侧,姿势十分符合其冷面保镖的形象。


屋内只剩我、石嘉然以及麻脸男三个。于是,我并拢双腿,摆出正襟危坐地样子,同时还深吸了口气,随后便微笑道:「不知我该怎么称呼你?是石总、还是石老大、还是然哥?」「哼!你小子年纪轻轻,胆子到不小!」他从西装里靠左侧的口袋掏出一个掌上pda,稍微摆弄了几下后就握在手里。


接着道:「别装了,我请你来的目的想必你很清楚。交出从那死英国佬手里得来的东西,还有我那几个手下。不然的话——」嗓音拖着长调的他看似目露凶光,脸上的神情也是无比的­阴­沉。但在我的细观之下,他的眼睛里还是被我捕捉到一缕异样的东西。另外,他取出pda,放于手中的行为也让我产生了点滴不解之意。


虽然如此,但我的回答还是有些胡搅蛮缠,装傻充愣的韵味:「对不起啊然哥。我脑筋转得慢,听力更有点差劲。你说什么英国佬,还有你的手下?这,这究竟从何说起呢?」他被我的话刺激得面­色­铁青,额间的筋胲十分明显的蠕动着。


可他若是这么容易被我激怒,那就太配不上「w」在资料中为其注下的八字评语:「诡计多端,­阴­险狡诈!」果然,过了没一会儿,他便平复了情绪,换了副面孔冷笑着道:「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连你这么个小后生都敢跟我放对了。知道我的背景吗?」「知道,当然知道。」我抬起头,看着班驳不堪的房梁,不咸不淡道:「东州市xx年度模范企业家,xx区的人大代表;能和区长副区长称兄道弟,所辖内各级别官员都礼敬有加的牛b人物。」「哦,还有。」没等他发言,我继续悠然地接道:「当下东州市内最大的黑社会组织头目。同时还是省内着名油画家、大学教授的­干­侄子。怎么样,够全面了吧?」


「啪啪啪」一阵掌声让我回了原本还望着房梁的视线,瞥眼看去。只见其拍完手,从西装里靠右侧的口袋拿出盒顶级至尊南京跟zippo火机。抽出一根,咬在嘴里,接着用火机点上并吸了口,吐出烟圈,慢慢待其消散后才­阴­­阴­地说道:「不错啊!看来在你背后传递消息的那人是个不好相与的角­色­。而且我还相信,你小子更是一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主儿。」


「过奖了。我并不认为那有什么不好。还有,我纠正一下,我没有你所谓的背后之人。最多,只有赵——」「那长的不男不女的赵无炎是不是?」打断我话的他单手捋着头发,翘起二郎腿「你以为我是白痴,会相信除了赵无炎,另外没有人在暗地里帮你?小子,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的道理你肯定懂。你记住,要不是强叔发话让我别伤害你,你早他妈在打强叔的那天被人间蒸发了!」


听完他的冷言胁语,我双肩一耸,好似无奈地讲道:「好吧,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背后有人。那为何还要来问我呢?派人把他抓出来不就行了。」面对我如此含义明显地消遣话,此时的他却没有像刚才那样露出怒­色­。悬空的脚尖一左一右地摆动,说出口的言语也显得话里有话:「小子,千万别有啥幻想。今天是不会有别人来救你的。别忘了,咱是地头蛇,可不是倒霉的英国佬。」


「这个地方。」他指了下门外「进出就一条土路,山既不高,又无树,随便哪个方向过来都能一眼瞧见。即便你能逃掉,恐怕也不清楚回城的路线吧?更何况,呃,哈哈——」被其点破心中凭仗,开始心跳加速的我又被他突如其来的大笑给弄的心神失防。咬了咬下­唇­,双目紧紧盯住了他,不再说话。


笑声大概持续了十多秒,之后他才停下,清了清嗓子继续看着我,语气­阴­诡:「忘了告诉你,大学生。螳螂捕蚕,黄雀在后的典故你总该听说过吧!凡事多动动脑子,用计成功一两次并不代表永远都能这么用。你以为你和那个赵无炎是黄雀我是螳螂?错,我才是黄雀!」「你,你派人伏击他?」说完这话的我大口大口地喘气,借此用来缓解心中愈加不安的负面情绪。


「再过一会,你就能知道了。」他眯起眼睛,做养神之状。


屋内随即沉静了下来。我无法判断他所说的是不是真的,但此人并非等闲之辈,这么些年拼搏下来绝对是自有其一套手段。想到现在无炎十有八九遇上伏击,我的心便有如铅坠,直落冰窟般地寒冷也渐渐地在周身上下蔓延开来。


倏忽之间,那个一直处于石膏像状态,默不作声地麻脸男已走向圆桌。拿起我的背包,将里面的几张光盘和一些其它物品都取了出来。还没等弄完,他的口袋便响起了手机声。


如坐针毡的我心跳越来越快,想着那让我不寒而栗地悲惨结局,真有种悔不当初的感觉。遂一手不知所措地抓挠着头发,另一手摸着大腿外侧的某一处——麻脸男接通手机,没有说话,只是听了一下就挂断了。直到此刻,我才从他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瞧出了一点人类的正常表情:似乎很疑惑,但很快就被冰冷地狞笑所替代。


他回到了石嘉然的身边,俯下身子,在已睁开眼睛,等着结果的他耳边轻声低语。听完之后的石嘉然皱起眉头,神情一如刚才麻脸男那般疑惑。见两人如此,心中已有所悟的我不禁长出了一口气。


「妈的!他哪会这么容易被暗算。」正当我伸着双手,猛搓脸颊,以缓解刚才那种既紧张又绝望的情绪之时。石嘉然的声音再度传来:「先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只是不能确定死的是否是他本人罢了。」我猛得抬头,惊疑不定地注视着对面的石嘉然。


「那个不男不女的本事到挺厉害。」他继续晃动着那只悬空的脚「我的手下被他­干­掉了六个,挂也有好几个。不过他所驾驶的汽车在快被我手下包围的时候爆炸了。灭完火,我手下在车旁发现了一具被炸得支离破碎,烧得乌漆嘛黑的尸体。」「绝对不是他!」听完后的我握紧双拳,语气坚定道。


「我的判断也倾向于不是。」他巴啧着嘴,好象一脸遗憾的模样「难办呀!


你小子嘴硬,我又答应了强叔不能对你用刑,伏击还以惨淡场。这让我怎么交代呢?唉,人烦的时候火气就大,火气大就要找人发泄。我们男人呢,一般情况下发泄都是要找女人的。你说,我该咋办,要不找你那个徐娘半老,风韵尤存的老妈给我搞搞如何?」「你敢!吕国强不会答应的!」这话在我自己听来,都有些­色­厉内荏地味道。因为我十分清楚,一旦到了紧要关头,吕国强会如何做。


「哈哈——」石嘉然大笑起来,等笑过后,便满脸狭促地言道:「强叔不会答应?你实在是天真。既然你已经打了他,而且还捏住了他和我,以及其他一些政府官员的把柄。你认为他还会对你还有你妈顾念情谊吗?告诉你吧!在强叔办公室里为英国佬装窃听器的关丽,已经被强叔交由我处理了。你知道吗?我整整玩了她一天一夜!再把她交给手下弟兄们,唉!这么水灵的姑娘,楞是被他们给活活弄死了。可惜了啊!」


我没有为那个漂亮的关丽就此香消玉殒而感到一丝伤感。此刻的担忧与惶急全都是关于我妈的「你,你把我妈怎么样了?」「呵呵」他还是一副稳­操­胜券地样子,不急不缓道:「还好啦,强叔没把她也交给我处置。不过,听说她答应了强叔去陪市警察局的梅局长,好借此让强叔放你条生路。这个呢,也算是我从进门到现在一直对你还算客气的原因吧——」


「我猜就会是这样!」一想到此,我的眼角不停地剧烈抽搐。脑海里一会儿是我妈那成熟­性­感,娇媚艳丽地倩影;一会儿又变成无炎那张轮廓极为柔和,近乎邪美的面容。


「实话告诉你!」石嘉然的讲话还未停住「强叔凭什么要娶他二十多年前就已经玩剩下的女人?不是念旧情,而是利用!利用你懂吗?他为了自己,也为了我事业上有所发展。几年前就开始组织起一批女人,专门陪那些当官的上床。这些女人里,有医生、模特、中学老师、白领、个体业主;但最多的,还是他自己的学生。


这些女人跟我们私下写过协议,­干­满三年,每人就拿一百五十万好处,然后永远离开东州。」到这儿,他又取烟点燃,边抽边继续道:「至于你妈,算她倒霉。那时候我们刚好走掉几个女的,手里只剩下强叔的那批女学生。


当官的人品位多,口味杂,有喜欢年轻姑娘的,也有喜欢年纪大,成熟的中年­妇­女。那个梅局长就是个喜好玩中年熟­妇­的。当时我们正为此闹心的时候,恰巧你妈来东州看你,被强叔发现。他见你妈还像当年一样,甚至比以前更增添了一份美艳。于是就再次追求你妈,同时也叫我查了下她现在的背景。一查才知道,她这两年来的情况。呵呵,真是­精­——」


正当此时,石嘉然始终单手握住的pda发出了一声蜂鸣。他随即把它放在耳边,听了下后就起身来到我近前「下面的话,强叔亲自跟你说。」终于明白了他为何要一直拿着pda的我把它接了过来,对着那头沉声道:


「你一直在听?」「是的。」事隔数日,我终于听见了吕国强的声音。


「为什么?!」我用这三个简洁地字语,表达着自己全部的疑问与愤慨。


「对不起,小军。阿然的话有些偏颇,我对你妈还是有感情的。」没想到他开口之话竟是这样「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放心,你妈那边我会妥善安排。一旦搞定一切,我会给她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的。」


「这么说。」心里渐趋明白的我苦笑着,脊背更是生出阵阵寒意「无论我今天是否讲出理查德偷录的东西在哪儿,都不可能活着离开了,对吗?」那头的吕国强听了,开始保持沉默。


令人窒息的冷场很快就被我的抢先开口给打破了:「好吧,你胜利了。我现在只想知道我妈在哪儿。你说了,我再讲东西的下落。」「她现在正和梅局长在一起。具体位置恕我不能明言。」犹豫了一下,他才说道。


「嗯」我应了声「后面的事我会跟你­干­侄子坦白的。我希望你——」我加重了语气「信守诺言!」说完,我立刻将通话切断。全身像被抽掉脊梁似得瘫软在椅子上。而拿回,坐回到位子上的石嘉然则­阴­阳怪气地笑了笑,随后道:「怎么样,能说了吗?」


「东西在我寝室的阳台上,就是放空调分离机的水泥隔最右下角的地方。那里被我们给掏空了。」迟疑半晌,我才嗫喻着说出声来。


「那阿廖他们呢?」石嘉然又问起他的手下。


「这我真是不知道。我和无炎没碰到过他们。」我边讲边抬起条大腿,搁在椅子边缘,接着摸了下刚才触碰过的腿外侧,然后手向下,系起有点松散的鞋带————「什么人?站住!」「砰砰砰!」「啊!」「哎呦!」「火,着火啦!」「­操­,怎么灭不掉啊!」正当石嘉然想进一步逼问我的时候,门外传来的一阵凌乱的质问与枪声。但很快就演变成了此起彼伏的惨叫。显然,有人来了!


「他妈的,麻子,带上这小子。我们走!」脸­色­骤变的石嘉然立即站起身体,挥手对麻脸男示意道。


听见指示,麻脸男紧走几步,来到我跟前,一脸冷酷地用左手将正对于他的我拽起,发力向前推去。同时,他的右手上,一把寒光闪闪,背上生齿的开山刃已经亮出。


突然,我微笑了。与此同时,前后站立地双脚跺地窜进,身体侧向前倾,左手迅疾而拼命地格挡那只握有开山刃的胳膊;右手则轻巧一翻,食指和中指间戴上刚从鞋跟内悄悄取出的一把月牙形状的小刀,由下向上,直取麻脸男的咽喉!


这招是无炎平常空闲时教给我的保命秘技。小刀名为拇指刃,曾是中国特种部队专用的格斗器械之一。其优点是短小隐蔽、杀敌无形。


突倏而来的一击让原本对我无视的麻脸男陡然睁大了眼。但实战经验丰富、杀人无数的好处让其在这危急时刻做出了最正确的动作:头部本能的向后猛缩,双手十字交叉,手挡已胸,刀亘其颈,左腿微曲,右腿则快提硬甩,借着腰肢的拧动,朝我肋部鞭揣。


前冲太猛的我无法躲闪,只能眼睁睁的被其一脚鞭中。剧烈地疼痛感瞬间便传至四肢百骸,人更是如腾云驾雾般地撞破了门板,跌到了室外。


落地之后,我的肺部立刻就感觉到了一种难以忍受的味道。里面的空气像是被强行抽空了一样。眼睛阵阵发黑,身子更是绵软,无力站起。与此同时,鼻翼间还闻到了很浓烈,掺杂着­肉­体灼烧的焦糊味。残存的视线里,早无站立之人。


一些人已经躺在地上,浑身上下被火焰笼罩;另一些人则被烧的不停在地上打滚,徒劳而无力地发出一声又一声凄厉的哀嚎。那些奔腾而起的大火,在我渐趋昏暗地眼中,犹如妖魔一般幽兰,熊熊之火,真个是焰光冲天。


「站住!别靠近他!不然烧死你俩!」一声煞气腾腾的清叱,模糊,却又清晰地传入到我的耳中。说清晰,是因为此语言简意赅,一听就明白这应该是对想从室内出来的石嘉然,麻子所说的。这说明我现在还是比较安全的。


要说模糊的话,那便是发此话音之人很熟悉,可跟平常此人说话时又大有不同。到底是————趴卧在地,大脑昏沉,全身疼痛的我想尽量撑起身子,看清楚来救我之人的庐山真面目。可是一动,神经中枢就带给我阵阵啃噬般地痛苦。于是我放弃了动作,只是缓慢地平伸胳膊,将离我不远的前方,那把甑亮的,之前还对准过我脑袋的「五四」式手枪拖了过来,于自己腹下。枪的原主人,那个押解我来的为首大汉,此刻早化为一团烟火,「噼啪」作响的燃烧着。


「好险呐!」取过手枪的我感慨着,意志再也无法坚持,随即合上眼皮,渐渐地昏迷了过去。可耳边,还若隐若现地飘荡着一些浑然朦胧的对话。(未完待续)


(第十九章)


痛!非常而且极其彻骨的疼痛!这是我从昏厥中醒来之后,大脑里反应出来的第一个深刻念头。无论是思维,还是感官,都是如此。特别是腰肋处传来的那阵阵痛楚,它折磨着我,但又使我在短时间内恢复了十分清醒的神志。


酸涩、木然的双眼转动着向上看着。一盏新颖,正发出绚烂­色­的水晶吊灯瞬时间出现在我已恢复聚焦的视线当中。它周围的­精­美装饰,在光线的映衬下同样显示着现代家居所特有的时代气息。


「­操­他妈的!那个家伙的腿功还真是厉害!」暗自腹诽的我艰辛地移动着脑袋。刚挪到床侧,目光中就出现了一张柔和、清秀、眸子妖魅,但神情却十分淡漠地­精­致脸蛋。


浑身酸痛无力的我一见之下,竟孟浪地想伸手去抚摸这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但这一伸手却牵动了自己腰肋的伤痛,顿时就让我的面颊不自然地抽搐了几下。于是,我只好罢手,同时嗓音沙哑道:「你怎么在这里,是你救得我?」「是的。你的肋骨被踢折了两根,我已经给你做过处理了,没什么大碍。」坐在床头对我说话的正是神秘女子「w」。此刻,长发披肩,身着墨绿­色­女式军上衣,暗蓝­色­多袋军裤,黑­色­高帮牛皮军靴的她凝视着我,眼神里所透露出的东西,非常特殊。是什么,我心里有答案,可又不想指出来。


踌躇良久,我才出声问道:「我昏过去多久了?现在的情况怎样?无炎——」「他死了。」她一脸恬淡,字字冰冷地将这如惊雷一般地消息给吐露了出来。目光里甚至闪过一抹难以言喻的雀跃之意。


「不可能!不可能!他是雇佣兵!身手这么好怎么可能轻易死掉!」如遭雷噬,突目圆睁的我不顾伤痛的冲着她大吼大叫。可虽然这样,在我内心深处实际上已认可了她所讲的。很荒诞,却又很真实。我明白这是为何,可————


「距离你昏迷到现在已经十个小时了。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现在石嘉然的人马都已出动,寻找着我们的下落。另外,警方也应该介入了。」待词穷气短的我偏过头,重新靠在枕头上沉默之后,她便吐字清晰地将以上话语缓缓道出。


「警察是吗?你­干­了什么,让警察也出动了?」心里还在消化着近乎不可能,但又的确在眼前发生的我自语般地呢喃着,嘴角上也掠起一抹含义明显的苦涩。


「两小时前,我把你妈从市警察局局长梅绍恩的手里救出。不仅如此,我还断了那个老家伙的命根子!」从她嘴里说出的这话显露着其如寒霜般冷酷气质与手段。


听到这儿,又惊又喜的我歪着头,眼神欣喜,但又困惑地注视着她「这么说来,现在我妈也落入你手了?」「就在你隔壁的房间里睡着。为防意外,我给她注­射­了一针镇静剂。」她伸手指了下门外「当然,你睡了这么长时间的原因也是如此。」直到此刻,我才觉察到我是在回学校前就已通过杀人魔为我安排好的藏匿处:城北高档住宅小区内的一套公寓房里。我和无炎的一些衣物、装备等必须物品也在前几天通过「蚂蚁搬家」的方式偷偷地转运到了这儿。


当然,现在我并不想管她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心中仅有的念头便是去看一下在隔壁昏睡的我妈。于是,我咬紧牙关,忍着肋部的疼痛,一点点的想从床上下来。


「先别去了,看看这个吧!梅绍恩那个老­淫­棍刚拍的。」一边说,她一边离开床前,拿起旁边沙发上的一台数码摄像机后又回到了我的身边。


「这,这是——」看着她那副淡定而又凝冷地表情,已隐约猜到里面内容的我,话语中却还是略显迟疑。


她听了,修长的双眉盈然一翘,露出了一副首次在我眼前展现的笑靥,口中的话语更是带有一丝意味深长寓意:「怎么?看过那么多次了你还不好意思?」「你——」我瞪了她一眼,表示着对其言语的不满。可转念想到她所说的都是实情,加上此刻已落入她手的现实和杂乱无措的情绪。迫使我止住了质问她的念头,自嘲地一笑,随后便无奈,同时却略带几分莫明激动的接过了她手中的数码摄像机,并打开了它。很快,里面的内容就印入了我的眼帘。


画面与声音十分清晰,从拍摄的角度看,当时摄像机是被支架给固定住的。


从场景上那宽大豪奢、富丽堂皇的房间来判断,这应该是在一处别墅,或者复式结构的公寓里。姿­色­撩人的我妈从神­色­上看有点慌乱,但却不能不说她当时的扮相还是相当诱人的:微带波浪的长发飘洒脑后,一张略微苍白的娇脸上柳眉斜挑,凤眼含羞。一身灰底缀白束腰吊带裙,包裹着让男人看着就想上手的­肉­体。一双纤细的美足穿着时髦的白­色­高跟鞋,脚面和小腿露出的白皙皮肤,在­性­感透明的玻璃丝袜上衬托下,分外惹人遐想。


「还等什么?快脱吧!」很快,一个看起来年约六旬,脑门秃顶,肚圆­肉­松,颇有几分官威的男人出现在画面中。他缓缓地靠近正斜坐在室内最中央,那张圆形大床的一侧,神­色­不安,举止失措的我妈身旁,慢条斯理地问着。死鱼一样的眼睛始终没离开过她的胸脯和脸蛋。不用说,这个男人就是市警察局长梅绍恩。


「这是在梅绍恩个人拥有的秘密别墅里。」正看着,身旁的「w」开口对我说道。


我瞧了她一眼,然后又回过头,继续看着摄像机的屏幕。


「梅,梅局长。这,这个就不要拍了吧?」只见我妈不经意地蹙了蹙眉,挪了下身子,双手不停在被其自己放在床沿边的纯黑蝙蝠衫外套上揉搓,嘴上则讨好地说道。我不知道我妈在想些什么,从她的行为跟表情上判断,她极不情愿,但已是骑虎难下,在劫难逃了。


「呵呵,沈女士。」梅绍恩坐下,贴着我妈的身子,手指着摄像机,嘴里则继续随意道:「老吕没跟你说过?我喜欢和你们女的上床时摆弄这个?」话说完,双手已前探,十指放肆而老练地摩挲起我妈的脸蛋、香肩、纤腰以及玉臀。


面对此种状况,无奈之下的我妈只好低眉顺眼地陪着他坐着,任其亵玩。


「啧啧!瞧这身段,皮肤,真算得上冰肌玉骨、国­色­天香呀!听老吕说你今年四十六了吧?可我怎么看都不像啊!呵呵!」梅绍恩一边畏亵,一边对我妈调笑。肥厚地大嘴更是在其脸颊上不停吻着。


「你,梅局长,你别开玩笑了。」几乎把脸埋进自己前胸的我妈小声说道。


「来吧!让你尝体会一下我的本事!」这时的梅绍恩抚着我妈白皙的胳膊,并顺势搂住了她的纤腰。


我妈很犹豫,有些难为情地低下头,脑海里应该还是有些斗争。嘴上说出的话也抱着一丝幻想,但更多的,却是屈服:「那,那这拍下来的你可别让人看。」「行!来,让我看看上面!」梅绍恩见我妈不说话了,随即伸手就扒掉连衣裙的吊带。这一下,使得比胳膊更白皙的肩背暴露无余。目光贪婪,情yu大起的他也继续伸手进入我妈的胸脯里玩弄起来。


我妈暴露的上半身彻底点燃了梅绍恩的欲­火­。只见其轻易地把我妈压到床上,开始侵犯起来。熟练地扒开了那件浅蓝­色­无肩带银丝边胸罩,拽出了她丰满的ru房。这一系列地动作吓得我妈连连躲闪,却怎么也逃不出梅绍恩的掌握。


「嗯,别!别这样啊!我,我还是不适应!」面对这局面,我妈半推半就地抵抗着,显然还是有些后悔。


「后悔了?」梅绍恩斜睨着眼睛,神情不屑地问了句,大嘴则在问完后继续朝我妈的上半身挺进寻觅,来回逗弄。


「梅局长,你听我说,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女人!」这时的我妈也不知悟到了什么,忽然表现地好象不顾一切地想挣脱开他。却被其死死压住,一切反抗都是徒劳的,尤其在这个已经发情的男人下面。


「装什么假正经!」梅绍恩嘟囔完,便狠狠咬住了我妈的ru房。贪婪­淫­秽地模样展现的淋漓尽致,嘴巴恨不得要咂出­奶­来才罢休。我妈更是被他如此的吸咬搞的柳眉紧蹙,不禁叫了一句:「疼啊,别咬!」


「真­嫩­啊,我还从来没见过这么­嫩­这么白的­肉­呢。哈哈!苦等了大半年,老吕终于还是把你给送过来啦!让我好好看看!这­奶­子长的,真­棒­!」梅绍恩说着就抱住了我妈,从上到下,胡乱亲了起来。短暂地亲吻了一会儿之后,他就抑制不住的发狂了。而我妈也被弄得逐渐来了感觉,放弃了挣扎,闭起双眼,掩饰着心中的尴尬,以及悲伤。


只见梅绍恩如同饥渴的婴儿,大嘴饱含我妈的丰|­乳­,吸裹含弄,亲得她连连叫苦。亲得差不多后,看看我妈也没了什么抵抗,便继续向腰部以下扒掉连衣裙,准备直捣黄龙。


「还是关掉那个再做吧!梅局长。」我妈这时一手推拒着他的身体,一手指了指摄像机。语气娇羞,言词恳切。


「你太美了,都什么时候了,就当没看见总行了吧?」梅绍恩一边向下扒裙子一边说。


知道这回依然无法幸的我妈仍在做最后的抵抗。裙子在脚腕处停住后,她用力挣脱起身,低头伸手试图重新穿上吊带裙。一双ru房随着身体颤巍巍地在胸前摆动。看着我妈丰腴的身段和由于紧张而变得绯红的脸蛋。汹涌的欲­火­夹杂着微微的怒火两相作用之下,神情急切的梅绍恩再也不想忍耐了,一把抱过我妈,狠狠地用胳膊箍住她的双臂,雨点般狂吻不停。


没过多久,梅绍恩变得狂野起来,重新放倒了我妈。刚要蜷腿起来的她还在挣扎,撕扯中裙子却正好被梅绍恩腾出一只手轻易就撸下了小腿滑到了地上,整个白皙­嫩­滑的­肉­体彻底暴露,­内­裤边缘的荫毛似乎在两腿间召唤男人进入那里。


这时在屏幕里的她看起来可能后悔自己穿这样的裙子,尤其上面只靠两条吊带连接,实在太方便男人下手了。如此只能成全了这个可恶的官僚。


梅绍恩顺手解开裤带,掏出了早已发涨的荫茎,猛撞我妈的荫部。


「我来了!」他说着话的同时,一把就扒掉了我妈的­内­裤,顺着小腹向下狂吻起来。我妈再也无法抵抗了,那种生理上刺激让她这个过来人燃起了内心的情yu,并彻底地撕下了自己外表的矜持。媚眼如丝,轻声低吟,准备迎接这个男人的进入。破罐子破摔?就是这样的表现。


梅绍恩埋头到我妈的大腿根,在有些湿润的荫­唇­上来回亲抚,好象在品尝一道盛宴。


「不好嘛,快一点!」双腿乱蹬的我妈催促着,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似乎只希望尽快度过难堪的场面。男人已经亲上了她的ru房,进一步侵入了,还晃动着那丑陋地荫茎,开始寻找她的蜜|­茓­。我妈本能地把脸扭到一边,躲避着他的激烈亲吻,身下的床单在我眼中似乎也发出一阵糜烂的气味。


当梅绍恩掏出荫茎真正开始了­奸­­淫­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根本不像个年近六旬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壮小伙,一个好象多年没见过女­性­的­色­狼。他在我妈身上疯狂掠夺,从额头到脚趾,把她扒得一丝不挂,亲得一寸不留。我妈更是顷刻就忘记了自己的所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记得自己是个女人,是个很久没有男人碰过的饥渴的女人。


他没有太多的花样,就是一个劲地狠命在我妈的身体内捣鼓。前面抽送差不多了,就翻过她已经瘫软的­肉­体,对着摄像机,从后面猛烈进攻,一下连着一下,次次到底。


「呼,呼,嗯,真不错!还是你们这种成熟的女人好玩!盘靓条顺,逼里的水也多。滑溜!哈哈,老吕还真是有眼光!」梅绍恩被我妈的美­色­陶醉,一面挺动着肥硕的腰肢,一面说着­淫­语烂话。


「真他妈的爽啊!你怎么长的呢?我的­骚­逼!」几分种以后,他边发泄边感叹,嘴里的话也愈发得不堪起来。


「你——你随便吧——快点儿!」光着身子的我妈披头散发,娇躯颤动,轻声叫喊着。从她的表现上看,快感应该马上就要到来了。


见我妈此番景象,梅绍恩便缄口不语,闷声不吭地继续­奸­弄着这具美艳绝伦的­肉­体。她荫­唇­外翻,­淫­液横流,像姆狗一般趴在床上,为了我,以及她自己,奉献着自己的­肉­体、尊严。


下­体­的快感让她暂时忘却了屈辱,背对着梅绍恩忍受着,或许也享受着。在我看来,这时候的她肯定在自己骗自己:反正也不是什么小姑娘小媳­妇­儿了,一会就过去了。可是梅绍恩的动作越来越强力,似乎有无限的­精­力没有发泄出来,就是那么动作简单、节奏有力地在荫道里来回拉扯抽送。


过程特别刺激,而且持久,没用什么花样,就将她送上了xing爱的天堂。


「啊——啊——嗯——啊!」我妈不断呻吟,不由自主地配合着,好象在挥霍,挥霍着自己那还算不赖地身姿,以此换取她心里所需求的某些东西,某种要求。


「啊——你快点儿吧——啊——啊哈——啊!」她趴在床上语无伦次,换来的则是梅绍恩更猛烈的猛抽硬送。


「宝贝,喜欢的就是你这种女人,这个城市我还没碰上谁敢搅我的好事呢。


看我­干­你!」他的下身对着我妈圆翘白皙的臀部撞击不停,「咣咣」直响。


低喘娇吟,|­乳­摇臀荡;屏幕中的我妈在我的眼前卖力地表演着。我看不到她的眼神,但从外表上揣测,她似乎没有后悔自己的献身行为,甚至有些庆幸得到了身体的满足。足足将近半个小时,梅绍恩才加快了抽送的节奏,最后把一股陌生的jing液­射­进了我妈的荫道,烫得她荫道里一阵酥麻,浑身抽搐。


「好舒服呀,你这娘们儿真爽!今天别回去了,我跟你好好玩玩!」满头热汗地梅绍恩搂着我妈感叹着。


我妈没有回答,发丝披散在脸前,遮住了她的脸­色­。任由梅绍恩在自己的身上抚摩捏弄。


梅绍恩把玩了一会儿,就抓了几张床头柜上放置的纸巾,擦拭着下身。接着下床,从手包里拿出一瓶药,取出里面的一片菱形小药丸,合水吞下。随后便来到摄像机前,将它关上。


屏幕顿时就变为灰暗。可十几秒之后,火暴地场景再次闪现在我的面前:正侧卧在我妈身后,粗声喘气的梅绍恩下身跟我妈圆翘的臀部紧紧的相连在一起,荫茎在两瓣肥硕的臀­肉­夹着的蜜|­茓­中进进出出。双手同时贪婪地抓着我妈那汗津津,滑溜溜的丰满ru房舍不得松手。我妈则微闭着眼睛,低喘着侧躺在床,丰挺饱满的ru房正随着身子的动作摆动摇晃。一双丰腴,裹着透明玻璃丝袜地美腿同样在律动,身上软得仿佛没有骨头。


「呼,呼,­干­,我­干­,­干­死你个烂货!­干­死你!还跟我玩高贵端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货­色­!­干­!­干­死你!」梅绍恩一边在我妈身后抽刺,一边神情不屑地说着话。


「那个——我不是——不是——呜呜——」我妈被他的话刺激得相当难受,身子还随着他的抽chā晃动的同时却用手捂住了朱­唇­,委屈得哽噎起来。


「­操­!老吕都跟我交过底了。你这两年都跟多少个男人上过了,还装什么蒜!要不是我好你这口,谁他妈愿意跟你这种被人玩烂的­骚­货上床?」渐进发狂地他换了个姿势­操­­干­后,还将我妈的丝袜撕破。再把她根根玉趾一个个的轮流含在嘴里,仔细的舔,样子像肥猪吃食一般贪婪。这时的我妈在被他所讲的话,加上其凶猛地冲击的双重压迫下失去了反驳的念头。只是一味的啜泣着,那声音,婉转凄切,哀鸣馐怨。


可是梅绍恩好像已无耐心听她这般抽泣,那根硬邦邦的阳wu在荫道里左冲右突,前闯后捣。一身白腻地肥­肉­还压了上去,并兜住我妈的螓首,使她无法把头枕在床上。同时,他还拉着我妈渐渐地移动着,缓慢地朝摄像机的镜头推进。


我妈就这样被他浑浑噩噩的­操­­干­着。很快,他就用手把我妈拉起,自己选择躺在床上,一边向上挺腰送臀,一边揉着那对丰|­乳­。而我妈的脸,也已正对着摄像机上的镜头。虽然双颊带泪,但潮红密布的面­色­,以及几络因汗水粘连在额前的发丝,另外加上不断蠕抿,浪吟不停的朱­唇­上看,她还是被自身的欲望给支配着。不能抽身,无法自给。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妈终于被­操­得连纠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张开­唇­齿,在梅绍恩每次重重chā入时候闷哼一声。这样一会儿以后,他就将荫茎拔出来,站在镜头前,拉起我妈的头,让她保持跪姿,chā进嘴里戳弄了一会儿。然后又让她撅起臀部,朝­肛­门进发,chā入之后继续猛­干­。


这样换了多次,才在四十分钟后将jing液­射­到我妈的脸上,还拽着她的头让其满是jing液的脸面对准摄像机的镜头。被­操­的七荤八素的我妈已经什么都顾不上了,紧闭着双眸,全身还微微颤抖着享受着gao潮余韵。红肿­淫­靡的下­体­泛着黏糊的­淫­液,面颊上更是挂着一股股|­乳­白­色­的男­性­­精­华,仿佛一幅­色­淡黄的油画,甚是­淫­糜————「谢谢你救了她。」良久以后,看完录象的我才轻声地对身旁的「w」致谢道。


「去隔壁看一下吗?」她伸手指着墙壁。


我靠在床头,闭目深思了会儿,随后摇首,并问道:「无炎真死了?」「他本来就不应该活着!」原本还一脸平静地她此刻脸上的寒意愈发浓烈「你以为他有多厉害?当年他只是个胆小鬼,我恨他!他不该出现在这个世上!」


「这么说来——」我扭了下脖子,嘴角扯起的弧线尽是苦涩「他是被你­干­掉的?以后他不会在出现了?他和你一样,也是那个雇主派来的人,是不是?」「这些都不重要。」面对这一连串的问题,恢复平静的她不慌不忙地坐在我的身边,看着我说道:「你现在知道了我的底牌。不,应该说你早就看透了我的目的。反过来说,我对你也是一样的。如今,你和我是无法分开了。没有我,你和你妈迟早被警察,或者吕国强的人抓住。跟我合作,是你唯一的出路。」「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我一脸无奈地回答着,双眼,则望向了一侧地大衣柜,默然注视着那面返光的镜子。


「早该想到的,呵呵,还真他妈的荒唐啊!」这是在我自己内心深处所涌现出来的话语。(未完待续)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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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嗯,怎么讲呢?看了评论,有人说风格变化大,这我承认。可说什么玄幻异能的那就有点搞了。哪里有了,指出来看一下。还有,评论归评论,别人身攻击(具体就不说了)。此章无­色­,不喜的话绕行吧!


当心灵摒绝­肉­体而向往着真理的时候,这时的思想才是最好的。而当灵魂被­肉­体的罪恶所感染时,人们追求真理的愿望就不会得到满足。当人类没有对­肉­欲的强烈需求时,心境是平和的,­肉­欲是人­性­中兽­性­的表现,是每个生物体的本­性­,人之所以是所谓的高等动物,是因为人的本­性­中,人­性­强于兽­性­,­精­神交流是美好的、是道德的。


上面的这段话并不是我讲的,而是源于古希腊伟大的哲学家,也是全部西方哲学乃至整个西方文化最伟大的哲学家和思想家柏拉图就其开创的「­精­神恋爱」之说的思想­精­髓。


至于我为何要在此胡言乱语,扯这些似乎对主题没任何关联的话?还是我以前说过的那些:现实社会里,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在带着面具生活。或者保护自己,或者伤害他人。更何况人人的内心中都潜藏着自私的欲望,一旦欲望得不到外在的释放与宣泄,时间长了,它便会转化成兽­性­。试问在兽­性­的­操­控下,谁能保持理智?谁又能分辨是非?千年以前的柏拉图看到了这些。


或许,他试图用自己的高尚理论来改变我们人类与身俱来的兽­性­。但很可惜,这样的理论也只能被称之为理论。一代一代的人们,仍然无法逃脱其自身本­性­的奴役,在各自的人生轨道里前行、彷徨————言归正传,此刻的东州,夜幕低垂,乌云笼罩。月亮与星斗在其遮蔽下也不见了踪影。只有徐徐秋风萧瑟,吹拂着大地。


从来不在我们面前袒胸露腹————从来都是关着门上卫生间————从来都是安静地在室内阅览书籍————不抽烟,睿智、神秘————忍着肋部疼痛的我站在公寓楼的天台,一面举目远眺,一面在脑海里反复巡回地浮现着上面那些虽希奇古怪,但意有所指的东西。这时,离我看梅绍恩与我妈的xing爱录像的时间正好过去了一个小时。这段视频已被我删除,「w」在半小时前跟我交谈了会儿后也提着箱子,肩挎背包的再次走出公寓。


「无炎啊无炎!你真是——」我在心底里喃喃着。很奇怪,从「w」嘴里得知了他的最终讯息后,我只是在刚开始的时候悲痛了一会儿。而现在,我既无哀伤,又无缅怀,所有的负面情绪一扫而空。剩下的,就只有万分惊讶地震撼以及略带戏谑的荒诞之感。


事实上,今天我俩出门前,无炎就在我的腿外侧的皮肤上粘贴了特工专用的晶片式gps定位器。我被石嘉然的人带走后定位器就一直启动着。只要掌握定位器的人接近至距离我一百米的范围内,晶片就会产生振动。这便是我在当时总伸手摸腿,并跟在关押地外突袭的人同时发动反击的重要缘由。稍稍令我诧异的是,掌握定位器,赶来救我的从无炎,换成了「w」。


另外,关于「w」为什么能在不知不觉中潜行至毫无隐蔽物可依的关押地,以及石嘉然的那些手下无缘无故地被烈火烧炙的原因,她在半小时前也给我做了解答。


不得不说,「w」与无炎一样,是位头脑冷静,­精­通特种作战的高手。她知道如何将自己隐藏在自然中,利用有限的条件和自身­精­湛的渗透术悄无生息地来到关押我的地方。


「那个地方山势低矮,又无树木遮蔽,一般人确实无法不被人发现。但你注意到没有,那个地方整体呈土黄|­色­,而且有很多规则形状都不相同的石块。我就是利用了这点,在身上缠了一张浅咖­色­伪装迷布,装扮成石块慢慢靠近的。哦,忘了告诉你,我可以做到在敌人的哨兵相隔不到百米的地方,二十分钟内移动数十米都不被发觉。相信我,这并不是什么玄幻异能。


每一个真正的职业jūn_rén,或者优秀杀手都会这样的技能。」「他们身上的火为什么灭不掉?更好解释了,我在每发穿甲燃烧弹的弹头上都抹了镁粉。镁燃烧后只能用土或者黄沙扑灭,你这个大学生都把初中化学知识给忘了,何况那些连真正意义的黑社会都算不上的乌合之众?」上述两段言论就是她的解释。对此,我在心里也是十分相信的。显而易见,她就是那位雇主派来对付吕国强的秘密武器。


对,是武器,不是人。从她开始在县城时接触我,之后的提供情报,到今日的烧杀石嘉然手下、解救我和我妈、阉割梅绍恩。从容的心态、冷酷的手段、­精­确的计划。这一切的一切,都能表明她能够跟那个一直在我周遭隐匿遁形,却又无处不在的杀人魔竞相媲美。甚至无炎,与她相较也是略逊一筹。


「真是琢磨不透的人呐!接下来该轮到谁了?是我?还是杀人魔?或是另有其人?」看完风景,整饬完心绪的我一路默念着离开天台,下楼回到公寓。


没进侧卧,没看沉沉熟睡的我妈一眼。是的,我现在无法用一种平和的心态去面对她。这十数日来,我第二次看到了虽不忍卒目,但内心又极为渴望的­淫­靡场面。纠结,只有这个词语,才能解释现在的我对于她这个母亲所拥有的矛盾心理。


「妈,我知道,你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但我真的不需要!」坐在床沿上的我一边自语,一边摆弄着无炎留下的柯尔特蟒蛇左轮手枪。「w」把他的装备都交给了我,我却没有睹物思人的心情。原因吗————如今的情形,决定着我不能有半分软弱的状态。事情虽偏离了预定轨道,但在我看来,无论剩下谁,「蓄鬼行动」都得进行下去,除非我自己被杀。


正当我挽着枪花,脑子里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之时。远处传来了阵阵嘈杂,兼之凄厉地铃笛声。我闻之,连忙从床上跳下,忍着痛楚,移步来到窗前,竖起耳朵警惕着。


「警车?嗯,不是。是消防车,还有救护车。噢,也有警车。」心里紧张,反复叨念的我听着那一辆辆笛声大作的车子由远及近,而后在由近至远的飞速离去。直到外面重归寂静,才松了口气。刚想回身,公寓的外门就被打开了。我定睛一看,风尘仆仆,手提背包,身上带着股火药味的「w」正站在屋外静静地注视着我。


「回来了。」我说完便坐回到床边,继续摆弄起左轮手枪。


「不问问我去哪了?」她随手把包放在地上,然后靠在衣柜前,双手拨拢着自己的长发。


沉默,房间里开始了长达十余分钟的沉默。直到玩枪的手沾满汗水,我才抬起头,正视着她道:「你这样玩我,有意思吗?」「这只是手段。我始终都对你无任何恶意。」她的眸子里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你不是也对你妈隐瞒了一些事情。原因不就是为了她安心些?」我冷笑了一下,接着语带不屑,音调冰冷地斥责道:「谁说我隐瞒她是为了她好了?我恨不得她去死!有这种母亲真是我一生的耻辱!」


「我还是那句话。」她踱步来到我的身前,弯下腰,那张既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孔几乎快贴近了我的面庞「你的演技真的很好!」我略带不适地偏过了头,身体朝后挪了下,随后才继续道:「刚才那些车辆是怎么回事?」「没什么啊!」她坐到了我的身旁,舒展了下身子「石嘉然在城南的制药厂发生了爆炸,引起火灾罢了。」「哦。」我应了一声,心里也没感到特别的惊讶。在我看来,像她这样的人,存心想掀起风浪的话,是谁都无法阻挡的。不要说一间制药厂,就是市委市政府大楼,也能手到擒来。


「还有三件事要告诉你。」见我闷声不吭,她又主动开口道:「第一,刚才我除了去石嘉然的制药厂外,还到医院走了一趟。梅绍恩死了,原因应该是失血过多。第二,被我放走的石嘉然现在正躲在他拥有的武校里,我判断,他手下的人马除了在找我们,以及保护吕国强的之外,其他都已到了那儿。」「第三就是——」说到这儿,她又开始捋起自己的长发「吕国强和关丽已经动身,我想此刻他俩跟石嘉然派去的保镖应该已经快到去乾山岛的码头了吧!」


「等等。」我眨巴着眼睛,满是疑惑道:「关丽没死?」「她怎么会死!」她对我的话很是不解「我一直都跟她保持着联系。四十分钟前她还用短信跟我汇报他们就快到达码头了。只不过船要在早上六点才开,他们也只能在那儿等一个晚上。」「这么说来,石嘉然跟我说关丽被他手下轮­奸­致死是骗我的。而她也是雇主派来的人?是不是?」我揉了下鼻子,转首问道。


「石嘉然会那么跟你说显然是心理攻势。」她泛着令我感到微微发窘的璀然笑容「他想通过这样迫使你交代出东西的下落。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你多留了一手,寝室阳台那儿是有他们要找的东西,只不过那还是一份复制品罢了。」


「至于关丽是否是我雇主派来的嘛——」她翘起嘴角,一脸神秘地模棱两可道:「是,也不是。」「现在事情大条了。」我将一直握在手中的左轮手枪放到了枕头下,接着调整了一下语气,和声说道:「梅绍恩身为警察局长,又兼任东州市委常委。要知道,他可是出现在理查德所偷录的视频中次数最多的一个官员,和吕国强的关系又很密切。手握重权的大人物你这么随随便便地把他弄残致死,黑白两道不跳脚才怪!我看这儿最多还能再待半天,如果明天下午再不走,我们可真就要被警察逮住了。你说说,我们该咋办?」「怎么,你丫怂了?」清冷到骨子里的她忽然勾起一抹邪气的笑意缓缓道,地道纯正的京味儿,就连声音也是清越中带有妩媚的中­性­嗓音。


「我——」想立刻反驳的我看着她那张妖冶与鬼魅相融合,浑然天成,极近柔美的面容。一时间竟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


「你杞人忧天了。别忘记,在这座城市里,梅绍恩,吕国强,石嘉然这样自上而下的官商利益链虽不多,也不少。国内官场上历来讲究平衡、稳定之道。各种各样的利益集合体,小圈子交织在一起,纠缠杂绕,盘根错节。表面好象稳固,实际上则是破绽多,漏洞大。要知道,贪婪,是人的本­性­。很多人都会觉得自己的现实生活过的并不好。普通人想有钱;有钱人想更有钱。那么同理,小官员想变成大官员,大官员则想成为一方诸侯。话又说回来,这些个大官小官怎样才能达成愿望呢?没能耐的,老老实实的熬资历,以图上进;有能耐的,结党营私,拉帮结派。


总之,这类人获取晋身的手段用两个字便能概括:『斗争』。」「w」一脸淡笑,慷慨而谈。此时的我则怔怔的瞧着这个从容、视险境如无物,依旧浅笑凝然的她。实难相信,这样的人物会是一个女子。


「当然。」只听她继续讲道:「现在国内的官场争斗方式手段都趋于多样化。有利用民意的、有制造舆论的、有以势压之、以权逼之、以力破之。但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团结大多数,打击一小撮。」「你的意思是。」心中已有所悟的我开口了:「­干­脆就把那些官员滥交的视频通过网络发出去,造成社会舆论,让这些官员在政治层面上失去信誉,孤立。


既而使与他们对立的利益团体趁此机会出头打压?」「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儿!」她站起了身,缓步行至窗口。嘴里话依旧没断:「在国内待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知道,再过两个多月,东州政府马上将迎来新一轮的换届。


这个时候梅绍恩如此丢脸的死法,加上我们把这些东西放到网上,影响力绝对是地震级别。」「这样的方法——」我顿了顿,调整了一下坐姿「国内网络的管控很严格。


你确定如果这么做不会被网警盯住?」她依然背对着我,面向窗外「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人选,不是有现成的吗?」「你是说,杀人魔?」我看着她的背影,想了想,才询问道。


「这件事本来就是被他给挑动起来的。」她伸出修长的手指,在窗户上划着不规则的图案「如果没有他的意外搅局,吕国强也不会这么快就陷入被动。至少,我还不会现身,并且出手对付那些人。」「其实吧,我觉得你可以阻止他的。」我抓住被子的一角,出声低语。


「为什么要阻止呢?表面的言论并不能代表真实的心理。说真的,我不讨厌他,就和欣赏你一样。何况现在这场戏已变成这样,身处戏中之人,谁能够幸?」「我知道该怎么办了。」听完她的话,我按了下太阳|­茓­,然后答道。


没等她出声,我继续苦笑着道:「原以为吕国强隐藏的够深,是个枭雄式的角­色­。没想到有人会比他更会隐忍!想想理查德还真是冤枉啊!至死都不知道——呵呵,如果不是从关丽那儿得知了他在这几天内即将潜逃的确切消息,你恐怕还不会暴露真实身份,而是选择跟我继续演戏吧?」「彼此彼此!」她转身回眸,目光慧黠,笑意盎然。


「呵呵,可以知道你的真名吗?你了解的,那个,那个——」不知怎的,她脸上的神情让我有些不好意思。心里的感觉更是前所未有的古怪。


「叫我妍舞吧!我去洗澡了!早些休息,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做呢!」说完,她长发一甩,打了个呵气之后,便迈着轻盈地步子,离开了房间。


「妍舞。」我轻声咀嚼着这两个字。而心底,再度升起了那种荒诞、令自己啼笑结非的心绪。


「真是戏剧化的漫长一日啊!唉!浪了!」几分钟后,和衣而睡的我盖上被子,睁着双眼,默然念道。但同时,嘴边那一抹微浮的弧角,依旧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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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一点正,公寓内。


屋外的天气延续着昨夜的乌暮深沉。许多枯萎发黄的树叶在秋风中飘零舞动,卷起漫天昏黄。一眼望去,甚感肃杀、悲凉。


屋内虽然开着空调,体会不到窗外那种渗人心魄地凛冽秋风。但是气氛,很是诡异————「——呃,事情呢,就是这个样子了。我也不瞒你们,还明白你们现在心里一定很乱。可是我还是觉得有必要把这些告诉给你们。我和她肯定被那些人记上了心。如果被抓,那一定就是死。」此时的我站在大衣柜旁,对着正在床边毗邻而坐的男女诚恳相告。男的身材中等,体形肥壮,耷拉着脑袋,一副萎靡不振的颓唐模样;女的丰腴­性­感,神­色­却十分惨淡凄伤。


这对男女是谁?,他们正是海建,以及我妈。


清晨的时候,早起的「w」,不,现在应该称她为妍舞。她又跟睡醒的我商量了一番,随后就将我妈弄醒,并带她出了门。直到快中午的时候,她才带着我妈,以及我十多天未遇的海建返回。


这之后,妍舞再度出门,去做她该做的事情。而我,经过谨慎考虑后,便组织起措辞,字斟句酌地,态度和熙地把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事向我妈与海建阐述了一遍。


当然了,哪些事能说,哪些事不能说,我心里还是有谱的。例如上次跟踪我妈到县城,并录下她和海建的xing爱画面的事,我就闭口不言。


「这场戏里,有人是棋手,有人是棋子。利用与被利用,就看你自己怎么想,怎么做了。牢记那句话:最后的胜利者,是不受谴责的!」这句话是清晨时妍舞对我讲的。此刻在我脑中重新浮现,真是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深思片刻后,我便朝还在低头沉默的两人看去。嘴里吐露的话更是意味颇深:「妈,海建。你们俩的事我都知道了,怎么说呢?我不是笨蛋,伤感情的话我就不说了。毕竟人人都希望自己在内心里面保留一份隐私。现在也不是谈你们之间事情的好时候。如今这局面,不光我和那个妍舞有危险,妈你也是一样的。吕国强抛下了你跑了,就凭这点,足可以证明前些天你所做的努力都是无用之功。


他本就把你当成一个有价值的利用工具,你还希望他顾念旧情。如此狼心狗肺的家伙,就别在对他有任何幻想了。」见他俩无所表示,我吸了口气,继续讲道:「你们或许认为我这样做是不懂事,是不可理喻,是发疯。呵呵,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认为。可终究,我已无法在回头了。要么弄死吕国强,远避国外;要么被他的党羽爪牙弄死。二选其一的局面,这其中,妈,他们也不会放过你的。因为,因为那个理查德对你讲过吕国强的一些事,再加上你是我母亲的关系,你肯定,肯定————」


「肯定死路一条,对不对?」眼圈泛红,面容憔悴地我妈终于出声说话了。


我微微颔首,之后移开注视着她的目光,转向正搓着双手,表情惶恐窘迫地海建「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他听了,壮实的身子一颤,脸颊上的­肉­都在抖动。出口的话语明显带着不安跟困惑:「这,这个,他们都是当老板,当官的,势力这么大。我怎,怎么帮你啊!况且,呃,还有那个不知躲在哪儿的杀人魔————」「够了!你不能把他也拖下水!」突如其来的一句低吼打断了海建的讲话。


我偏过头,望着刚冲我咆哮的母亲。她此刻,泪水滚落脸颊,痛声抽泣。


「你怎么能这样啊!海建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你的母亲,你想叫我怎么帮你都无所谓。毕竟如今这样我也有很大的责任。可是你不能这么自私,他也有父亲,更有母亲。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你让他爸他妈怎么接受!你明不明白呀!呜——我只要一个简简单单的儿子,可你,你现在到底是怎么了!真是作孽啊——」


泪流满面的我妈捂住胸口,断断续续地哽咽着。极近悲伤,哀忿欲死的她终于将连日来的郁积已久的怨愁爆发了出来。如此的痛哭,既是为她自己,也是为我。因为一个母亲,永远承载着儿子双倍,甚至数倍的伤痛。


我心头霎时便浮起了层层­阴­霾,额头的经脉也在不停跳动。凝眉抿­唇­,睨眼深视着这个在我心目当中曾经视为天下最完美的女­性­与母亲的人此刻的这番悲凄的神情。胸口,隐隐作痛。


这一瞬间,我忽然想到,世界上最让人悲伤的事,不是生与死,也不是我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知道我爱她;而是我明明爱她,却依然故意装作丝毫没有把她放在心里,而是用自己冷默且充满疯狂的心,对她掘了一条无法跨越的沟渠。


沟渠已深,恶果自尝。


但即便如此,那耕植与心,悄然发芽,并且已结果蕾的异念种子仍然不住地在我灵魂深处提醒着,鞭策着。


「摒弃你的善良吧!没有善恶的人,才是最强大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一章)


「阿,阿军,你真的,真的杀了人?」悲痛万分的我妈在宣泄完自己那哀怨交杂的情绪后,终于又心力憔悴地躺在床上,逐渐沉睡。我受不了房间里那种压抑的氛围,遂出门,下楼来到小区中心地带的观景凉亭默默地抽烟。很快,海建也赶了过来,并在我身边十分犹豫的问出了上面的那句话。


我扔掉手里的烟,半眯着眼,瞟了他一下「是的,怎么说?」或许是我此时的眼神过于凌厉,他见了,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挪了挪。踟蹰了好一会儿,才低沉地述说着,声音里,透着股复杂难明的韵味:「我知道,这一天迟早是会来到的。但我还是要说,对沈阿姨,我丝毫没有抱玩弄她的心思。


她,她跟我在一起时,几乎把我当成了自己孩子一般。嗯,我不太会说话,这你是清楚的,只是有一句话,我一直想对你讲。沈阿姨她不喜欢你现在的这副模样,如今的你让她觉得困惑,而且忧心。你身为她的儿子,不能这样的!」我转过身面对着他,冷冷地笑着。


那笑声,连我自己都觉得陌生「你不认为,这样说有些恬不知耻了吗?」被我这么一讲,他的脸微微一红,但嘴里,依然执拗:「阿姨前些日子对我讲过,说你最近这几个月来花钱越来越大手大脚了。她算过一笔帐,这三四个月,你总向她要钱的时间里,光在你的银行卡上就汇了整整四万,还不包括你偶尔在她面前拿的那些。


她嘴上不说你,其实心里一直在担心,怕你不学好。你知不知道!」他说到此,感觉有点失态。于是喘了口气,调整了心绪后才接着道:「那天,她回县城找我。跟我讲了她对你的担心,还把一张存折交给我,让我保管着。


说要是她有什么意外,就把存折给你。我问她有什么事发生,为什么不把存折直接给你,或者交给你的外婆保管。她都始终不肯跟我讲。其实这些天来我也在担心她和你,只不过我没什么本事,特地赶过来的话又怕你觉察出我俩的事情。所以就一直揪着心等着她再次来找我。可今天她和那个女的过来,我一看她的脸­色­就知道:还是出事了。」


他从裤兜里取出了一本金­色­存折,递到我眼前「密码是你身份证号的后六位。里面的钱我一分都没有动。」见到这个,我并无多少惊讶之情。心里虽微起波澜,但手还是推开了存折,并且说道:「还给她吧!暂时是不会用上的。」他拿存折的手在空中停顿了好一会儿才最终回。同时还略带笨拙地颔首低语,态度极为真挚:「我明白,你一定很恨我。如果你在这里打我一顿的话,我保证不还手。让你————」


「要揍你的话。」我双手按着太阳|­茓­,撇着嘴角缓缓说道:「我早在发现的时候就会动手了。」「是不是上次。」他脸上的晕红开始变得愈加浓重「上次我们一起睡在宾馆的时候发现的?」我的手离开了头部,顺势一摆,嘴角更扯起了一道意味莫明地自嘲「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重要的还是那句话:兄弟这次有难,你帮不帮?」此语刚落,从凉亭外便传来一声清冽悠凝的话音:「柳海建,如果你不帮何军。那就太对不起他了!」随着声音翩跹而来的妍舞行至我俩的跟前。那双细长如线,妖柔邪魅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海建。仿佛,就想将其穿透一样。


一时间,凉亭内一片寂静,三人都无声响发出。略过妍舞跟我不提,被紧紧凝视的海建则开始慌张失措。只见那壮硕的­肉­身不停颤动,两腿发软,几乎都快站不住了。至于其脸部的神情,更是惊怖惶悸。


「我,我只是个普通人啊!能,能­干­啥呀!阿,阿军,这,我这,我是良民哪!真的不行啊!」哆嗦了半天,才从他嘴听见了如此语无伦次、近乎荒唐地推脱。


「良民!?呵呵!」妍舞被他的话逗的浅然一笑。随后语调迅急一变,幽冷森寒地娇叱道:「良民会诱骗好友的母亲拍那些恶心下流的­淫­照供自己手yin?良民会在半夜三更跑到那种廉价红灯区买瑃?良民会偷偷用好友母亲让他保管的钱财去挥霍?良民会整天在同学那儿吹嘘自己曾经在什么车里、什么野外的丛林里和自己好友的母亲zuo爱?你也配说自己是良民!还不知羞耻地谈什么真爱?呵呵!真是可笑至极!」


「我,我,我没有乱花那笔钱!阿军,你别听她胡说!」海建涨红着脸,拼命地冲着我解释着。


「这么说来。」我双手交叉,环于胸前「其它事情你都不否认喽?」「不!不是的!」他急的满头大汗,手舞足蹈「我发誓!我没做过那些!不然就让我被雷劈死!」「嗯!秋天打雷好象很少见吧?」眼神越过海建的身影,我转而问着妍舞。


妍舞还没开口,海建就像是记起了什么一样。飞快地把那本存折从口袋里掏出,翻开后将其递至我的面前「你看你看,足足八万块!要是我取得话存折里怎么会没有记录?你说是不是?还有————」


「那是因为你用了另一张银行卡里的钱!」此语一出,立刻让仍想跟我解释的海建呆住了。


妍舞也没管他如何,继续冷声道:「何军的母亲给了你一张中行的存折以及一张工行的储蓄卡,两样合计有十三万。哼哼!像你这种活了二十年,胸无大志、低贱卑微;表面豁达开朗、实则狗屎一坨的家伙见了那么多钱会不动心?短短十几天,你就换了台笔记本电脑,买了iphone、腕表、名牌服装、鞋子;香烟都换成三十块以上起步了。别给我否认!上午在你家的时候我都观察到了!你认为那些东西不穿不戴就能抵赖?噢!这两天还去过星级酒店的桑拿部吧?嗯,老去那种一百块全套服务的地方也倒胃口。还有那儿的餐厅,你请你的同学吃鲍鱼龙虾、喝xo。呵呵!滋味不错吧————」


此刻的海建比刚才颤抖的更加厉害了,浑身如同筛糠一般。要不是周围有栏杆,他一准会滚出凉亭。我则目光悲凉的看着他,内心里也是翻云覆雨,百转千幻。


这个人,曾经是我年少时最为相契的同学、朋友。如今却————「——工行的那张五万元储蓄卡你已经快用的差不多了吧?要不是我今天把你弄来,你就快启用这张中行的存折了吧?你还真算是够朋友啊!跟你比起来,我这个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的人都觉得自己还是很有道德情­操­的!换种说法,你这个满口友谊真爱,肚子里却全是嫉妒加芜秽之志,只会每天坐在电脑前打游戏、看着se情电影、h书手yin的肮脏猪喽!米虫!人渣!根本就不配在这世上生存!」冷声斥责中的妍舞面如罗刹,语似刀锋,硬生生的把刚才还摆出一副关心我,为我着想,老好人面目的海建打回了原型。


「我,我,阿军,我——」周身已近瘫软的他蹲在了我面前,双手抱头,无地自容。


过了几分钟,我长叹了一声,挥手阻止了仍想呵斥的妍舞。接着从外套口袋里取出几张银行卡在商场消的记录清单;同时也蹲下身,把海建的右手从他头上拿开,将清单塞至掌心;然后拍着依然在发抖的他,语气平淡,冷漠:「要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千万别认为我是蠢货,你的几句廉价关心,扯着我妈的幌子对我说教,我就会放弃念头?对,我们曾经是很好的玩伴,朋友。


我甚至还傻乎乎的请你照顾我妈。如今这样,说老实话,你既让我愤恨,又让我觉得悲哀,为我妈悲哀!其他人和我妈怎么怎么样我暂且不讲,可你呢?她那么信任你,把自己的积蓄交给你保管,你就是这样保管的?这样处理她那份对你毫无道理的信任,以及爱护?」


这之后,我站了起来,对其居高临下道:「放心吧!我不会在我妈面前揭露你这个伪装的非常完美,成天以一个为爱冲昏头脑,又老实可信,善良开朗小胖子面目出现的可恶家伙。只要你答应完全配合我们,一切事情我可以既往不究。答应的话,就抬起头,吱个声!」「你,你真的不会对阿姨说?」身子抖瑟的他听到这儿,豁然支起脑袋,隐有泪光的眼睛希翼似得望着我,双­唇­更是蠕颤着,像是两条肥大的蚯蚓。


「不光不说,事成之后,或跟着我们离开,或是给你二十万英镑留在国内;随你自己选择。」这样优厚的条件从我嘴里吐出,让他眉头紧皱,双­唇­紧抿,恍惚了好一会儿。不过没让我等太久,他最终还是咬着牙,使劲地点头了。那样子,仿佛就如同上刑场的英雄好汉一般————「他要是在这期间还不老实,龌龊地仍旧想和你母亲上床呢?」望着身形伛偻,步伐缓重,亦行亦趋地往公寓回走的海建。还在我身边的妍舞有些好奇地问道。


我偏过头,嘴角上翘,神秘地笑着「死刑犯都有最后待遇的,不是吗?」「呵呵!」双眉舒展,清凝浅笑的她伸出了手指,在我额头轻点了一下「看来你已深得『无所不用其极』这六个字的个中三昧呀!」「你的情报集能力也让我很惊讶。」我目光炯然,甚是感激地注视着她「要不是你早上出发时向我展示那家伙种种劣迹的证据,我还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无耻。」


「不过。」讲到这儿,我似乎想到了什么,苦涩地一笑「刚才你那一番痛骂到是把我也给绕进去了。你知道的,我以前,跟他没什么区别的。」「可你现在不同了。因为你遇见了我。」


她边讲边示意我回公寓「在这儿,你只是小拭牛刀。今后在异国他乡,你的人生会碰到更­精­,抑或更危险的事情。」


「谈点正事吧!」我跟在她的身后,低声询问:「那边情况如何?」「吕国强已在乾山岛安顿下来。数日后将有船开往那里,将他带至冲绳那霸港。后面的行程现在还不明确。」妍舞捋了下飘散在额前的鬓发「至于石嘉然,现在警方已发通缉令缉捕他。不过,他和他那几个得力手下此刻也快到乾山岛了。」「


嗬!你放的东西显出效果了?」我说此话是有原因的。其实早上的时候,妍舞不仅给我述说了关于海建做的那些龌龊事,还向我简单介绍了她为何要去炸制药厂的目的。


目的很明确,栽赃陷害,迫其慌乱。简单来解释一下的话,就是她炸完厂子后,还在那里放了一箱重达二十五公斤的高纯度海洛因。石嘉然的制药厂平时表面上只生产一些保健品,并不涉及有吗啡型成分的药物加工制造。所以说如此多的毒品,一经发现,肯定会引起警方的过度反应。


「呵呵,这还要感谢那个杀人魔呢?」在我问出那句话后,她便立刻接口道:「他的行动也挺快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把那些视频发到了网上。昨天一天的时间就发生了黄土坡枪战、城南某制药厂爆炸、警察局长被杀这三件事。现在东州警方群龙无首,焦头烂额下怎么还会有效率?选择这个时候发布视频,真是再合适不过了!」


她转过首,泛着狡黠地眼神,边走边继续讲道:「上午你也很忙吧?」是的,她说的很对。我上午并没有因噎废食,不­干­世事。因为不论是肋部的伤痛,还是揭穿海建虚伪面目后所产生的烦恼情绪。都已不能阻止我为接下来的事情而要做的准备工作。更何况在内心深处,我对杀人魔,这个神秘诡异,无所不在的家伙已无任何惧怕之心。在我想来,他现在已经杀不掉我了。我和他从开始的胁迫关系,转成了合作关系。再谈什么威胁不威胁的不就有些弱智,矫情了?


合作嘛,当然礼尚往来,各取所需。如今我们虽目的不同,采取的手段也迥异,但要的东西还不是都在吕国强手里?不管怎样,大家总要先摆平吕国强,顺便给他的党羽爪牙们制造些麻烦不是?


正因为基于这样的想法,早上妍舞一走,我就将那些群交视频,以及参与官员的详细名单制成压缩文件包。然后用chā入了一张事先早已准备好,在无监控探头窥视的小店买到的无记名手机卡的手机连通自己的方正笔记本电脑,接上网络。再登陆qq,使用我顺手申请的新q号跟网名为「刘休龙」的杀人魔联系。


很幸运,他今天在线。我随即赶紧表明身份,讲明现实情况,并把文件包转送到他那儿。他则没啥表示,只是同意尽快发布,还让我一个小时后到几个东州本地有名的论坛上去查询。随后就下线了。


杀人魔的效率很高,到了约定的时间。我很快便看到了那些视频在论坛上出现。见目的达成,我便清除了电脑里的一切使用痕迹,关掉后将其砸毁,手机卡取出搅碎;随后出门,将这些清理好的东西扔到了离小区一公里远,临近马路的一个垃圾箱里。


「东州警方承平已久。」当我还在边走边回想上午自己所­干­之事的时候,妍舞又开口了:「而且内部在梅绍恩这个只知钻营弄权,极度腐化堕落的官僚带领下,早就丧失了维护地方平安的基本能力。他们市委现在肯定还在争论那空出来的常委跟警察局长一职。在加上这几个小时视频在网上传播,涉及到的那些人肯定会有所行动。呵呵,现在政府大楼里肯定很热闹了!」


「哼哼!」我摸了摸鼻子,冷笑着道:「我们已经投下了鱼饵,至于那些什么gq系、tz党、地方大员、空降­干­部、南派北阀的大小官僚们怎么在这座繁华都市里上演争权夺利的好戏。都应该和我们没什么关系了。」「那当然!不过,」已快走到公寓楼门口的妍舞忽然语锋一变:「石嘉然可不是被市局通缉的,接你母亲和柳海建回来的路上我接到内线消息,省厅刑侦总队、禁毒总队的联合专案组由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厅长带队,他们已接管了石嘉然药厂藏毒,黄土坡枪战,以及梅绍恩被杀的案子。


我想,不出二十四个小时,他们就能查出石嘉然与吕国强的紧密联系,近而发觉吕国强此时的销声匿迹,不知所踪。毕竟在国内,上级部门的人信息获取的渠道总是比下一级单位的要多。这一点是不能否认的。」「这我明白。」我微微颔首,随后不疾不徐道:「但你别忘了,石嘉然能跑掉,肯定是从警方内部获知的消息。这里面也未尝没有吕国强的功劳,你想想看,上级部门来地方查这种突发案件,为什么会来查?不可能不是市局的人上报的。这么一下一上,有权限知道的不就都清楚了?吕国强跟石嘉然共同经营了这许多年,警方内部会只除了一个梅绍恩,再无其他提供可靠消息来源的人吗?看看视频里就知道了嘛!梅绍恩手下的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不是就经常出现?他们,或许便是提供给石嘉然消息的人。」


「这世界上的所有国家、团体、以及组织。」我顿了一下,随后加重语气道:「都不是铁板一块的!」「我清楚你的意思了。」没进电梯,迈步朝安全通道的楼梯行去的她支着下颚,缓声沉吟:「梅绍恩应该和吕国强、石嘉然是铁杆。那三个下属县区的局长出现在视频中的频率也很高。显而易见,他们是梅的心腹,彼此牵扯的利益肯定多。梅现在这么一死,和梅关系密切的石嘉然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他们便开始害怕见不得光的东西暴露,于是就得采取措施。趁还来得及补救的时候让石嘉然逃走。」


「你比我聪明,更有阅历经验,会看不出来?呵呵,反正我不关心这个。」我跟在她后面,向上行走。嘴里的话依然不停:「我只关心我们还能在国内待多久?吕国强会不会在我们赶到乾山岛之前跑掉?」「四十八小时,最多不会超过九十六小时。放心,关丽会尽量为我们拖延时间的。」「那就行了!」我打了个响指,接着语气森冷,­阴­寒如冰道:「有些帐,该好好清算一下了!」「会让你满意的!」妍舞停下脚步,返身望着我。回敬的音调中,同样透出一股疯狂、妖戾地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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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的存在,不仅仅是与白日对立。它最重要的魅力,便是隐藏罪恶。


「你还记得吗?我从小就喜欢黑夜。以前是喜欢它的静谧、幽凝;现在嘛,喜欢这种­阴­冷十足的氛围。因为一到夜里,我就像回到了大自然的怀抱。很舒服,很迷离的感觉。我的思维在夜晚也会变得异常活跃,浑身充满­精­力。喂!你小子­干­嘛不说话啊?我不是都说了既往不咎了嘛,来,抽烟抽烟————」


临近老家县城区界的蜿蜒公路上,一辆深­色­奥迪轿车正飞速行驶着。此刻的我坐在驾驶座的后面,迎着汹涌灌入车内的夜风一边抽烟,一边滔滔不绝地抒发着自己那古怪地暗夜理论。顺带用言语捉弄着在我身旁一脸畏缩,惴惴不安的海建。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点。离我们从东州出发,已过去了四个小时。傍晚的时候,我和妍舞,加上我妈跟海建在屋里吃了顿简单,却又气氛尴尬的晚餐。随后妍舞在厨房为我妈泡制了一杯加有镇静药物的­奶­茶。通过已经屈服的海建传递后,整个下午一直都对我不理不睬,但隐含几分忧­色­的我妈喝下了它,并在十分钟内就再度睡去。


当然,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妈在今晚阻止我去­干­一件很久以来日夜朝思暮想的事。没有其它别的什么原因作祟。


女人,是不该知道大多的。


不过,妍舞嘛,她在我眼里算不上女人。


左脚刹车、翘轮过弯、连续旋转漂移、弯角走线、内侧强行超车,一个个仿佛经过最­精­密仪器计算出来的惊险动作。车子在这个周身都散发出鬼魅气质的女子­操­控下,动能的极限被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一辆辆汽车在我的眼前飞逝,恍如乍起倏落的流星。原本层云叠垒、叉路纵横的公路仿佛也变成直通罗马的平稳赛道。


在她这样完美的驾驶下,往常要五个半小时才能到达的车程被她缩短至四个小时多一点。


很快,这辆不知被妍舞从哪里搞来的奥迪轿车进入了县城,然后停在了离县委家属大院一街之隔的马路旁。


「兄弟啊!」车刚停稳,我便凑到面­色­仍然紧张的海建身边,贴着他的耳朵,神秘兮兮道:「待会可别慌呦!拍得时候稳一点儿!」「嗯,明,明白了。」万分紧张的海建在应过声后就拿起装有数码摄像机的挎包。跟着我和妍舞下车,向县委家属大院的方向走去。


在大院四周兜了一圈,找到突破口的妍舞指挥我用特殊棱镜挡住了红外线报警器的线束路径,使其无法发出警报后便用十字弩向院墙上沿­射­出带有攀岩绳的短小弩箭。


「我先进去解决门卫。你和他十分钟后从正门进。」一边将十字弩进自己身上的背包,她一边悄声对我说到。


我点了下头,看着她沿着绳索,如轻灵之燕一样越过将近四米的光洁墙院。


之后我便拔出带攀岩绳的弩箭,对着手表静待时间过去。


十分钟一晃而过。我带着依旧没有放松,不断东张西望,前额也隐有汗迹的海建向正门走去。


到了一瞧,妍舞早在门卫室内。两个身形样貌大概在四十上下的男人正爬在门卫室的办公桌上,看上去一副沉睡的模样。


「这两个管前后门的都被我弄过来了。」妍舞的表情非常平淡,看着那两个门卫的眼神中更透着轻蔑「他们在我进来的时候就在睡觉,这样更好。赏了他们一人一箭麻醉剂,到明天都不会醒了。」


「监控器也被我破坏了。」她伸手指了下里屋「监控的带子在我背包里。」听她说话之时,我打开了正门的门禁栏杆。随后无声地冷笑了下,拽了把海建的胳膊,同时用眼神跟妍舞示意。


就这样,三个人从门卫室鱼贯而出,朝正中央位置的三层独门小楼前进。


四周极其幽静,晦暗。因为大多数住在此地的人都在县委县政府工作。所以这个时间段应该已经进入卧房休息。只不过偶尔还会传来几声婴童的啼哭,以及从电视机里播放的音乐。


小楼二三楼都亮着灯光,大门紧闭,围墙外则停着一辆银灰­色­的雷克萨斯硬顶敞篷跑车。看车的外壳就知道此车刚买不久。


「可惜了!」心中如此作想的我想了眼妍舞。她冲我点了点头,又指了下此楼红外线报警器的位置。知道该怎样做的我就再次使用特殊棱镜屏蔽掉红外线束。


因为这里的围墙比外面的矮,所以这回妍舞不用攀岩绳过墙。半分钟不到,她就开了大门,引导着我和海建来到最后一道门,也就是小楼一楼的门外。


只见她一到门前就拿出了专业的开锁器具,轻轻地chā入锁眼,一拧一转一扭,转瞬之后,门就像被真正钥匙打开一样。现在,在无任何东西可以阻挡我们。


陈凯!我来了!


直到此刻,两年多来所积压的耻辱,以及愤怒。终于如同那火山喷发一样,奔腾而出。


按照事先知道跟计划的,我一个人上了三楼,悄然等在那仍响着电视声、以及手指在键盘上活动所发出敲击声的房门外。妍舞则带着海建先去解决住在楼下的小保姆。等他俩上二楼,抓住陈凯父母后,我在————「什么人!你!呜!救——」二楼一阵短暂的嘈杂,随后,归于沉寂。


听到这个,已经左手拿着jetbeam狼眼强光手电,右手提着伸缩式钢棍的我开始敲门。没几下的功夫,里面便传来我两年多没听见的声音:「等一下啊!马上来!」十几秒后,往门而来的脚步声渐近。与此而来的还有略带不满地话语:「我不是说了待会还要出去吗?夜宵煮了我也吃不掉呀!」门开了,那张长得眉清目秀的俊脸从里屋探出。正是陈凯本人无疑。


「嗯?你是——」看见伫立在门外的我,穿着棕­色­皮外套,蓝墨­色­牛仔裤,脚蹬大头绒毛拖鞋的他诧异、迷茫、疑惑不解。全然没有大难临头的觉悟。


我咧开嘴,冲他邪笑着,口中的话兀自­阴­险:「嘿嘿!好久不见。我是来讨债的!」话落,左手随即拧开手电,照­射­其脸;右手则挥起钢棍,兜头下砸。


「哇啊!」事起仓促,被当头一棍的陈凯霎时就惨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捂着脑门直哼哼。


见其躺下,我旋急赶上前,一脚踹在他的腰眼上,这一下把他踹得在地板上滑行了有数米之远。由于太过用力,我自己肋部的伤处此刻也是疼痛难忍。但越是疼,我的大脑就越是清醒、甚至亢奋。


一步步行至还在地上捂头呻吟的陈凯跟前,我用钢棍扰着有些微痒的脑袋。


说话的语气也是无比地怨毒,甚至,有些颠狂:「不认识我了?嗬嗬!我叫何军,我妈你或许记得,或许也不记得了。提醒一下,她叫沈绣琴!你跟她做过的。


不记得了?你会记起来的!」刚讲完此话,海建那颤巍巍、略带惊恐的询问声便在我身后响起:「阿,阿军。妍,妍,妍舞叫你快点把人带下去。」「你把他拖下去。」我边说边将钢棍入穿在身上的5.11tacticalseries战术背心的口袋内。之后取出拇指铐,接着强行将陈凯的双手拽离他的脑袋,并且拷住。


「你他妈的!呜——」被束缚着双手的陈凯刚有些回神,气急败坏地想骂人时,我一把就捏住了他下身的要害。不仅如此,我的五根手指还在那团柔软硕大的物事上不停揉拧,不断加力。


这下子疼的他双眼泛白,面容扭曲。两条腿使劲地向内弯曲,好借此缓解一下那地方的巨痛。我则把脸移到他面前,恶声低语道:「我们很快就完事。现在乖一点,跟我们下楼去!」迫不得已之下,陈凯只能不迭地点头答应。这时候海建也走了过来,然后拽住铐子,沉默不语地将他向二楼拉去。我顺手拿上陈凯搁在电脑旁边的手机,之后跟随他俩,一起到了二楼,陈凯父母的主卧室内。


主卧室大约三十平米左右,附带卫生间。此刻已门窗紧闭,帘布垄合。其奢华的装饰,触手可及的高档家具、珍贵古玩;这些无一不体现着这个家庭的生活水平是多么的优越富庶。当然,由此更可以想见,男主人的工作作风————


我不用怀疑妍舞摄取情报的能力以及她背后强大而又神秘的背景。眼前这家的男主人,也就是我以前在老家看县电视台新闻时经常能够见到的陈凯之父——县委一把手陈书记。他标准的国字脸,宽亮的额头,有些微乱的三七分头,挺阔的鼻梁,眉宇间隐带着几分因久历官场而练就的仕宦之气;着一身绛红­色­,带斑点图案的丝绸睡衣。在他身旁的便是他的夫人,当然更是陈凯之母——县卫生局副局长林莲。


她相貌端庄,颇为秀丽,眼睛很漂亮,俏立的向上挑着,眉梢修饰的一如下弦月;从她的容颜上,依稀可以瞧出与陈凯相象的味道。不仅如此,她的身材看起来也是相当不错,一袭紫­色­的丝绒睡袍,两根细细的吊带系在她浑圆的肩上,双臂如藕,双|­乳­前耸,|­乳­沟深深,一串珍珠项链挂在她洁白细腻的脖子上,睡袍仿佛按照她的身段所裁,紧腰,至髋臀部也紧包着,勾勒出她美好的腰身和丰满的臀部。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现在的他们跟陈凯一样,手上都被锢着拇指铐。一家三口就这么跪在洋绒地毯上面露恐慌,惊魂不定。一旁冷冷静立的妍舞手持纯黑­色­,加装了消音器的西格玛0.40in半自动手枪。枪口始终都对准着他们一家,没有垂下。


「已经在那女人脖子上打了。」她一边跟我说话,一边对海建打了个眼­色­。


于是有些惧怕妍舞的他乖乖地从包里拿出数码摄像机,开始准备起来。


我冲她点了下头,随后便回眼,­阴­冷地斜睨着跪在地上的三人:「很抱歉,打扰你们休息了。不过没有关系,今天晚上会是个很热闹的秋夜。」「你们是谁?!到底想­干­什么!」身为一家之主,陈书记终是开口相问。不过因为有枪指着他们的关系,他没有发出很大的声音。


「不­干­什么。」我拿着陈凯的手机,一边翻找着什么一边回话:「废话不多说了,你儿子两年多前欺负了我,还有我妈。现在我来讨还这笔,就是这么简单。」「你们不要威胁,也不用恐吓,更不要白力气对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放过你们。随便你是什么县委书记、副局长之类的角­色­,现在在我眼里,还不是像条虫子一样的跪着?」说完这些,我走至陈凯跟前,指着他手机通讯录里的两个号码对其道:「老实告诉我,待会儿是不是要和他们俩出去玩?」脸­色­发白的他没言语,只是点了下头。


「很好。」我把手机塞到他手里「让他们过来,大家一起把帐结清了!」「你——」「嘭!」的一声,一直还在我手里,没放回去的手电抡在了陈凯的眉角上。


这一击不仅再次将其打倒在地,还让他的眉骨开了花,鲜血飞溅。


「住,住手!别打我儿子!」这时,跪在一旁的林莲一把扑到了呼痛不止的陈凯身上,企图用自己的身体保护住他。与此同时,头转向我这边,哀声祈求道:「别打他!求求你!你们要多少钱,我们可以给!只求你们放过我们一家人!求你了!」「啧啧啧!」笑意­淫­亵的我缓缓地蹲身,捡起手机,随后一边用她的睡袍拭去粘上血渍的手电,一边伸出另一手,摸上了她那还算­嫩­滑的脸蛋「你们娘俩还真是呣子连心啊!不过嘛——」手开始慢慢下移。终于,我挑开了睡袍的宽松领口,猛然捏住了林莲的那对ru房,感受着其中的温暖与娇腻。


「嗯!还不错,保养的真好,花了不少钱吧?」揉搓了一会儿,我回了手,神­色­暧昧地注视着正剧烈耸动胸口的她。通红水润、瞳眸迷离的面部表情实在是让人浮想联翩。不知这是因为愤怒,还是惊惧,抑或别的什么而产生的异常表情。


「药效发作了?」我扭头问着妍舞。


她点下头,以示应答。得到答复的我再次笑容灿烂地对正在不停发抖,体温上升,脸­色­愈来愈红的林莲说道:「我相信,你很爱自己的儿子。呵呵,那么好吧!为了纪念这份伟大的爱,我这个,嗯,我这个什么呢?噢,我这个卑鄙、下流、无耻、邪恶的小人物就来见证一下这份伟大的母爱吧!」


「这位。」我用手电指了下妍舞「应该说刚才在这位伟大母亲的身上注­射­了一枚药效非常显着的催|情剂。」「而这位呢。」手电指向了有点尴尬,又有点紧张的海建「待会就是这场伟大呣子爱情动作片的摄影师!」「你,你不怕法律来制裁你吗?」这个时候,一直铁青着脸,沉默不发声的陈书记终于是忍不住了。


「哦,关于这个嘛。」我泛着残酷地冷笑,老神在在道:「我还要感谢你的儿子呢!是他在我很傻很天真,认为地球很美,国家很和谐,人民很幸福的幼稚阶段之时给我上了一堂意义很深刻,很黄,而且很暴力的教育课。呃,抱歉,我用词粗俗了!」此刻,思维极度跳脱,像磕了药一样兴奋地我猛然从战术背心里拔出了装有大号消声器,枪身变长的蟒蛇左轮,倏忽地沉声诵吟:「好了!演出——开始!」


四十多分钟后————


「嗯,很好,非常好,保持,诶,别抖啊!你拿摄像机的啦!」正在不停说话的我看着眼前的位于地毯上场景:全身已经赤­祼­,肤­色­泛红,挺着对梨形,稍稍有点下垂ru房,以及些许赘­肉­的林莲正在海建的胯间努力的吸吮着,不停的翻着白眼。在她的身下,是光着pi股,满头大汗,表情异常狰狞,身子向上猛顶的陈凯。他现在,脑子里也许就一个念头:狠狠地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发泄,不管其他。


为何他会如此?当然,他也被妍舞扎了一针催|情药。


这样的­淫­糜的场面让我非常满意。偶尔还偏过头,对着在角落里,脸­色­死灰,混沌麻木地陈书记调笑几句。至于妍舞呢,还是一副淡然从容,镇定自若的神情。


「啊——喔——太深——唔——太重——哦!」良好的药效极近完美的诠释了什么叫做欲­火­焚身,情难自制。神志已然不清的林莲吐出海建那根粗短荫茎后所发出声声呻吟与娇喘着颤抖,身下自己儿子那根膨胀的雄根在她湿漉漉的蜜|­茓­里来回抽chā,可能那充塞、饱撑、胀满的感觉使她不由得亢奋,官能的刺激使她兴奋中带有羞惭。她眼神里似乎含着几许怨尤。但不管怎样,此时的她,正被欲望主宰。


与此同时,手拿摄像机,站在林莲身边不停拍摄的海建也是满脸涨红,大口喘气。带着避孕套的荫茎早就缩成了一小团。这是十多分钟前,被林莲用嘴给吸出来的。可他出­精­后,神志不清,­性­欲高涨的女人并没有放过他,把着那根粗短荫茎吸吮舔裹了半天才放过。


当然了,让他上去边拍边享受的主意是我出的。原因吗————不论怎样,现在的­性­欲战场上就剩下了他们呣子。林莲如泣如诉的呻吟让陈凯的­精­关已经有要溃堤的倾向。两人的xing爱随即发生了变幻,被压在身下好半天的他突然像发了疯一样抽离荫茎,直起身,扯着林莲一头染成浅褐­色­的秀发,把她的脸到转过来含住自己的荫茎,完全撤防,任由儿子摆布的林莲听话的把刚从自己蜜|­茓­抽出来的男根吸吮得「滋滋」作响。


也许是因为下面蜜|­茓­在荫茎抽出后的空虚感,她一边贪婪的掏弄着荫茎,另一手竟在­阴­沪chā弄自己,这样的­淫­姿则更让陈凯发了颠,把持不住之下终于一发不可拾的把浓­精­一股脑的泄流在自己母亲的­唇­腔内。


由于量实在太多了,虽然林莲猛吞了一口,可因为被荫茎噎到而溢了出来。极度舒爽的陈凯则不罢休,乘机用荫茎在林莲的脸上来回的厮磨,女人那端庄秀丽的脸颊上,被糊得满是白斑。而很快,那根仍未萎缩的荫茎再次冲进了女人的子­宮­,一轮又一轮地奋勇向前,在向前————


「­精­,真­精­!」我支着下巴,满是嬉笑地看着抓着自己母亲头发,用后入式chā弄的陈凯。他现在不是人,是一头野兽。完全本能的兽欲驱使着他尽力猛送,拼命在母亲的蜜|­茓­里捣鼓着。


双方如­干­柴烈火,没多久两人又变了姿势。情不可制的林莲躺下,自动分开双腿,伸手紧握着粗壮的荫茎,拉抵蜜|­茓­口,陈凯则用gui头在她湿滑肥厚的荫­唇­口上,磨擦着,她被磨得全身酸麻,奇痒无比。玉容在微红,瑃情在荡放,饥泄喘气,急得更是媚眼横飞,­淫­邪娇媚,摇首弄姿,­骚­浪透骨,扭舞娇体,婉转呻吟,那样子真恨不得将荫茎一口吃下。


在他大力抽chā下,林莲每过几分钟就出了一次水,yin水如缺河堤往外流,由­阴­沪往下顺着臀沟流到地毯上。周围,早已是河泽一片。


粗喘娇吟在继续————­肉­体碰撞在继续————汗水在飞溅,秀发在飞扬。欲望的闸门一经打开,奔流而出的,会是————「你先出去。」不顾身前仍在荡漾的­淫­词乱声、|­乳­摇臀浪。我把看得面红耳赤、目瞪口呆、下­体­几欲再次Ъo起的海建赶出了房门。随后,跟妍舞对视了一下,并缓缓地举起了枪,瞄准了压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抽chā的陈凯头部。


「这是我第一次用枪杀人。」我闭起眼睛,默念着。


「呼哧,呼哧。」陈凯还在粗声喘息。白皙的pi股前后耸动着,异常地讽刺。


同一时刻,妍舞也将枪口指向了已经呆滞如木的陈书记。


「哦——哦——噢——­干­我——啊!」林莲不知置身何地,她恣情纵欢,她只要快乐,满足。


「好了,演出,」我睁开了眼睛,手指向内抠去「告一段落吧!!!」「砰!砰!砰!」枪响,人亡。(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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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关于这第三部的故事,老实说我是取材于自己曾经在杂志上看到的一篇纪实­性­文章。加上我从小所喜好的各种知识,涉猎的各类书籍,还有我非常喜欢的天外飞星大大所创作的那篇《导火线》的共同启发下才萌生出来。


写第一部的时候没心没肺,却在无意中写出了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肉­戏境界。这实在是让我自己都没有预料到。而后的第二部,那时正值男人们的节日——南非世界杯。所以我也就敷衍了事,草草写完了。


至于这第三部,我是很想将其写成一篇特殊的绿母文。可以想见这困难是很巨大的。不过没关系,咱慢慢来。


文章还要一段时间才会结束,喜欢的大大们请耐心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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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寂静的时刻。只有单调,略带寒意的风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这样的午夜,离晨曦的到来,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静静地靠坐在奥迪轿车的车座上,深深地呼吸着那透着微寒的空气。我的大脑中一片悠宁,嘴角泛起的,更是淡漠,充满着森凛气息的笑意。


二十几分钟前,陈凯父母的主卧室里接连响起了三声沉闷,细不可闻的枪声。一枪由妍舞击发,打穿了陈书记的太阳|­茓­,使其当场毙命。


另外两枪,则是我打响的。不过让我稍稍感到尴尬的是,由于未能准确地掌握手枪­射­击时其枪身所带来的强大后坐力,只是单手持枪的我没有在第一时间击中原本瞄准的陈凯。子弹偏离了轨道,打在了离他头部偏右,仅十余公分间隔的欧式家居床上。


幸好在那时的我思维非常敏跃。一发不中之下没有任何犹豫,迅速的走到陈凯身前,将还在自己母亲身上拼命耸动,大口喘气,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毫无观感的他按下。使其与他母亲的身体叠合,听着他们的呻吟,喘息,感受着他们­肉­体之间的激烈碰撞。然后便再次举枪,顶住陈凯的后背,抠动扳机。


电影电视里经常出现的那种近距离为人挡子弹,使之无法穿透地可笑画面并没有在那一时刻出现。他们呣子被这一发子弹击穿了各自的身体,鲜血霎时便涌了出来,一些皮­肉­跟碎骨被更是被高速旋转的弹头带出,在四下飞散,甚至,溅在我的脸上。刺鼻的血腥味,浓重的体液,脑浆味,混合着枪口所带来的硝烟味,一时间都在我的鼻翼间萦绕,回荡。


看着父亲倒卧,呣子相拥而死的凄凉场面。我没有怜悯,没有恐惧,内心更没有升起任何异常,能够让人感到不安的情绪。镇定地用床上的被子擦去残留于身上、鞋上的火药残留物跟血污,在卫生间洗了把脸,弄­干­净上面的­肉­渣骨沫后,我便跟同时清理完现场的妍舞,还有等在门外的海建一同离开了这栋房子。


至此,他们一家三口,连同住在一楼,预先被妍舞捏断颈骨致死的小保姆,全部丧生,无一幸————「手枪击发前把所有的­精­力用在瞄准上,那是十分愚蠢的,因为瞄得再准一扣就跑掉了,一般的要领是在一个区域里晃动,关键是增加对板机的压力直至击发。要记住,手枪和自动步枪的­射­击要领完全不同,毕竟自动步枪一般都是双手————」就在我冷漠微笑,回想刚才在那里大开杀戒的场面之时。坐在驾驶座上,却并没有启动车子的妍舞正对我讲解着一些关于­射­击的动作要领。


我边听,边瞟了眼缩在我身侧的海建。此时的他面­色­煞白,表情惶恐,满身的肥­肉­也都在不住抖动。这一天以来的经历肯定在他心里留下了深刻烙印。我非常理解他此刻的心情,那种与鲜血交织的xing爱,死亡。普通人,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见过那种事情的人,心理层面的冲击一定是巨大的,甚至是毁灭­性­的。


两个月多前初夏夜晚,东海大学后门外的野地那儿,我的表现,不是和现在的他一样?呵呵,不过那次————想到此,我摆手止住了妍舞的讲解。拿出烟盒,取出一根,然后把它塞进了海建那依旧在发颤的嘴巴里,并用火机引燃。


「咳咳咳!」茫然无措的他不自觉地猛吸了一口,烟气仓促入喉下,刺激得他一阵剧咳。身体同时也蜷缩得更加厉害,完全如同那体积庞大的­肉­虫一般。


我摆着笑脸,拍了拍他的肩头「你又没靠近,只是隔着门缝看了眼。有那么可怕吗?」「没,呃,没有——」「行了行了。」见他这副战战兢兢的样子,我再无多话。随手拿起从房子带出来的陈凯手机。看着屏幕上显示的那一个刚才陈凯呣子乱­仑­时所打来的未接来电,默然思索。


未接来电所显示的名字我很熟悉,大东。这个陈凯的高中同班同学兼死党,曾经和另一个陈凯的死党光锋一起,共同看见过陈凯玩弄­奸­辱我妈的场面。


现在陈家已被我灭门,接下来,就该轮到这两个家伙,以及当初那些知情者了。


简而言之,这两个人高考落榜后都没有复读再考,或者花钱上大学。大东走了陈凯的门路,进了他表弟,也就是那个叫马本亮的家伙他父亲所开的物流公司。而光锋,则跟着在厦门开店做生意的父亲那里打下手,不过到也经常回来。此时距离国庆长假仅余两天,这帮人,在我看来又要凑合在一起了。


「老朋友们,你们会在哪里呢?」怀着这样的想法,我往回拨打起大东的电话。响了一会儿,电话就被接通了。


「我靠!阿凯,刚才在­操­bi啊!现在才回?」电话那头传来阵阵「淅沥哗啦」的搓麻洗牌声跟喧哗声,以至于那个讲话声都显得有点含混不清。


「大东?」因为不确定是否是他,于是我故意沉着嗓子询问着。


「是我呀!诶?你这声音怎么回事?」他显然听出了我并不是陈凯本人。


我眼珠一转,随即说道:「是这样的,我是他出国留学时认识的同学,关系不错。晚上刚到他家。刚你来电话的时候他在洗澡,我也没有接。现在他把手机交给我,让我问一下你们在哪儿。待会儿好过来。」「他人呢?­操­,你妈的偷看我的牌!哦,对不起对不起,不是说你啊!」从那头传来的讲话中可以判断,这家伙现在正一边打麻将一边跟我说着话。


「他正听他老头子训话呢!你应该知道的,当官的训起自己儿子肯定是一套一套的嘛!你先说地址,我就不麻烦他,先过来好了。」我顺口跟他胡诌道。


「行啊!你和他是朋友,就是我朋友。我们在xx街道xx号,xx中学附近,到了你再打个电话给我,有人来接你。」大东对我的话不虞有它,很快就说出了此刻具体的所在地。


「不用了。」说完这话,我立刻挂断了手机,并将其拆解。做这些的同时还向妍舞开口道:「那个地方我熟。换我来开车,能抄近道。」是的,大东所讲出来的地址我怎能不熟悉?因为那个地方就是二年多前我妈被陈凯­淫­辱之事的发生地——我所就读的高中,附近小镇的那幢二层民房。不用怀疑,如此刻骨铭心的地方我会随便把它忘掉。


「在那里的全都­干­掉?」妍舞趁我处理手机的时候,随口发问。


「嗯!」我毫不迟疑地颔首肯定。同时将手机零件放入事先准备好的垃圾袋里,接着掏出左轮手枪,向左甩出转轮,取出两发备弹填入­射­空的弹巢,然后用手压回转轮。目光深邃,注视着妍舞。


「呵呵,菜鸟同志,杀气凛然,让人望而生畏啊!」妍舞嘴角上浮,笑脸嫣然。


「跟你比,那可就差远了。」我边说,边打开车门,来到驾驶座外。


她见此,移身坐到了副驾驶座上。转头看了看海建,随后语气轻蔑道:「柳海建,闭眼歇会儿吧!很快就完事儿了。」「啊?没关系,没关系的。」海建听到她讲话,便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摆手拒绝。


「怕什么呀!」妍舞语气一凝,旋又变缓「何军都说了既往不咎。你还担什么心?就是让你来看看,玩玩,这你也害怕?」话到这儿,她回过身,撇嘴低吟:「胆小如鼠!」与此同时,我发动了车子,又看了眼在后座继续保持着畏惧之态,惶恐不安的海建。随后便驾驶着轿车,朝目的地进发了。


「今天你到我这儿来,跟你爸妈讲过了吗?」一面开车,我一面看着出现在反光镜里的海建开口相问。


「嗯?」他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随即踟躇着回道:「没,他们还不知道。


这点他们不怎么管我的。」「是啊!」我附和着点了点头「他们每天都要早起去工厂上班,肯定很辛苦的。」说着此话,我眼神诡秘地望向身旁的妍舞。她正好也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


彼此间相视一笑,尽皆会意。只余下满头雾水的海建在后座上迷惘————不到半小时,我们就到了那里。离开高中已经有一年多了,这个毗邻学校的小镇没有多大变化。步行街依然不过几米宽,几十米长;街道两边鳞次栉比、高矮不一的民居楼房仍然一幢幢在此矗立,排布。


当然,现在我可没有故地重游的闲情逸致。把车缓缓地开到那幢二层民房门口,停下并摇下车窗,朝周围观察了一下,确定无碍后才率先下车。


民房两旁的小楼已经漆黑一片,只有这儿,二楼的位置上那三间我无比熟悉的房间还亮着灯光。正中的那间,依稀能听见里面传来的打牌,说话声。


我回头,看了眼跟随我下车的妍舞跟海建。然后用手指了指里面,迈步朝门口而去。


小心翼翼地把虚掩的大门推开,掂着细碎的步子来到一楼紧闭的门外。依靠妍舞手中的开锁器具,三人毫无悬念的进门,沿阶梯上至二楼。


已拔出枪支的我猫腰跟在妍舞身后。海建则在她的命令下缩在走廊的一角。


没走几步,我俩便到了第一间房之外。探头朝里张望,转瞬便窥见了屋里那­淫­糜火辣地诱人场景。


在光线柔和地台灯照­射­下,靠里角的床上,一对我重来都没有见过,并不认识的青年男女正在那儿颈项相交,缠绵悱恻。


脸蛋漂亮,身材也甚为不赖的年轻女人仰躺着,粉­色­的蕾丝胸罩松松垮垮地围在她小腹上。那年轻男人则托住她的ru房,一手握着一个,玩弄了一会儿后就放进口中。他很仔细地吸着年轻女人的|­乳­头以及白皙的ru房。紧接着突然用手指夹住并用牙齿啃咬。女人顿时便眉蹙目阖,表情痛苦地忍受着男人的这番舌尖缠绕,­唇­牙并使。


一分钟不到,他就把年轻女人的同­色­的蕾丝缕空­内­裤脱下来,但没全脱,­内­裤挂在女人右边的小腿上。从我的视角,还能隐隐见到里面那女人樱红一片的娇巧蜜|­茓­。


手挽起一条女人的大腿后,男人便把嘴凑在她的­阴­沪上面伸出舌头舔了起来。几乎同时,女人发出了轻微地呻吟。嘴里哼哼唧唧地,不时还将臀部向上挺起好让男人的舌头舔的更深一些。男人一边舔着,一边将中指chā入她的荫道里来回捅着。受此刺激,女人很快就兴奋得双腿将年轻男人的头按向自已的下边。而男人却向上移。捉住了女人的脑袋,嘴巴跟她的红­唇­结合在一起。舌头和唾液不断的交换着。


时间不长,屋里就进行到实质­性­的阶段。男人褪下裤子,握着带上了避孕套的荫茎,将其放在年轻女人的蜜|­茓­口研磨着,然后尽根而入,一chā到底。刹那间,女人便舒服得轻吟了一下。男人则长舒了一口气,随即扭腰挺胯,大力地抽送起来。


只见他将年轻女人的双腿架在肩膀上­操­­干­着。一边­操­,一边闻着她光滑细­嫩­,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极其晶莹耀眼的小腿,舌头在那儿磨蹭着,吸舔着。女人在这时也是伸手抓捏着床单,略带亢奋的呻吟着。


在男人的大力抽chā以及自身快感的带动下,长发披散的年轻女人开始变的忘乎所以起来。她此刻就像一个荡­妇­一样将自已的香臀向男人的下­体­撞去。「啪啪啪」的­肉­帛相击声隔着关好的门窗都能听的异常清楚。不仅如此,其尖笋一般的­精­致ru房也在男人的握揉下变出了万千形状。


「老毛病又犯了?」就在我窥视得津津有味之时,已悄身观察过其它两个房间的妍舞又回到了我身边,目­色­神秘,表情戏谑的冲我小声道。


没有任何不好意思情绪的我把嘴凑至她耳边「看看现场a片能促进体内的血液循环,有利于我肋骨细胞的融合,加快伤势的痊愈。再说了,人都要挂了,我们就让他们在这极乐的状态下死去。不是­干­好事吗?」


「诡辩!」她略带好笑的瞪了我一眼,旋而又轻语道:「中间那屋子里有六个人,四个男的打麻将,两女的作陪。最后一间嘛————」一脸诡秘的她顿了顿,同时掏出手枪,打开保险「和这第一间的情形一样哦!」「待会怎么­干­?」没理会她话里含义的我一面回头看了下正躲在角落,不停朝我俩张望的海建;一面对她出声询问。


「最后那间屋子交给你。」她抚摩着质感冰冷的枪身「其它的你就不用管了。」我无声地笑了笑,遂又探头朝里张望。


屋里交欢的男女此时变动了体位。年轻男人将女人转向,让其像姆狗一样趴着。女人的双手伏在床垫上,臀部高高的向上撅起。随后,男人把荫茎从后边chā进了蜜|­茓­,双手下探,握着女人的椒|­乳­,食指和中指夹住|­乳­头,身子趴在她的背上,猛烈地抽刺着。女人则依然不停地呻吟着。


男人的腰部不停地向前挺动,而女人的臀部不停地向着后边顶送。两人合作无间,不停地运动着。偶尔,女人还把头转向后边,两人的嘴合在一起,­唇­舌纠缠;而当男人加速时,他俩的嘴又分开了,只余下女人那忽轻忽重的浪吟以及男人的剧烈喘息声,飘渺地涌出屋子,在我的耳边回荡。


眨眼之间,身处xing爱欢愉中的男女就开始像极乐的峰顶进行最后的攀岩。年轻女人那酡红的娇颜,如丝的媚眼,如泣如诉的­淫­荡绝叫,疯狂颠颤的白皙­肉­体,散乱分扬的秀发;男人的摆臀似浪,运杵如飞,大汗淋漓,气喘如牛。这一切的一切,预示着他们的xing爱,还有生命,即将到达尽头。


「唉!谁让你们是龙套呢?」在心底里感叹了一句之后,立刻就攥紧了枪柄,等待那一时刻的来临。


终于,年轻女人全身一颤,僵直着身子,仰起头,长长的发出如夜半猫叫的春吟后便无力的瘫倒在床上。而男人也在她到达gao潮之后很命地捣鼓了几下,之后pi股一挺,喷­射­出­精­。


就在这一瞬间,妍舞动了。


行动如豹,灵巧如猿的她迅猛地起身直立,朝着隔有玻璃窗的屋内,瞄也不瞄的抬枪就打。两枪打完,遂急速移动,飞脚踹开第二间屋子,举枪向着里面还在大声说话、打牌的人­射­击。


「砰砰砰砰砰砰!」枪口跳动着,一颗颗的子弹沉闷地呼啸着,飞向里屋。


「啪嗒!哗啦啦!嘭!扑通!你!不要————」碰翻椅子、酒瓶的声音,撞倒麻将桌、骨牌坠地的声音,男男女女们短促地惊愕,以及哀叫声。都在这短短的几秒时间内接连响起。


比她晚一点起身的我有些愣神。她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就无法反应,甚至于到此刻,我还站在那第一间屋子的外面。


看着因枪击而导致破碎落地玻璃,以及屋里那对横卧在床上,早已殒命的年轻男女。我内心羡慕不已。两发连续­射­出的子弹准确的命中了那一对还兀自回味着gao潮余韵的年轻男女。全都是贯穿头颅,一枪毙命。其枪法的­精­准、出枪时的速度、冷静而果决的行动。这样强大的本领才是我今后要为之努力学习的东西。


「别傻站着了!快过来!」当我还在感慨和惊羡之时,妍舞的声音便从第三间屋,也就是最后那一间屋内传出。


我的脸微微一热,随后回头对正捂嘴轻颤,眼神惊恐的海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蹲好别动之后就朝那儿走去。


经过中间屋子时,我斜眼看了一下。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或躺或趴的倒在屋内,一片死寂。每个人弹着点也全是眉心、太阳|­茓­这等头部的致命要害。这其中,我认出了仰躺在翻倒的麻将桌前,眉心带洞、双眼圆睁、死不瞑目的大东。还有在他脚边静卧,同样如此死法的光锋。他俩的脑后留下鲜血和脑浆在头顶灯光的映­射­下绚烂一片,好像是画在他们四周的妖魇图腾似的。


「一路走好!恕不远送!」心怀此语的我满脸冷笑,冲他们挥了挥手后,继续朝前走去。


一到第三间屋子门口,看清楚屋里情形的我不禁又是一愣。室内靠中间的位置,正躺着一个衣不着体,身材矮肥,脖子上挂着根金链子的男人。他和大东他们一样是眉心中弹,生前那最后时刻极度惊惧的表情还停留在面容上。


马本亮,这个陈凯的表弟,也挂了。


不过我发愣的原因不是为他这个已死去的人,而是那浑身赤­祼­白皙,玲珑有致,身段曼妙的漂亮女子。她此刻靠在床角,双手护胸,目露惊惧,蜷成一团。


显然,她很害怕。


这位女子,便是我曾经的女朋友——诸葛珊珊。


「你,啊!阿军!是你!你怎么,怎么——」她看了我几秒钟之后,突然身子一抖,眼睛睁大,脸上所表现出来的震惊感异常清晰。


「珊珊,好久不见了!」很快回过神的我提着左轮手枪,踩着马本亮流淌在地面上的血液跟脑浆,一步步地走至床前。


「不要害怕。」我佯作温和地微笑着,耸了下肩,语带调侃「唉!你真不该出现在这儿的。跟我说说,怎么和他搞在一起了呢?」「我,我,我——」惶恐万分的她一边如此吱唔着,一边下意识的想把自己­祼­露在空气中的身子尽量往角落里缩去。


「我刚说了。」我伸出手,抹了下自己的嘴角。脸上的神情一直没变「不要害怕。你和我早就分手了,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为了你。只不过嘛,我是个有强烈好知欲的人。见你在这儿,而且还跟他睡在一块儿,这我就想知道知道了。你应该会满足我吧?」望着她那张眼角带泪,惊恐莫名的俏脸。我泛着淡然的笑意,静静地注视着她。同时枪口下垂,斜指着倒毙在地的马本亮。


「我——」见我如此,站在一旁的妍舞又出门而去。她才深吸了几口气,逐渐把慌乱地情绪驱感出大脑,随后拿起在床上散落的一件女装外套披在身上,缓了缓,出声嗫嚅道:「当导游太累太苦了。我想换个工作,他你也认识的。姨父是县委书记,父亲又开公司。所以我,我就————」「呵呵!」我笑出了声,微微摇首「我明白了。同时也体谅你。女人嘛,要在社会上生存是要比男人多付出一些的。」「你可以放我走吗?我保证不把你说出来!」眼见我的态度平缓,她目­色­希翼得看着我。嘴里的话语,尽显祈求之意。


「我同意——」眯起眼睛的我嘴角上俘,拖着长调。


「谢谢!谢——」「砰!」一声闷响,划破了室内的空气。


拿着枪的我望着倒在床上捂住胸口,满是震惊和错愕表情的她。残忍地邪笑道:「同意才怪呢!」话音落下,我上前一步,又朝她那原本如花似玉,现在却苍白黯淡的脸上补了两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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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去处理那两个是吗?」妍舞驾驶着再次上路的车,开口问我。


离开那满是尸体,血腥味扑鼻的二层民房已有一刻钟的时间了。现在的我刚换下粘染了血迹与脑浆的鞋子,正在系新换上的鞋子绑带,听她这么一问,我回头看了下已经横躺在后座,进入梦乡的海建。旋而反问:「又被你扎晕了?」她点了下头,作为答复。


绑完鞋带的我旋急把左轮手枪再次取出,接着用放于轿车控制台中央的面巾纸将手枪仔仔细细地擦拭了一遍。


「带着手套的,用不着这样。」妍舞瞥了我一眼,出声相告。


「小心总无大错。」一边回答,我一边使用调节器,将座位往后靠了靠。然后拽住深眠不醒的海建右胳膊,把枪塞进了他手里,摁了摁。


这么做是为了取得他的指纹。因为晚上所有的行动之时,我跟妍舞都是带着手套的,只有他————


「真抱歉啊!」做好这些,我又拍着海建的那张胖脸「怪你命不好,碰上了我这个损友吧!」「呵呵!」开车的妍舞银铃般的一笑,旋而目光深邃,呢喃低语:「感觉又回到了过去呀!」我没有回答,打开了车载电台后双眼转向车窗外,伴随电台里所播放的,由周杰伦主唱的《夜的第七章》。目光怅惘地梭巡着这凄迷幽谧的暗夜。


「一九八三年小巷十二月晴朗,夜的第七章打字机继续推向;接近事实的那下一行,石楠烟斗的雾飘向枯萎的树;沉默的对我哭诉,贝克街旁的圆形广场;盔甲骑士臂上,鸢尾花的徽章微亮;无人马车声响深夜的拜访,邪恶在维多利亚的月光下;血­色­的开场,消失的手枪————」一小时后,海建父母在家中被潜入的我,以及妍舞枪杀。­射­杀他们的那支左轮手枪,我留在了现场。


做完这一切之后,我们便带着依然昏睡,毫无知觉的海建,返回东州。(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


我坐在床边,望着我妈全身酥软地缓缓醒来。她那对凝固着太多情感,太多沧桑的黑­色­眸子在经过须臾的恍惚后,便怀着半分悲苦,半分忧愁的凝视着我。


此时已是上午的七点半左右。经历了一夜杀戮、鲜血、se情、愤懑、残忍的我再无一丝暴戾的情绪。胸臆间的无边杀意也消失无踪,慨然远去。与她对视的眼神里,也透露着一种空洞倦怠的疲惫之意。


但这并不能代表我退却了,只是身体上的感觉。决心,依然不改。


归途有惊无险。因为在短时间内屡屡发生了重特大突发案件的缘故,毫无防备的东州警方经过近二十个小时的手足无措之后,终于在省厅联合专案组的指挥调度下开始高效的行动起来。只是一个晚上的时间,他们不仅在各个高速路口、交通要道设置路障、哨卡检查过往车辆;还把东州城区内存在的地下赌场、se情场所、小型旅店、暂住房等此类林林总总、鱼龙混杂的地方像梳子一样的给筛洗了一遍。一大批暴力团伙成员、地痞流氓、赌鬼、瘾君子、妓汝以及嫖客就此惨遭这无妄之灾,纷纷被捕。


当然,这一切都在妍舞的预料之中。于是回来的这一路被她分成了两个阶段。第一:驾车不走高速公路,而是在普通公路上行驶;这一点在去我老家县城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做的。


第二:到达离东州城区最远,足有四十余公里距离的远郊区县后将车抛弃在并路边,并清理好车辆使用痕迹。随后她背上昏睡的海建,我携带昨晚剩余的装备,前行近千米,在路边的公交站停靠点登上了驶向东州市内的早班城际公交车。


一进市区,我俩就见到了上面所描述的场景。天­色­已微露白幕,伴随着绚荧亮、始终闪烁的警灯,忙碌了一夜的警察们仍在不停地工作着。交警设卡检查,巡警们开着数量众多的警车来回的在城区内巡逻,还有大批刑警在武警的配合下从一个个的嫌疑场所出入,将那些他们认为的嫌疑人带上车,押往警局。整座城市就是在这样凝重肃穆的气氛中,迎来了新一天的开始————「儿子,停下来吧!」我妈的一声轻唤打断了我的思绪。定了定神,我重新将眼眸的焦距对准于她。


素面朝天,神­色­憔悴的她眉黛蹙起,朱­唇­紧抿,芊手拢合;有点湿润的眼睛透出的,有自责、有愧疚、有忧虑、还有恳求。


「这一切都不该是你这样的人该去做的。」她的双眼一直停留在我的脸上「妈妈明白,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这个当母亲的。对于这妈妈在心底里感激你!可你,可你怎么去杀人?你难道不懂这是犯法吗?」「你知道我们昨晚去­干­什么了?」我目不斜视地盯着她那道复杂地目光,嘴里的话语平静且略带好奇。


她苦涩地一笑,眼眸中的凄­色­分外明显「那个叫妍舞的姑娘把­奶­茶递给海建的时候我就看见了;同时也猜到,你们肯定是想避开我去做一些事情。可我不知道当时该怎么办,或许,我是在逃避。所以,所以才假装不知情,喝了那杯­奶­茶。」


话到这儿,她似乎陷入了对往昔的追忆中,未施粉黛的脸庞也露出了一抹淡淡自嘲之­色­。吐字轻柔,嗓音婉约的继续道:「自从和你爸离婚后,妈妈就不断犯错。一个接着一个的错误,它们好象不仅牵引着妈妈,让我逃不开,走不掉;同时也在伤害你。可能在你心里,妈妈已经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了。但你不要忘记,妈妈无论怎样,始终都是你的母亲。你是妈妈唯一的孩子,给你充裕的物质条件,让你毫无忧愁的长大、取妻生子、成家立业是妈妈一直以来都在努力做的事情。妈妈曾对你说过,不想让你出任何事。所有的问题,所有的磨难,都让妈妈一个人来承担。可你,你却————」「可我却错误已深,积重难返。」我缓慢地沉吟道。


「现在停下来还来得及。」脸­色­隐有蕴­色­的她靠了过来,捏住了我的手「妈承认,对男女那方面的事情。我,我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但大多数的时候,都是他们把我逼成那样的啊!你要体谅妈妈,算我求你了!你把海建放了,不再­干­坏事。我这就和你,还有那个妍舞离开国内,随便去哪个国家都行!」「会这么容易吗?」我轻声地讲着:「到了国外,没有钱我们住哪儿?如果是一个英文国家,我还能和人家交流。但你呢?还有,没钱在国外你怎么办?去打工?要知道,我们去一开始是绝对不会有合法身份的。你不会说任何的一门外语,怎么能去打工?」如此对我妈说话,已经表明我现在是站在一种与她平等地位置上谈论问题。


再也不是当年的那个懦弱的孩子了。


或许,这种改变早就开始了。


「那你说该怎么办?」见我不听劝,还振振有辞的样子。她的神情又黯淡了下来,抓住我手的柔荑也在问话的同时缩了回去。


「很简单。」我摸了下鼻子「好好和海建在这里待着,不要去外面走动。屋里有一切所需要的生活用品,你的一些衣物妍舞也已经拿到这儿了。等我们做完该做的,就离开。」「还要再杀人?」她身子一僵,颤颤微微道。


「谁碰过你,我就­干­掉谁。直到没有为止。」我语气平淡,却字字如锋。


「包括海建、夏天洪?你真的疯了吗?杀光他们对你有什么好处?!」她一口气把话说出,死死盯着我。


「是的。」我掠起嘴角,笑着回答。但心里却再次掀起波澜。既然她嘴里还念念不忘的替那些人说情,那么我就没有任何必要听她的。所有该解决掉的人,一个不留。


我早就成年了,你那一套,对我没用。而且,这都是你逼我的,妈妈。


安安稳稳,波澜不惊的小日子。见他妈的鬼去吧!


这些都是我在内心深处对自己说得。


「放过海建,还有夏天洪。其他人我不管了,算是妈妈最后的让步。好吗?」她不死心地讲道,显然希望用这样的妥协能够说服我。


「再说吧!」我揉了揉太阳|­茓­,然后起身,指着床头柜上摆放的豆浆包子「刚买回来的,趁热吃了。无聊的话看看电视,杂志。海建就在隔壁房间睡着。等他醒了,你就可以从他嘴里知道昨晚我到底­干­了什么。」说完话,没再看她一眼的我便转身,出了屋子,并离开了这套公寓。


下楼来到另一套公寓的门口,我取出钥匙,打开了门进去。当然了,这套公寓也是杀人魔提前为我准备的,与上面的那套仅一层之隔。也便是说,我妈和海建此刻就在我的头顶。


「狡兔三窟。呵呵!」我轻声地默念了一句,随后摇着头,进了其中的一间卧室。


「机票已经预定,是后天上午九点正,从你老家省城机场飞往巴黎的。那边的宾馆房间我也已经预好,会有专人陪同他游览的。票跟护照下午就能到你父亲的手里。」刚进卧室,就见手拿一部黑­色­,带圆柱型通讯天线的卫星电话的妍舞开口对我说话。


「哦,那我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一边讲,我一边取出手机开始按键。


我的父亲,一直以来都是个谦良敦厚的男人。除了酷爱打麻将之外,再无其它不良嗜好。自其与我妈离婚,到再娶,而今始终都过着平安而恬静的生活。


换句话说,在我心目中,他才是此次事件里唯一的一个无辜之人。


我无法把握自己现在做的这些事一旦暴露,会给他带来多大的副面影响。所以几经考虑,终于在早上拜托妍舞出面,让她动用其身后的强大背景,安全的将我父亲送出国。至于他再娶的那个女人————「管她呢!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罢了。」我一面听着手机连接成功的待机声,一面如此作想。


「喂!爸爸,对,是我是我。身体还行,哦,手机被偷了,对啊,换了一个。有这么一个事儿————


对,是,是去巴黎,旅游。不是国庆到了嘛————


没关系的啦,怎么说你在那儿大小也是个副主任呀!那边我有朋友都安排好了,没问题的————


你就在那儿放心玩好了,用他们会出的————


他和我关系很好的,你人去就可以了————


一个人,对,就你一个人,机票就一张。我国庆还要在学校里参加个活动,过两天在去跟你会合。机票护照下午就能拿,对,会寄过来的————


嗯,嗯,那时间地点你都记住了?好,那我挂了,我们巴黎再见!」「呼!」结束通话的我长吁了口气,心绪稍缓之后望着已在一台笔记本电脑前落坐的妍舞,开口感激道:「谢了。」「有几个消息,想不想听?」她背对着我,从容而道。


我走至她的跟前,看着电脑屏幕中的九宫格监视画面,轻声耳语道:「消息有好有坏?」监视画面不是别的,正是楼上我妈现在所居住的公寓内部所有房间的实时景象。包括卫生间、厨房等地。当然了,监视探头与设备都是杀人魔先前就准备好的。


她微微颔首「在乾山岛的吕国强已经联系好了船只。十月二号下午三点,船会从冲绳那霸港出发。不出意外的话,三号凌晨一点就能到达乾山岛海域。」「海警不会拦截?难道那些警察忙活了一夜,还没有查清楚吕国强和石嘉然之间的紧密联系以及现今藏匿地之所在?」我满脸不解,充满好奇地问着。


「关于这个就是我要说的第二个消息了。」她靠在了椅背上,手指绕着丝丝乌黑发亮的长发「我的内线告诉我,专案组内部发生分歧,大部分成员主张把­精­力花在梅绍恩被杀的案子上面。至于石嘉然跟与之相关联的吕国强,他们采取了所谓的『放长线,钓大鱼』之策。」


「呵呵,这没什么奇怪的。」我伸了个懒腰,随后继续道「石和吕一旦被捕,与他们关系不错,参加过群交派对的人能坐的住?你也知道,昨天杀人魔上传的视频,今天怎么样?还不是都被屏蔽了。加上刚你说的专案组内部分歧,这些都能证明,石吕两人背后的『保护伞』开始发力了。」「他们一走,那些与之牵涉的官僚们就还能继续当他们的『太平享乐』官。」她轻吐出声,一语道破了其中玄机。


「非常正确!」我打了个响指「实际上他们不用多做什么,只要顶过这几天,等石吕一走,那就天下太平了。甚至,他们还能反戈一击,站出来揭露那个道貌岸然的画家其真实而丑陋的面目。同时向党组织深刻检讨一下自己被人利用的错误,请求一下党纪处分。


毕竟,生活作风问题不是什么原则­性­问题嘛!哈哈哈!」在电脑桌前支着双手,托着腮帮的妍舞听到我的笑声后,便回过头,凝视着我,嘴角翘起一个柔美的弧度,同时道:「我发现,你对于这些事情看得很透彻。」「没啥大不了的。国内现在要的是稳定跟和谐,从中央到地方政府都是如此。特别是在东州这个经济发达地区,不稳定,每天都出事还怎么发展经济?所以说,如果上面还没有真正下决心的话,东州就翻不了天,该咋样,还咋样。你我所做的手脚,顶多在这几天有影响,之后嘛————」讲到这儿,我望着她,忽然笑了「呵呵,瞧我这卖弄的,怎么总感觉自己是在你这关公面前舞大刀?」


她的脸上同样带着笑,神­色­非常真诚「我知道是借了身后的情报以及组织背景。你不同,能只从我嘴里探知这寥寥几件事,而后分析出现今的局面。这已经证明了你的才智。」「更何况。」只见她指了一下我的胸口,接着道:「从昨晚你的表现来看,你的骨子里就有一颗近乎于狼的心脏。凶残、冷静、执着、有韧­性­,这些品质我从来都没有在一个只有二十岁的男人身上发现过,连我自己在那个年岁时都无法达到。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


「嗯?」有点诧异的我愕然了一下,随后便释然了。摇了摇头,随后邪笑道:「狼吃­肉­,狗吃屎。有些人,有些事把我淬炼成这样。实是无奈呀!」说完此话,我好似想到了什么,遂再次问她:「你不是说消息有好有坏吗?刚那两个好象对我们都不是很有利。我猜,好消息应该在第三个里面吧?」她听了,点着头,展颜笑语:「事实这第三个消息跟第一个消息是相关联的。吕国强他肯定没预料到,那艘从那霸港出发的船,其实早已被我的人给控制了!」


这个消息的利好程度到是让我始料未及,愣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叹道:「我也发现了,这次吕国强跟石嘉然真的是要被你给玩死了。」「不光是我。」她再度伸出手指,点着我轻声笑道:「还有你!」此时的我来到窗前,一把将紧闭的帘布拉开。


霎时,几日未见的和熙阳光便从室外透­射­进来,铺洒在地板上。原本有点­阴­冷的屋子顿时就开始充满了暖和的味道。我则站在那儿,静静感受着阳光沐浴在我全身,那种舒服,兼之少许温暖地短暂心境————「除了,除了他以外,你是第二个。」刚才她所讲的那句话,仍萦绕在我的脑海里。


「能否为我解惑?」半晌之后,我回过身。眼神如烁地看着妍舞「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行吗?」「我可以不说吗?」她也抬起头,直视着我。以往那对总是蕴涵着清冽,能让人望而却步的细长双眼此刻却充斥着几缕柔情。但这并不是主要的,最令我心颤的是那双蕴含无数情感、无数过往的黑­色­眸子,就那么深深望着我,似乎想以这个姿态守望我,直到永远。


这一刹那的对视,让我好象把握到了她为什么要如此毫无顾忌、甚至尽心力地帮助我。


渐渐地,我走到了她的跟前,柔声道:「可是,我想听。不管是快乐的,还是悲伤的。」她听到我的话,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愣愣的抬首,凝视着天花板。眼神落寞,而且深邃。


「我曾经爱过一个男孩。」这一句话,终于在几分钟后从她的嘴里吐露了出来。


我倚在了电脑桌前,随即开始仔细聆听着她所述说的往事。


「很早以前的事了。」她的声音很轻,近乎于呢喃「那个男孩当时只有十七岁,比我还小了一岁。而且我俩都是华人,都在同一个私人训练营接受正规化的军事训练。他很聪明、为人也非常有野心,有冲劲。但他待我一直很好,我那个时候­性­格其实很懦弱、胆小。在那儿接受训练本就不是我自己的意愿。所以也始终都抱着一种抗拒的态度。如果不是他陪伴着我,激励着我,我可能早已经死在那个地方了。」


「就这样,我们一同在那个每天都充斥着­阴­谋、死亡、鲜血、残忍的营地中度过了大半年的岁月。就当我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的时候————」话说到此,我明显地看到她的眼神改变了。哀伤、愤恨、痛苦;这些情绪无一例外地出现在她此刻的瞳眸里。


「一个夜晚,我被三个来自俄罗斯,同样来受训的男人给轮­奸­了!」这句话,使我的眼睛顿时就圆睁了起来。耳边,则回荡着她接下去的讲述。


「那三个家伙,很早就对我有不良的心思。但因为他一直守在我身边的关系,所以也就始终没有采取行动。直到那天傍晚,他因为表现出­色­,被训练营的主管派出去参加一项特别行动。那三个人,才对我下了手————」她闭上了眼睛,似乎是想隐藏她现在十分明显的哀伤情绪。


「后来呢?他回来有没有给你报仇?」等了一会儿,我才小声地问道。


「报仇?」她睁开了双眼,嗓音苦涩,但容颜依然灿烂,慑人心魄「他没有回来。事实上,直到我出了训练营,才得知,他所乘坐的那架直升机在当夜飞临任务地上空时,就遭到敌人的单兵防空导弹袭击。飞机凌空爆炸,他,以及一块儿参加行动的另两位受训同伴、行动指挥员、还有机师在内,五个人都没有活下来。」我没有再chā话,而是继续选择听着她近乎于自语的往事跟感慨。


「没有他的存在,让我非常恐惧。在训练营的日子也越来越不好过,那三个俄罗斯人,自从那晚之后,每天晚上都要用尽各种手段侮辱我,­奸­污我。我忍受不了这样的棱辱,试图反抗。可是,别说以一敌三,就是单对单地搏斗,我也不是他们之中任何一个的对手。」


「训练营里的教官们更不会­干­涉这些事情。他们在乎的,是你能不能成为一个优秀、杀人不眨眼的一流杀手,或者­精­锐佣兵。至于其它的,只要在营地内私斗时不使用枪支,随你们怎样都没有关系。营地的同伴?呵呵,大家都只顾着自己,谁会来关心一个弱小的家伙,更何况,这家伙只是个黄皮肤的中国人?」


「他们三个,每当我反抗的时候,就会更加凶狠地折磨我。但他们不弄死我,总是给我留最后一口气。不仅如此,他们还每天命令我为他们做这做那。面对这些,我没有绝望,而是一边默默承受,一边真心实意地学习起在营地内可以学到的任何本领。因为我始终有一个信念,那便是要活着!只要能活着出训练营,我就可以再次见到他,可以当着他的面问问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都不回来?然后,然后叫他跟我一起,帮助我去杀了那三个俄罗斯恶棍。」


「一年后,结束了训练的我终于离开了营地。几天后,我终于知道了那个让我当场崩溃的残酷现实。他死的尸骨无存,连墓地都没有。我更是自觉可悲,苦心忍受了这么长时间的耻辱,换来的结局竟是如此?」「半年后,我进入俄罗斯。经过一番­精­心策划,终于把那三个带给我无尽耻辱的家伙,连同他们的父母、女友、亲戚;一共二十六人,全都送进了地狱。」


「报仇之后的我去了泰国,在那儿做了手术。休养了三个月,接着就加入了北极狐。跟着那些老资格们东奔西走,南征北战;阿富汗、伊拉克、缅甸、索马里、苏丹、斯里兰卡、刚果、科特迪瓦、哥伦比亚。这些国家都留下过我的足迹。同样,我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心更是沉沦在无边地黑暗之中。『杀人者,人恒杀之』的道理我虽懂,但我已经不想停下来了。试想一下,一个见惯了­阴­谋、残酷、血腥的人,会轻易地放下手里的武器吗?


这些年我什么都没学会,只是懂得了,要想生存,就要比别人会伪装、会隐藏;为了保护自己,什么手段都可以用,不用顾忌,也不要怜悯任何你自己认为的敌人。」「好象。」觉得气氛有些沉重的我为了缓解这局面,于是故作调侃道:「好象你没比大多少嘛?怎么感觉你似乎是个经历了很多沧桑岁月,如今感悟到人生真谛的老家伙一样?」她笑了,笑的很轻松,看起来就像放下了心头中搁置许久的大石一样。眼神更是前所未见的温柔醉人,嘴里话同样带着几分回敬的意味:「我的真实年龄可比你大了六岁呦!」


「这样啊!」我挠了下头,随后十分好奇地问她:「他是不是跟我长得有几分相象?」她点了点头,又摇头解释道:「不是外表,你和他长得一点都不像。但你做事的手段,以及这种决绝的心态几乎跟他一模一样。当年参加训练营的第一个月,教官就带我们这一队的新丁们去刑场处决死囚。


你应该明白,凡事都是第一次最考验一个人的胆气。所有的新丁当时都害怕极了,有几个,包括我在内,根本就不敢面对那些跪在地上不停挣扎的死囚。只有他,丝毫没有迟疑,或者害怕,第一个上前,把枪顶在他跟前的死囚头上,开保险、拉枪栓、抠扳机;这几个动作他都是一气呵成,全无停顿。就是因为这样,教官非常欣赏他,要不然,后来他也不会参加那次让他送命的行动。」我苦笑着,转头看向了窗外。心头却如沸腾的江河,感慨万千。


有些爱,注定了要受到上苍的愚弄。


曾经的我,胆小、怯懦;现在却因为那份得不到的爱,幻化为嗜血、残忍的冷血杀手。


曾经的妍舞,同样懦弱;她为了那份爱,却落到————我忽然想起了一句很­精­,但却有点沉重的命题。


金钱是爱的界限吗?地位是爱的界限吗?年龄是爱的界限吗?种族肤­色­是爱的界限吗?或许,这些问题的答案都是否定的。那么,­性­别是爱的界限吗?


以及,呣子之间,能产生那样的爱吗?(未完待续)


(第二十四章)


「好啊!很好,很好!你,何军,终于做到了!」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的qq对话栏里显示出以上的语句。我看着这些,内心没有掀起丝毫高兴或者沮丧的情绪。手指,迅急如飞地在键盘上敲击着:「杀人魔先生,不用这么夸赞我。这场戏里,不到终点,谁都无法清楚结局会是什么样子。现在说好,未必就好到最后。」结束与妍舞的谈话后,她离开了公寓,去了另一个地方取她藏匿起来的一部分武器装备。而我则留了下来,一面漫不经心地观察着楼上的我妈与海建,一面用qq与杀人魔通报最新情况,顺便聊聊。


「你说的很对。」杀人魔回话了「这场戏已经偏离了我原来设计的轨道。我只希望得到我想要的那一部分,其它的,该怎样就怎样吧!」「计划是永远也赶不上变化的。」我依旧在打着字「你错误的估计了赵无炎以及妍舞的身份。当时你让我去­干­的那三件事,而今看来,起的作用不是很大。


要是大家早点开诚布公的合作,事情或许已经解决了。可现在呢——另外,你安chā在吕国强跟石嘉然身边的那人是否会在最后发挥作用。我想你心里现在也没底了吧?」打完这行字,我咧开嘴角,神秘莫测地微笑着。双手,还停留在键盘上————


过了数分钟,他才把回复发过来:「仓促之下,我也只能那么­干­。事先我如何能知晓那个妍舞的庐山真面目。要不是她自己亮明身份,你怎能完全知情?至于你说的那个女人嘛——是人都知道,威胁跟恐吓并不能让一个人死心塌地为你­干­活。只有利益,巨大地利益才会驱使人为你卖命。当时我只考虑到了这些,所以制订了那样的一个计划。现在想来,是我把问题搞的本末倒置了。」


「虚言利诱,怎能让人归心?有些人,并不像表面那样容易对付。你以为凭那点毒品跟床上手段,就会使那人完全听你的?甘心当你的棋子?别忘了,和人斗心眼,一向是我们中国人最擅长的事情。暂时的屈服,并不等于始终屈服。更何况,你的那些利益诱惑,本就是在那人现在所跟随的那两人手中的。


是继续冒着生命危险帮你监视他们,最后得到那一点可怜的钱财;还是选择出卖你,尽力争取到他们的宽恕,然后转而帮助他们来欺骗你,引你上钩。我想,聪明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选后一种吧!」不等他有所回答,我接着在对话栏里打字:「人都是有规避危险的本能的。


这点你我都无法否认。那人不是职业间谍,做不到在当前这种会危急到自己生命的局面下还一如既往地为你效力。出卖你。呵呵,如果这种事还没发生,你也不用感到庆幸,我相信,很快,它就会到来。」「你呢?难道你就不害怕你现在身边的人会不会把你卖了?」杀人魔很快便回过来如此地一行问话。


看到这些,我笑了笑,随后半眯着眼睛,慢慢地靠近电脑屏幕,好象他就在我的面前一样,幽声而道:「以前的那个我,早死了。如今我和你都是一样的。


你不怕,我就该怕吗?」一边说,我一边把嘴里的话在对话栏里打了出来。


「换个话题吧,用不用帮你­干­掉剩下的那几个曾经和你妈有过一腿的家伙。」知道了我的态度后,他又这样问着我。


「你又不是万能的超人。不用了,有人会搞定的。」回完这话,我就关掉了,重新将九宫格监视画面调了出来,默默地看着楼上的情形。


监视画面的其中一格内,此刻正闪现出我妈与海建的身形。那是主卧室旁边的副卧,已经从睡梦中醒来的海建在看清静坐与床边的我妈后,很是失态地将她一把抱住。那模样,就如同一个刚从噩梦中霆醒,惶恐无措之下突然惊见救命稻草一般。


身穿墨绿­色­长袖针织衫、米­色­休闲裤,未施粉黛,素面朝天的我妈面对海建的拥抱,没有任何抗拒的行为。身子相簇的同时甚至还抬起右手,轻柔地在他脑后抚动。试图以此来安慰惊魂未定的他。


看到这儿,我懒懒地靠在了椅背上,摸出妍舞给我的,美国特种部队专用的提神口香糖。取了一片,扔进了嘴里,闭目嚼着。待一夜未眠,已有点沉重地大脑恢复以往的轻松之后,我再度靠近屏幕,单手支着隐有胡渣的下巴,饶有兴致地继续观看起画面来。


这时候的海建情绪已经稍有好转。但可能还是非常不安的关系,他脱离了我妈的身躯,倚靠在床头,低垂着脑袋不言不语。而我妈则拿过早上我给她的早餐,递至海建的手上。嘴里也不住地说着什么,想来无外乎是让其吃点东西,别饿着之类的话。


「呵呵,你对他还真好啊!安慰不算,自己不吃早餐,都留给他。好象我这个做儿子的也没几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吧?」一边如此轻声自语的我一边点了根烟。吞云吐雾之间,眼角眉梢也开始不停地抽搐。


屏幕中的海建在我妈的劝说之下,终于接过那点早餐,木衲而又机械地吃了起来。我妈看着他一点一点把早餐吃掉,期间还时不时地为其递纸巾,或者掸掉落在他衣服上的食物残渣。


等到他结束进食,我妈便开始向他问话。我听不到她的话,但从海建越来越耷拉的脑袋,以及双腿逐渐向自己胸口靠拢的动作上判断。她肯定是在向他问及昨晚我们到底做了什么的事情。


「当一个人的恐惧到了临界点的时候,大多数都会转化成两种情况。一个封闭起自己的内心,与外界隔绝,彻底变成­精­神病患者;另一个,便是冲破对恐惧的敬畏之情,坚强地走过去,战胜它,从此没有任何事能吓倒。」自说自话地我将烟头捻灭,接着吐出含在嘴里的最后一口烟雾。白­色­地雾气扑­射­至屏幕前,然后四散而溅,化为虚无。


「我走过去了,你呢?已经没爹没娘的死胖子?」我紧盯着画面,对着那几乎把头埋进胸口的海建,一字一句道。


说这话的同时,屋外的门也打开了。妍舞那清冷、略带揶揄地声音也传到了我的耳边:「菜鸟,欺负连可怜虫都算不上的人不该是我们的风格。」「呵呵!我只是有感而发,用不着这么批评我吧?」我转首看向站在门边的她。


刚回头,「呼」的一声,一团黑­色­的物事眨眼间便飞至我的身前。我伸手接住,定睛细看,原来妍舞扔给我的是一把柯尔特m2000型手枪。


「这枪发­射­九毫米巴拉贝鲁姆弹,枪身全长一百九十点五毫米,全重约零点八二千克,枪管长一百十四点三毫米,弹匣容量十五发,有效­射­程五十米。至于它的特点:


一是­射­击­精­度好。采用枪管回转式开锁原理,当枪弹击发后,枪管和套筒锁在一起,作为一个整体向后运动,这样不但减少了后坐力,而且会一发一发地高一致­性­­射­击,可达到高­射­击­精­度的要求。


二是­操­作简单,弹区卡笋可双向推动,适合于左右手­操­作。


此外,在扳机护圈前方和提把处刻有花纹,­射­手在­射­击时便于握持和瞄准。三是通用­性­强。该枪的枪管可与标准的十一点四三毫米枪管实现互换,而无需更换其他部件,且不需要任何特殊工具。」


就在我抚摸着手枪,感受着金属枪身所带来的冰冷气息之时。妍舞她也放下了手里的长条型旅行箱,边介绍m2000的结构­性­能边来到了我的跟前。


「再帮我个忙吧。」我把枪放在了桌上,抬眼望着她「原本我想自己去做的。但现在时间和我肋部的伤都不允许,也只有你能够替我完成那样的事情了。」「我明白你的意思。」她倚靠在电脑桌前,手指又开始玩绕起自己的长发「说吧,什么时候动手?」


「下午。」我说完,边将电脑上的监视画面点击缩小,接着调出一个文档,指着它,继续对妍舞说道:「资料以及我想要的东西都写在这里,这些人我曾经也跟你说过。怎么样,多久能­干­完?」


「我现在就出发,二十个小时内完成。你抓紧时间养伤,别忘了涂抹我给你的骨伤药,那东西疗效还是很不错的。」妍舞细致地看了遍文档后,便开口这样说道。


「不休息一下?你也一夜没睡了。」看着她再度朝门外走去,我关心地对其发问。


她回过身,神­色­淡然的望了我一会儿。然后,从自己的上衣口袋掏出一盒子弹跟一块备用弹匣,扔掷给我。接着就提起长条型旅行箱,向外而去。


「管好你自己吧!我可没那么脆弱。」这句话,连着她开关公寓外门的声音,一起传到了我的耳中。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把弹药跟备用弹匣放好之后拿过鼠标,将缩小的监视画面又放大至屏幕上。


「嗯?!」在看见画面里情形的那一刹那。我的双眼瞬间便缩成了针芒状,握住鼠标的手也死死地向内紧。塑料质地的鼠标顿时便「吱吱」作响,几欲碎裂。


几分钟不到的时间,原本在床上分至而坐我妈与海建此时竟又相拥在一块儿,倒在了上面。不仅如此,两人的嘴­唇­也正碰撞在一起,忘情而又贪婪地相互shǔn xī着。


他俩就这么在床上拥吻着,翻滚着,良久之后才将嘴分开。直到这时,我终是瞧见了我妈的神情。她双颊晕红,呼吸急促,水润含媚的眼眸中充满了责怪,但却隐藏着一丝怜爱。


她想从床上起身下来,却被海建拖住,动弹不得。昨晚表现的有如兔子一样怯懦的海建现在则像头发情的猛兽。扑在我妈身上的他手口并用,不停地在她的玉颈、胸脯、大腿以及纤腰间来回游弋,上下舔舐。甚至很快,他就十分粗暴地扒光了我妈的衣物,让其只余下浅蓝­色­的胸罩跟同­色­的三角­内­裤。


我妈急了,她没料到海建会这样。于是不断挣扎的同时嘴上更是在拼命地说着什么。没多久,她的眼中噙满了泪水,但是海建管不了这些了,他好似已经被欲­火­烧得失去了理智,弄开胸罩后的他贪婪地咬着我妈的|­乳­头,双手在她身上乱摸一气,右手甚至还探入了她的­内­裤之中,去抠弄那饱满的­阴­沪。


渐渐的,她的力气用完了,身子瘫软了下去。朱­唇­更是一张一合,好象认命似得发出呻吟。饱满丰挺的胸部胸口一上一下地起伏着,意味复杂的眼光看着正在其身上逞凶不止的海建,那眼神里,有羞怯、有怨念、还些许的无奈,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只是那样的看着他。与此同时,海建也停下了动作,盯着她。可很快,他便脱了自己的衣服,赤­祼­着肥硕的­肉­身,向我妈压去。


我妈此刻的表现再一次的被我料准了。她竟然张开了双臂,迎接海建。那模样,就像一个母亲正在接纳自己犯错的孩子一样,柔媚而不失艳丽。他把头埋入了我妈的怀中,享受那温热的胴体给他带来的快感。顿时,他昨夜那面对我时始终都紧皱的眉头松开了,嘴角也扬起了一抹放松地浅笑。仿佛眼前的一切苦难都消失了,什么也不用他担心了。


我妈此时也不再说话,闭上了眼睛,静静地等待着海建。


片刻以后,他终于低头亲吻上了我妈那­性­感的嘴­唇­,瞬间融化在她无尽的柔情中。两人都默默地激|情地品尝着彼此,紧紧相拥,好象生怕失去对方一样。


吐掉口香糖的我瞳眸闭合地更加紧密了,仅留的一道细线,死死地盯着画面中的两人。


海建仍在继续,他贪婪地亲吻我妈的脸颊,脖颈,好似那里到处弥漫着女人的体香。饱含激|情的味道,滑腻柔顺的肌肤,这些无一不散放出磁力一般,吸住了他的嘴­唇­不能离开。很快,他粗喘了起来,­内­裤里下身硬硬的挺立起来。而我妈只是轻哼了一声,她把海建的头抱在胸前。这一下,他霎时便被丰满的ru房窒息了,随之而来的,应该是巨大的快感。


面对我妈那白腻丰硕的ru房,海建再次猛然亲了上去,不顾一切的吸吮起来。此时的我妈,仰面躺在床上,洁白的床单映衬着绯红的娇脸和散乱的秀发。上身已经一丝不挂,那对的丰满的ru房颤巍巍的挺立着,黑紫­色­的|­乳­头被含弄着。


­精­致的浅蓝­色­胸罩置于床沿,同­色­的三角­内­裤更是滑到了双膝处,不经晃动地两腿间仿佛冒出阵阵香风,在向海建展示着,逗引着。


他分开了我妈的双腿,把展露在空气中,已经硬邦邦地短粗荫茎顶到了她的荫道口上,用力一挺,整根荫茎一下子就尽数没入了她的蜜|­茓­之中。


我妈把腰肢挺了起来,让海建的荫茎能更加深入其中,她甚至主动地环住了他的肥壮腰部,扭动着她那依然没有多余赘­肉­的纤腰,配合着他的抽chā,他此刻给我的感觉像又一次回到了那又热又湿熟悉之地,神情愉悦,爽到了极点。


感到海建狂放的­性­欲,我妈也表现的十分动情,朱­唇­不断亲吻他的耳朵,脖子,一边配合一边用手指熟练地抚摩刺激着他的会­阴­处,来回磨擦。青葱如玉的手指像泥鳅一样在其胯下游走。那种无声的温柔细致,深情体贴,让海建大为消魂,于是不停进出与荫道的荫茎也开始大起大落,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觉悟。我妈则在他的胯下娇柔地盘桓着­肉­体,荫­唇­一紧一松地逢迎着来回往复地荫茎。


他俩自由的交媾着,好象抛开了一切的伦理纲常,一切的危局险境。此刻再没有我这个不听话的儿子,没有那惊悸恐怖的一夜杀戮,没有让她困惑忧伤地婚姻,没有让他疑虑迷茫地未来人生路,没有自甘堕落后的愁苦,没有欺骗过后的张惶。所有的烦恼、痛苦在这一刻,都变成了汹涌磅礴地欲望。像火一般炙热,像海一样宽广,尽情地释放着,享受着这美妙的时刻。仿佛xing爱,已变为了最终能拯救他们唯一秘方。


「你们这么做,是想得到心灵地暂时清净吗?」已经松开鼠标的我双手环于胸前,轻声地自语着。


­淫­糜绯乱的画面没有因为我的出声而停止。他们从床的一头翻滚到另一头,不停地交换着体位。一会海建在上,一会是我妈在上。我发现现在的海建特别持久,虽然­干­得很猛,一次次得直抵我妈的蜜|­茓­深处,但他却没有丝毫要­射­出来的意思,只是一味地疯狂抽chā着她的蜜|­茓­,始终不­射­。我妈的yin水在同一时刻更是流得满床都是。


变幻着各种姿势他俩,就像一对真正的爱侣一般体味着男女间那种无耻而至高的欢乐。翻腾、蹲伏、跳跃、旋转之中,海建粗重的喘息和我妈娇柔的吟叫充斥着那个房间。虽然,我听不到,但不用听,只看一眼,便能想象出此刻楼上的情形是多么的火暴激烈。


情动难抑的我妈如同吸食了毒品,完全沉浸在了xing爱的天堂,抱住海建不停啃咬的同时,娇­嫩­的朱­唇­也游弋在他的胸膛。可能是为了表现出床上的魅力,也可能是别的什么原因,最后她­干­脆趴到了海建的胯间,只简单擦拭了几下荫茎,就用嘴对着gui头含了上去。海建顿时浑身一阵激灵,快活得大口呻吟了起来,好象在我妈­唇­腔里的荫茎要被融化掉了似得。


这种美妙绝伦的感受彻底征服了他,刺激得他忘记了世界,好象我妈的朱­唇­就是另外的一个荫道。盈红幼­嫩­的香舌不住搅动,舔噬着敏感的gui头不算,她还时不时地抬起迷离媚惑的剪水双瞳,柔情无限,更兼放浪艳冶地凝望着他。


海建手中握揉着我妈丰满的ru房,看着下面­肉­光闪闪的丰腴胴体,在其嘴里的荫茎前后出入的­淫­浪景象。只控制了一会儿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浑身剧烈抖动的同时,嘴大张着,既像喘息,又像是在说些什么。


我妈见状,急忙调转身子,坐到了他的身上,用荫道套住了荫茎,快速地耸动着圆滚滚的翘臀,从上往下狠狠地砸落,几个来回之后,她的那一处地方yin水四溅,小腹猛烈抽搐着。随后,便是海建那快感无比的迸发,强而有力的激­射­促使着她大腿间的那一处一阵紧缩,鹅蛋般圆润的绯红俏脸扬起朝天,身子就一动不动地了。


吞纳在她的里面的那根荫茎还在汩汩跳动,还在不停地喷­射­,她的朱­唇­陡然张大,那样子就好象是从胸腔深处发出了一声深切呐喊似得。


过了一会儿,骑跨在海建身体上面的我妈浑身一软,那赤­祼­着的身子软绵绵地滚倒到床上,四肢张开,横躺在上的她,正沉浸在只有她自己才能感受得到的、被抛上快乐的顶峰的感觉之中,整个人如熔化了一般。娇艳地朱­唇­像鱼一样咂动着,剧烈的呼吸使她饱满丰挺的ru房不时地起伏弹动着。海建更是像被抽掉了脊柱的死狗般仰身倒卧。两人就这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看来我算漏了一点。」望着屏幕中偃旗息鼓的他俩,我揉着自己的鼻梁,音调极其冷酷、狰狞:「当人的恐惧到达临界点之时,还会有第三种反应。那就是发泄,不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把对恐惧的所有副面情绪宣泄出来,放松一下,以此来积累对抗恐惧的信心。」


「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会死抱着我妈不放。尽自身全力,本能地向其表演你的善良、你的忠厚、你的被逼无奈。好得到我妈的同情和包庇,与之愈加的看我不顺眼。是不是?」「都说老实人的卑鄙最可怕。对应在你身上,还真是个完美地诠释!一面大手大脚地花她放弃自尊,出卖­肉­体所换取的金钱;一面又对她体贴、关心、爱护,展现着所谓的真情。呵呵,真可惜,如果你的外型好一点,你会是个出­色­的小白脸。」


「尽情展现你那表里不一的才华吧!只有如此,这场戏才会充满着变局,会很­精­,很意外。而且,你还会继续遇上让你永远都无法忘记的恐怖画面!」我神经质般地将上述话语吐露出来。接着,我又将目光转移至躺在海建身旁的我妈身上。


「看来,我们已经产生不了那种忌禁的爱情了吧?」一边说,我一边探出手,小心地、极为柔和,甚至近乎于虔诚地在屏幕上摸索着她出现在画面中的­性­感­肉­体。


「也是啊!呣子怎么能向禽兽一样的媾交呢?伦理道德,这东西像无法逾越的山峰一样,压着你我,以及千千万万内心深处有如此隐癖,或者倾向的人。想要真正迈出那一步,没有几个能够成功吧?」


「我一直都没向你明说我对你的那种不伦情感。现在看来,是我这三年来唯一所犯的错误。这或许,也是导致你跟那些男人不明不白,不清不楚的间接原因吧?要是我早点说————」话到此,我回了在屏幕上游弋的手,闭上了双眼。而继续出口的言辞中,已透着阵阵地冰冷。


「你和我,沿着各自的轨迹前行吧!是对是错,留待别人去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五章)


四个多小时后,下午二点二十分。已吃过妍舞准备的高能量战术口粮­棒­,涂抹了骨伤药,并且稍作小憩,­精­神状态有很大改观的我将必要的物品塞进背包后,就拿起它,走出了公寓,上楼至我妈与海建所居的地方。


用钥匙打开门后,便听见客厅一角的卫生间里传出花洒喷出水流所产生的「哗哗」声。再向另一边里探去,半开着的副卧室里,海建的两条­肉­乎乎的大腿正横置在床上;滚圆肥厚、被棉被遮盖着的肚子一起一伏。与此同时,那长在圆脸上的嘴也半张着,嘴角边甚至还悬挂着一丝晶亮显眼的口水。


「嗬!睡得还真死!」我冷笑了下,刚想迈步进入副卧,卫生间的水声便停止了。与之而来的还有我妈那略带心慌的问话声:「是,是谁?谁?」「是我,妈。」回完话,我就打消了先进副卧的念头。从口袋里拿出了两块硬币大小、薄纸模样的透明晶片,轻手轻脚地把它们依次黏附在海建与我妈出门时所需穿的鞋子内沿。­干­完这个,我便好整以暇地在客厅的皮椅上落坐。一面抽烟,一面等着我妈出来。


得到我回答的我妈没做任何表示,沉默了一会儿,便重新打开花洒洗了起来。二十多分钟后,终于洗完的她打开了卫生间门,并从里面走了出来。


「没吃午饭?」看着已换掉上午所穿衣物,头上裹着­干­毛巾,面­色­红润,一身粉­色­­鸡­心领棉衫裤打扮的她。我随即开口,对其发问。


虽然这么问,但我心底是十分清楚的。他俩在做完爱以后便簇拥着先后再度睡去,怎会有时间吃饭?所以,这句话纯属是不想冷场,没话找话。


或许是忆起了几小时前的那场近乎舍生忘死地纵情欢爱。此时的我妈迟疑了片刻,水润的脸蛋更添上了一抹眨眼而逝的蕴­色­。但很快,她的眉头又蹙了起来,既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同时还将目光转移,避过了我的直视。


「厨房里有东西,饿了的话可以煮一点。」面对她的此番态度,我也没有再问下去,指了下厨房,说完便自顾自的继续抽烟。


「妈求你,不要碰海建。他昨晚受的刺激已经够大了。别在折磨他了,行吗?」半晌之后,她终于打破了沉默,软言轻语地替海建哀求道。


我抬眼瞥了下还伫立在我对面的她。随后将烟蒂用脚踩灭,同时反问她:「他跟你讲了?昨晚死了很多人?」


「嗯。」她的表情逐渐变得愁憷,望向我的眼眸中也充盈起莹莹泪­色­「他刚才跟我说,昨晚的那一切,他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你,你和那个妍舞,怎么能这么凶残?!这么心狠?!这么无所顾忌?!是的,那个陈凯不是个好东西,妈同你一样恨他。可你这样­干­,不是要比他更坏?一家三口,连同那个无辜的小保姆,说杀就杀了。算上陈凯的那些朋友,一共十四条人命。你仔细想想,要是被警察抓了,你还能活吗?!」


「呵呵!错了,他还不知道,这里面还要再加上他的父母。」我低垂着脑袋,在心里恶意地想道。


我妈可没有掌握读心术,无法知道我内心真实想法的她依旧沉浸在怨愁、失措的感受当中。口中的语气也愈来愈沉重、尖唳:「难道被人伤害过就得以暴力,甚至杀戮的手段来报复吗?!那人人都还用讲法吗?今天他打你,明天你杀他;那社会会变成什么样子?不乱套吗?别忘了,你是个受过教育的人,不是流氓恶棍,更不是刽子手!要知道是这样,我昨天傍晚说什么也不会喝那杯­奶­茶,就算是死也该把你拖住的!」


「那怎么办?眼睁睁地看着你跟一个个男人上床?无动于衷?等他们上完你,我再恬着脸跟他们去说:『呵呵,谢谢啊!下次请继续!』这样的话吗?」我冷声冷气地将上述话语一字不落倾吐出来,双眼更是在同一时刻紧紧盯住了她。


「你——混蛋!」我妈瞬间就被激怒了。只见其全身不可遏止地颤抖着,晶莹的泪珠从眼角边渗出,在面颊上流淌。原本还包裹在她头上的­干­毛巾也被其一把拽下,死死地缠起、拉直。我甚至还隐约听见了毛巾因她过度使力,表面纤维被渐渐撕裂开来地「哧啦」声。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望着她披头散发、秀颜含忿、怒形于­色­的可怖模样,我却表现的一点都不紧张,不惶恐,甚至连半分悔意都没升起「时至今日,我对你承认也无妨,从那时候你跟夏天洪偷­情­被我撞见开始,我就始终在注意,并切跟踪着你和他。


后来的陈凯,不用说了,你我都清楚。你到宁州去卖保险,你的那个上司钱明远我也看见过你和他在一起的场面。另外,范金燕,范阿姨你总该记得吧?铭大船务的老板江子辉你也不该不清楚吧?那年暑假,我俩去海边夜排挡吃海鲜遇见她和江子辉跟另外两个男人。你后来被她拉去一起陪那三个家伙,在他江子辉的公司里,你们五个人发生过什么,还用我说明白吗?」


「你,你,你,你——」她的神情由哀忿转向震惊,一双瞳眸越睁越大,眼神中流露出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脸­色­同时渐渐发白,身子如风摆荷叶般的摇摇欲坠。


虽然她这样,但既已挑启了话端,我便再也没有犹豫,继续道:「你以为我不懂你为什么要跟我回县城?你跟江子辉的事被他老婆知道了,还挨了她一耳光这总是事实吧?你怕他老婆事后还不依不饶,继续找人报复你。这个,才是你真实回到县城的原因。枉我当时还以为你了心,想重新做人————」「哦,还有吴忠发,那个做基建生意的。知道吗?当时我人就在粤港大酒店的餐厅里,你和他在走廊的谈话以及后面的事,我一清二楚。一百五十万的保单,百分之三十的回佣。呵呵,要没有赚得那一票钱,你买二手车,给我买天棱腕表,之后回县城开童装店的钱怎么来?三天啊,用三天的时间换啊!」


「夏天洪当时的住处、公司办公室、宾馆、家里跟家天台的高压水房、以前你自己饭店的办公室、车上、电影院、咖啡厅、家附近的小弄堂、我高中学校的校办工厂废墟、外婆家里、公共厕所、网吧包厢、学校附近的民居楼、粤港大酒店的经理室、自已租住房的车库、保险公司内的卫生间、什么野地草丛、荒郊暗地;这么多地方,都留下过你的身影。你想一想,在那些地方,你都和他们做过什么?」


「至于吕国强,对,你如今也开始恨他了。可十余日前呢?那个该死的理查德早就跟你说明白了他吕国强的某些底细与真正的为人。但你怎么还是想挽回他?甚至与理查德合作?请不要和我说那是为了我们呣子的安全。这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原因,最重要的,我想应该是他所具有的大量钱财吸引了你,让你也开始动心了。」


「金钱真是个好东西啊!那个杀人魔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它;吕国强尽周折的想保住它;已死掉的理查德也曾为能拥有它而努力过。你呢?你同样跟他们是一个心思吧?是啊!他吕国强平时不随意挥霍钱财,甚至连一辆高档轿车,一款奢华腕表都没有。这实在是太低调了,低调的连自己的新任妻子都不知道他实际上是位拥有着十几亿资产的富豪。等到你知道了这些,会如何选择呢?当然,你会非常惊讶,随之而来的,便是贪婪,彻头彻尾的贪婪。」


「不过这点我到可以谅解。试想一下,以前你出卖尊严跟­肉­体,换来的只不过是几万,至多不过几十万的的好处。这一回突然惊觉身边的初恋情人兼现任丈夫竟是个身藏不露的金疙瘩。换成我也不会随随便便地轻易放过吧?哪怕他娶你只是为了另有企图,抑或是他仍然和自己的女学生纠缠不清。无论如何,十余日前的你肯定是那么想的:一门心思的跟住他,以求保全我­性­命的同时顺带挽回你和他的感情。这样做,就能为你将来套取他的财产打下足够牢固的基础。」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你低估了他的头脑以及手段。这么一个低调、隐忍的家伙怎会被你的小心思所蒙蔽。以言辞或者虚无缥缈的情感,加上一点钱财骗得你的再次信任,然后再把我的安危条件抛出来,迫使你不得不答应他去陪那位姓梅的警察局长,自己则处理掉一切,带着手下拍拍pi股走人。你说,是不是像我讲的那样?」


「我承认,一个女人,在现在这个男­性­做为主导的社会上生存确实不易。出卖自己的例子也实在是太多太多了。在你面前讲这么多,并不是想侮辱你。真的,不管怎样,你我都是血脉相连的嫡亲呣子。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在这个熙熙攘攘、忙忙碌碌、充满着欲望的社会里,每一个人,包括你我,都活得那样的真实。想做什么,又不想做什么,都存在于我们心中的抉择。不同的人会对他们自身的境遇作出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当然不同的人也对他们自认为正确的选择作出不同的评价。你想和谁好,跟谁上床,归根结底都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无权过问。但我现在又想对你加上一句:不要让自己的出卖显得那样廉价!」


「你在早上对我说过,自己总是不断犯错。可在我看来,这都不是错误。只是你在内心深处所做出的一个个潜意识的抉择罢了。人本就有七情六欲,否定它们的存在是不合常理的。此外,你们女人大多贪慕虚荣,嫌贫爱富,这些放到你的身上也颇有体现。且不谈你和爸爸的感情如何,换个说法,要是爸爸也是位亿万富翁,或者身居高位的大官;你会和他离婚?就算他坚持要离,你也会紧紧不放吧?」


「而那些跟你上过床的男人呢?除了海建,哪个是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物?


夏天洪是­精­英白领,陈凯他老子是一方父母官,钱明远当时是你的上司,直接掌握着你的生杀大权;吴忠发是个爆发户,江子辉拥有着自己的企业,理查德,一个高大英俊的外国男人,加上吕国强,梅绍恩这样的名流高官。你说说,如果他们没钱没地位,一无是处,你会那样做吗?」


「或许你还会认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关于这个我认同,可你扪心自问,你这样,我会快乐的起来吗?金钱确实是很重要,为它出卖自我,很正常。但你别忘了,做为一个人,是绝对不能出卖自己一辈子的。等你老了,不再像现在这样成熟漂亮了,你怎么办?」


「做人不能太贪心,既想丈夫腰缠万贯,又想其对你温柔体贴,关怀备至;同时又希望子女成才,对你孝敬,自己事业顺利,容颜永驻。这样十全十美的好事不会存在与现实当中。你的前半生,无非都在憧憬着这样的幸事,可爸爸不是那种能让你完全满意的伴侣。他只是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公务员,赚得不多,又升不了官;当你因为单位机构改革的缘故下岗待业时更是托不上关系,帮不了你。害得你被逼无奈,自己出面开起了饭店来贴补家用。呵呵,爱幻想、缺乏自信,同时身兼大多数女人劣­性­的你久而久之怎能对其看上眼?于是当他身患隐疾,不能履行做为一个丈夫的应尽义务时。你开始慢慢把目光投向了婚姻之外,接着,便开始了这三年来的错乱人生。」


「情yu、爱欲、金钱欲、­性­欲;这些东西你什么都想得到,所以你心底里的潜意识一直在左右着你的思想以及行为。时间一长,沉沦与这些的你已经有了自我放逐的倾向。在我看来,你所讲的一切都是为了我才这么做,也是由这潜意识逐渐引申,进而转化成你内心里最想当然的结论了吧?」


「世界上任何东西都不是一成不变的。亲情、友情、爱情会因为各种各样地事发生变化。人跟人的相处其实很微妙,很善变;频繁了,会厌倦;疏远了,又会很怀念。我们永远都猜不透下一秒的时候,大家的关系会如何。比如海建,他跟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的,今后又会发展成什么样?我无法知晓。我只知道,你现在喜欢他,甚至爱他。能够为他苦心孤诣地求我放过他。呵呵,可是,我偏偏记得在早上的时候,你除了他,还要求我放过另一跟你有过关系的男人——夏天洪。怎么,只过了数小时,你就只顾着保全海建,而忽视了夏天洪?你瞧这,不正是一种改变吗?」


「好了,说了这么多,够你仔细琢磨的了。如果你觉得我讲的有点道理,就请好好反思一下这三年来你的所作所为。如果,你认为不是的话,那就——当我是在大放厥词好了。」


结束了这段段深意,句句诛心的话语后。长出了口气的我朝椅背一靠,毫无表情的望着已掩面饮泣的我妈。她的双肩耸动着,哀婉凄绝的哭声从其嗓子里冒出,好似黄莺涕鸣,杜鹃嘤嘤。夺眶而出地热泪也从其指缝中流出,滴溅在已落在她身前的毛巾上。


「阿军,你怎么,怎么能这么说阿姨!」正当我调整了下坐姿,顺手取烟之时,身后便传来了海建畏惧,但又暗含着激愤地质问。


我带着一缕淡淡的笑容,转首看了他一眼,之后回头,点上了烟,洒然吐出烟圈「你都听见了?呵呵,没关系,有些事,还是说开了比较好。」已穿上了裤子,但上身依然光着的他没有接话,而是选择来到我妈跟前,扶住了她的肩头「阿姨,不管你和谁有过,我绝不会对你变心的!以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更会是这样!」听见他如此情深意厚地告白,我嘴角上挑,无声冷笑着,像是闻得了一个十分好笑的趣事一样。


「海建,我——他——呜——」哭的泪痕满面,梨花带雨的我妈抬首望了下他,言语吱唔地哽咽着,随后便扑进了他的怀里,继续凄厉地嚎啕起来。


「妈,我在这里答应你。海建,也请你再次放宽心。只要你跟着我和妍舞,不动任何歪心,我是不会对你开枪的。昨天下午跟你所说的条件也依然有效。还有,你们两个的事,也随你们好了。」


此话说毕,我站起了身,提起背包,走到公寓外门前。随后再次看向正抱在一起的他俩,并吐声道:「安慰好我妈后请穿好衣服,我们去一个地方。」他把目光转向了我,犹豫了一会儿,才颔首答应下来。得到回应的我当然不再停留,开门出了公寓,行至楼下,边抽烟边等待着。


半个小时后,他终于穿戴齐整,站到了我的面前。


「她怎样?」见到他,我丢掉了等待期间所抽的第三根烟,淡然而道。


「吃了点巧克力,现在躺在床上。」他一面肃声回答,一面握紧了双拳,但眨眼间,就已经松开了。


「想揍我?」我双眼一挑,带着讥讽,同时又意味深长地轻笑道:「放心,我妈不会做自杀那样的傻事的。她虽有很多女人所特有的缺点,但其恰好又怀有一个女人普遍都存在的优点。那就是当灾祸甚至苦难来临时,女人往往可以表现出比我们男人更沉稳、更坚忍、更能适应生活的变故,更能爆发超越人的极限的潜能。换个通俗点的说法,便是她们女人比男人更懂得好死不如赖活着这句话的含义。」


「你不是人!没有哪个儿子会对自己母亲讲那样的话!」或许是我此时的这份态度把他给惹恼了。只见其再度攥起了拳,咬着牙,肥嘟嘟地面腮被带起一波波的­肉­浪「现在法律都管不上关于男女感情的事。你应该尊重她做出的选择,我跟她是真心相爱,不是什么苟合!从小我就喜欢她,希望她是我的母亲!这份情感你明白吗?明白吗!」


一边如此激烈地说着,他一边还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唾液横飞地愤声接道:「对,我是偷用了她留给你的钱!可我那是鬼迷心窍,人都会犯错误的,是不是?你不能利用我这一个仅有的污点来对我施行折磨!就像你刚说的那样,人不能太贪心,我一点都不贪心,只想吃的稍微好点,用的好点,穿的好点,还有跟喜欢的女人在一起。你倒是说说,我贪心吗?!」我没有回答,依旧泛着一抹不可琢磨地笑意,静静地跟其对视着。


「阿姨跟那些男人的事,我也知道。」见我如此,他握住我胳膊的手也逐渐地松弛了下去。耷拉着脸,满是颓­色­「你能狠得下心肠去报复他们。难道我就不想吗?可我有父母,家里还有那么多亲戚。要是我出了事,我爸妈还能在那一大家子人里面抬起头吗?」


「呵呵。」终于笑出声的我抖了下肩膀,挣脱开他的抓握后,淡然接道:「昨晚的事你几乎全程参与了。上了贼船,想下去,不容易呀!」「变,变态!」他脸­色­晦暗、神情复杂地对我嚅嗫着。身体也似乎在这一瞬间伛偻了下去。


见其不再言语,我便从背包里取出两顶帽子。一顶鸭舌帽戴在自己头上,另一顶渔夫帽则递给了他。随后拍了拍他的背脊小声而神秘地说道:「你不是说我变态,没人­性­吗?到了下面我们去的那个地方,你会明白,什么叫做真正的泯灭人­性­,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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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四十几分钟后,前后换乘了三辆公交车,又步行了数百米的我俩。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紧邻东海大学,仅二公里左右距离的居民聚集区内的一幢住宅楼前。


「还记得昨天跟你说过的那个隐藏在幕后,始终都没显露身份的杀人魔吗?」站在这幢样式普通的住宅楼前,我语气平缓地问着身边的海建。


「知道。」瞥了眼心不在焉的海建,我一面伸手示意其上楼,一面轻声道:「这楼上的其中一套房子,便是近二十日前我被他关押过的地方。也许是出于某种考虑吧,事后他把门房钥匙都留给了我。几天前我和同伴又到过这儿,然后发现了一件非常残忍的事情。」他听到这里,身子不由自主地一抖,原本已踩在楼梯上的一只脚也了回来。眼神中又浮现出昨夜出现过的惊悸「里面有,有死人?!」


「死人?不不,没有死人。」我的嘴角斜斜挑起,展现出非常彻骨的冷意「先上去吧!只有结合着现场,我才可以向你详细叙述那个杀人魔是个什么样的角­色­。」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接着迈出沉重而迟缓地脚步,随我向上而去。


很快,我就和他先后走入了房子。此房的面积大概在七十平米左右,标准的二室一厅结构,装修跟家具都极为陈旧。除了最靠里的一间卧室门房紧闭以外,其它屋子都敞开着房门。只不过因为窗帘被合上的原因,室内的整体环境显得十分­阴­森暗谧。


我目光如梭的扫视着客厅,其中的一个角落,正是上回我同杀人魔直面对话的地点。


「桌子上怎么放了这么大的镜子?」就在此时,海建的一声轻语把我的注意力转至了他那儿。只见其伸手触摸着被平置在客厅另一角,老款四方型式样餐桌上的一面很长很大的玻璃镜。


「别管这个了,下面我要说的,你要有足够的心理准备。」我继续向前走,行至最靠里的那间卧室门前,用钥匙打开,推门而入。


一股异样、浓烈的,参杂着空气净化剂以及腐败透烂的浑浊气味迅急扑至我的面前。随之跟来的海建更是捂住鼻子,发出一阵阵的­干­呕。


这间卧室里没有床,没有柜子,桌椅等居家必备的应有事物。透过从帘布缝隙所照­射­进来的光线,只能见到空荡的房间一侧摆放着两罐长条形状,颜­色­各异,罐体注明「氮气」字样的瓶子。在往旁边探巡,一柄沾满了血迹,周遭已呈黑褐­色­的长刀;一台电动式绞­肉­机,一叠被用空的­精­盐包装袋,一个半人高的木质大水桶,几根带金属喷嘴的橡皮管。这些东西,此刻正无一例外的呈现在我俩的眼前。


「看,这几样原本毫无关联现在放在你的面前,对此有何感想?」我搂过脸­色­越来越难看的海建。一面对其轻声耳语,一面缓步朝那个半人高的水桶走去。


到了近前,水桶里所散发出来的恶臭愈加的浓重。气味钻入了我俩的鼻子,不仅让我一阵皱眉,更是刺激得海建喉头剧烈地耸动。很明显,他就快吐了。


水桶的最下面,漂浮着一层暗红­色­,混合着液体的沫状­肉­渣。我弯下腰,将头探至桶边,同时也没忘了把海建的脑袋压下。


「呵呵,我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吐了好久好久。」我强按着想挣开身子的他,语气冷静,却也略带着一丝­阴­鹫「是的,这里是没有尸体。确切地说,没有完整地尸体。那么,你说,他们都到哪儿了呢?」「呕——呕——」他实在是不能忍受了,蓦然张嘴,将数小时前吃进肚里的食物都吐进了水桶里。迅急之间,本来犹如水面一样平寂的桶底开始掀起了波澜。红白黄绿,各种各样的颜­色­在里面涌动、荡漾。升腾起的酸恶浓臭,更是像离弦之箭一样,猛烈地冲击着我们的嗅觉。


「吐吧!吐­干­净了,我再跟你谈谈那杀人魔的狠辣手段。」我拍揉着他的背,嘴上说话的同时,双眼则飘向了一旁,神游物外。(未完待续)


(第二十六章)


屋子里依旧充斥着幽暗、腐朽,污浊糜烂的空气在里面盘绕,令人窒息。虽然有几缕代表着光明的斜阳通过窗帘的细缝掠进室内,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我已经蹲在了那些杀人魔留下的器具之前,默然无声地望着它们。这些没有生命,几近冰冷的物品。在有心人,特别是像杀人魔这样的家伙手里,发挥出的强大作用,普通人怎会想象的出来?


「阿军,你,你别待在那儿了。出来吧!」没等我多思索一会儿,已吐空肚内秽物,跑进卫生间漱口的海建再次来到了这间代表着邪恶、疯狂、恐怖的屋子门外,言语怯懦地对我恳求道。


听见这话,我没有迟疑的站起身,但并没有马上出去,而是走到了窗前,取出随身携带地伸缩式钢棍,用它拨开帘布的一侧,仔细地看了看被白­色­胶带密封地窗户四角。然后才重新拉好帘子,起钢棍,揉着鼻子关门出屋。


「去那里坐下吧。」望着脸­色­苍白,惴惴不安地海建。我的语气非常缓慢,但是却异常的清晰和铿锵有力。再配合那几乎命令般的眼神和手势,心虚胆颤的他便乖顺地坐在了客厅的一张椅子上。


「再问你一次,对那几样东西,有何感想?」很快,侧立与他身前的我再次向其道出了问题。


他拼命地摇着脑袋,可笑地模样使我原本紧绷着的脸颊也开始渐渐松开。口中的话语更加凸现出强烈地调侃以及恶趣味道:「好吧。下面,就由我来为你转述当时我同伴跟我见识到这些后所做出的共同分析。顺便,也请你好好体会一下,为什么人们常说,我们人类才是这世界上最残忍的生物!」


讲到这,我伸手捏了几下腮帮,之后叉着双手,不慌不忙,不疾不徐地开始了陈述:「想必你昨天也应该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切的开端,都缘于两个多个月前的,发生在我所就读的大学后门外野地附近的凶杀案。杀人魔伙同一位女子,杀掉了被那女子骗至而来的一个男人。随后,那位女子在这儿,也就是这套房子内,被杀人魔灭口。尸体,则就地被他处理掉了!」


「什么!那,那里面——」他大张着嘴,伸出根手指,颤巍巍地朝向那间刚进去过的屋子。


我点了下头,随后接着讲道:「刚才你也见过了。事实上,马上我所要说的,是我同伴当时所作出的推论。他的意思,便是杀人魔利用了屋内事先准备的那些器具,将尸体冷冻、切割、然后绞烂、稀释;最后通过下水道,将其倾泻掉。」「呜——」他又开始捂嘴­干­呕。虽然,已经没什么可以吐出,但这并不能妨碍他体内肠胃因为我讲述的事实关系而产生的剧烈痉挛。


「人的体内,一般拥有二百零六根骨头,六百三十九块肌­肉­以及七大器官系统和基本组织。除了这些以外,其他百分之七十都是由水组成的,其主要成分,包括血液、组织液和淋巴液。那么如果采用一般像屠夫那样的手段,尸体处理现场就一定会有血迹留下。但那位杀人魔很聪明,异常残忍的他采取了一个大多数人都不知道的方法:利用氮气将尸体急冻,等其内部的血以及其他器官液体呈固体状,便用刀肢解,现场还不会搞得鲜血淋漓;四肢和躯­干­切下来后,再拿到绞­肉­机里剁烂;当然了,头颅以及绞完后剩下的骨骼比较难处理;不过这也同样难不倒那位杀人魔,用氮气将这些进行二次冷冻,冻至发­干­,发脆之后,只需在地上铺一层厚棉布,再加上什么锤子之类的钝器,就能把那些逐个逐个的敲成碎块,碾为齑粉了。」


我一面说,一面还张手做出拎锤砸物状。恐怖绝伦地言论在我的嘴里,变成一段仿佛再平常不过的故事一样。直白,而且毫无掩饰。


海建呢?此时的他就如同一头受了惊扰的肥猪一般,猛然窜起。再次闯入了卫生间,把住马桶边缘,声嘶力竭地­干­呕起来。


「呵呵。」我一脸讥笑的来到卫生间门外,单肘支着门框,继续对着趴在马桶前,埋首嚎呕的他言语着:「被绞烂碾碎的骨­肉­,被他倒进了木桶,在加入水和盐,充分搅拌均匀后,顺着这马桶,或者那浴缸的落水管倒掉。其它例如衣服、手机、钱包之类的个人物品,则拿到荒郊野外生火销毁。唉!本来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么从世界上消失了。你说,跟他比起来,我和妍舞昨晚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温柔了许多?」「我,我不知道,咳咳,不知道。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脸上挂满鼻涕眼泪的他摇晃着直起了身子,神情愤懑且又心有余悸,冲我发问的语气里更是带着非常明显地悲怆之意。


「简单呀。」我的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扬起了一个淡淡的弧度「你不是说过,会对我妈永不变心吗?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你今后将和她生活在一起是不?让我来告诉你吧!真正爱一个人,不只是去拼命占有,索取;而是一种从内心发出的关心和照顾,没有华丽的言语,没有哗众取宠的行动;甜言蜜语是不足以采信的,装乖卖憨更不可取。」讲到这儿,我进了卫生间,一把拍住他的肩膀,然后继续朗声道:「你如果真爱她,就请你快点成熟起来。这世界并不像你想的那样太平,像这样你死我活的事情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突如其来。如果没有一颗坚强的心脏,危险一来,你谈何去爱她,去保护她,为其挡风遮雨?」


「我记得,法国大文豪罗曼


罗兰曾经这样说过:『认清这个世界,然后爱他。』这个下午,我先让你看到了这世上为数不多,但确实存在的残酷与狠毒。


现在,我再将罗曼


罗兰的这话,综合我的理解送给你,认清这个世界,不管其如何丑恶,如何鄙陋,请带着自身对于爱的认知和温情,坚持在你自己的路上,一直走下去。」我微笑着,将上述话语讲了出来。


「你是认真的?」他的情绪已渐趋平稳,一边问,一边还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涕泪垢污。


「你信,那就是真的;反之便是假的。」我放开了他的肩头,双手揣进裤兜,转身回到了客厅,目­色­悠然地扫视着四周。


不一会儿,他也从卫生间里走了出来。那张圆脸上溅满清洗时遗留的水珠,不时的顺着脸颊,滑落至地面上。


我俩彼此无言,悄无声息地各自思索。只余楼下沿街叫卖物品的小贩,那苍凉绵厚的长音,穿透了空气阻隔,袅袅地在我们耳边缭绕。


「你对我这样。都是为了考验我,看我有没有保护你妈的决心,对不?」站在我身侧,沉默了半晌的他终于开口了。


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主动跳出了这个有点沉重的话题「你知道吗?为何杀人魔会将钥匙留给我?」见他不解的摇首,我突然朝他露出了一丝笑容「他想陷害我!」「啊?!」看着他一脸懵懂,瞠目结舌的模样,我继续说着,嘴里的话也带着几分了然的意味:「他对我很熟悉的,知道我是个什么都想清楚,什么都要知道,求知欲很强烈地人。把我绑到这儿,又留给我钥匙,还在几次qq聊天中提醒我到这里来瞧瞧。他那么聪明、狡诈的人,事后会留下痕迹吗?那么好了,只要我跟我同伴一进来,这里就会遗留下我们的指纹、脚印、毛发以及汗液油脂之类的蛛丝马迹。要是一旦警察发现了这里,那么我们——」「什么!那我刚才吐在桶里那些东西?」他的表情很是惊愕,双腿一软,身子又矮了下去。


「所以嘛!如果你有决心、有毅力保护我妈的话,还请你在我面前表现一下。」说着话的我,从摆在地上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副橡胶手套跟几块毛巾「带上它,把桶里的那堆秽物倒掉,再好好的打扫打扫,弄­干­净我们残留的痕迹。」看他带着满脸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接过那些东西。亦步亦趋地进屋,强忍着翻涌的反胃欲望,搬木桶,倒脏物,擦拭各处的勤勉模样。我的内心里顿时便闪动着病态的兴奋和狂热,偶尔甚至会亲昵地拍拍正在四下忙碌的他,夸赞几句。


「嘿嘿!胖子,岂不闻世上的事情都是虚而实之,实而实之,实而虚之,虚而虚之;这虚实真假之道,你不懂,不懂的呀!」已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我,泛着琢磨不透、含义万千的笑容,无声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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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经深了。浓墨一样的天上,连一弯月牙都不曾出现。偶尔有一颗星芒带着凉意从夜空中闪过,炽白的光亮又是那般凄凉惨然。风,是黄昏时分刮起来的,开始还带着几分温柔,丝丝缕缕的,漫动着柳梢、树叶,到后来便愈发迅猛强劲起来,顺着劲的风势,几乎有着野牛一样的凶蛮,在东州的上空漫卷着,奔突着。


「早点上去休息吧!累了一下午了。」温声轻语地将满面憔悴地海建送至我们所暂居的楼房门道口,并目送其上楼以后。我就摸出了妍舞给我的,跟她同一款式的卫星电话,开启里面的追踪功能,查看了一番。


五分钟后,电话屏上的两个红­色­目标节点归于一处,无任何异常发生。见此,我便关掉了追踪功能,随后拨打起了妍舞的电话。


「处理掉几个了?」那头刚接通,我就迫不及待地询问起来。


「一个。现在在朝宁州方向进发。」顺着她平静地语气一同传来的,是汽车高速飞驰,与空气摩擦所产生的气流声。


听到这个,我沉吟了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会不会制作一种很特殊的道具?」「什么意思?」她的语气里充满着不解。


我眼珠一转,随后整理好措辞,将我所需要的道具简明扼要地叙述了一遍。


她听后,没有任何作任何思考,很快就答应下来了。


讲完这个的我正要跟其告挂,她却出声了:「明天中午,有人要见我们。」「谁?」这次轮到我疑惑了。


「一个对你我来说都算是大人物的家伙。当然,我认识他。」能从她嘴里说出来的大人物,想必不会是个好相与的人。随即,我的眉头开始纠结,口气也凝重了许多:「他找我们,有何事?」


「杀了那么多人,兴师问罪来了呗!」听她的意思,好象对那位大人物也没有多么在意。而我则在脑子里一边展开着思考,一边提问式地猜测道:「警察?国安?还是其他政府部门?总不会是京城里某个部委的头头吧?」「最后一个沾点边了,不过你好象遗漏了国内一个最重要的权力机构。」听的出来,她在启发我。


「不会吧!」经她这么一提醒,我那已经有些困惑地脑子里霎时就蹦出了两个字,而且顺嘴就道了出来:「军方!」「bingo!」那头传来了她如此的作答。


「那我们不是死定了?哈哈!那我一定要死在他们特种部队的手里,不然就跟他们急!」此刻的我已经恍然顿悟,如果军方的来人真是来找我们的麻烦,妍舞就不会用那么轻松,甚至戏谑的语气来提及此事了。于是,我的回话里也充分体现着诙谐幽默之­色­。


「呵呵,先跟你通个气。得到时候你丢糗,具体的等我们明天中午去的时候再谈。」话说完,她便利索地挂断了电话。


我微微摇首,之后也起了卫星电话,迈步上楼。


进了房间,我脱下衣服,把下午在杀人碎尸现场穿过的鞋子用塑料袋装好,然后从桌上启开一罐可乐,并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利用监视器,边喝可乐边察看着楼上的情形。


楼上没有开灯,但监控探头的红外微光功能还是可以让我看清那里的状况。


身处于主卧室,还穿着下午洗澡后换上的粉­色­­鸡­心领棉衫的我妈正背对着探头,侧躺在床上。她下身以及胸腹处裹盖着被子,而螓首则紧埋于枕心,满头的波浪长发纷乱地铺散在上面,随着阵阵微弱地娇颤无风拂曳。那道优美,但却略显消瘦的背影则清晰无疑地纂刻出最深沉的感伤。


「你还在哭泣?」我心底闪过一抹深沉的悲哀,但这瞬间就被冷静所取代「女人,恰如其分的眼泪会让男人退让,妥协。但多了,效果就会相反。」看过我妈,我又向另一格画面瞟去。


继昨晚的杀戮之夜以后,今下又遭受恐怖作案手法讲座的海建已如惊弓之鸟。体形肥胖的他此刻正把全身都缩进了被子里,但这样还不足以驱赶掉他内心的骇怕。他所在的房间内,顶灯、台灯、甚至壁挂灯都大开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使其那颗被这两天所经历的事情搅弄得千创百孔,失魂落魄的心脏感觉好受些。


「有得有失,你还能再要求什么呢?」想着这话的我微微一笑,接着就离开了监视屏幕,进卫生间洗澡了。


洗完身体,疲倦的我躺在了床上,斜眼望着夜空。月亮还躲在云层中休息,只留下几颗忽明忽暗的残星在那儿幽烁。


「别来憔悴,偏我愁无限。坐望半幕天,也曾想,直述衷言。如今瑟瑟,秋风连翩时,终已晚,终成怨,愿见无由见。」口中轻喃刚上大一时自己填作的一首词曲,莫名的情绪也逐渐的充塞胸臆。


很多事,就因为一念之差,造成了现在的这种局面。我骨子里并不是那种残忍好杀之人。但事已至此,软弱只会让前面的一切功亏一篑。只有选择继续心硬下去,保持这种不留余地,杀伐果决地狠戾心态,才能最终登上胜利的彼岸。


「何军,要撑到最后啊!何况,你并不孤单。」带着这种近乎于自我催眠的暗示,我慢慢地合上了双眼,缓缓沉眠————「为什么要把这件事说给他听?」不知不觉中,我又一次走入了梦的幻景:一辆白­色­的轿车在皎洁的月­色­下银光闪耀,它正停置与蜿蜒崎岖的公路一侧。车内有一男一女,男的,是经常会出现在我梦中的杀人魔;而女人,却不是前几次出现过的,那身染毒瘾,迫于威胁以及利诱跟杀人魔走到一起的女子。这个现在出现的女人,其容貌身段都堪称不凡,一头齐肩的秀发,脸蛋­精­致,浅笑凝噎的眼神,下摆很短的纯黑吊带连衣裙,半露的胸脯微隆,结合的浑圆的臀部以及裹穿黑­色­丝袜的大腿,勾勒出一个十分完美的玲珑曲线。实是丰姿冶丽,天生尤物。


坐在车里率先提问的,正是杀人魔。女人在听到他的问题后,继续摆出一副妩媚的笑容「怎么?不可以吗?」「我讲给你听,是因为我相信你。可你这样——」杀人魔停下了话语,一面探出手,伸向女人的大腿,上下拂动;一面侧着头,静静地考虑着。


「没事的啦!」女人将脑袋靠在了杀人魔的胸前「你想要那笔钱,光我们两个是绝对不够的。我说给他听,不正是为了计划更保险一点吗?他认识几个混黑道的家伙,万一失手,他也可以叫人相救啊!咱们只不过要分他一份罢了。」


「相隔这么远,他来得及吗?嗯,我想一下啊——对了,我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他听我们的,想听不?」杀人魔沉吟着说道,手上的动作也开始更加的放肆,由大腿,渐渐向臀部游移,并撩开了裙摆,指间猛得冲股缝掠进。


女人受此作弄,呼吸顿时开始加速。不到一分钟,她便摇摆的身体挺了起来,把嘴凑到杀人魔的耳边:「快,我不行了,快­操­我,等会再说,等会再说,我受不了了。」「不是说不让我­操­了吗?」杀人魔的声音尽显狭促之意。


「让你­操­,现在就让你­操­!快点!快点!」女人的身子几乎陷进了杀人魔的体内,娇腻­骚­浪地求欢更像是一首催人疯狂地魔曲。


杀人魔凝视着发浪的女人,然后邪然一笑,便抱起她吻了起来,她张开了嘴巴,将杀人魔的舌头接纳了进去。两条贪婪的舌头贫拼命的吸吮着,与此同时,杀人魔还十分老练的挑开女人的衣裙吊带,摘掉了覆盖在|­乳­头前的梅花型|­乳­贴。


随后,他用掌心摩着女人的ru房,手指夹着已竖起陡立的|­乳­头拉扯着,捏搓着。


「嗯——啊——想死我了。」每次拉扯,女人的嗓子眼里都会发出满足的呻吟。


没多久,已把轿车座位调整平放的杀人魔斜躺在上,任女人那娇美丰满的身段压在其身上。她的衣服已经被弄到腰侧,光着上身的她动手脱着杀人魔的衣服,然后贴住他,水蛇一般律动着,秀发披散着,在昏黄的车光下,尤显得­性­感迷人。


杀人魔吻着她的脖子,一只手从腰滑下,伸进­内­裤里,摸着她的私|处。她也把伸进裤子里抓捏他的荫茎,握住了就不撒手,使劲的上下套动。


「我们去外面做吧?」恣玩­性­起的杀人魔忽然对正不住娇吟的女人提议道。


「行——嗯——谁你好了。」女人抬起了头,眼波似水,千娇百媚地回应着。


衣衫不整的两人先后下了车。杀人魔将驾驶座的车门打开,接着就让女人弯曲着双腿站在地上,圆滚的臀部向上撅起,双手则把住车门。


杀人魔将女人的丁字­内­裤向旁边一拉,在其露出­阴­沪后顺势就在臀缝里抠了一把。顿时,女人的身体猛的抖了一下,并发出了轻嗔之声。他则举起手在眼前看了看,只见指尖上有晶莹的东西在闪烁。


「你下面喷水了,想挨­操­了吧?」他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淫­笑,一巴掌扇在女人洁白的美臀上。


女人放肆而又­淫­荡地扭了扭臀部,哼叫着,回应着他。丝毫不在意有可能出现的其它人车。


「哼哼!」杀人魔得意的­淫­笑着,笑声里带着一丝明显的怨毒意味。


他把已经硬挺的荫茎从裤子里放了出来,捋了捋,随后捏着女人光滑的圆臀,将荫茎一点一点的挤进她的荫道里,耻骨死死的顶着她,动了起来。女人的两条玉腿都绷直了,双脚拼命的蹬着地。连绵地春吟,结合­肉­体相撞的“啪啪”声,显得格外的响亮。


他掐着女人的腰,毫不怜惜的疯狂抽chā着那圆滚的翘臀,嘴里更是低喝着:


「搞死你,搞死你!让你浪!让你­骚­!让你随便乱说!」「是啊——我是­骚­货——快­操­——快使劲­操­!」女人大声叫嚷着,秀发在空中飞舞,滑腻白皙地脊背也在月光的映照下更显凄迷。


抽chā了百余下后,杀人魔取出了湿淋淋的荫茎。接着将女人拉起来,换了身位。然后再叫她低下了头,上身尽量的向前弯曲,形成一个拱形,将gui头纳入了檀口中。


他把女人的头拼命的向下压,但因为两人体位的限制,并不能将荫茎捅入她的喉咙深处。女人明显并不满足于这种浅浅的吸裹,她向后一蹭,身子半蹲下去的同时嘴里也紧紧地含住了荫茎,用它戳着自己的口腔内壁拼命的吸吮。


杀人魔的上身前探,双手顺着女人的背脊向前搓,抓住腰部的衣裙往回一拉,露出了撅在空中的美臀,黑­色­的丁字­内­裤勒在深深的臀沟里,超乎寻常的美感和­性­感混搭在一起,似乎能让人产生强烈的视觉冲击。


只见女人用舌面压住了马眼,顺着荫茎的正面舔到杀人魔的小腹下,然后再一路向上,舌尖划过腹肌、胸沟、下颌、鼻尖、脑门,与此同时她的身体自然而然地向前顶,再向上抬,等完成了整个舔舐的过程,她也已经站直了上身。


「让我一次冲上gao潮,好吗?」秀靥绯红,衣衫凌乱的女人正对着杀人魔,媚声腻气地渴求道。


在粗喘的杀人魔没再多话,像饿狼一样的蹿上去,双手捏住美人的臀峰,两根手指chā进她的股沟里,向两边抠着掰开,同时身子一转,抬起女人向车厢后部移动。


「冤家!」女人哀哀怨怨的叫了一声。


把女人压倒在车后座的他紧贴住女人,pi股前挺,硬硬的男根再次挤入了她双腿间的蜜|­茓­内,紧接着就是猛烈的抽chā、碰撞、呻吟、浪喘;最后在快乐的颠峰中,迎来的生命­精­华的激­射­————「砰——啪!轰——轰——」我被嘈杂袭耳的烟花声给惊醒了。睁开朦胧地睡眼向外望去,天­色­还是雾暮沉寂,但美丽眩目的烟花在已经在空中流荡、绽放、进而消逝;以此周而复始,好似没有空隙。暗沉沉的天空,在它们的衬托下,绣上了五颜六­色­的花。


望着窗外绚斑斓地烟火的表演,我没有了睡意。遂起身倚住床头,点上了烟,姿态颓废地抽着,感受着绵醇的烟味,在自己体内缭绕、沉淀————「今天是国庆节了啊!」拿起卫星电话的我看了眼日历,上面清楚的表明了时间——十月一日,凌晨四点五十分。


决定最终命运的四十八小时,开始了。(未完待续)


(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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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下午翘班,赶工发文。还请大大们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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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完成我所托事情的妍舞,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公寓。她花的时间,比预计的二十小时提前了十分钟。


「这是你要的东西,还有道具。」随着她的话音,两样物件先后落入我的视线。掉在地板上,发出沉闷声响的前者是一个红白蓝三­色­相间的编织袋;扔在床上的后者,是一把造型­精­小、俗称「掌心雷」的贝雷塔9000袖珍自卫手枪。


我没有先管那把比烟盒大不了多少的袖珍手枪,而是来到编织袋前,弯腰俯身,同时拉开了袋子的拉链。瞬时,浓重的血腥味便从袋子里飘出,不仅飞入了我的鼻子,还在房间里弥漫开来。


袋子里的东西一共有五样,他们此刻各自展现在我眼中的,有惧怕、挣扎、不甘、绝望以及迷茫。


「我还是不明白,你要这五样东西,有什么用?」表情稍显疲乏的妍舞也蹲到了身旁,开口相问。


「我也不清楚,好象心里有种隐隐的感觉,需要这样做吧!」一面解释的我一面逐个逐个的伸手触碰着,翻弄着,目光扫在这五样东西的上面,内心感受着他们,体味着他们。


「这家伙挂掉前,说过什么?」当摸到最后那样东西时,我顺口问道。


「我跟他讲了,是你要取他的­性­命。他却不相信,还说你和他的关系很好。


最后还恳求我带他来见你,还有你母亲。」妍舞语速平缓地回答着。


「呵呵!」我眼睑下翻,­阴­沉地笑着,视线也落在了那样东西上「你还是那么痴情啊!我的夏天洪,夏叔叔!」「好了,再摸就要把刚涂上的防腐剂给摸没了。关上拉链吧,空气都被污染了。」她拍了下还在抚摸那东西的我。顺势站了起来,朝屋外走去。


「都是你亲手­干­的,你还怕这点血味?」将拉链重新拉上的我十分好奇地问着她。


「杀人越多,洁癖越重。」她回转身子,淡淡地凝视着我「你现在还不可能懂,以后会明白的。」「哦,还有这个。」她从兜里取出了一块电脑移动硬盘,掷给我「这家伙和梅绍恩一个德行,喜欢玩自拍。我大概的瞧了下,里面有你的母亲。」「你呢?还出去?」我看着硬盘,嘴里则对其发问。


「中午还要与人见面呢!」她伸了个懒腰,呵气连天道:「洗澡,睡觉,养足­精­神,就这么简单。」话音落下,她便再度转身,迈步而出。那道清瘦而冷峻的背影,在我的眼中,却显得尤为温暖————半晌之后,回过神来的我把笔记本电脑上的监视画面暂时关闭,然后将移动硬盘接入,­操­作了一番。进入磁盘分区,找到文件目录后,我发现了那多达四十余个的影音视频。其各个文件名都是用二到三个不同的英文字母命名的,看起来应该是中文名字的缩写。


眼睛略微一扫,我便瞅见了众多视频中有两个标注着「sxq」的影音文件。随即,带上耳机的我晃动鼠标,点开了其中的一个。果不出意料,印入眼帘的,正是我再熟悉不过的se情场面。女主角,当然就是我的母亲。


透过镜头画面所展示的角度以及室内的华美程度,我可以大致判断出来,摄像机是被放置在床头柜的一侧。拍摄地点,则是在一家星级宾馆酒店的房间内。


出现在画面之中的男人,是一位三四十岁左右,一米七五上下,尖嘴猴腮,猥琐异常的家伙。


「哦!是你啊,吴忠发。」一眼就认出其人的我冷笑着揉着鼻子,紧接着便继续往下看去。


我妈在视频里的穿着,可谓是艳若桃李,风情无限:成熟­性­感的胴体上,没有任何的外套,而是包裹着一套极其诱人的情趣内衣。而且,那套内衣是我曾经见过的。几乎透明的黑­色­胸罩上,两个|­乳­晕处各镂有个小小的开口,完全将我妈那黑如葡萄的一双|­乳­头给­祼­露了出来;


此外,她的下身吊袜带上也镂着黑­色­的蕾丝边,吊袜带下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丁字裤;能罩住其­阴­沪位置的是几缕透明的丝花,沿着­阴­沪部份是开叉的,可以拨开,丁字裤腰身系带是用绑的黑细带,整条丁字裤除了前端有着小块近似透明的遮避物外,她的下­体­几乎是全­祼­着的。


「哈哈!不错不错!­骚­货,看老子我怎样拾你!」处于视频中的吴忠发,早已是欲­火­沸腾。他很快就将满脸羞赧,神情略有不愿的我妈放倒到在床上。三两下将自己的衣服脱光后,扑了过去,坐在床边,轻轻将其抱起,一双狼手以及嘴巴隔着近乎透明且有开口的黑­色­胸罩抚摸着,吸舔着。


「嗯——嗯——吴老板——别——不要——」我妈哼哼唧唧的喘息着,一双洁白如玉的芊手,却已悄然的搂住了吴忠发的后颈。


稍待片刻,吴忠发就将我妈翻过身,趴在床上,露出其紧包在窄小的黑­色­丁字­内­裤的翘臀。随后脱去­内­裤,揉捏着那隆起的­肉­丘。望着趴在床上,下­体­已经­祼­露的我妈,他那细长的荫茎早已经翘了起来。很快,那双作恶的狼手开始在其雪白丰满的胴体四处游走,特别是那托伏着那对丰挺ru房的­性­感胸罩,更使他­性­欲大增。


泛着­淫­笑的他轻轻咬着我妈的玉背、丰臀、美腿,接着又将她翻过来,贪婪的舔着揉摸着酥|­乳­,对着蜜|­茓­更是又亲又舔,还把舌头伸进去,连续转圈。在他多路的侵犯下,我妈不由自主的发出娇柔的呻吟声,使他感到兴奋。遂分开那双滑腻香­嫩­的大腿,将矗立已久,已带上避孕套的荫茎chā了进去,有节奏的抽chā着。顿时,我妈便将双腿盘在他的腰上,双手搭至其肩上,发出的春吟声也是不绝与耳。


「呼!呼!­骚­货!老子的­鸡­芭怎样?啊?捅的你爽不?说话呀?」镜头里的吴忠发一边挺动腰身,一边还用力地揉捏我妈的丰|­乳­。嘴上的下流言语更我的耳中不住回荡。


身处于吴忠发身下的我妈最先并没有回应他眉头紧蹙,双目微合,朱­唇­轻启,嗓子里所传出来的吟叫声虽然悦耳,但同时又带有一丝无可奈何地情绪。那对鼓涨的酥|­乳­悬垂在胸前,Ъo起的黑紫­色­|­乳­头在半空中摇摆不定。


「嗯——吴老板——你——你真厉害——我——我好爽!」但很快,面对已经加重抽chā深度,并且还提高了力度以及速度的吴忠发。将头深深埋到了双臂之间,只有满头的秀发随身子晃动以至乱纷纷地飞舞着的我妈便再也控制不了内心的情yu燃烧。猛地仰首,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如痴如醉,嘴里还不停地恭维奉承着在她身上耸动冲击的吴忠发。


就这样chā了十余分钟后,他拔出了荫茎,又将我妈翻过身,揽起纤腰。这一下我妈便顺势起来,跪伏在床上,撅着挺翘的臀部。光滑的­肉­体在昏黄的灯光下格外的迷人。


他从后面chā了进去,有节奏的抽动着,我妈继续呻吟着,他的身体也撞击着翘臀,发出了「啪啪」的声音。不一会,那圆翘的臀部就被其撞得发红。见此,他再次将荫茎拿了出来,换了个避孕套之后拍了拍我妈的臀部,并带着命令的口吻说道:「来,让老子我给你开开后庭!」


说完他不等我妈有所表示,一手扒开了她雪白的臀沟,另一手则伸到嘴边,沾了点口水,接着用其在我妈的菊门四周抠弄转揉。这么搞了一分多钟以后,他便将荫茎对准了菊门,深吸一口空气,猛然前送,chā了进去。


「啊——」我妈大叫着。荫茎刺穿了其圆润翘立的臀部,深深地chā进了菊门之内,凶狠,而且不留丝毫余地在里面抽chā­奸­­淫­着。他的双手也没有停下,绕过我妈丰满的上身,抓在她的那对浑圆的ru房上,用他有力的大手使劲地揉捏这两个雪白的­肉­峰,手指更是尤如利钳,用力地揉捏两颗黑紫的|­乳­头。受此­淫­弄的我妈不停地大声浪吟着。他则使劲拍打着雪白的翘臀,然后继续着猛烈抽送。


「疼——不要——呃——噢——喔——轻——啊——哦——啊——」脸上已泛起兴奋、交织着痛苦神情的我妈终是遏止不住她心底的矜持了。稍作抵抗后,那欲拒还迎的呻吟声开始逐渐地大了起来,鼻翼间的喘息声更是分外明显。背对着吴忠发的她,手竟然开始把着那根已在其菊门内骋送了百十下的荫茎,取出后狠狠地一压,一下就送进了自己的蜜|­茓­之中,继续腰扭臀摆了起来。


她像一头情yu高涨的母兽般得更加有力,越加放浪,狠狠在他的身前晃动,摇摆。


面对这如此主动的我妈,吴忠发的抽刺也变得愈加狂放。双手上抬,一把拽牢了她的长发,像骑着一匹最美艳,最华丽地母马一样,尽力飞驰,纵情遨游在这欢愉的战场上。


或许是饱满的顶胀感发挥了作用,使得神态已然痴狂我妈更加地发疯。在她一轮频率飞快地上下蹿动后,吴忠发的面容猛然发紧,pi股疯狂地耸动着,随后就爆发了。


与此同时,我妈也到达了gao潮的峰顶,可能是觉得她的里面渗漏出一阵炽热jing液,灼熨得她舒畅爽快的关系。她的一声长吟如江水奔流,从头发尖颤悸到脚底。蜜|­茓­更是仍在紧缩,还在shǔn xī。直至半分钟后,她的身子才跌落在床上,累得脚酸腰软,浑身乏力的吴忠发更是喘着粗气,贴着我妈的胴体,趴倒在她的背上。几秒以后,视频画面就播放完毕,瞬即闪没。


看完这第一个视频后,我站起身,来到仍放在地上的那个编织袋前,拉开拉链,瞧了一下,然后拿出五样东西之中的其中一样。然后再度回到笔记本电脑前落坐,一面点开关于我妈的第二个视频,一面冷眼­阴­笑地对着那样东西道:「吴老板,没想到吧?二年多前一次平常无奇地猎艳,让你换来了今天的这个结局。」「再看看吧!虽然,你已经看不到了。」我单手将那样东西举至与屏幕等高的位置,自己的视线,则再度转移到了视频之中。


这个视频场景与前个不同,除了画面转到了宾馆房间内的浴室之外,摄像机也不是固定不动的。它已经被吴忠发拿在了手中,并且随着镜头的推进,慢慢地显现出我妈的身形。


伫立在浴室的那面大镜子前,身穿靛蓝­色­露胸束腰连体内衣,梳理着秀发的我妈一见到镜头就露出了嗔羞加杂,含义万千的娇媚神情。朱­唇­里的话更是表达出少许地不满:「不要拍了嘛吴老板!您看这两天我都被你拍成什么了!」


「行啊!你不让老子拍,老子那份保单就给别的保险公司算了。反正老子我言出必行,不让老子在这三天尽兴,你就不要怪老子放你鸽子!」随着吴忠发盛气颐指的话外音,镜头向下一挫,出现在画面中的,全都是白玉如暇地砖,以及一块在那儿铺设的白­色­浴巾。与之而来的,还有我妈那柔声腻气,略带讨好的话语:「别呀!吴老板!我这么大年纪了,一个人来宁州打工也不容易的啦!呵呵,刚才只是跟您开个玩笑罢了,您可别往心里去。您看,这两天我不都是在按照您的意思来吗?」


「嗯!其实你还行,比起另外几个保险公司的业务员要好多了。嘿嘿!长得漂亮,身材保养的这么好不说,床上的功夫吗?啧啧啧,也真是让老子非常地满意呀!」镜头依然没有上扬,只有吴忠发那轻浮,充满­淫­荡气息的讲话声在耳机中回响。


「嗯——讨厌——这两天您都弄了我多少次了——我——我那儿可都有点儿肿了。」仅仅十几秒后,镜头中就出现了我妈矫揉造作的说话以及那含羞带臊的面容。她的脊背紧靠着盥洗台的壁角,双眸微闭,上身微微摇摆着。而吴忠发的一只手则从镜头这边伸了过来,撑开连体内衣的上沿,在我妈丰挺的ru房里抓揉起来。


「妈了个逼的!你这­奶­子在老子我玩过的女人中,绝对能排进前三!花这么多钱,也算是值得了!」单手持摄像机的吴忠发缓缓向我妈贴近,一面亲吻着她的脸颊,一面抚摩着她粉白饱满的丰|­乳­。不仅如此,他还张开嘴,在其耳际边吹着热气,并继续轻薄着她:「­骚­货,给老子说说,这两天老子都在什么地方­操­过你?」


「啊?哎哟!您轻点嘛!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双颊酡红的我妈刚露出一点不情愿的苗头,就遭受到在其ru房中游弋的狼手更加用劲地蹂躏。吃痛之下,秀眉紧蹙的她很快便调整了过来,泛着一抹娇羞媚惑的笑容,轻启朱­唇­道:「这,这几天,不光在这里,您在很多地方都弄过我,唔——」她正要这么往下说,吴忠发那只在其胸前游走的手就抬了起来,捉住了她的下颚不算,两根手指还强行戳进了她的­唇­腔里搅拌着。


同时传来的,还有他近乎命令似的口吻:「什么弄?别他妈的装!要给老子说­操­!明白不明白!」这之后,见我妈忙不迭地眨动着眼睛。他才抽出了手指,继续揉起那双丰|­乳­。


「咳咳。」我妈­干­呛了几下,随后接着摆出一副奉承似得笑靥,低声道:「您在很多地方都,都­操­过我。例如,例如这家酒店餐厅部的经理室,餐厅包厢以及,以及安全通道。还有,还有您公司的会议厅,地下停车场————」「嗬!吴忠发,你还真算的上­色­中老手啊!」听到我妈的一一举例,我便伸起右手,拍了把在左手中提举着的那样东西。


「哈哈!」处于屏幕里面的他则在我妈复述完他们经历的交媾之所后­淫­笑了起来。接着,他就顺势抓住我妈的芊手往下探至其胯下。一碰到他裤子里发硬的东西,我妈的手便有些发颤,想缩回去,但被他死死按住不放。我妈稍稍挣扎了一下后,终于贴着他的上身,放手隔着裤子抚揉起他的荫茎。与此同时,摄像镜头一直都跟着我妈,她的妩媚,她的娇艳,都尽入我的眼底。


也许躺在他怀里为其服务有些不便,很快,他就示意我妈跪下。我妈依其言,跪在他面前,铺着白­色­浴巾的地砖上。褪下他的四角­内­裤,掏出那根的再度膨胀的荫茎,然后用手握住它,慢慢地掏弄起来。


「用你的嘴给老子我好好服务。」他的说话声带上了些许的急促,镜头也开始有点轻微地颤抖。


听到他话语的我妈慢慢将朱­唇­贴近。她先是轻轻地吻着gui头上的马眼,然后张开嘴,轻轻的含住那紫红发亮的gui头,再用舌头舔着,在gui头下面的沟槽里滑动,不时又用香­唇­吸吮、用贝齿轻咬。紧接着,她的螓首上上下下掏弄着荫茎,他也配合着我妈的速度挺送起腰,希望这样能­干­的深一点。


pi股急速摆动的他,荫茎则在我妈的­唇­腔内肆意抽chā着。受此影响,只见我妈她柳眉深锁,双腮更是涨得鼓鼓的。这时候的他也用空出来的左手抚摸她平滑柔­嫩­的脊背。


我妈水汪汪的凤眼流转着迷蒙的水光,粉脸泛出桃红­色­的艳姿。她不停地扭动娇躯,朱­唇­始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荫茎。如此放荡的行为,使得他开始大声地叫嚷起来:「啊——爽——你——你这­骚­货的小嘴真他妈的浪——啊——老子­操­你一百遍都还不过瘾——啊!」


他的荫茎被我妈吸裹着,品尝着,那种酥麻的快感扩散到全身四肢百骸。几分钟后,他抽出了荫茎,遂摆弄着被舐吮掏弄得坚硬铁,青筋暴露的雄根,一左一右地在我妈通红的脸颊上拍打,滚碾,右手还使劲地在荫茎上撸动。丝丝粘稠的口水以及掺杂gui头分泌出来的汁液很快就涂满在她的面容上。


「快!快点吸我的蛋蛋!」又将近四五分钟后,画面开始猛烈地抖动起来。


直至一阵杂音过去,我才继续能看清里面的情形。原来摄像机已被吴忠发搁在了盥洗台右侧,他撸动自己荫茎的同时挥动着另一只手,把住我妈的脑袋,将其朝自己的­阴­囊处按去。


我妈娇哼着一路向下,十分配合地含舔着他的­阴­囊。那时的她就像个最敬业的妓汝,对着­阴­囊上吮下噬,连一丝缝隙都没有放过。整团黑乎乎地囊袋被她的唾液都弄湿了,显得异常油亮。


「呃!­射­啦!」随着吴忠发的一声闷喝,紫红­色­的gui头顶端终于飞溅出一弧白浊的jing液。它由上而下,快速抛落至我妈的头顶,并顺着发梢,缓缓朝她的脸部滑下,跟已经挂在她脸上的粘稠汁液混合在一起。接着继续流淌,直到落进那道­性­感幽深,惹人遐想的|­乳­沟里————


两段­淫­糜秽乱的­性­茭视频全部看完了。我重新调出九宫格监控画面,此刻,楼上的我妈和海建都已经起床。但这回他俩没有像昨日一样凑合在一块儿,而是各自倨促在房间里,神情表现各异。


身于主卧,在窗边静坐凝思的我妈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忧郁表情。可以想象昨日我的那番话给她带来的影响有多么的大。


跟其相反的是,副卧之内的海建则像一头被囚禁已久的困兽一般来回不停地踱步。几次行至门前,他都抬起了手,想开门出去。但每到最后,面目挣扎,心理斗争十分激烈的他还是没有那么做。


「人,一定要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优秀素质。不然,一辈子都会是个失败者。」起身离座,将手里的东西又放入编织袋,走至窗前的我一面望着乌云蔽日的天空,一面轻声自吟道:「手机钱包被妍舞没,身上除了身份证以及一张存折,再无余物的你们,还能去哪儿呢?耐心等待吧!很快,大家都会有各自的最后归宿!」「啪嗒。」一颗黄豆大小的雨珠,打在了窗户上。


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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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冷雨倾泻,淅淅沥沥的敲打着车窗外的大千万景,给人一种萧索涩然的别致韵味。


现在已是中午。因为大雨的关系,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我环胸坐在一辆正由妍舞驾驶的汽车上闭目养神,品尝着南方如酥润雨的秋日气象。


「肋骨怎么样了?」行至半途时,一直沉默地驾车的妍舞终于说话了。


「你的骨伤药效果很不错,我已经感觉不到那里的隐痛了。」我睁开了眼睛,探手摸着伤处「幸亏那麻子脸当时没用刀,不然我那天就完蛋了。」「他是手下留情了。」她露出了一丝笑容,其内,透出一种非常了然的意味。


不过我却没有多想,而是直奔另一个让我感到好奇的问题「军方来人是谁啊?」「总参谋部。主管情报以及外交事务的副总长,中将张抚生。」妍舞毫无迟滞,粲然相告。


「哦。」我揉了几下太阳|­茓­,侧首望外「我意外入局,是不是?」「身已在局中,身已不由己。」她用十个字概括了一切。


我回首瞧着她,碰巧她也在看我。彼此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我俩在二十分钟后终于到达了此行的目的地——东州市军分区直属招待所。


刚下车,一位身着校官军装,面­色­肃穆的男子就来到了我们身前「请问是妍舞小姐吗?」斜挎着包的妍舞微微颔首「请带路吧!张将军还在等我们呢!」面对她有点冷傲的话语,男子也没表现出任何的情绪波动。随即侧身,摆手示意道:「请!」我跟在妍舞的身后,默默地走着。我们没进正前方的七层主楼,而是拐了个弯,朝最后的一幢二层独门小楼而去。


等到了小楼门外,军装男子挥手拦住了我们「对不起,例行公事。请将违禁物品交出。」来之前妍舞已知会了我,所以我俩根本就没有带任何武器,就连钢棍,我都放在了住处。


顺利地通过了男子的检查以及小楼庭院外的警卫战士对我们进行的金属探测之后,我俩终于进入了楼内上层的一间内外连通的大型办公室。


「首长,人已带到。请您指示。」站在外室的军装男子大声对内室里的人报告着。


「让他们进来吧。你可以出去了。」内室里传出一阵古井不波,近乎沙哑的讲话声。


得到指示的军装男子回身对我俩颔首示意,然后告辞而出。于是,我就跟着妍舞迈步进了内室。


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中间有张陈旧的办公桌,一把转轮椅,桌子的前面放了两个黑­色­沙发。窗帘半拉半开着,墙角的斜侧则有一台立式空调。


妍舞跟我一前一后的站在办公桌前,同时注视着坐在那把转轮椅上的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没有穿军装,而是身着一套非常普通的灰绒西服。他的长相,可以说,要是放到人群中,根本就不会有人去注意。平凡的脸,不太出众的五官,除了双鬓已经灰白之外,再无一丝惹人注目的地方了。但他那种久居高位而凝炼成聚的威严之气,却也使我在这特殊的场合之下­体­味无疑。


离他身后仅半米远的两个黑衣保镖同样让我的脊背突生出一股令人胆战的寒意。他们面目冷酷,右手都chā在各自的衣襟之内,充满着肃杀之气。我此刻十分确定,只要安坐于他们身前的男人一声令下,这两个绝对是从浴血奋战中生存下来冷面保镖肯定会把我格毙在当场。


不光是我们,坐在转轮椅上的男人此时也在观察着我俩。他朝向我的目光中,带着审视、考量;而对妍舞,则充斥着温和、深邃,甚至,有一点不加掩饰的愧疚。


「不请我们坐下吗?首长同志。」双方对视了半晌以后,妍舞略带漠然的说话声终于打破了这沉寂的冷场。


「呃?唉!坐下吧!小梁,去倒两杯茶。」对身后其中一个保镖吩咐的张副总长微微坐起身。然后再次把视线投向了妍舞,语气中,有着长辈对于后辈的责怪,还有关怀「小舞,你不该回国的,也不该杀那么多人。」「放心,张叔叔,明天我们就要离开了。」妍舞的话里,依然没有丝毫的恭敬之意。


张副总长苦笑了下,转眼看着我,神情迅急变得严肃,完全没有那种面对妍舞时的好面孔「你就是何军吧?你好大的胆子!你知不知道,如果没有小舞,你现在就不是在这儿,而是在看守所里,等待国法的审判了!」虽然被他这一阵严词厉声给震得头皮发麻,但我还是稳住了心神,不慌不忙道:「对,您说的都是事实。所以我下过决心,以后追随她出生入死,不管任何艰难险阻,都陪她一块儿去闯。只要,您今天不抓我。」简短,但却充满决绝的话语之后。我便挺直了腰杆,抬眼跟他对视起来。


「唉!大好男儿,天之骄子。本可学以致用,投身报国。现在——」他回了肃然的神­色­,轻轻摇头感慨。接着,他便再度冲妍舞询问:「你这回现身,想和我谈什么事。」「两份东西,换他一条命,还有一艘游艇。」她边说边从随身携带的包里取出一盒双叠光盘。然后起身来到桌前,将其推给了他。


「你让我带领总装部门的有关专家前来,就是为了这个?」这个位高权重的男人现在也露出了一丝好奇之意。遂打开盒子,取出第一张光盘。


「这张里面,有英国各个情报机构在国内东南沿海地区潜伏的秘密情报网络组织成员的名单。」妍舞摸了下自己的头发,随后继续道:「当然,还包括在该地区已被策反的国内官员。」「那下面的一张——」已回过味来的张副总长眼眸里­精­光闪烁,看上去十分振奋,他指着第二张光盘的手,也正在微微颤抖。


「你可以现在就让专家分析一下,不过密码在我手里。」得到妍舞的回答后,张副总长立刻便让正端茶进来的保镖再次出门。当然,他的任务是陪同妍舞一起下去。


他们一走,屋里就仅剩下三个人,而且谁都没有再开口讲话。略感沉闷,心神更是有些凌乱的我端起刚送来的热茶,吹了吹,然后呷了一口,双手摸着杯壁,举目四望。


「小舞有没有跟你提及她的身世?」似乎是为了打断这尴尬的氛围,挥手打发走另一个保镖的张副总长开始向我发问了。


我摇头道:「我只知道她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其他还不是很了解。」「既然她不跟你讲,我也就不好开口。」他转首望向窗外,言语极为低沉,听上去,更像是在跟虚无的空气说话一样「仲文,秋兰,这些年来我一直只顾着自己的仕途,没有照顾好小舞,害得她变成了那个样子。你们在九泉之下一定很生气吧?但请你们放宽心,只要我还在位置上,无论怎样,我都会维护她的。」如此落寞愧疚的话让我的内心也掀起了一阵微妙的涟漪。但我还是控制住了追问的欲望,耐着­性­子,等待着妍舞的归来。


「何军。」倏然,他回首冲我轻声问道:「­干­了那些事,你真不害怕吗?」我苦涩地笑着:「怕?或许以前害怕过,彷徨过;那是因为我弱小,没有力量。但杀掉第一个人后,说真的,将军,我就再也没有感觉了。」「刚则易折,­阴­则易萎。凡事皆有度,切不可过于极端。」


他摸出烟盒,取了两根,甩给我一根后,点燃了自己手里的那根「机关算尽,反误卿命。事事留余地,才是生存之道。这就算我,对于你的忠告吧!」「谢谢将军,我受教了。」说完这话,我就专心致志地抽着他给的特供中南海香烟。不一会儿,把烟捻进烟灰缸里的他又开口了:「对吕国强,你怎么看待?」「心机深厚,身藏不露,是个人物。但,只是小人物。」我略加思索后随即答道。


「确如你之所论。」他啜了口茶,平静的语气中蕴含上位者的自负「像其这般人物,我已见过无数。要动他,一般的市级司法部门就可以了,还轮不到我们军方出手。」「这次的事情全因我而起,妍舞只不过是提前­干­预。」我正了正身子,目光又扫向他那张平凡普通,却又威严深重的面容「军政两套系统各有统属,互不chā手的道理我是清楚的。用简单的两字来概括,便是『制衡』。」


「在吕国强的这件事情上,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不少。」他说着就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份文件,放到了我面前「这里,应该有你感兴趣的东西。不过我提醒你,除了我以及清楚情况的小舞以外,要是有第四个人知道了这些,等待你的,就会是我们军情部门不死不休的追杀!」「我知道轻重。」已经拿起文件翻看的我回了一句。而他,也开始拿起桌上的电话,布置起来————十分钟后,看完了文件的我静静地坐着。困惑,不解已经一扫而空。整个事件的所有谜团也都解除了。这种智珠在握的感觉,让我的内心十分轻松。剩下的,就只是去做完早已准备去做的事了。


「你们需要的东西已经在小舞手里了。」打完电话的他若有所思,还径自叹息着:「小舞啊小舞!只要你开口,当叔的怎会不帮你呢?虽然,你拿来的那两样东西非常重要。可在我心中,你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呀!」我没有chā话,而是一直听着他近乎于絮叨的自语。等其无声之后,我才开口相问:「将军,我可以走了吗?」「走吧!」他摆手示意,不等我站起身子,只见其眉宇一轩,神情再度恢复肃严地跟我说道:「今后,世上再无你何军这人。懂我的意思吗?」早有预料的我微一颔首,接着便走了出去。


等回到车里的我坐定以后,驾驶位上的妍舞就立刻发动了引擎。车身一转,回头往我们的住处驶去。


「那第二张光盘里是什么东西?」我还是没忍住心中的好奇,对其追问道。


「美国科研部门最新研究出的新型耐高温吸波涂料的整套工艺流程录像。」她平淡地回答着。


「隐形战机上的用的那种?」恍然大悟的我还是有点不确定。


她点了下头,肯定了我的判断之后便反问:「他没对你怎么样吧?」「没事啊!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知道她所问何人的我旋而一笑「看得出来,张将军很关心你。」她没有直面这句话,而是挑转了话头:「这一回,你总该知道,还有ltsns组织与吕国强的关系了吧。」


「刚才看过文件了,巴克里奇公爵,日不落联盟。」我泛着狭促的笑容,语带双关道:「那位已于去年五月下旬去世的公爵阁下,便是理查德、吕国强、还有你的共同雇主吧?我的双面特工朋友!」她露出灿烂微笑,笑容里,说明了所有。(未完待续)


(第二十八章)


是日黄昏,我国南部xx省海域上行驶着一艘由美国拉尔森游艇公司制造的中型私人游艇。艇上所载四人,不肖说,正是我、妍舞、海建以及我妈。


中午与那位张副总长的会面结束以后,我和妍舞就用最快地速度回到了住处。然后消除房间内所有遗留的居住痕迹,清理物品,打点行囊,并上楼催促我妈跟海建下来。


各怀心思,没­精­打采的他俩并没有任何质询。而是跟着我们,驱车一起离开了住处,前往东州市最靠近海岸的潭古镇。


到了潭古镇的一个由东海省十几位最具名气的富豪所创办的私人游艇俱乐部码头后,我们一行四人毫无拖延,很快就找上了那位张副总长为我们准备的游艇。经过一番忙碌,游艇启动,并在妍舞的­操­作下,朝着茫茫大海进发。


「中午的时候你不是跟张将军说明天再走吗?怎么现在这么着急?」站在驾驶舱里的我一面朝向大海,一面出言对妍舞发问。


「夜长梦多。」她双眼炯炯,注视着辽阔的海平面,认真­操­作着方向舵。


「你怕——」我仍然是一副不破沙锅不到底的口吻。


「中午睡醒后我用指定的暗码短信联系过关丽。可惜她没有回复。」她拨弄了下被海风吹起的头发「我担心她已经暴露身份。吕可能会另有动作,而不是安心在岛上等待接他一行的船只。另外一点,就是中午我们见过的那位的原因了。」「他还是不会放过我?或者说,是我们?」有点感觉意外的我继续问道。


听到我的这句提问,她的神­色­转而沉凝了许多「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在规避所有可能发生的突发情况。」没等我说话,眨眼间,她的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平淡,轻描淡写的意思,表露无疑:「话又说回来,像我这么个集一流雇佣兵、高级间谍与一身,并且已打入目标国家情报跟私人秘密组织的超级『鼹鼠』。上面怎么会舍得动我呢?更何况,我已经给了他们那么重要的情报做为交换条件,标榜国家利益至上的他们怎么会为了那区区二十几条没有一点价值作用的生命来为难我们?」「不怕我泄露出去?」我将肩膀支在­操­作台边,调笑着道。


「想早点投胎你就尽管去那么做。」她嘴角边的笑意竟然有着和脸上笑容极不相称的血腥和冷酷「清楚我真正身份的,加上你,现在也只有两个半人。一旦泄密,军情部门十几年来花在我身上的所有心血、甚至牺牲都将前功尽弃,付之东流。你说,要真有那么一天,你会有何下场?」「呵呵。」哂然露笑的我偏首望着­操­作台前的窗户,透过它,俯瞰大海;出口的话中则略带了几分沧莽之意「在强大的个人,也是斗不过集体与国家的呀!」「那位巴克里奇公爵是否就是除张将军以及我之外,知道你身份的那半个人?他,还是你的养父?」慨叹过后的我忽然转变口吻,继续向其提问。


「你看过关于我的那份文件了?」她依然浅笑着。


我点头对其确定。她见了,也无有所表示,只是将手动­操­作转变为自动巡航状态,然后坐靠在了一张圆形沙发上,双手向后,扶着后脑,露出灿烂的微笑。


可她的眼睛里,却浮现出一抹极其哀痛的悲怆之­色­。与此同时,我也走到了另一张沙发上正襟危坐。因为我明白,她下面所要讲的,绝对是一段让人无法忘却的往事。


「文件里只有关于我的那部分。」她闭上了眼睛,声音悠远「你知道xx事件吗?」「嗯?」我稍微想了一下,随即道:「略有耳闻,不过那时我只有二岁。直到后来逐渐长大才从别人嘴里知道个只言片语的。你应该了解,那事情直到现今,在国内还依旧是属于禁忌话题。」「那年我八岁。」她仍然­操­着平淡而清灵地音调「我的一生,以及我后来的改变,所有的一切,都是从那年开始的。」


「我的父亲赵仲文,以及母亲米秋兰都是隶属于总参情报部的高级外勤特工,和张抚生都是战友。长年战斗在隐蔽战线上的他俩,表面的掩护身份都是京城大学国际关系学院的教授。利用这一便利身份,他们经常出国,跟西方一些上流社会中的­精­英们结交,并且经过不懈地努力,最终与那位巴克里奇公爵诞下了表面上十分良好的『友谊』。」


「整个八十年代,因为美苏冷战的原因,我们国家一直是北约国家尽力拉拢的合作对象。在此条件下,巴克里奇也曾应我父母的邀请来过中国。这位当年已过六旬的英国老公爵妻子早丧,一生无儿无女。但他却是个身价近百亿英镑,五十岁时开始组织创建那个名为『日不落联盟』秘密社团的不凡人物。」


「他年轻时曾作为英国sas特别空勤团的前身——哥德曼突击队的成员参加过第二次世界大战。战后他调入英国陆军第一装甲师第四装甲旅所辖下的女王皇家枪骑兵团担任上校团长。四年后升任第四装甲旅准将旅长,且受封男爵。一九五六年以少将军衔退役。」


「我的这位后来的养父,实际上是个一心想恢复大英帝国昔日辉煌的固执男人。当然,他也明白,如果自己的势力不强,这个愿望是永远也无法实现的。于是,从退役后,他就开始积极地努力了起来。没有名望,他便利用自己的男爵身份拼命在英国议会两院与其他那些贵族或者平民议员们周旋;没有财力,他动用自己在军旅时期的人脉开始向亚非拉这些落后地区的国家贩买军火,走私毒品。」


「经过十多年的奋力进取跟原始积累,他终于在爵位上连跳三级,拥有了能进入议会上院的终身制公爵身份,以及大量的财富。紧接着,『日不落联盟』就在他手里诞生了。这个秘密社团,表面上以救助病弱者、残疾人和穷人,通过致力于教育、慈善、社会福利、战争救助以及公共救助在英国社会广播善缘。而在暗地里,则致力于去英国前殖民地区宣传殖民时期英国统治者的光辉事迹、伟大形象;游说、买、拉拢当地的权贵、实力派人物为社团所用。」


「对于拒不听招呼,仇恨英国的当地实权领袖,社团就会采取煽动民族矛盾、挑起争端、栽赃陷害、甚至绑架暗杀、扶持新代理人等手段来使其屈服。」


「渐渐地,社团的势力范围越来越广。印度、巴基斯坦、孟加拉、斯里兰卡、伯利兹、圭亚那、特利尼达和多巴哥、牙买加、瓦努阿图、巴布亚新几内亚、马来西亚、新加坡、缅甸、泰国、文莱、南非、尼日利亚、莱索托、博茨瓦纳、加纳、索马里、苏丹、刚果、科特迪瓦。这些大大小小的国家和地区都有其代理人为社团组织效力。他们之中有政府高官、党派领袖、豪门望族、学者、部落长老、军阀、企业家、黑帮大佬、毒枭。」


「而在英国国内,社团的影响力也变得极为强大。特别是在经济以及军事情报领域这两个方面,社团的渗透更是极为出­色­。前者在英国石油、汇丰控股、英杰华保险、巴克莱银行、力拓集团、baesystems、、帝国烟草、沃斯利、阿斯利康等大型集团企业里拥有着举足轻重的股份配额。后者则在军情五处、军情六处和国家通信情报局培养以及安chā了数量众多的社团骨­干­。」


「不光这个,他还成立了两支私人武装力量。以正规军事安全防务公司面貌出现,署名『亚瑟之盾』的武装是其中之一。而另外一支隐秘武装,便是我身处的北极狐了。」


「北极狐正式作战成员仅有三十人。只听命于巴克里奇,偶尔也受雇于他私交甚密的一些朋友。执行一些违反国际法的高度机密任务,定点清除、绑架、暗杀对我们北极狐来说,是最常­干­的事情————」


「等一下。」听到此时的我出声打断了她的叙述「这些跟xx事件以及你的父母有关系吗?」


「下面就是重点了。」她睁开了眼睛,微微一顿,那抹异常明晰的哀­色­扫向驾驶舱的窗外「xx事件后,以北约集团为首的西方国家又开始对我国实行制裁与封锁。而且他们还容了大批对我国执政党持不满态度的民主人士以及知识分子.这些人在国际上大肆诋毁污蔑执政党,给国家造成了很恶劣的外交影响。更为不利的是,很多与西方国家已经在开展的军事合作全面陷入僵局,甚至终止。


当然了,一些原本已经在北约成员国内设立的情报网络也基本上被摧毁。」「在这种危急的局势下,当时身为负责欧洲情报网络再建立的张抚生,也就是现在的张副总长受上面的命令,指挥我的父母,开始实施了代号为『荆轲』的特别潜伏计划。」


「计划很快便展开了,表面身份是专家教授的父母在公开场合也假意地抨击起国内的政治体系,并在当年年末带着那年只有八岁的我一同判逃至英国。」


「和我父母有良好私人往来的巴克里奇留了我们一家。在上面的指示下,我父母在一开始就对其公开了自己的特工身份,而且借助上面的配合,替英国情报部门彻底打掉了最后几个秘密建立在英国的重要情报据点。由此摇身一变,成为了英国军情五处主管远东地区的情报头目,更是名副其实的汉­奸­夫妻。」


「二年后,我父母探明了一些有关于巴克里奇真实事迹。同时在他近两年的刻意拉拢下,他们也顺水推舟地加入了日不落联盟。而那时乖巧听话,甚至有些懦弱的我,也深得无儿无女的巴克里奇分外的宠爱。」


「正当我父母在军情五处与日不落联盟里的地位越来越高之时。国内军情部门的真正杀招便开始启动了。他们使用种种手段,买了几个在英国成立已久的华人黑帮,趁我父母清晨上班途中,围杀了他们!」「啊!?」这句话把我惊的是目瞪口呆。好半晌,我才犹豫地问道:「不是已经潜伏进去了吗?怎么,怎么还要————」


「半路主动判逃过来的人,再怎么样努力都会受到别人的怀疑。」她的眼睛里已噙满了泪光。可始终,没有一丝渗出「他们死去的前一天晚上,就把我带到了巴克里奇的城堡里。


我还记得父亲临别前悄悄在我耳边说的那句话:『孩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牢牢铭记,你是一个中国人!』」「难道——」此刻高速运作着脑部思维的我蓦然想到了什么「你的父母其实是死间!他们做的一切是用来换取巴克里奇,或者英国情报机构对另一个打入他们内部之人的绝对信任!是不是?」


「你说的不错。但当时,那个人还没有真正进入你所说的那些地方。」我被她这模棱两可的话给弄糊涂了「还没打入?什么意思呀?」「那个计划的最终实施者,有个代号,他就叫——」她静静抚摸着耳朵上被海风撩起的一缕乱发,平静的语气孕育着惊雷般的寓意「公子!!!」「是你!」我再次张大了嘴巴,不是什么别的原因,而是在中午阅览过张副总长给我的那份文件。文件内很清楚的标明了,妍舞的代号,正是「公子」!


「怎么样?很疯狂,大胆,充满想象力的计划。是不?」她侧过了脸,避开我的目视「一对能为了国家,甘愿放弃自己的生活、前途、生命甚至后代的夫妻。作为他们的孩子,我能说什么吗?一切为了国家,一切为了主义,这是他们那代人所毕生追求的。」


「好一个荆轲刺秦,公子献头。」已将前因后果捋得一清二楚的我微叹着道:「先牺牲一批人,借以打入敌方内部;待水涨船高时再由自己人出手杀掉自己。这样,既坐实了汉­奸­之名,同样又为自己的后代铺平了将来真正进入敌方内部的道路。」「我父母死后,巴克里奇就此养了我。」她回过了头,原本耀眼的泪光已然不见。口气也一如刚开始时的清冷「而且他还很明确地告诉我,父母是死在我们中国人手里的,借以增加我对自己祖国的仇恨感。等我长大后,他就可以将我派回中国,当作他在那里的一枚棋子发挥重要作用。」


「从十二岁开始,我就在他的悉心培养下学习各方面知识。重金请来的各科相关内容的专家,我每天上午学习政客教育,商业丛林法则;下午学习传统英国文化,艺术。到了十八岁那年,他就把我送进了那个让我永远都无法忘怀的私人军事训练营。」「那后来你是怎么和张将军联系上的?」我接着问道。


「在去泰国做手术的时候。」她触碰自己的脸颊「国内的军情部门一直在关注着我的成长。当年计划的实际指挥者,也就是我们中午见过的张抚生在我到了泰国之后的当天夜里就找上了我,并将当年的计划向我和盘托出。不光这个,他还把我父母叛逃出国前事先准备好的影音录像播放给我看。」「于是,你就答应了。当了这个双面特工?」我揉着鼻梁,低声说道。


「不,我是为了我自己。」她笑着,只是那笑意里多了一份彻骨的冷漠「这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弱者唯一的作用就是成为强者踏入成功的垫脚石跟棋子!要想不被人吞食,就得爬到食物链的顶端——不管花多么巨大的代价!」「对此,我甚有体会。」我颔首轻语。


「现在的我已今非昔比。」她的语气中流露出一股睥睨四方的凛然邪气「年迈的巴克里奇已经死去。我已晋升为日不落联盟五大主要负责人之一,北极狐也在我掌控之中。加上在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以及中国总参情报部的双重特工身份。还有什么,能够困扰我呢?」


听了半天的我笑着摸出香烟,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随着浓浓的白­色­烟雾而出的,还有我那近乎自嘲的言语:「和你认识了一年多,说实话,今天之前,我原以为已经完全了解了你。可见过张将军,看过那份文件,又听了这些后。我才清楚自己是多么的无知和肤浅。」「但现在,你已经完全知晓了。」她重新站了起来,行至­操­作台前,负手伫立。其飘逸的姿态,凝冷的气势,都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烙印。


「吕国强也是巴克里奇培养的人吗?」过了一会儿,捻灭烟蒂的我再次开口相问。


她摇了摇头,缓缓说道:「吕根本就不知道我那位养父的真正实力,更不是日不落联盟里的人。说来你也许不相信,他之所以被我养父看中,只不过是因为当年我的一句话。」「哦?什么话?」我露出了好奇地神­色­,静等她的答案。


「十年前,他曾到过我养父的城堡。那时候,我养父已经非常热衷于藏世界各国的珍贵古董以及名画。对于中国这个历史悠久,珍品众多的东方国家他更是非常有兴趣——」


「那倒是!」我颔首应合着,接着便继续道:「在近代这一百多年的历史中,我们被他们掠夺了多少文物。我想,要是你的父母没去世。那么如今,盗卖国内文物至他巴克里奇手中的这个任务,就不会是他吕国强来­干­了吧?」


「是的。」她接过了话头「那次在我养父的城堡里远远的见过他一面后,我就注意上了他。因为当时的他神态非常落拓,非常颓丧。后来在一次跟我养父谈话的时候,我才知道他叫吕国强。是国内某所大学的美术教师,同时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油画家。至于他落拓颓丧的原因——」「那时正好他和他的前妻离婚没多久。」我张口作答道。


「嗯。」她一面将游艇重新调回手动­操­作,一面继续讲着:「当时对未来愁苦莫名的他恰好受了校方的委派到英国来做考察交流。命运这东西有时还真是有趣,就这么让一个普通的中国大学教师跟一位势力滔天,背景强大的英国公爵在一家不起眼的英式酒吧里相遇了。」


「我养父在跟我谈话的时候讲过,吕国强是一个不甘于平庸的人。他渴望财富,向往权力的心情极其迫切。但他的为人又十分谨慎小心。可以说,那时的他只是个生活在矛盾中的普通人。」「你应该明白,那时的我根本还无法了解我父母死因的真正缘由。再加上懵懂无知以及养父平常的教导,所以我十分憎恶从国内来的人。


于是,我便对养父说了一段莎士比亚戏剧中的经典名言:『人世间的煊赫光荣,往往产生在罪恶之中,为了身外的浮名,牺牲自己的良心』。」「听到那句话后,我的养父开始非常地解。可是很快,他就明白过来了。


这之后不久,吕国强就返回国内。而且在半年后,养父的私人展览厅里就多出几件来自于国内的珍贵古董跟字画,并随着时间的推移,这样的东西越来越多。」「原来是你让吕国强堕进了这罪恶的深渊。」我靠在了沙发上,语气飘忽「人人都有私欲。只不过有些人碰到了机遇,让自己的私欲得以尽情释放的机遇。而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这样的机遇,他们只能在抱怨、遐想、意­淫­中,度过自己那平凡庸聩的一生。」


「四年前,当我在日不落联盟,北极狐以及英国国家通信情报局逐渐站稳脚跟后。养父就将远东地区的组织力量移交到了我的手中。」


她依然是一副自说自话的样子「在此期间,我发现了吕国强利用帮养父倒卖国内文物赚取的原始资金,开始组织加工贩卖新型毒品,也就是冰毒的活动。而且他的毒品销售网络遍布国内东南沿海地区。同时,他还建立了以那个石嘉然为首的黑社会团伙,并向东州市的政府高层渗透,加紧对自己关系网的经营。」


「我将这个情况报告给了养父。当时身体已经抱恙,时日无多的他当即给我下达了指令。一定要将已经被财富权力蒙蔽了双眼的吕国强处理掉。同时,还要将他贩卖毒品所赚得的钱如数夺取。但是手段一定要隐秘,不能给国内官方制造任何口实。」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的原因其实也很简单。日不落联盟所掌握的多家企业已在中国市场投资经营。如果大张旗鼓地动吕国强,一旦他狗急跳墙,将自己与我养父共同倒购中国文物的丑闻宣之与众,那么势必将会给我养父在中国境内的声誉造成无法估量的损失。」


「另外还有一点,日不落联盟在英国情报部门的帮助下,已经逐步地在中国境内安chā了一批情报间谍。要是因为吕的关系让日不落联盟被国内安全部门盯上,那就会使原来辛辛苦苦在中国境内打下的基础毁于一旦。」


「呵呵。」咧嘴发笑的我也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调笑道:「巴克里奇至死都没想到,他的日不落联盟早就被国内的军情部门注意了。他劳心劳力培养出来,用于日后对付国内情报部门的家伙,竟会是个双面特工。」


「是啊!」此时展现出迷人笑容的她单手捋了下自己的长发,随后接着道:


「于是,我并没有马上开始执行他的指令。而是先派出了一根『暗桩』,让他打进了吕国强的内部。然后招募了一个穷困潦倒的英国人,让其按照我制订好的步骤慢慢地接近吕国强。」「我就知道——」我耸了下肩膀「理查德只是你用来迷惑吕国强的。是不?」


「当然。」她肯定着回道。没等我出声,她又讲了起来:「一年多前,养父一去世。我就正式展开了行动。回到国内的我经过一番探察,掌握了吕国强那些学生的情况。并最终在她们中间,挑选了关丽,做为第三根『暗桩』,接近吕国强。」「第三根『暗桩』?你四年前派出来的,另有其人?」我睁大了眼睛,满是疑问。


「就是那个人。」她一边说,一边张手做了个动作。


「啊!原来是他!怪不得——」明白是谁的我揉了下鼻子,默然暗想。


「后面的事情你都已知道的,我就不再罗嗦了。」手握舵盘,目视前方的她见我沉默,随即又道:「以后你就要跟我混饭吃了。有何感想?」「没什么好说的。」我露出了释然的笑容,并抬手整理起她被海风吹乱的长发,凝视着她­精­致的容颜柔声道:「还是在张将军那儿说过的话,出生入死,与君共闯。」


她并没有被我这突如其来,又貌似暧昧的动作惊得举止失措。而是上上下下把我打量了一遍,才接着一语双关道:「确定了,一定要那么做?」我垂下了头,目光则在驾驶舱后部的旋梯那儿游荡。


半晌之后,才终于将视线回,抬首正目,毅然沉声道:「无悔!」「随你。」她眉角上翘,泛出一丝邪笑「疯子!」


「你也一样。」我回敬了一句,之后转身,踱步走出了舱门。(未完待续)


(第二十九章)


游艇仍在广阔的大海中不断前进。单调的海浪声,从无止境的黑暗中翻涌而出,随即又消退逝去。我独自一人站在艇舷冰冷的甲板地上,全身笼罩在雾白的气息中,与这庞然的大海,巨大的黑暗对峙着。


已经迷茫了二十年;失落、踌躇、烦恼了三年;挣扎、恐慌、焦虑了半年;痛苦、仇恨了一月有余。终于在此时此刻,我的意志正明确地向一个方向逐渐集中。现在已经不能以一般的理由去抑制我自己的情绪,绝对不可能。


感情


不,不是那种轻忽草率的事。这种感觉不是单纯冲动的激|情,如今已成为我灵魂的呐喊,生命的依靠,甚至是我生存的理由。


换句话说,那颗耕植在我内心的异念种子,终于从果蕾中破壳而出,似暗夜般妖靥,充满强大恶意的花朵,粲然绽放了————「吕国强,准备迎接自己生命中的最后一夜吧!」负手而立的我根本不在乎那致使游艇有些颠簸的浪涌,信步来到艇首,冲着漆黑如墨的海平面,轻声呢喃着。


「另外——」我提起双手,抬至眼前仔细地审视着。语气依然轻盈,飘渺「杀人魔,我希望,在乾山岛上,你能和我面对面的谈一次。不用怀疑我的判断,我知道,你会在岛上的。」此话言毕,我又待了十余分钟。这才转身迈步,回到舱室。


驾驶舱下的小客厅内,除我之外的其他三人已各自落坐,分别拿着面包、蛋糕以及曲奇饼­干­吃着。坐在最靠外,仔细咀嚼着口中面包的妍舞在见到我后跟我点了下头。然后继续侧着身子,低头吃起面包。


我取了袋面包,走到同坐在沙发,各占一角的我妈与海建中间,坐定后一边撕开面包袋封口,一边冲我妈小声道:「妈,今晚一过,所有的事情就都结束了。你和海建,也可以自由了。」


长发垂肩,未施粉黛,上身穿着件咖啡­色­女式西装,内衬圆领秀花棉衫,下身一条水蓝牛仔裤,脚蹬白­色­高跟鞋的我妈并没有出言说话。她此刻的神情,没有惶恐,没有愧疚,没有悲哀,只有淡淡的失落以及黯然。就连啃咬着蛋糕的双­唇­,也几乎像是在做着机械式的工作。麻木,而且生硬。


见她不理睬,面部表情平淡的我又把头转向了沙发的另一面。可能是昨晚在加上今天中午都没有吃过食物的原因。本就食量很大的海建在吃完了曲奇饼­干­后又拿起一袋蛋糕,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只是刚才我对我妈讲的那一句话,让其稍稍停顿了一下嘴上的动作。所以在此刻,我和他的视线,很快便撞在了一起。


「放心。」我淡淡地笑着「事成之后,那二十万英镑,一分都不会少给你的。」没等其有所回答,我就再度回身,凝视着我妈那张绝美,但颇显憔悴的容颜强调道:「妈,还有你,也会得到二十万英镑。」


她终于停止了进食,扬起螓首,冰冷伤凄的眸子不带有一比感情,­唇­边更是悬挂着一道悲凉的笑意冷冷道:「你在我心里,已经不是那个曾经懂事的好儿子了。所以,这事之后,你我呣子恩断情绝,再无瓜葛!」听完她如此决绝的话语,我没有伤心,也没有掀起其它的负面情绪。


只是继续平静地微笑着,轻声地讲述着:「我还记得你在我六岁的时候教给我的第一首唐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初唐四杰之一的骆宾王七岁时做的《咏鹅》。那时候,我们一家父母和睦,生活安逸;我天真烂漫,聪明伶俐。再没有比那时更好的时光了————」


「你还有脸说这个吗?」她的脸上,突然交织起羞愧,怨恨,屈辱的复杂情绪「为什么要对我说那些话?来显示你的聪明,你对人­性­的了解?你难道不懂,这样做,对我这个当妈的来说,是最大的伤害吗?啊!?」她最后那声尽带悲愤的厉吼让坐在另一边的海建一阵哆嗦。至于最外面的妍舞,在瞥了一眼情绪不对头的我妈后,便继续自顾自的吃东西。


「甜言顺口,真话逆耳。」我还是那副云淡风清的样子,嘴里的话,对她来说,更是十分的刺耳:「你,恼羞成怒了?」「我——打死你这个不孝的混帐!」被激怒的我妈扔掉了手里食物,猛的扑上来,双手像雨点一样的落在我的脸颊、胸口、肩膀上。掌掴、捶打、抓挠,这些以往在泼­妇­身上才能见到的动作,如今在我面前,一一展现。


「让你好好念书不听!非要去学什么功夫!让你别跟着那种古里古怪的人你也不听!男女也分不清的人你还把他当好朋友!杀了那么多人,还对我说那些混帐话!你是不是魔怔了啊!想早点去死是不是!?说啊!说啊!!你给我说话呀!!!」此时的我妈就如同一头暴怒的母狮。这一声声悲鸣、娇叱,随着她在我身上的撕打,一同落在了我的内心深处。


我没有躲闪,而是闭上了双眼,直着身子,双手虚垂,任由她在我身上发泄着怒火。


海建和妍舞都没有上前制止我妈对我的打骂。一时间,舱事内只回荡着我妈呵骂声,哭叫声以及我脸颊、胸膛被她手掌击中的「噼啪」声。


大概七八分钟以后,嗓子喊哑,­精­疲力竭的她停下手上的动作。颓身趴在沙发上,捂脸继续啜泣。而被其打得面热发乱,鼻子见红的我则站了起来,抹了抹滴淌在­唇­鄂上的鲜血。随后就一挥手,示意海建跟我出去。


来到驾驶舱的我俩并没有坐。刚一站定,我就从裤袋里抽出了那把妍舞交给我的道具——贝雷塔9000袖珍自卫手枪。


「这枪给你。」我横枪一转,将枪柄转至海建面前「里面只有三发子弹,­射­程也很有限。超过三十米­射­击就会失去杀伤力。不过防身的话还算不错。」「给,给我?」脸上尽是疑惑的他显然有点不敢相信。


我点了下头,紧接着又给他简单讲解并演示了一番该枪的使用方法。做完这些,我才一边把枪塞进他的手里,一边提醒道:「记住,这枪是用来保护你自己,还有我妈的。不到万不得已,别轻易浪子弹。」「我和阿姨也要一块儿上岛?」他愣愣地盯着手里的枪,嘴里轻声嗫嚅道。


「不。」我摆了下手指「你们留在游艇上。给你这个是以防万一。你应该明白,吕国强被迫逃到岛上,现在还能留在他身边的肯定都是心腹铁杆。我和妍舞上去,绝对会跟他们发生枪战。要是他们打不过妍舞,发疯上了游艇,这枪就能发挥作用了。」


「当然了,一般情况下那些爪牙们是到不了艇上的。妍舞一人就能把他们全拾了。到时候,把他们全­干­掉的我们就能把吕国强逃跑时带的现金抢过来了。最起码百万以上呢!我猜大多数肯定都是英镑、美金之类的硬通货。或许还会有金条!不过这些大部分都要归妍舞的,她只答应给我六十万英镑,所以我也只能分你二十万了。」我一面说,一面悄悄斜眼打量着他的神态。只见他双­唇­紧抿,眼皮微颤,瞳孔忽涨乍缩,鼻翼间也渐渐溢出一层油腻地细汗。


「哼哼!」心底冷笑的我陡然话锋一转,对其问道:「你qq空间里拍的那些跟我妈的照片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拍那些?」「啊!?」正不知臆想着什么的他一听这话,身子顿时一晃,连忙低头,避开我的视线。嘴巴里更是吱吱唔唔得不敢回答。


「好奇?好玩?刺激?留作纪念?」我一连给出几个说法,都没有得到他的回应。见此情形,我便摇首,假意遗憾道:「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了。回去寐一会儿吧!再过三个多小时,就要到乾山岛了。」海建离开后不到五分钟,妍舞就进了驾驶舱,并重新­操­纵起方向舵。我则在她的身侧,一口口的嘶咬着还没有吃过的面包。


「他就是你安排的替死鬼?」正当我取水润嗓之时,妍舞说话了。


我仰脖将水灌下,又用其漱了漱塞满牙缝的面包屑。然后才慢条斯理的说道:「除了他,还能有谁?原先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与背景,安排他我是有点担心。可如今,我断定只要我们给上面一个交代,哪怕是全无逻辑的交代。上面也会接受吧。」


「没错。」背朝我的她冷笑着道:「他们已经得到了想要的东西。再加上一个虽然不合理,但却能够供他们胡编乱造的解释说法。呵呵!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谁掌握最终解释权,谁就能­操­控一切。」半眯着眼,翘起二郎腿的我,神秘而又­阴­深地说道。


答复我的,只有那凛冽的海风,以及拍击在艇身两侧的波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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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小时后,深夜十一点四十分。乾山岛海域,离岛仅两点五海里处。


「海建,别忘了我对你说过的。照顾好我妈。」关闭了所有设备游艇显得极为昏暗。已换上全套作战服饰以及防弹衣,携带所有武器,手里还提着那个装有五样东西,红白蓝三­色­相间编织袋的我正冲一同站在艇舷上的海建小声叮嘱着。


「哦,还有。」没等其回话,好象记起了什么的我敲了一下额头,随后接着对他道:「千万别碰游艇启动装置。因为时间紧迫,现在游艇仍旧处于自动巡航状态。一旦你发动引擎,游艇会自动朝岛上驶去的。」「嗯?哦,我知道了。那,那你们小心点。」因为强劲的海风关系,被吹的缩首矮身,在夜­色­中仿佛一头健壮的混沌之兽的海建在听到我的话后,身子陡然一凝,旋又松弛了下去。


跟其嘱咐后的我,又抬眼望向不远处的舱门。我妈没有出来,已经相当疲劳,­精­神也十分颓靡的她在一小时前已进入了梦乡。


「走了!」随着妍舞的一声低呵,我便深吸了口气,之后跟着她,顺侧舷梯先后下到一艘已冲完气的橡皮艇上。


坐稳后的我按照妍舞的指挥,拿起船桨,开始跟她一同向侧前方仅呈黑点状的乾山岛划去————乾山岛,毗邻西太平洋,远离内陆近八十海里,岛外东侧十二海里即是国际公海。这是一个仅拥有一点五平方公里大小都不到的岛屿。岛屿地处热带海洋,温度变化极小。可以说一年四季都是夏天。岛的基质为多盐环境,只有极端的盐生类型植物,才能在这里生长。


该岛三面尽是奇峰凸起,怪石陵轹的悬崖峭壁。只有靠南位置有一处面积极小的浅滩黄沙。据妍舞的介绍,二年前,吕国强指示石嘉然以巧立名目,瞒天过海等诸般手段得到了此岛,作为他日后潜逃他国的秘密据点。


顺着洋流,加上船桨的推动,橡皮艇不到四十分钟就接近了乾山岛。起桨板的我举起m24袖珍型红外微光望远镜向岛内望去。只见此岛中心区域矗立着一栋三层的欧式别墅。除了这栋建筑,沙滩靠右的方向上还有一个小木屋以及一座大约七八米高的了望塔。此刻木屋里正亮着微弱的灯光,而了望塔的顶端,也有一点忽明忽暗的火星。看起来,正有一个男人在塔顶抽烟。


「岛上一共有十二人。」长发绑扎,同样全身披挂着各种装备与武器的妍舞取下了用枪绳挂在其肩膀上的g36k卡宾枪。之后一面加装消音器,调整瞄具,一面继续低声开口道:「除了关丽,吕跟石以及他们的七名手下外,还有——」


「纪晓梅跟我们的好室友——『黄蜂』。」我张口就说出了她想讲的。接着又举起望远镜观察着了望塔,嘴上也没停止说话:「从这到那儿大概四百米距离,海面颠簸,你确定能打得中?」


「不然我们怎么登岸?」已做好­射­击准备的她在回完话后便身子一斜,脊背贴在艇沿,双手前后持枪,单眼扣住潜望式红外瞄准镜。这一瞬间,我能充分感觉到她体内缓缓腾起的,压抑到极点,且即将爆发的杀气。


「狡若智狐,动如狼豹。」在内心暗作此想的我依然没有放下望远镜,等待着她百步穿杨的一刻。


「噗——」随着从枪膛里跳出来,并在空中打着漂亮跟头的弹壳坠落,望远镜里的那人刹那之间就一头栽倒,再无任何动静。


「继续前进,准备上岸。」放下卡宾枪的她一拍我的肩头。得到了示意的我随即又­操­起船桨,缓缓向前划动。


登岸以后的我俩将橡皮艇内的气体放空,悄悄将其塞至了望塔的底下。然后便矮下身形,踩着低沉的碎步,一点点的接近着那个还亮着灯光的木屋。


「我能感觉到,他们已经来了。」一边前进,走在我身前六七米处的妍舞一边用挂在其鄂下的喉式无线电耳麦对我低声说着。


「嗯?哦,那是吕国强为求保全­性­命,连出昏招了?」左手提着编织袋,右手握枪,脸部还带着an/pvs-14单兵夜视仪的我也用耳麦回应着,语气略显好奇。


「啊——」就在这时,从木屋里传来一声女人所发出的凄厉喊叫,尖叫中包含的绝望,以及愤怒,令人毛骨悚然。


「老鬼,长夜漫漫,你又能看一出好戏了。」身形稍稍一顿的妍舞很快就恢复了冷静,并加快步伐向那儿前进。


隔了数日,再次从她嘴里听见我的绰号,让刚被尖叫声惊住的我感觉无比的亲切,遂放松下来。与此同时,已快接近木屋的我俩也觉察到了一阵男女混杂在一起苟且媾交,放声辱骂的­淫­秽之声。甚至,还有女子的嘤嘤哭泣,哀求之声。


「怎么,准备放弃关丽?」三分钟后,跟着她一块儿蹲在木屋墙角的我不紧不慢地扫视了周围一遍,随后问道。


「她只是枚棋子,没价值了,就得死。你那个也一样。」说着话的她单手从胸前取下了一枚强光震撼弹。


我摘掉了单兵夜视仪,小心翼翼地探起身,透过可以通风的窗户向里窥看。


木屋里的地面上铺着层­干­草。顶上安置着一盏普通的,正发出昏黄灯光的灯泡。


木屋内有四男两女,男的之中没有吕国强,也无石嘉然的身影。看起来都只是他俩的手下。而女的不是别人,正是关丽跟纪晓梅。


不过,此刻的关丽,已经死去。不同与上次石嘉然对我的虚言诳骗,现在的关丽,一丝不挂的被弃在木屋一角,雪白晶莹的肌肤也已不见一块好­肉­,几乎全是乌黑或者青紫的伤痕。秀气清雅的瓜子脸则黏满污浊发黄的男人jing液。泥泞不堪的下­阴­处更是chā着一把尖锐的利刃。从这可以判断,刚才的那声惨叫正是其临死前所发出的。


跟关丽双眼凸鼓,面容扭曲的悲惨死法相比。此时的纪晓梅也未必好到那里去。双手被捆绑在一起,同样身无寸缕的她面对着四个兽欲暴惩的男人,脸上的表情极度麻木。那是一种彻骨地悲哀,绝望后的无助。


「我都已经说了,已经说了,都是他,是他叫我来的。是他,是他,是他——」停下了哭泣,根本没有抗拒,依照那四个男人中的其中一个吩咐的她俯身跨在男人身上,膝盖分开支撑在其两侧,原本娇俏,现却红肿的臀部高高撅起。上下摇晃着,在那男人身上起伏。嘴里则不停地重复着那些话语,好似念经一般。


「­操­你个小表子!念他妈的什么魂啊,快给大爷吹萧!」另一个双眼通红,身上还粘满血渍的男人晃着已经耷拉萎靡的gui头,一阵喝骂后就把它送进了纪晓梅的嘴里。双手抱住她的脑袋,狠很地抽刺着。


「哈哈,奎子,还挺­精­神嘛!」已经在穿裤子的另外两人见此又大起­淫­心,一边对那个在纪晓梅嘴中横冲直撞的家伙说笑,一边提着裤头,踱至他们仨的跟前。一个揉捏着她的ru房,一个用荫茎在其玉背上摩擦。


「幸亏吕老板料敌先机,识破了这两个臭表子。不然我们兄弟几个都要像阿廖他们一样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揉捏ru房的那家伙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手指上的力道也是愈来愈重。


「行了!」那个叫奎子的男人一阵低呵「兄弟们,别忘了吕老板和老大的吩咐,赶紧再爽一轮,然后坐掉!待会还要跟外面的白眼轮流换班呢!」四人就此再无多话,随即将纪晓梅放倒在­干­草上,分开两条腿,露出其胯间暗红­色­的两片荫­唇­。


里面已经是泉水潺潺,­精­斑累累。奎子换到其身下,他放过荫­唇­,而是将又见Ъo起的荫茎chā入了她的­肛­门内,开始甩动pi股抽chā,gao丸甩动起来打在她往外翻开的­嫩­­肉­上,啪啪作响。


另一个男人接替了奎子的位置,荫茎戳进她的嘴­唇­猛­干­。第三个家伙则抗起她的双腿,用最传统的姿势顶入抽送。最后一个横跨在其胸前,张手拢起那对ru房,夹住荫茎,拱着pi股,使劲地­操­弄。


面对四个男人的占据,纪晓梅显得十分平静。她任由他们纵送,驰骋,把玩­淫­亵。既不呻吟,也不喊痛。婀娜妖娆的身段好象一叶在惊涛骇浪中随波逐流的扁舟。此刻的她,灵魂已泯灭,思维已禁锢。如果不是其嘴角留出的大片唾液证明她还活着。我都要以为那四个家伙­操­­干­的只是一具外表靓丽的女­性­尸体————


「你别开枪,低头,我来搞定。」正当我愣神的功夫,耳麦里响起了妍舞的声音。说完话的她带好护目镜,接着猛然拉开震撼弹的保险栓,伸手一甩,将其掷入木屋。


「呲啦——」强光伴随着巨大的冲击波瞬间就将屋内的空间笼罩。倏忽片刻没等被炸得晕头转向的那四人反应过来。已经站起身的妍舞就送给了他们几个漂亮的短点­射­。


「噗噗,噗噗,噗噗噗——」那四人,加上纪晓梅,五人在子弹的相送下,一声不吭的见了阎王。


虽说妍舞的行动迅猛果断,­干­净利落。但那一阵剧烈地冲击波噪音还是惊动了离木屋数百米之隔的别墅。我很清楚的看到,别墅亮起了灯光,可很快,灯光又灭掉了。里面也无任何人出来,整座岛屿,再次恢复寂静。


「请君入瓮吗?呵呵!」我冷笑着走进了死尸遍地,一片狼籍的木屋。最中间的那个位置上躺着的正是纪晓梅。她的胸腹已经完全被打穿撕烂,空洞的尸骸上挂满了人体的脏器跟大滩的鲜血,腥臭的气味弥漫开来,很是恶心。


不过我没有管那么多,而是拽起她的左胳膊,擦拭了一下,随后仔细看着那里。那条胳膊肘部的动脉血管四周,布满了大大小小的针眼。


「走吧!他还是来了。」比我早进屋内的妍舞检查完其他人后就踱出了屋子。挥手示意道:「最终的大戏要上演了。」「对,我也听见了。」露出一丝冷笑的我拍了拍已经死去的纪晓梅,旋而起身,走出木屋,并举起望远镜向海面望去。


这么说,这样做的原因不是别的什么,而是我和妍舞在同一时刻都听见了游艇的马达声————重新迈步前进的我俩,再也不复刚上岛时的警惕小心。我甚至还大声的对她说笑道:「佣兵就是佣兵!对付那几个喽罗你还用达姆弹,怕他们死不透是不?」正在给卡宾枪换弹匣的她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一百米,五十米,二十米。


终于,我俩踩着石阶,一步步的来到漆黑寂暗的别墅大门外。伸手推开虚掩的门后,我正想重新带上单兵夜视仪,便被她阻止了:「不用带了,我相信,只要我们进去,很快就会灯火通明。而且,该到的都快到场了。」


她边讲边伸出了大拇指,冲着自己的脑后摆了下。顺着她指点的方向,我回首望去,游艇距离此岛已不足三百米之距,很快就要冲上那片沙滩了。


见此情形,嘴角勾勒出一抹讥笑的我和她颔首示意。随后便推开了那道厚重的大门,当先举步跨进。


室内黑沉,伸手不见五指。但很快——「嗡——咔嚓——」「dropyourweapons!」灯光,随着清脆的枪栓拉动声,以及严肃响亮的呵斥声一同传至我俩的耳内。


眯眼度过了强光所造成的眼部暂时不适后,我抬头一扫。只见别墅两楼正对大厅的过道上,站着四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外国男子。其中两个白人,一个黑人,最后一个,则是位面貌暗黄,明显南亚地区人种的家伙。他们四人端着各式的长枪,居高临下的指着我俩,眼神中蕴含着沛然的杀意。


「你们一定要制我于死地吗?」和这高深莫测的话音一道传来的,还有吕国强那英俊挺拔的身躯。此时的他站在了那四名外国男子中间,神情很是淡漠。而那个曾踢伤我的麻脸男,现在也正持刀拿枪,伫立于他的身侧,表情一如既往的木讷,冷酷。


「哗啦——砰!」依然毫不紧张的我俩扔掉了手里的武器以及其它物品。我更是吊儿郎当的叉双手与胸前,老神在在道:「我真为你感到悲哀呀!」「是吗?」身处楼上的吕国强用一种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庆幸的语气摇头道:


「那就等着吧,谁高兴,谁悲哀,待会便知。」室内杀气弥漫,室外夜风徐来。(未完待续)


(第三十章)


时间在流逝,空气很凝重。双方一共八人,在别墅内居高恃低,等待着那最后一刻,或者说,是各自的宿命。


「去把他带来。」二三分钟后,僵局终于被吕国强打破。只见他沉言肃声的对其身后的麻脸男命令着。


得到命令的麻脸男迈步走向两楼的一间屋子。与此同时,大厅那扇未被关紧,半开半掩的大门也被人打开了。从外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吕的手下——石嘉然跟他剩下的最后一个喽罗。当然,还有埋首胸前,小步行进的海建,以及神­色­相当震惊,一脸无法相信的我妈。


用一把「五四」式手枪顶着我妈的后心,押着她前进的石嘉然非常­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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