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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102部分阅读(2 / 2)

看起来好像是什么阴谋诡计,但这种招数堂堂大明朝是惯用的手段,分化对手势力内部,巧用手段,让他们相互牵制拖后腿,诡计上升到战略。在蒙古交趾西南藏区西北边地,朝廷一直在施用这种策略,只不过有时候凑效了,有时候没凑效的区别。要是没凑效,再以皇帝亲兵武力征讨,削弱其整体实力。


在这些朝廷诡计或战略中,大臣杨荣是其中的主要人物之一,积极谋划布局,干过太多“坏事”。所以在大明前中期,帝国周围的势力几乎没有坐地发展壮大的机会,刚有苗头就被算计了;朝廷给外番制造了很不利的国际环境。就算外番偶然抓住了朝廷困局时期的机会进取,却只是一时的,长期仍是处于被抑制的状态。


自汉代武帝击破北方匈奴以来,强大的威胁暂时消除,但中原王朝外围诸多势力此消彼长从来没消停过。唐有吐蕃河北胡化北方回纥;宋面临的局势就更恶劣了,西夏辽金蒙古轮番崛起,武力咄咄逼人,燕云要地从来没收复过。千百年来称臣的儿皇帝做贤弟的兄弟之邦,至于送女人送钱帛割地给保护费求平安,更是屡见不鲜。


当然形成那些局面的原因较多,历史遗留世道时运不一而足,不只是帝国战略问题。但大明开国到积弊丛生烂到没救的至少两百年内,没有一个外番势力能真正崛起,其朝廷战略还是或多或少有一定影响的。


杨荣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的日光,手把胡须若有所思,似乎陷入沉思。


许久,胡滢才道:“锦衣卫的陆佥事在湖广时与下官多有来往,继续追查之事,便由下官出面商议如何请部堂示下。”


“行,就托源洁实办。”杨荣点头道。事到如今不可能让胡滢置身事外了,他愿意出力,顺着他的意便是。


胡滢起身拜道:“如此,下官便不多叨扰了,告辞。”


杨荣忙客气起身作势要送,胡滢忙道:“不敢不敢,请杨部堂留步,下官位低于礼不符。”杨荣这才喊道:“来人,送客。”


四海稍微稳了一会儿,见杨荣没有留的意思,想来是没什么好在私下再议的事,也起身告辞。


杨荣又独自静坐了片刻,然后走到墙边的一张案前,看着上面的一盘围棋残局,伸手过去捻起一枚黑子落下。


第三百六十三章 晁错难寻


冬去春来天气变暖,加之江淮地区的二十万京营陆续撤军,秦淮两岸的歌舞升平又渐渐恢复了。夜幕已经降临,但在那河岸风景上好之地,管弦之声隐隐从风中吹来;河面上的画舫也亮着灯光,在暖暖的灯火之中似有婀娜舞姿在夜色中跳动,远远看去隐隐约约如梦里看花。


东城皇宫中的汉王此时却正心情烦躁,江西那边的事到现在他大概已经搞清楚详细过程了 ”“ 。当初派去增援九江的大将王仕顺,本来是很得汉王朱高煦赏识的,认为是一员猛将,却不料事情搞成这番尴尬的境地。不过南京众官闻知神机营在九江战败,京营被挡在了长江以北,无不弹冠相庆。悬在头上的一把利剑仿佛暂时收回去了,难怪人们松一口气朱高煦拿他们毫无办法。


王仕顺在九江以优势兵力大败,随后靠建文余孽击破京营,通过向湖广方面示好收复九江城,然后厚颜无耻地向南京报捷。汉王知道实情后非常生气,但是“朝中”没人说要治王仕顺的罪,汉王也不好自己提出来刻薄下臣。


因为就算杀了王仕顺又有什么用南京官场上现在比王仕顺无耻的人多了,能杀光么


朱高煦本来胸怀天下起兵干大事的,结果搞成现在这番局面,一群人困守东南延口残喘只求苟活。他忽然间意识到自己已经失败了,朝廷jūn_duì暂时没有进入东南,不过迟早的事,照如此形势这地方无法长久。


“想当年,本王率兵纵横南北,今日竟困于后辈小子之手”朱高煦在王位前踱了两部,忍不住感叹出半句。他确是有些轻视“后辈”的,当初没在仁宗时期起兵,仁宗一死就急不可耐出手,就是心想侄子是毛都没长齐的小子,好对付一些。


此时官员们已经下直回家,身边只有在王府中掌事的官员王昌文及几个太监,所以朱高煦才忍不住把胸中的郁气说道出来。


这个王昌文四十多岁的年纪,身宽体胖养得很白,是汉王府中的旧臣了,当初“兵部尚书”朱恒等几个人才就是他推荐的。后来朱恒叛逃,王昌文被牵连攻击过,好在跟汉王的时间很长,比较得信任,这才没事。


王昌文见汉王生气,便好言道:“如今京营的矛头对准湖广,湖广湘王吸引了朝廷主力,南京的日子便好过多了。形势好转得慢慢来,今年总比去年要好,还望王爷心放宽一些。”


他是尽拣好听的说,因为见朱高煦心情不好,当然就不愿意火上浇油。其实在王昌文看来,江淮的压力骤减不一定是好事。之前汉王军虽然无法打败京营,但汉王一党面临官军渡江就要覆灭的巨大危险,还能保持较强的战斗力,将江防治理得井井有条;以后一旦松懈,情况可能越来越糟,说不定等下次朝廷组织大军攻打长江,就很可能恢复不过来了。


臣子小心说话,朱高煦没有被进一步激怒,但也没有因几句好话而宽慰。


以朱高煦的性子,带兵直接在战阵上取胜,是最痛快的法子;无奈他自己也知道根本打不赢京营,只好躲在江南和侄子玩些花花肠子。


不过用权谋他又不太擅长,从起兵到现在两三年了,他才渐渐后知后觉,发现当初侄子朱瞻基是故意诱导自己动手。然后朱瞻基才好名正言顺拿自己的叔父动刀,进行削藩政策。当初自己要是不急着起兵,朱瞻基还真不好下手上了这小子的当


后悔么朱高煦的性子里有刚烈的一面,他是绝不会认错的。如果自己不起兵,那小子同样会削藩想方设法夺去藩王们的军政权力,最好的下场就是能留性命一辈子这么无所事事地度过。


他又不得不注意到了西边的湘王,这个失败者建文帝的后代小子,年纪比宣德帝还小,本来也是汉王更看不起的对象。可现在的形势,似乎此人确有几分能耐。


湘王正在设置他的六部九卿机构,相比汉王起兵之初就有六部和诸多官僚,张宁明显落后了。


参议部官署的书房内室里,墙上已经贴满了字条,张宁在这儿呆了好多天,几乎都不出门的。主要的人事安排已经布局出来,经过权衡,他认为计划是考虑到多方面的比较好的方案作为一个王,当然身边有许多能出谋划策的文官幕僚,但是有些事必须要一个人作出布局和判断,无法找人商量的。就像要算计制衡手下的官僚,或是意图铲除一些对己不利的人,培养新势力等等,谁能为你谋划那种幕僚就算大公无私,恐怕也不想做汉代的晁错,到头来自己找死。汉景帝的老师,因政治改革帮皇帝做了替罪羊,为安抚各方势力,腰斩于市。


这时他见徐文君正好奇地打量着墙上的纷乱文字,便随口问道:“看得懂么”


文君摇摇头:“不太懂。”


张宁便不禁叮嘱道:“就算看得懂,也不能对外人说,明白”


“爷爷都不在了,夫君是我唯一的依靠,我还能对谁说这些机密”徐文君小声道。


这也是张宁完全信任她,让她参与到自己密谋过程中的原因。自己有一些算得上亲人的人,但无论姚姬还是周二娘都难免有盘根错节的人际关系,和徐文君这样的人还是很有些区别的。至于张小妹,对衙门里的事恐怕是帮不上什么忙。


大事告一段落,张宁放松下来,很没讲究地直接坐在地上,接着竟仰躺着伸了个懒腰。这样的做派让徐文君不禁莞尔,用袖子轻轻遮住小嘴笑了起来。幸好文君是个女子,平常勤快会收拾房间,木头地板上一尘不染的,教人躺在地上也不觉得脏。


“把那道闩着的后门打开,透透气。”张宁道。


徐文君应答了一声,便将后面的小门打开,只见外头是宽大的屋檐,下面有一条小石径,周围花草树木在此时二月间已经绿绿葱葱,充满了生命的活力,看着绿意果然叫人心情舒畅轻松起来。


张宁又懒洋洋地说道:“过几天我离开这里后,你便把我最近写的纸条卷宗全部收起来烧了。”


文君道:“辛苦这么些日子才写的,就烧了不觉得可惜呢”


“就跟算数打草稿一样,得到结果了,草稿还有何用”张宁笑道,指了指自己的脑门,“想明白了就行。”


徐文君见状忽然想起什么,恍然道:“呀差点忘了,我煮了核桃羊奶茶,这就给你盛一碗过来听说是补脑子的东西。”


张宁:“”


看着她出门的背影,张宁不禁胡思:难道因为核桃长得像脑子,所以就补脑


过得一会儿,她便端着一个精致的陶瓷小碗回来了,在张宁身边的地上也坐下来,将碗递到他手边:“你尝尝,我放了白糖。”


张宁轻轻喝了一口就喝掉了半碗,问道:“你的呢”徐文君道:“我之前就尝过了。”张宁便凑过去说道:“来我喂你。”


徐文君拿眼瞧了一下开着的门,红脸道:“叫人看见了多不好。”


“听说参议部有个官儿,在家里喜欢给小妾画眉梳头,他们看见了也没什么。”张宁笑道。待徐文君依言抿了一口,汁水弄到了嘴唇上,张宁见状注意到了她的朱唇,涂抹过浅浅的胭脂显得愈发娇嫩可爱,正想拿袖子替她擦嘴,一时间干脆把自己的嘴凑过去亲她。


文君本能地稍稍一偏头,片刻后反应过来便闭上眼睛不躲避了。张宁亲到了便伸手摸她的胸脯,尺寸有点小,不过隔着衣服仍然摸得到软软的两团。


过得一会儿,她便把嘴拿来,低头细声道:“我先去把门关上。”张宁只好暂且放开她,让她去关门。


这时张宁已经坐起来,房门一关上他便不觉得冷,便懒得费事到床上去了,就地宽衣解带,想在地板上就干那事。地板是硬了一点,不过可以让徐文君坐在自己的怀里,这样的姿势边抽动还能一边拿嘴舔她的乳尖周二娘最喜欢的姿势。据她所言,胸部的酥痒能有更多的刺激,让房事更有感觉。


而徐文君在这方面更加保守,一般都是躺在那里不动,让张宁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平素也不太好要求她,今日正好借口地板太硬,让她主动一点。


他便招招手道:“衣裙都不必脱了,省得着凉,把裙内小衣除下,坐我怀里来,上衣掀上去就好了。”


大白天的,外面的日光从窗户纸渗进来,光线非常好。徐文君红着脸,脱亵裤时只有先撩起长裙,两条白生生的腿露出来,皮肤十分光洁。当她软软地靠过来时,呼吸已有些沉重了。张宁掀她的上衣,腰部首先露出来,肚子上一点赘肉都没有,真正的纤腰楚楚,她胸小却腰细,身子也是别有一番美感的。


第三百六十四章 追逐


按理各衙门只为当直的人提供午膳,不过有几个文武官吏的家眷不在武昌城,常常晚饭也在官署厨房蹭饭;所幸当官的人比例很小,官署中的伙夫也会给他们做饭,花费算到公家头上。


张宁打算明天回去就休息一天不来官署了,晚饭便同几个文官武将一起吃,并带上了徐文君同座。


女人在这种场合一起用膳的情况是比较少见的,不过大伙儿都认识徐文君,以前老徐的孙女。这种事儿也有合理的由头,几个人就当是张宁私下与他们以特别的好友相待,世人以家眷见客的情况也是有的。


虽然这个时代有礼法的束缚,但有女子在场总是能提高男人们的兴致,古今同理。今天大家的话明显多起来,各种逸闻趣事一个接一个,饭桌上时不时哈哈大笑。倒是徐文君显得十分低调,话很少,小娘一点架子都没有,叫大家都很喜欢。


桌子上有道菜,是湖广熏腊肉,这道菜是张宁比较喜欢的菜。精肉的纹理清晰,肥肉色泽晶莹,好像已经和猪肉不是同一种东西,入口松软带着松香肉香。他觉得好吃,也给徐文君夹了一块,文君的脸微微一红,抬头回顾别的人,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陈盖见状忙道:“说起这腊肉,我倒想起一件笑人得事来。”


刚才那些文官将笑话趣事张口就来,他不太会说,这时好像终于有故事能讲了。众人一面吃,一面转头微笑着看他,也想听听什么事好笑。


陈盖放下筷子,摸了摸大脑门:“那是几年前,韦将军还不叫将军,咱们直接叫他韦斌,他派我出山去送件东西。路上有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我便背了一袋米上路。一天碰见了个山村,便在一户家歇下了。那家老妪因我送了一些铜钱,晚上便要煮腊肉招待。那腊肉高高挂在墙上,我见老妪腿脚不便,便去帮忙取肉,不料刚取下来,发现那腊肉里有东西在动,伸手一抠,你们猜是什么东西这么大一条蛆,哈哈哈哈”陈盖夸张地伸出食指,比划着蛆的尺寸。


众人面面相觑。


陈盖尚不自知,大笑道:“那老妪说,没事没事,抠掉蛆,肉还能吃。”


徐文君刚刚把张宁夹到她碗里的熏腊肉放进嘴里,听到这里喉咙一阵蠕动,脸色看起来尴尬极了。片刻后她才小心用袖子遮掩着,把肉吐到了碗里。


过得一会儿,她便小声道:“我吃饱了,各位请慢用。”


次日回楚王宫,张宁又将此事当笑话对周二娘说了一遍,不过笑话的是陈盖。


周二娘笑道:“可怜小徐,吃饭肯定被恶心到了。”


张宁大白天的陪着二娘闲扯,倒是想找机会让他写信给周梦雄,好让周梦雄更愿意接受六部变革吸收降官入仕。只要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为了大局作想,让周梦雄等人搁置旧仇拉拢宣德朝官僚士人,还是可以办到的。


既然有联姻,他认为周二娘此时就能在格局中起到积极的作用。至于姚家,张宁也打算主要劝服姚姬,姚和尚是一向很听妹妹的话。


明显妇人没太多的政治立场也很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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