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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49部分阅读(1 / 2)

边忽然一阵劲风,张宁感觉自己的头发好像都被刮得飘起几缕,转头一看,一枝箭矢洞穿了屋檐下的一盏灯笼,插在墙壁上箭尾的羽毛还在颤动。那被洞穿的灯笼左右摇晃,轰地一下燃了起来,周围的光线暂时又亮了几分。


第三进院子入口的门紧闭着,年轻后生江海二话不说,喝了一声,如一头豹子一般冲了过去,侧身一脚“哐”地巨响,大门应声而开。张宁抱着怀里的丫鬟跑步奔了进去,其他人也随后跟来。他自问没有江海那猛劲一脚踹开结实的木门,不过胜在年轻有体力,抱着个十斤的人仍然健步如飞。


刚进院子,就听见了妇人的尖叫,乱作一团。张宁知道,这种内宅除了主人是没有男丁住的,男丁都在前院,大户人家的宅邸后面或侧面可能有布防,但不在内宅里面。果然进来没见着一个男的,走了一阵,才见朱恒从一间放着许多书架的屋子里走出来,手里提着一把长剑。


这老小子一介文官,到书房拿剑有屁用。不过张宁挺佩服他的定力,居然先穿好了衣服和鞋子。张宁自己就只穿白色亵衣,另带赤脚。


“好像有刺客。”张宁见朱恒那么有定力,说话也就故作淡定了,“缴了一把刀,军用的。”


朱恒冷笑道:“这帮人狗急跳墙了,竟然无法无天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


张宁道:“咱们先保命吧。”


“跟我来,去后门看看。”朱恒说罢,看了一眼张宁怀里的小娘们,“平安还抱着这没用的累赘作甚,丢了等事儿过去我送你十个。”


小娘一听使劲搂住张宁的脖子,他几乎能感觉到这个小娘心口的跳动。活生生的一个小姑娘,这要在现代不得当宝疼着当然这不是在现代,他只是在脑海中浮现出了昨夜她闻着自己的衣服的羞涩,被发现后的惊慌,如同一只受惊了的小白兔。


“快走吧。”张宁没说什么,过了一会儿又道,“朱大人何不把剑给我的随从,恐怕更有用一些。”


朱恒听罢递了过来,老徐将板凳向江海一丢,随手接了剑,护在朱恒的身后。


一行数人穿过第三进院子,进了一道月圆洞门,只见夜色之下光线虽然黯淡,却在依稀灯火之中,可以辨别出是一处后花园。水波假山亭子隐约可见。


他们沿着石路走过去,突然朱恒停下了脚步,沉声道:“后门开着,此路不安全了。”


张宁愕然,心道难道要拼命身边几个人,对付明显是jūn_rén,关键是装备完善有弓箭远程,到时候一被围住,一通乱箭覆盖,任你是江湖大侠武林高手还不得成几只刺猬娘的


这时朱恒转身就走,张宁等人只好跟着。朱恒带着人走到池塘旁边,只见一个带石阶的入口,门口有一道草扎的厚厚门,掀开草门,里面还挂着棉被。


“密道”张宁心里重新燃起了希望,可是这密道的隐蔽措施也太另类,没有机关也就罢了,扎一团草挂一层棉布是啥意思


朱恒道:“没密道,这是冰窖。前后都出不去,先在这里躲一阵,只要挺到王爷派兵来弹压,就没事了,又不是要躲一世。”


“朱大人言之有理。这入口狭窄,也不怕他们人多。”张宁道。


沿着石阶摸索着走下去,里面黑成一团伸手不见五指,几个人情急之下也没带灯,啥也看不见。顿时一股寒气逼来,张宁一不留神浑身一个哆嗦。他连衣服都没穿,就穿着一件薄薄的丝绸里衬,在这个温度下和没穿一样。冰窖里有冰块没融化,温度至少低于零度这这和大冬天裸奔有啥区别


正在这时,老徐小声说道:“东家好像没穿袍服,老朽身上穿了两件”


张宁道:“省省吧,你先顾着自己,我年轻火大怀里不是还有个小娘么”


朱恒这老小子居然笑了一声,沉声道:“原来贤弟是这般打算。”江有德的声音道:“我和侄子抱一块儿,老徐你”


张宁听罢不知该不该笑才好原来人都快到挂了的处境,还是可以那么欢乐的。


果然怀里的小娘子搂得更紧了,甚至可以感觉到她鼻尖下面的热气喷在皮肤上,痒丝丝的。过得一会儿,张宁的大手触觉到了她冰凉的小手,她握住了张宁,轻轻牵引着他的手到伸进衣服,张宁很快摸到了温软的一片肌肤。他很快察觉这是她的胸脯,乳房真是小,不过已经软软的有点发育了。张宁也没“反抗”,手就捂在一个小小的奶子上,其实男人的手一般都是热的很暖和。他的手心感觉到了一颗很有质感的乳尖,忍不住竟然吞了一口口水,而且意识到自己居然硬了,有时候身体实在不受意识控制。


冰凉的空气让时间都仿佛冻结了。


平安传181平安传全文免费阅读第一百八十一章 试问殿下何去何从3更新完毕


第八十二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刚进冰窖时,几个人还能强作镇定地玩笑几句。但很快他们就笑不出来了,身作单衣在零下不知多少度的黑冷窟窿里,滋味别提多难受。老徐小声说道:“刚进来之时,入口处有两床棉被”朱恒听罢恍然道:“这冰窖里的冰存了一夏,棉被是拿来隔热的。”原来棉被不仅可以保温,还能保冷。老徐听罢便说道:“我去取棉被下来。”


只听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老徐摸索着上去了。不一会儿,他就把棉被拿了下来,几个人冷得浑身发颤,哪里还管得了许多,都靠过来挤一块儿裹住,仍然冻得簌簌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上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接着堆放的草扎门被掀开了,一缕火光顿时在上头亮起。本来黑乎乎的冰窖里连一丝光线都没有,什么都看不见,突然出现的亮光虽然微弱,张宁的眼睛却一时未能适应,被刺激得眼神都有些花。


来者何人“刺客”寻遍了府邸,终于找到这个冰窖了么


冰冷的空气几乎冻结,冷得人几乎都无法思考。此时此刻的张宁也不知自己心里是什么想法,连恐惧都没能适时正确地表现出来。黑暗的地方一束光,他似曾相识,几乎在什么地方见过。而在模糊的记忆里,自己正向那一束光奔跑,无法停止有时候人生真的很荒诞,你根本无法预知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就像张宁进乐安之前计划了很多可能遇到的危险和意外,可是就没想到会遇上这档事,得躲在一个黑乎乎的冰窖里。


“叮”一个金属撞击的声音把张宁从发怔中惊醒。不知是老徐还是谁,拿起了兵器。


上面有人喊道:“朱部堂在下面么”


没人回答。于是狭窄的入口出现了一个打火把的人,老徐喊道:“什么人”


上面一听有人回答,那火把就停下来,过得一会一个声音喊道:“朱部堂,我是侯得禄啊,听出来了吗”


朱恒这才开口说道:“汉王的人,别误伤了。”张宁不禁说道:“朱大人能确定”朱恒道:“上面说话的人是老夫的好友侯得禄,这个人不可能与那些人搅一块儿。”


张宁这才松了一口气,老徐喊道:“咱们上来了,你们先退回去。”


一众人这才簌簌发抖地摸上了入口,只见外面到处火把和灯笼,满园子都是人。张宁回头看老徐等人,只见他们的眉毛胡须上都结了一层细细的冰花,花白花白的好像都老了一般。


朱恒和几个当官的寒暄起来,一边说话一边骂。这时一个穿黄袍的大汉在前呼后拥中从走廊里过来,来人正是汉王。张宁和朱恒等见状都上前叩拜行礼。


几个宦官从朱家抬了一把软木椅子过来,汉王就在园子里坐了,一众全副武装的士卒将周围站得几乎水泄不通,文武官员纷纷侍立左右。见礼罢,汉王朱高煦的目光停留在张宁身上,只见他身上还穿着白色的脏亵衣,边上站着个小娘。朱高熙便转头示意,一个官儿径直把袍服脱了下来,走过来递给张宁。不料张宁将袍服顺手裹到了旁边的小娘身上。


朱高煦没问正事,却指着那个小娘开口道:“她是何人”


张宁拱手答道:“回殿下,是朱部堂家里的一个丫鬟。”


朱高煦愣了片刻,转头颇有些揶揄地看了朱恒一眼估计他在想,这朱部堂是拿自己的女人招待好友。朱高煦便不再过问这等细节了,忽然喝了一声:“李明孙奇焕”


两个武将从旁边走出来,耷拉着脑袋道:“末将在。”


朱高煦道:“来人,把他们拉到门外,砍了”


俩武将吓得扑通扑倒在地上,大喊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几个披甲军士迈着沉重的步伐走上来,一把抓住他们强行拖行。


一个红袍文官走了出来,说道:“微臣有一言,大军为出先斩大将,不祥也,请王爷念他们初犯饶其性命。”


朱高煦冷笑道:“让他去陪李孙二将,砍了。”


“王爷”文官脸色顿时煞白。


再也没人站出来说话了。等朱高煦从椅子上站起来,才有个武将小心问道:“抓获的犯案军士,如何处置。”朱高煦微微迟疑片刻,说道:“罪无可恕,斩。”


“是,王爷。”那武将恭敬地应了一声。


朱高煦带着兵马出大门,朱恒张宁等人忙跟在后面送出门去,只见门口的街上跪伏着三具无头尸首,血沿着石缝渗透。长街上说不出的恐怖气氛。


等待脚步声马蹄声渐渐远去了,朱恒才把大门关上。回头见府邸上狼藉一片,血腥笼罩,府上的男女奴仆已被屠戮殆尽。不过朱恒并没有痛惜伤心之色,只看了一眼张宁道:“平安先生有何想法”


张宁沉吟片刻,认为他不是问遭此一难的想法,便说:“刚才汉王所为之事中有两件很重要:一,杀了替罪将的说情的官员,证明他已经下定决心南下了,不容许臣下再扰乱大略。二,直接杀了当事的军士,汉王不愿意再深究此事了很显然,参与密谋策划刺杀朱部堂的人,绝对不止两个武将。”


朱恒踱了两步,点点头:“平安先生言之有理。”


张宁不动声色道:“第一件是天大的好事。可是第二件,朱部堂以后的处境愈发堪忧,与人的怨是结下了。”


朱恒强笑了一声:“现在不是说这事的时候。”张宁陪笑道:“也许有一天,你我还会见面。”


一行人说了一阵话,就往院子里走。跨过路上的尸体,他们小心走着,但是张宁的赤脚还是感觉趾缝里湿滑发粘,踩到血了。


刚走到二进院子的门口,只见一个身影从角落里低着头走了出来。大伙转头一看,原来是刚才那个小娘,身上还裹着一件又长又大的青色官袍。


张宁在她的面前停下了脚步。朱恒见状笑了笑,摇摇头先行跨进门去了,其它人也默默跟上去。


小娘本来低着头像一只被惊吓的小动物,这时却大胆地抬起头来,她的脸带着稚气弄得有点花了,她张了张嘴问道:“先生为甚要对我那么好”


刚经历一场惊险,张宁此时有点疲惫,又猛一下轻松下来。他伸出手指来,慢慢伸过去见小娘子没有躲闪,便在她的脸蛋上轻轻摸着。


他知道小娘话里的意思,作为一个小奴婢在朱门大户里是毫无人权的,或许在男主人高兴的时候能得到一些调笑玩弄或宠爱,但是一旦遇到大事就像今晚这样,就会被当成一件不重要的东西或是累赘一样抛弃她其实很可怜,这个世上除了父母没有真正关心她在意她,可是却被父母卖到这里来了。这种可怜在张宁眼里却又掺杂了些许可爱。白肤还算白净,五官也不丑,虽然年龄小,却因此有天然的纯真白嫩感觉。张宁想起她的问题,为甚对她挺好


大约是短短相识之后的时间里,他对她产生了两次微微心动,夹杂在童贞和情欲中的心动。张宁想说,世事真是无趣,可为了活着又不得不干各种各样无趣的事,不过品味女人的情欲虽然肤浅却不在无趣之列,东方的传说里有人可以为了女人调戏诸侯,西方的传说里可以为一个可爱的女人发动一场战争因为历史太严肃又太无聊了,所以开始荒诞。


但是张宁对自己的想法什么也没说,他可以断定这个浅薄的可爱女孩子,根本就听不懂。他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温和地反问道:“你叫什么”


小娘道:“我进朱府之前,本来姓陈。可是他们不准我再用自己的姓氏了,因为进府的时候是夏天,池塘里正要开荷花,老爷就叫我小荷。”


“小荷才露尖尖角很好的名字。”张宁的目光下移,扫了一眼她微微隆起的胸脯,黑暗中那稚嫩的很有质感的乳尖触觉闪过他的脑海。


小娘子底下头,含羞而紧张地拽住自己的袖子。


“走吧。”张宁道。小娘子颤声道:“平安先生,你带我走罢”张宁被这句似曾相识的话吸引,转过身来,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说道:“我可以打扫洗衣做饭,我什么都会做”


张宁道:“好。”


小娘子没料到他答应得那么爽快,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你你说的是真的吗”


张宁正色点点头:“除非万不得已,我一般都不说假话。我家有个妹妹,平时都没个贴心的人陪她,我瞧你心眼挺实到时候向朱部堂讨来,他不会拒绝的。”


二人遂一前一后进了院子,张宁在厢房外面和老徐等人会合,不见了朱恒,问了一句。老徐说道:“朱大人寻到了几个幸存的家奴,去了回内宅收拾细软。”


“帮我打水洗个脚,换身衣裳穿鞋。”张宁便道,“乐安呆不了两天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只因一人所为


身披重甲的天子朱瞻基站在北京德胜门城头,俯视着城楼上下的铁甲雄兵。起了风,城外更远处,一层层黄尘舞起,如同东海的海浪。


墙上架着重达数千斤的重炮,金属的厚重感和巍峨的城楼如仙之感的檐牙相互呼应。它们巨大而充满力量一如皇帝的浩大仪仗与千军万马;它们一动不动,凝滞了,又让这一切都沉重起来。


“皇爷,城上风大,将息龙体。”宦官小声劝道。


朱瞻基没有搭理,聚精会神地看着城外,没有人能真正揣摩到圣心的深沉。


“报”一声大喊在城下响起,得到侍立在天子之侧的大臣允许,一员小将手按佩刀跑着上来,在很远的地方单膝跪下,大声道:“薛将军自山东归来,请旨面圣。”


朱瞻基头也不回地说道:“传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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