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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安传第34部分阅读(2 / 2)

张宁见她这么伤心,遂不忍心口是心非地打击她,便温柔地轻轻说道:“哥哥也是,别伤心了。”


不料就在这时只见徐文君走进了内院,一家人刚吃过晚饭本来天还没黑,她一眼就见张宁和他妹妹抱在一起,当即愣了愣。张宁忙道:“把她惹哭了,半天哄不好。”


小妹听罢也抬起头来,果然拿着手背抹眼泪。文君脸上一红,埋头就往自己房里去了。


张宁拉起小妹道:“去书房哭,你瞧被人看见了。”


小姑娘就是情绪一来就哭,哭完就没事了,来到书房时她想哭都哭不出来,只是赌气一样默默地站在椅子旁边。张宁也不知说什么好,见书案上放着的书籍和一摊子纸张笔墨还没收拾,遂提起笔在纸上随手写起字来。


没理张小妹,她一会儿就好了,这时也好奇地过来看,还用好听的南京官话念:“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张宁抬头笑道:“不错不错,字都认全了。”


小妹这会儿就露出笑容来,说道:“哥哥夸我呢那你可得奖励我东西,不能光嘴上就行”


看着她纯纯的笑,浅红光滑的可爱嘴唇向两边展开,眼睛里如同闪着星光,这样的情形张宁无论如何也不会小气,当下就放下笔,看着她笑道:“那你说,想要什么,哥哥送给你,要天上的星星哥哥也要想办法。”


“我不要天上的星星。”小妹洁白的脸颊微微升起一丝红色,她弯腰在张宁的耳边悄悄说道,“我要一副胸衣。前年也是这个时候,要过年了,哥哥送过我一副好看的胸衣,我常常穿给穿坏了,那种料子不好补你给我挑一件新的。”


张宁沉住气,随口问道:“你没事老穿它作甚呢”


小妹红着脸轻轻说道:“因为穿着它好舒服,我晚上睡觉也穿,想起哥哥送的那里还会变硬发涨,感觉怪怪的,可又忍不住”


张宁听罢脸上一热,吞了一口口水,心下有些担忧,忙道:“你还没出阁的闺女家,东想西想像什么话要别的礼物吧,你另外想一样,缺什么”


“你再这样假惺惺的说人家,人家要生气了”张小妹翘起小嘴愤愤道。


张宁:“”


她又问:“你刚才给我讲故事,欲效连理是什么意思”


张宁道:“就是想在一块儿。”


“你骗人,当人家傻呢神女都私下凡间和襄王相会了,不已经在一块儿了吗,干嘛还要欲效连理在一块儿”小妹生气道,“你就故意讲那个故事,暗示人家和你欲效连理。”


张宁忙道:“哥哥绝无此意那你已经懂了还问我作甚”


小妹摇摇头道:“不是太明白,但我知道肯定是羞人的事,通常不能做,不然故事里的人干嘛来回折腾呢”她说罢趁张宁不备,把朱唇凑了上来,柔声道“这样欲效连理么”,敏捷地亲住了张宁的嘴。


张宁愕然瞪圆了眼睛,只觉得那朱唇柔软温暖把他搞得心里痒痒的,更感受到她呼吸之间的好闻气温,清香扑鼻。他的脑子“嗡”地一声,不知怎么手已搂住了小妹的削肩,把她柔软的身体搂到了怀里。片刻之后他才急忙把小妹的嘴弄开,忙回头看没关的书房房门。微风吹得那木门轻轻晃动,周围笼罩着“沙沙沙”的雨声。


转头回来时,正与小妹目光相迎,俩人默默对视不知说什么好。过得一会儿张小妹才悄悄说:“胸衣都坏了,我还穿着。”


张宁鬼使神差地说:“破成什么样了”小妹轻轻喘息着柔声道:“不信哥哥瞧瞧。”


第一百二十六章 红豆生南国


进入腊月麻风细雨的天气,气温很低,书房里没有升火连门窗都没关紧,着实很冷。但是耳鬓厮磨温软在怀的一刻仿佛让房里的气温开始攀升。张宁只觉得脸上发热,身上的肌肉也紧张了,他咽了一口口水,此时仿佛有使不完的劲却找不到着力点。


小妹看了他一眼,便把眼睛瞧向别处,垂下目光的表情红扑扑的脸颊,娇羞无限。那羞涩里带着几分尴尬,又仿佛有一丝笑意,正如那青涩初红的果子,带点甜却不腻。


张宁轻轻说道:“房门没关紧,我去闩上,怕被人看见了。”


“嗯。”小妹小声应了一声,再无多话。


张宁心里很紧张。此时的官员在京师花天酒地的机会确实不多,没成亲的官或妻妾在老家的人几个月不尽女色实属正常,张宁又是做事比较谨慎的人,没有冒险违反律法所以他许多晚上寂寞难耐时都琢磨着怎么把徐文君弄成妾,其实他不太喜欢徐文君那种外貌类型,瘦了点也不够风情,张宁喜欢“弱骨丰肌”的身材,但毕竟是个真实的小娘,有些时候不能太挑嘴了;只不过往往第二天顾着其它事精力用在了别处,又不太好意思向老徐开口,所以这事儿每次想起又搁下。


而小妹就更不好了,张宁此时明明知道自己是错的,却怎么也停不下来。或许他也知道拒绝小妹会放她伤心,一种纵容促使他明知故犯。他心里还找借口:只是占点便宜,别人又不知道,不算严重我有自制力的,不会太过分。


可是自制力真好的话,现在就该停止。他被自己的矛盾心理折腾得很紧张。


他起身轻轻把房门的门闩上,见门后有条腰圆凳,便握住小妹的手就近坐下来。小妹在他耳边悄悄说道:“哥哥是要看胸衣还是人家的胸”


天色灰蒙蒙的光线不太好,但离得近张宁看得清她那可爱的嘴唇,真想亲上去。但他意识到直接“亲嘴”太过直白,连点掩饰都没有,本身就是偷偷摸摸干坏事算不得正大光明。


“看看送你的胸衣是不是真破了。”张宁生硬地说,说出这句话连自己也不信。


站着的张小妹遂轻轻坐到了张宁的腿上,把娇柔无力的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胸口挺着几乎要贴在张宁的下巴上了,搞得张宁呼吸愈发沉重。她颤声道:“哥哥要看就看吧。”


张宁僵直着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伸手轻轻放在她的侧胸上,隔着厚厚的衣服却能感觉那柔软的弧度,棉布暖暖的,那温暖的感觉叫人欲罢不能。她羞涩地小声道:“哥哥把我的衣服掀开我这是第一次给人看哦。”


张宁将手伸进了自己的衣服,小妹见状浅笑道:“我是叫你掀我的衣服,伸进我衣服里,不是叫你摸自己”张宁道:“手指僵冷,我先自个暖暖。”


“哥哥”小妹柔柔地唤了一声。亲言软语的声音带着浅浅的感动,柔情如水一般,一时间让张宁仿佛进入了一个欢乐的天国,天地间都纯粹起来。


他便小心翼翼地把小妹的衣襟向上推,洁白的小蛮腰先露了出来,被厚实的衣服反衬得娇柔细软又鲜嫩,那镶嵌在如玉肌肤上的肚脐也仿佛变得调皮起来。张宁一手抓着她的衣襟,一手拿长袍宽袖轻轻盖在她的后腰上稍稍避寒。继续推上去,就见到了前年张宁送的那副浅红胸衣。


那胸衣除了中间一小块绸布挡住要害之点,其它不料都几近透明又轻又薄,料子恍若丝袜,上面点缀的金色小花是织造上去浑然一体。这样一件胸衣在小妹清纯的脸和白净的身体映衬下,虽做工精细但确实显得“情趣”了点。果然破了好些小洞,可那些小洞却把纱丝掩盖的肌肤本色泄露出来,隐隐约约更添风光,犹如琵琶半遮面。


都这样了,张宁遂干脆把胸衣一起揭开,一副亮丽的风光顿时让他大饱眼福,黯淡的书房屋子的光线也宛若因此明亮了几分。那两个白兔丰腴但并不硕大,和她的身子很协调,倒碗型的东西柔软得微颤颤的如同水波,却很有韧性的样子挺拔起来。别样的还是那两颗红豆,正道是“红豆生南国春来发两颗,愿君早摘采此物最相思”。她的两团柔软丰腴尺寸还正常,但那两颗红豆却比一般人的要大,周围的晕圈色浅而小,有樱桃般大的乳尖就显得更突出了。


张宁也是第一回见到,微微有些意外,伸出手指去碰,不料小妹分外敏感,轻轻一碰她的身子就软了,而被触碰的东西却调皮地翘了起来。她轻咬朱唇,腰姿扭动向前挺了挺喘息着说:“哥哥,你张嘴含着它们好吗我好几次做梦都这样做现在不会是在做梦吧。”


虽然干了坏事,但张宁当然不会在小妹身上发泄兽欲,她好像也不懂所谓“连理”是要把一根长活儿塞进她的身体里。那旁晚她呻吟着说“好难受”,仿佛是要找一个出口,却不懂怎么才能解脱。张宁也没教她,别说她难受,当晚他自己也“自给自足”了好几次,饶是如此第二天上值时仍旧精神恍惚注意力不能专注。


晚上吃饭时,有一海碗菜是豌豆烧蹄子,小妹便调皮地夹了一颗豌豆到张宁的碗里,张宁随口道:“这么夹也不嫌累,拿勺子舀。”


却见小妹害羞地笑了笑,“哥哥好懒,夹给你吃的豆豆,你就吃嘛。”张宁顿时回过神来,忙左右看了一眼赵二娘和徐文君,继续埋头吃饭。


通常人家里,赵二娘等属于家奴身份的人几乎不会和主人家一桌吃饭,但张宁还未成婚家里的礼节规矩也不严,住内院的人就一桌吃了,还热闹点。


过了一会儿张宁又赞道:“今晚的菜滋味挺好,谁做的”


赵二娘一听笑起来:“呀,奴家可献丑了”张宁正好借机岔开话题,一面夹菜一面和赵二娘说话。


张小妹便说:“要不以后赵姐姐来做饭,我替你给哥哥端茶送水,没事时再到厨房帮手。”


要是换作别人这么说,赵二娘肯定以为是争宠想挤兑她,但从张小妹口里说出来,赵二娘毫无那种想法,小妹这个姑娘真是相处时间长了就知道,有时候别人说的不是什么好话,她还要往好处想,常常这样没人和她计较什么了。比较内向的徐文君有一次都说:要是谁和小妹相处不好,肯能没人能合得来。


赵二娘便笑道:“行,我来做菜把你们一个个都吃肥点,特别文君。”


文君低头没搭理她。


这样倒好了,张宁一回来,小妹就腻在他身边,说是端茶送水关心哥哥。不过张宁的房间因此整洁了不少,而且常常有一个窈窕的身影在身边晃来晃去也挺养眼,抑郁的心情反而因此好了不少。


她有几天不舒服,肚子疼,最喜欢的就是叫张宁用热手揉她的肚子,伸到衣服里揉,说是能减轻疼痛。有一回张宁揉得太下面了,碰到了毛茸茸的一角,让他真是辗转反侧了大半夜都睡不着。


转眼过年放假了,京师张灯结彩开始过节。这种时候张宁便趁着好节气去长辈师长同僚家拜年,维持关系。和往常一样,越是放假越是忙活,醉晕晕回家的时候不是一天两天。


随着宣德纪年正式开始,正月到来,张宁意识到今年自己二十四岁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攀比


恰逢年节,许多离家远的京官放假了仍留京师。杨士奇的堂客正月里过生日,遂请一些同僚好友宴饮。张宁也在邀请之列,这种宴席是一定要去的。酒席设在杨府仿佛家宴,不过包做菜肴的是附近的聚仙酒楼,因为一进门就看见了那家酒楼的旗幡,店家挺有商业头脑趁机打广告。


人不算多,加上被邀请官员的家属,一共才五六桌,这种场面是很低调的。客厅里摆了三桌,院子里扯起油布扫掉积雪,也摆了三桌。客厅里的三桌全是官僚,正上方的八个人几乎都是三四品以上的大员,老头子居多。张宁自然不能坐那一桌,入席后他首先发现杨四海居然也在这里,确是有点意外。


除此之外同桌的还有于谦和张鹤,因为大伙品级都差不多,年龄也相差不大,今天倒是聚到了一块儿。


张鹤是吕缜的女婿,吕缜是张宁名义上的老师,算起来俩人之间可以同门师兄弟相称,不过他们其实有私怨。细想起来这个怨结得有点莫名其妙,一开始是张鹤暗地里弹劾张宁的身世问题,后来张宁抢了去南京迎驾的立功机会,两个回合下来,相互心里的龌龊就不好化解了。


有时候私人恩怨也很能影响关系。前段时间张宁和胡灐揭蛭慊野赋闪颂烊坏亩酝罚较吕锘鼓芰牧骄洌环炊驼藕妆居νu犁堑墓叵党晌徽笥囱荼涑闪怂较乱参藁翱伤档木置妗br >


张鹤谈笑风生,和谁都寒暄了几句话,就是不搭理张宁。张宁见状也懒得用热脸去贴冷屁股,二人都仿佛把对方当作透明人一样。


只见张鹤那厮仰着头一副情绪很好的样子,张宁看得不爽,真想上去抽这家伙两巴掌,当然只是想想,桌席上如果打起来,还给不给杨士奇面子了


或许知道杨四海是张宁的同乡,张鹤就主动和杨四海热络起来,说着说着抱拳恭喜道:“听说四海兄在京里刚置了地”


这时杨四海便答道:“家中父母年迈又只有我一个独子,我在京里做官难以照料,想接到京师来奉养,又得一个同乡慷慨借银,所以就筹备着买了一处院子;不然租赁也是要花钱的。”


“这阵子京里的地贵,四海兄的同乡定是贵人。”张鹤笑道。


杨四海转头看向张宁道:“平安兄也认识,苏公子,在南京时我们同窗数人还一起聚过。”


“当然认识,我和苏公子曾一起合写戏本。”张宁善意地笑道。


张宁暗道:苏良臣竟然开始花钱投资杨四海了,而与自己却已几个月没有书信往来,难道在江湖人眼里我也渐渐失去投资价值了么


杨四海比较稳重的一个人,可到底是年轻人,或许他仍然记得当初被“张宁”羞辱的事,所以这会儿言语间才隐隐有炫耀之意说他个子矮学问低那件事虽赴京赶考时就化解了,但可能杨四海在内心里仍然有点介怀所以在曾经羞辱过自己的人面前扬眉吐气,应该是很有心理快感的。


四海如今确实混得不差,有进士功名有官身主要是有前程,又置地买房,顾得上孝敬父母了。不过他和张鹤的性格不同,攀比炫耀也是用谦虚和不经意透露的方式表现出来,所以嘲讽效果很少。


而张鹤接下来的话就明显故意恶心人了,他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四海兄说得不错,置处院子还是很有必要的。你还未成婚家里父母一来肯定要为你操办这事儿了,到时咱们的嫂嫂过门,总不能住在别人名下的院子吧”


杨四海笑了笑不置可否。


张宁听着却是分外刺耳,他去年就和罗幺娘定亲了,因为先帝驾崩才拖延一年半载。宣德元年一到,这事儿按理就该提上日程,可他真就没房子像现在在正觉寺胡同租的二进院子,要买至少也得好几百两;但是那种民宅格局的宅邸,对于官僚来说过于简陋朴素,要拿出去攀比还真不好意思。好点的大府邸又要在内城,估计得上万两。


有时候自己不太在意的东西,偏偏在虚荣的攀比下变得仿佛很重要似的。


遇上这种事,去反驳争辩反而掉价,那家伙含沙射影就是想看人羞恼寒碜,只要一生气便正中下怀;到头来有理没理张鹤还能来一句:我和四海兄说话呢,真没那意思,让你多心了实在抱歉。


所以张宁干脆装傻故作糊涂,只当没听见,无奈沉默是金。不过甭管张鹤用的手法是否俗气下作,效果确实起到了,张宁的心里一时挺添堵。


就在这时于谦开口道:“咱们坐在杨公府上,说那市井升斗小民喜欢说的俗事,着实没什么意思,谈点别的罢。”


张鹤那张乌鸦嘴才消停下来。


客厅内外热闹了一阵,等宴席之后又有茶点。不过时间渐渐变晚,宾客都陆续告退。张宁和几个年纪差不多的同僚也去请辞,这时杨士奇说道:“平安和廷益于谦晚些走,一会儿帮个手。”只留于谦和张宁,没叫别人,毕竟亲疏有别。


当然杨士奇留下他们两个不是为了帮忙,杨家有奴仆打扫收拾,叫官员干那些事也不太像话。大家不是老百姓只有市井百姓才会在邻里间帮忙干点活什么的。


等客人散了,杨士奇叫于张二人到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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