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更多其他>冰爱十年> 第 94 部分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 94 部分(2 / 2)

他当然没见过,十年前唐博丰如何疾言厉色地管控一帮、莺莺燕燕的坐台小姐,那红颜缭乱,一个男人当然要有不一般的手段。。。。。。安对如今的唐,顶礼膜拜。但朴素的阶级意识,来源于社会底层的曾经。这就是安立东的可称道之处,他任何时候,都不会忘本。笔趣阁网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八十二 祸起萧墙7


自从我断腕威胁传出后,不过半个小时,匆匆赶来一位医生。他身后两位马仔亦步亦趋地跟随他,生怕我这头一跃而起的母狮子,不配合,或大发地痛揍他一顿。


两人在我身前,目光虎视眈眈。这阵势我当然不肯乖乖就范,却玩个花样,让医生认认真真地诊断。


拍不了x光,但听到医生沉重地摇摇头,我心下窃喜,却不敢露骨。以为这不治之症可救我出苦海,谁知医生淡淡地说,“你的手没什么大事,不过,需要上药,好好护理。”


我满心懊恼,却不发作。静静地象个小绵羊,任医生摆布。他认认真真地鼓捣了半个钟头,纱布绕了无数圈,终于心安理得地站起身。


“好了。”他说。


我一直纹丝不动地坐着,这时伸手,配合用牙齿解了包扎,纱布一圈圈地,在医生眼皮子底下,被拆了个干干净净。


医生愕然地看着我,又看看我的手。涂了药膏的手腕,视觉上肿得更厉害了,骨节处的皮肤,几乎是透明的,挫伤的软组织让稀薄的皮肤,泛着晶晶的亮光。


一个马仔聪明地会意,走去外面打个电话。医生尴尬地走出门外,气氛寂静也僵硬起来。不一会儿,薛志刚笑嘻嘻地进来,“廖总!”


我不看他,但心中傲气十足——这帮狗腿子,你们找唐志林来!


他被我的冷冽气势噎住,咽了咽口水,强行收敛了那丝难堪的笑,很八面玲珑的人,忽然变成了一介武夫,不知如何对我这样的女人软硬兼施。


“廖总!唐总弄伤你,是不对,”他挤出的笑容很难看,也很勉强,“但咱们不管怎样,先治好伤,先治好伤。。。。。。”


“想当和事老,你还不够格!”我冷冷瞥他一眼,“他的错,让我忍无可忍!第一,他不该先y险害人;第二,他不该这样关我;第三,是男人就要知错认错!人命关天,凭什么到他这里,随随便便就能过?”


“有钱,买不到一条命;有权,也不能这样滥用!如果他不解决白天龙的事,我这只手,只能随它去!”


薛张嘴不知该再说什么,低头沉默。


静谧的夜,在僵持不下的气氛中,只令人感到无尽压抑。我不友好的态度,敌对的语气,让薛志刚手足无措。


我不再让医生近前,也对薛志刚视而不见。他一会儿出去打个电话,但再进来息事宁人的话,又老生常谈。


“廖总,您这样忍着,总不是办法。。。。。。这女人手上的伤。。。。。。一不留神留下病根,还是趁早治。。。。。。”


他面色陡现不安,“唐哥要回来,看见你这样,还不跟唐总。。。。。。”言外之意,溢于言表,我焉能不知?


淡淡一笑,“那就让唐志林别躲,来见我。”


薛商场谈判历经无数,但与我这一战,定是难打之极。我寸土不让,看他忍了又忍,忍无可忍;面色忽红忽白,却又不能对我用强;始终距我三尺之外,不敢靠近;恨不能毙了如此飞扬跋扈的我,但又被裹足不前,实在是人间惨事。


我和他渐入僵局,谁都不再说话。他皱眉看着我的手,我对他寒烈交织的目光置若罔闻。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见开着的门外,突然站了一个人。是安立东。


这昔日几位左膀右臂,几大金刚,竟都到齐了。不过,杀j焉用宰牛刀?对付我这样一个弱女子,唐志林倒肯如此大动干戈、调兵遣将,真是贻笑大方。


我冷冽的目光瞥一眼他——出现在这阵地上的,都是‘敌’‘我’双方,再无旁人。


安倚在门框,清俊的目光s向我们冷僵的面孔,神闲地踱步进来,拍拍薛的肩膀。


略有深意的目光看着我,“我来,”他对上薛不解的目光,表情淡定自若,“跟廖总谈谈。。。。。。”


这烫手山芋终于扔了出去,薛如何会不感激。他心里暗赞一声‘兄弟’,下一秒已向我略欠身,大踏步走出门外。


这里,只剩下了我,和一个新版的说客——安立东。


=


他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让人莫名其妙又摸不着头脑。在我身侧的沙发坐下,目光落在我放在膝上受伤的手上。


“不想让医生治?”我不肯打破沉默,他先开口。


他幽深的眼眸,跳跃着灵动的浅色,看着我故作镇静的脸,“我倒是懂点跌打损伤的医术,帮你看看,你信不信得过?”


我冷冷瞥他一眼,“你在帮谁?”


本能地自己扶住了伤手,“最疼的时候,好像都过了。我这么忍,为了什么,你会不知?”


他忽略我话中重点,眼眸定定看着我的伤处,“腕关节一定错位了,所以才会那么疼,这种伤,越耽误,会越难恢复。”


“吓我?”我冷冷地、语气不带一丝温度。


“不骗你。”他淡淡的表情,掩饰着眸中星辉闪烁,“关节错位、软组织挫伤,会让手形变肿,女人一定很在意这个;最重要的是,”他静静看着我,“容易有后遗症。。。。。。会影响以后、在笔记本上的打字速度。。。。。。”


我不觉一怔。他怎么知道我在写书?这个爱好,只是我的闺房之乐。。。。。。真的,会有这种后果?那我,真要想想,值不值得用这个逞强。。。。。。


八十二 祸起萧墙8


没时间多想,他已出门叫来医生,细细问了几句,而后接过医药箱,把它放在我面前的木桌上。


他坐上我旁边的沙发,对我的伤处垂下目光,伸了手过来。


没有防备,手被他柔柔握在手中。他轻柔地抚摸着伤处,在我不经意间将腕向手背弯曲,我惊得痛叫一声,他面色沉静、语气轻幽,“韧带和伸肌腱都有损伤,再不及时治疗,筋r组织异常改变,腕舟骨、月骨都会发生缺血性坏死。。。。。。”


“你又不是医生!”我气恨地脱口而出,深以他危言耸听为耻。


“可是,我和你受过一样的伤,”他白皙的手指,在我的腕上轻轻抚摩。那原本清凉的药膏,在他关节粗大的指下,渐渐生出了异样的感觉,我下意识地欲抽回手,但不知是因为伤处已麻木不听使唤,还是我内心深处有种莫名情愫阻挠,竟然,任由手心落入他的手掌。


“有一年,我在街头和小混混打架,对方拿了一块砖,劈头盖脑地砸过来。。。。。。”他回忆着,语气里却丝毫不见波澜,“血,顺着眼角流了满脸,我眼睛都睁不开,知道自己被打晕了,可是,那小王八蛋,还拿砖砸我手腕。。。。。。”


我惊栗地一缩手。这场景,听着血腥,思之心悸。他抬眼,冷峻的目光对上我恐惧的惊慌,却是轻轻握住我欲逃离的掌。


他根本没有用力,只是柔柔地、浅浅淡淡地握着。。。。。。但是为什么,我却无法金蝉脱壳、脱出来。。。。。。


“你的性子,还真是倔强。。。。。。”


他眼神中闪烁着深意,唇角漾起浅浅、柔和的一笑。细细地在伤处皮肤上,又敷了一层活血散药膏,用纱布一层一层熟练地裹起来,动作一气呵成、水到渠成。又从药箱里拿了一盒药,说明书都不看,倒出两粒来,端了一杯水,送到我面前。


“这个舒筋通络,行气活血,药效最好。”


这样温和友好、一心维护我的态度,仿佛真的是,让我无法拒绝的。。。。。。


一仰脖吞下了药,有糖衣在外,我没有觉得一丝苦。但是,突然眼里涌出两行大颗的泪,压抑的感情在张牙舞爪的疲惫、故作冷漠的面孔后颓然溃败。我之所以语气如此凌厉,只是因为自己知道:在他们的强大的黑暗面前,我柔弱挣扎、维护正义的力量,是如此渺小;形如蚨蚍撼树。。。。。。


安静静地面对着我的情绪失控,一语不发。见我泪如泉涌,滔滔不绝,须臾,叹口气走去虚掩了门。


而后坐下,递给我纸巾。


这个人,总是能见到我流泪的时刻。。。。。。这就好象一种历史奇怪的巧合。。。。。。为什么,我的虚弱和无奈,总要被他看在眼里。。。。。。


狠狠闭上眼,脑海却浮现天龙在病榻昏迷不醒的一幕。心里涌起了强烈的酸楚,压抑着却涌动不休,抽噎着开口,“唐志林,怎么可以这样。。。。。。白天龙,他终究是个好人、正人君子。。。。。。为什么。。。。。。要把我放在其中。。。。。。这黑的和白的,能不能不斗。。。。。。”


“中国现在有钱人很多,很多,他们在创业之初,都拥有很高的志向,但却缺乏民族和国家的大义。他们为自己设定了人生的目标,却从此执着地、只单纯追求财富数字上的辉煌,却忘了支撑他如此辉煌、背后的力量。大义和志向从来就不矛盾,有大志无大义的人,成功又如何?民族不会记住他,只是记得他曾在财富和资产上、辉煌过。”


“你是在说唐哥,还是说志林总?”安静静地看着我的泪眼,如同从那水漾的模糊朦胧中,看到一颗赤诚透明的心。他盯了我好久,才淡淡地开口,“你,对他的事,究竟了解多少?”


我轻轻地摇摇头——我,对他了解多少,仿佛都不够;他是一盘棋,一个谜,我想一生,也胜不了、猜不透。


“巨丰成立不过3年,短期内资产、却逾几亿,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样的生意,会这么赚钱?”


“他说过,是为美国黑帮洗钱。。。。。。”


安浓眉轻皱,显得神情沉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什么样的帮派打交道,就难免要沾惹点他们的生意;唐志林向来文质彬彬,这还真是第一次、想下手杀人。”


“为什么呢?答案只有一个,他要利益。他绝不会让到手的战绩,毁于朝夕。在现在,谁挡路,谁就死,这已经是定理,”他忽略我眼中怔仲,淡淡地道,“他的生意,远比你现今所见广泛,看你这表情,我也知道他不会对你谈太多。但是,巨丰、天然、双水,哪一个能是干干净净?美国法律关于洗钱的管控相当严密,不明交易超过1万美金,也有可能判五年徒刑!为什么要这么铤而走险?那是因为这些钱真的来历不明!军火交易、毒品交易,哪一件能和黑钱脱了干系!”


八十二 祸起萧墙9


“你今天看到的双水,也许是白了,但是以前呢,在天然的时候呢?天然每个100万资产的积累,一样离不开黑帮毒品交易的贡献,”他盯着我遽然苍白的脸,“想想看,你手下呼风唤雨的每100万,都凝聚了多少毒贩血腥的贡献,而那背后,是多少个幸福家庭的疯狂毁灭。。。。。。”


“你呢,是个傻丫头。”他放开了我的手,轻轻叹道,“谁能做到真正的‘众人皆醉我独醒’?他不告诉你太多,肯定是有原因的,也许,是害怕失去你;他拼命地在你面前,坚定他要漂白的决心。但是。。。。。。”


“真的可以白吗?黑暗的心事,早已成为做事的一种习惯;他自己可以远离血腥,但不可避免手下做事,依然用非同一般的手段;身为金字塔最上层的统治者,金盆洗手,不过是洗掉了双手的血污,但,能洗干净灵魂上曾有的痛觉,一触即发、苏醒的凶残吗?”


他语气里带着莫名的伤感,“有时候我真的想,他,还不如不遇上你,不遇上思维跟他完全势不两立的你。。。。。。若你同一般的女人麻木,只贪图富贵享受,想必他反而一定是、世上最快乐的男人。。。。。。但他痛苦的根源,却偏偏是你的顽固、认真、执着。。。。。。男人总是希望自己最爱的女人,真心喜悦地看着他的成功,安心幸福地享受他所给的一切。。。。。。”


“奋斗的过程,免不了争斗和血腥;但是,他怎么得来世界,你何必如此在意?他想成功、不甘人下,又何曾不是为了将你纳入强大的羽翼下,珍惜呵护的初衷?因你太坚定自己的立场,那可笑又幼稚的立场,消极、束手束脚、鼠目寸光;英雄的鸿鹄志向,总是毁在这样的女人手上。。。。。。可为什么,你们信仰完全不同的两个人,要这样真心地相爱呢。。。。。。”


心被残酷无情地撕扯着,痛到极点,只能睁大了眼,愣愣怔怔地,喃喃道,“安立东,你也这样说。。。。。。你永远都、觉得他是对的。。。。。。”


“可是,做人为什么要这么累,简简单单地不好吗?非要做大人物吗?平平淡淡就不可以吗?如果,人不往高处走,又怎样?高处,真的只有不胜寒,却没有众人想象中的幸福。。。。。。权势,对所有人而言,都可望不可及,每个人,都只能上得去,却不肯下得来。。。。。。不上市又怎样?。。。。。。为什么一定要为了所谓的事业顶峰、把善良的、真诚的一切都残忍践踏,那样去斗个你死我活。。。。。。”


我睁了泪眼,傻傻地看着沉默的安立东,“唐志林做这样的事,他一定知道,对不对?他对我说过,今后不再杀人,若能跟我在一起,什么都可以不要。。。。。。可是,他。。。。。。”


那么强烈的、不可遏制的难过,压得我的喉咙泛起了血腥的甜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耳边只听到安立东轻轻说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心寒地咧咧嘴唇,笑得凄凉。


“可是,你说我该怎么办?看着白天龙这样,心安理得地享受他给我的生活?富贵如云,层叠繁密,身处其中,再透彻明净的心,也会渐渐被蒙蔽、看不透;权势如森严之城,山峦般坚不可摧,但势败时恰如山崩,如水般流于无形;人在江湖,人在江湖,”我喃喃地重复着他的话,“人在江湖,毋宁说是随波逐流。。。。。。身不由己,就逃脱不了宿命的折磨?可这样一层深似一层的罪恶,恶到何时,才是收手的尽头。。。。。。”


“宿命的安排,谁能挣得脱。。。。。。凡事有因必有果,如果不要这个果,就失去了最初原因存在的意义。。。。。。”他轻轻地开口,仿佛是在回答我,但语气轻得,如同只说给自己听,“我也想知道:他会不会为了你,舍弃兄弟。。。。。。。”


他向我投来耐人寻味的深沉一瞥,竟让我一时间暗暗失神。他站起身来,淡淡告别,“别委屈自己。。。。。。有的事,冲动去做了总会后悔。。。。。。我正在联络唐哥,他应该很快回来。”


“你别急。。。。。。”


=


被囚禁的日日夜夜,并不是十分难熬。只是唐志林退居幕后,对我的信任度降到冰点。不但不放我离开,更是大有让我独居一隅、自生自灭的意思。


手腕上的伤不能下水,不能沐浴,就是上床也显得困难。不知唐志林是有心整我,还是真的粗心,总之,让一帮小马仔在守在门外。没一个女人帮忙,我好歹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地办,每日穿衣洗脸,也能晨昏时各耗一个钟头。按时有人送饭,美食可圈可点,真的就像蹲班房。


每天看着日出日落,暗叹这么无聊的日子也算一天;心里的恨因没有发泄对象,仿佛也变得平和迟缓。失去了跟外界的联络,唯一的好处是,能静下心来思考人生,胡思乱想。想前因,想后果,想这人世间过往的、无法深究对与错的每一天。。。。。。


仿佛一个段落的停顿般,思绪可以无极限地伸展。


这样的日子,我知道是有尽头的。只是不知道,尽头来得这么快。而他一出现,就打破了这种平衡,再次将我们这莫名其妙的斗争,推向了深渊。。。。。。


八十二 祸起萧墙10


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也不知道他知道了唐志林对我的虐待后,是怎样的反应。他回来得很突然,因为事先没人对我透过口风。


换药的医生,来这里两天一趟,新换的纱布,白得扎眼。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投s进来,照在卧床上。午睡的时间,我躺着,晒着太阳,渐渐地把脑袋埋在枕头上。


不知过了多久,翻身醒来,诧异地发现,他居然回来,在我的身旁。


闭着眼,睡得放佛很香。没有换衣服,外套很随便地、脱在床边的扶手椅上,仔细看看,那张消瘦了些的脸,带着明显疲惫的倦容;他笼着臂弯,让我服服帖帖地躺在他怀里。


惊得不知该闭上眼,还是继续傻傻看着他。愣愣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着看着,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鼻子一酸,呼吸沉重起来。


他眼皮微动,突然睁眼,正对上我即将泪盈满眶的委屈表情。忽然,晶亮的目光一暗,表情柔软下来,唇轻轻吻在我的额上。


“然然。。。。。。”他沉重的胳膊覆上我的腰,将我拥得更紧,细密的吻,带着深沉的呼吸,落在我的脸颊上,“我让你,受委屈了。。。。。。”他喉间有着沉重的歉疚,如同被坚硬的轮毂碾压过的土地,能感觉到声音颤抖着的波纹,有着浑然天成、凸凹有致的纹理。


我鼻腔泛起酸意,一缩脖子,拼命地埋头进他的怀里,抽抽答答地哭着,煞有介事地饱含冤屈,就像百姓苦求清官为民伸张正义一般,全盘信任。他拥紧我,贴近我鼻息的白衬衣,带着他特有的体味,柔和、稳重、清新、温暖,永远有着人热度的胸膛,就能将我诱入另一个空幻的、深邃的时空。


我深深地埋进去,多想,这个男人,就是这一生、永远的避风港。。。。。。小别多日,我竟然没有怨,也丝毫不问他带楚去美国做了什么。。。。。。他坐飞机,一定是很累了,但是一回来,就和我这样并头贴息而卧,这样的举动,让我心底深处的感动,无以复加。


他象安抚婴儿一样,轻轻拍着我轻颤的背,下巴抵着我的头顶,喃喃的语气轻轻传来,“你放心,他犯的错,我会尽力弥补。”


我不解,抬头看着他,恰好额触到他的唇。他索性贴着我的脸,轻柔地抚着软软的发,淡淡地开口,“我在美国,联系了有名的医疗康复中心,想送白天龙去美国,看看有没有希望康复。。。。。。”


“原谅志林,他是做了错事,可是,他是,我…们…的弟弟。”他的鼻息在我耳畔,引起了触电般的惊觉,体内躁动不安的情愫,瞬间点燃了所有渴望的火苗,那些不安的涟漪,柔顺地贴服着蠢蠢欲动的灵魂,要继续,就这样下去。。。。。。


“我们,能不能忘了过去的事,好好过我们一家人的日子。。。。。。”


我静静坐起身,眨眨柔弱心底、有感而发的眼泪,水汪汪的眼眸前,有着升腾而出的雾气,“忘了。。。。。。真的能忘。。。。。。志林不是小孩子,他杀了人,把白天龙害成那样。。。。。。”


我哽咽着不成声,表情有着显而易见的脆弱,“那也是一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你让我,真的能全忘记。。。。。。”


他脸上的柔情顿消,取而代之的,是黯然的沉默。


“不如说,你让我忘记人性。。。。。。”我隔他远了些,保持着无法衡量的距离,“忘记自己善良、正直的人性,去同流合污,接受你们的方式。不管你们的手段多残忍,都打着宽容的旗号要我就范;或者是因为我是你的


请收藏:https://m.biquzz.com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

上一页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