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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2 / 2)

谈小可噘起嘴,“他很神秘的,我一问,他就转话题。”


“对不起,我要去看看今天有没有采访任务。”


“舒姐,你不帮我吗,我在滨江,没有朋友,没有同学,没有亲人,现在只和舒姐比较熟……我其实对他还不算了解。”谈小可一脸委屈。


舒畅咬了咬唇,心口堵得难受,“不了解,不是更好吗,跟着感觉走。”


“我们现在是跟着感觉走,不过,防患于末然,杨帆那么帅,不可能没谈过女朋友的。舒姐,你也挺优秀的,以前……杨帆有没追过你?”谈小可俏皮地吐了下舌。


舒畅脸煞白,谈小可突然笑了。


“就是他喜欢舒姐,舒姐也不可能喜欢他的。”


舒畅愕然地看着她。


谈小可神秘兮兮地挤了挤眼,压低音量,“裴总编才是舒姐的那盘菜。”


“你听谁说的?”舒畅象打了j血,浑身都在抖。


“报社里的人都在传呀,舒姐是总编亲自招的,进的最好的部门,找的最好的师傅,还亲自指导,只要是舒姐的事,他都一一过问。在报社里,除了舒姐,其他人都没有过这份殊荣。有些记者,都进报社几年,还没去过总编办公室呢!”


“于是你们就往男女暧昧上想了?”舒畅哭笑不得。


“不是吗?”


“如果你看到他把我训得象条狗,你就不会这样想了。”她不想和谈小可辩解这个问题,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打是亲,骂是爱。”谈小可讲得象个专家似的。


舒畅咬着唇,深呼吸,感觉人生真是讽刺。


是不是她要闹出个绯闻来成全谈小可与杨帆的相爱是多么的正经地义?


“想干吗就干吗吧,我不会挡着谁的。”她苦笑地拂袖而去。


谈小可纳闷地直眨眼。


一进办公室,看到崔健脸色蜡黄地坐在办公桌前,一开口,鼻音很重。


“舒畅,你今天替我去看守所采访,我得去医院吊点水,真的撑不住了。”


“师傅,你感冒啦!”对于崔健,舒畅是尊重有加。


“热伤风,难受死了。”


“是个什么案子。”


“持枪杀人,犯人是执行死刑的法警。”


舒畅呆了。


“好好地采访,这案件关注的人很多。不行,我得走了。”崔健扶着办公桌站起身,咳个不停。


冒出来的采访任务让舒畅心头一松,现在,她没有力气和任何人周旋,特别是谈小可,离开报社也好。


背着采访包等电梯。


电梯的指示灯始终地二十楼与十六楼之间闪来闪去,舒畅站在那儿大约等了一刻钟,它总算下来了。


电梯门打开,她迈步进去,在两扇门即将合上的瞬间,裴迪文闪了进来。


狭小的空间内,挤压得让舒畅窒息。


好象从广东回滨江后,与裴总编的接触比从前多很多。


此乃天意,还是故意?


“出去采访?”裴迪文打量着她,眸光温和。


“嗯!”她目不斜视地看着电梯门。


“今天是去哪里?”


她还没回答,也许在五楼,也许在六楼,只听见咯噔一声响,眼前突然一片漆黑,然后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意外来得太突然,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舒畅惊叫一声,靠在电梯壁上。


“这么巧,电梯出故障了。”裴迪文口气轻松,好像还在笑。


舒畅浑身发冷,头顶冒汗,腿脚软绵绵的,不能站稳,好像所有的元气都在一瞬间从汗毛也里跑走了。


裴迪文按了警铃,听不到舒畅的声音,他伸出手挥了挥,摸到了舒畅的头,舒畅矮下身子,躲开了他的手,“舒畅,没关系的,维修的工人马上就会过来。”


“我很好。”舒畅的声音在黑暗里,非常镇静。


他沉默了一下,轻声说:“放松,别在嗓子眼里呼吸,用胸腔,放平缓了,唉,幸好我在这,不然你一个人……”


“如果你不上来,说不定电梯不会出故障。”她短促地笑了下,感到他离她很近,他的气息,他的笃定,他的沉着,让她的心情舒展开了。


“也是。”裴迪文也笑了,从袋中掏出手机,一团微弱的光亮在黑暗中闪过,他扬着手机,“这回不黑了。”


舒畅迅速扫了他一眼,模糊的光亮中,他俊伟的面容,有着异样的温柔。


“裴总,”她低下眼帘,“以后……请对我和别的同事一样公平,这样,我有个什么成绩,也有说服力。”


“我让你困扰了?”裴迪文看着她,眼中掠过一丝薄怒。


“没有,裴总实在太关照我了,让我都无以回报。我会好好工作,不会让你失望的。”她淡淡地笑。


谈小可的话还是击中了她的心。


几分钟后,电梯工将门打开,看见关着的人是裴迪文,忙不迭地向他道歉。


舒畅低着头跨出电梯,匆忙走开。


裴迪文只来得及看到她的侧脸,白得象纸一般。


第十二章


天气是好的,暑气已没那么毒辣了,风从车窗外吹进来,不带着火,没几天,就到中秋节了。


去年的中秋节,于芬煮了水花生,煮了菱角,晨晨坐在院中,一粒粒地拔了,塞进舒畅的嘴里,看着舒畅吃得眉开眼笑,他乐得差点打翻了盆子。


那晚月亮很圆,缓缓地从江水中跳出,她牵着晨晨的手,在江边给晨晨念李商隐的《春江花月夜》。晨晨听不懂,笑眯眯地盯着她的嘴。她张开,他也张开。她合起,他也闭紧。


此情此景,但愿年年岁岁都会有。


看守所在东郊,半小时的车程。舒畅向看守所的警卫出示了记者证,警卫点点头,让奇瑞开进院中。


舒畅一下车,意外地发现穆胜男常拉出来耍酷的那辆帕萨特的警车也在,四处望了下,往会客室走去。


胜男背朝外,站得笔直。


“胜男,你怎么在这?”舒畅有点惊讶,农场和当地的司法部门好象没多少联系的。


胜男回过头,眼眶发红。


舒畅大惊,印象中,这个男人婆从来没掉过泪。


“我……来看人的,上两届的学长。”胜男不自然的拂了下象刷子似的短发。


“他在这边工作?”


胜男摇头,“不是,他……被关押在这里。”


舒畅一下子联想到今天采访的那个法警,愣在门边。胜男从来都是大大咧咧的,唯一的忧愁就是怕考试不及格,平时总是活力四s,今天这个样,想必那个人在她的心中一定很重。


不管外表怎么样男性化,胜男还是有一颗细腻、柔软的芳心。


“你见到他了吗?”


胜男苦涩地一笑,“他不肯见我。我在大学里,最崇拜他、敬慕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傻。好了,唱唱,你去忙吧,我该回农场去了。”


舒畅默默地陪她走到车边,关照她开车慢点,胜男闭了闭眼,叹口气。


胜男习惯给别人当大树,她不能接受别人的唏嘘、同情和安慰,舒畅懂她,无语地目送车开远。


舒畅先去见了看守所的所长,之前,崔健已经接触过了,所长当即让人安排舒畅与法警见面,同时把案情介绍了下。


法警叫陆明,专门枪毙死刑犯的,枪法俐落、快捷而又精准,在同行中,数一数二的神枪手,而且心理素质好,枪决完犯人后,几乎不要心理医生的开导,他很快就能恢复正常。


这样一个优异的法警,不曾想爱上了一个有夫之妇。那个女人是她高中同学,嫁给了一个卖手机的商人,日子过程很富裕,有一个女儿。商人生意越做越大,发展到省城开商铺。两人聚少离多,商人在省城有了另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为了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庭,没有提出离婚,当然,商人待她也不薄,房子、首饰、衣服,都随她折腾。


寂寞的她某次同学聚会遇到了法警,就象有些故事里讲的那样,很快,天雷勾动地火,瞬间就爱得难舍难分。


法警中学时暗恋过女人的,没想到还有美梦成真的一天。他不介意女人结过婚,也愿意帮他抚养女儿,只要女人和他在一起。


女人一开始也是豪情万丈,但是一想到法警不太丰厚的收入,现在还租着人家的房子,她怯步了,可她又贪恋着法警的温柔,就以老公不同意离婚为借口,一拖就拖到了现在。


法警再也等不下去了。


这时,上帝给了法警一个机会。商人回滨江,进超市买东西,碰上一个小混混持刀抢劫,混乱中,小混混劫持商人为人质。


法警被公安局借过来协助抢救。


小混混拖着商人往门外撤退,一看外面是黑压压的警察,他慌了,刀掉在地上,俯首认罪,就在那时,法警突然举起枪,一下击中了商人的心口。他说他看到小混混挥刀的,不想枪打偏了。


在场那么多双眼睛,谁会相信?


一调查,东窗事发。


舒畅静静地看着陆明,他很魁梧,身材高大,囚服下,一块块肌r突现,谈不上帅,但气质很俊朗。


“你后悔吗?”执行死刑的人成了死刑犯,角色转变,令人匪夷所思。


陆明眼眸清澈,神色很平静,他浅浅一笑,“从爱上她那一天起,我就知道这是条不归路。”


“有没有想过,为了她,值不值得?”


“没有值不值得,只有爱不爱。”


“你现在仍爱她吗?”那个女人在商人死后,迅即坚强起来,接手了全部的生意,赶走了小三。陆明,只是她生命里的一个过客。


陆明抿紧唇,沉默了好一会。


“想要让自已活得很好,就要迁就现实。在感情里,有人爱得保守,有人爱得忘我,没有错。”


这个时候,陆明仍站在女人的角度替她着想,不知是说傻,还是该说蠢。


“我以为你们这样坚强的汉子是很理智的。其实有些人是打着现实的幌子,为自已的自私自利、见异思迁找解脱。”舒畅突然激动起来。


“感情是从心里出发,不受理智的控制。喜欢一个人,就会觉得她弱小、惹人疼爱,想保护她、关爱她,和她在一起。没有人强迫你的付出,除非自已愿意。”


“所以你现在在这里,而她在外面自由、潇洒,然后她还会和别的男人一起。”舒畅同情地摇了摇头,觉得爱情真是个无恶不作的刽子手,除了伤害别人,其他能得到什么?


只有不动情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


陆明震惊地看着舒畅,眼神黯淡了下去。


“对不起,我有点……激动。如果再回到过去,你仍愿意和她相爱吗?”很心疼一个优秀的法警,就这样毁了。


“时光不会倒流,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陆明喃喃地说,舒畅凝视着他,久久都不眨眼。


后面,舒畅再问什么,陆明不是点头,就是摇头,再没说话。


采访出来,舒畅心口仍堵堵的,为陆明不值,为自已不值。


如果陆明喜欢的人是胜男,现在将怎样?


爱情里,没有如果,只有认栽。


她想陆明也许内心里是后悔的,但事已至此,只能催眠自已是为了爱。顶着这么神圣的念头,独自西去的路上,还能留有一点美好的回忆。


先动心的人,先输。


不只是女人会傻,动情的男人也傻。


谁能一眼看穿另一个的本质,来预知他(她)值不值得?


没有人可以做到,只能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走,如果跌倒了,那么掸掸尘土,爬起来。


舒畅勾起一抹苦笑,拍了下衬衫,打开车门。


开车刚出看守所,手机在包里象催魂似的响起来。


舒畅腾出一只手去摸手机,对面来了辆热电厂送热气的大卡车,她慌忙收回手,去打方向盘,卡车擦着奇瑞的边飞速过去,热腾腾的雾气迷茫了舒畅的视线,舒畅真正惊出一身汗。


把车停靠在路边,才缓过神,想着都后怕,心怦怦跳得厉害。


手机坚持不懈地响着。


舒畅打开手机,“唱唱,怎么到现在才接?”杨帆口气很是着急。


“你以为我什么事都不做,一心一意坐等你的电话?”舒畅来火了,讲话很冲,同时猛然想起下午要去民政局办手续的事。“你人哪里?”


“我在报社对面的报亭前。”


“你站在那儿做路标,不怕她误会你?”舒畅冷笑。


“唱唱……”杨帆没有了以前的气势,不住地叹气。


“你回去把我在你那边的衣服拿上,在民政局旁边的拉面店里等我,我半个小时后到。”


“去左岸咖啡店吧!”那个拉面店又小又乱,客人大部分是打工的农民,左岸咖啡店是杨帆向舒畅求婚的地方。


“没必要。”谈恋爱,要的是情调,离婚,图的是方便。她再不想迁就任何人了。


杨帆默默地挂了电话。


握着手机,舒畅闭了闭眼,不顾西斜的艳阳,把车窗打开,趴在窗上,大口大口地呼吸,不然她怕自已会堵死。


手中的手机又响了。


“不是说好半个小时吗,你就这样等不及?”舒畅对着手机,象火箭发s式的,啪地,炸了。


没人出声,只有浅浅的呼吸。


这呼吸这舒畅心里面毛毛的,“喂……”


“舒畅,采访顺利吗?”话筒里传来崔迪文低沉的磁性嗓音。


舒畅吞了吞口水,无力地别好散乱到前额的头发,干干地笑,“还好。”


“从看守所出来了?”


“已在路上,快到……”舒畅看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没有一处标志性建筑,“裴总,有事吗?”


“听说今天采访的对象很特别,我想放明天的头版。稿子今晚能不能写出来?”


“可以的,我明早发到你邮箱中。”


“车里有没有水?”


“呃?有的!”


“停在路边接电话吧,现在喝点水,深呼吸,我们讲五分钟后,你再开车,四十码,不可以超速,做得到?”


“嗯!”舒畅莫名的哽咽了。


“半小时后,我们报社见。”


“我……和别人有约了。”


“哦,本来想把《落日悲歌》的封面样版给你看下,现在算了。约的是那位穆警官?”


“是……”


“问她好,我对她的扫堂腿不敢相忘。你们刚才聊得好象不太愉快?”


舒畅小心翼翼地笑,“我……我们讲话比较随便。”


“年轻真好!书出了后,应该要庆贺一下。报社只有两位记者出过文集,现在你是第三位,这是我们报社的荣光。这个周五,报社联欢,不出差的人都要参加。你也不能有例外,不用让其他职员说我偏心。”


“嗯!”舒畅抽气都缓缓的,裴总编这一箭之仇报得真快啊!


“今天晚报的茶余饭后登了几则笑话,很不错,说给你听听。某位先生坐飞机,上去后发现旁边坐着一个美女。根据搭讪原则,他脱口问道:小姐,你在哪儿下?”


舒畅捧场地呵呵乐了二声,然后嘴一撇,这笑话一定是南极人写的,多冷啊!


“还有一个,某日上佛学选修课,一方丈给大学讲学,有人问:大师,这门课点名吗?大师摇头,又有人问:大师这门课考试吗?大师又摇头。大伙一起问:大师,那期末成绩怎么办?大师回答:随缘吧!”


“这写笑话的人智商真高,一般人都听不明白,琢磨很久后,才觉回味无穷。”舒畅点评道。其实她一点都笑不出来,但从裴迪文口中说出这样的话,她忽觉温暖,心情奇特地也平静了。


独自走夜路,遇到一个熟人总是好的。


“你喜欢,以后我再慢慢说给你听。五分钟到了,好好开车。”


裴迪文的时间掐得正好,不多一秒,不少一秒。


第十三章


舒畅老远就看到杨帆提着个大包,站在拉面店前面。


曾经熟悉的脸越来越近。


杨帆有些憔悴,眼袋很明显,衬衫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胡子大概有一两天没有刮。


脚踩两只船的日子,不算太乐哉。


舒畅把车停好,背着采访包跳下车。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谁也没说话。舒畅接过他手中的大包,放进车中。


于芬对舒畅左叮咛,右叮嘱,怎耐热恋中的男女,情热如火。第一次是舒畅出了趟远差,小小别离,让相思如燎原之火,一发不可收拾。这种为爱而做的事,有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舒畅渐渐地就以出差为由,留宿在杨帆的公寓。常穿的衣服,今天拉一件,明天放一件,没想到,都一大包了。


舒畅咽下漫到嗓间的酸楚,关好车门。


“换个地方吧,唱唱!”杨帆看着拉面店油腻腻的桌面,仍在坚持。


“对不起,我赶时间。”舒畅看都不看他,一脚跨进拉面馆。


杨帆无奈,跟了进去。


还到吃晚饭的时候,戴着回族小圆帽的老板和服务员看着两人,直眨眼,“我……我面还没和好呢?”老板说。


“给我们来壶大麦茶就好。”


舒畅疲惫地扯了下嘴角,与杨帆挑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然后从包中拿出鳄鱼首饰盒,“你查看一下,没少一块角吧!至于衣服,我想了下,差不多扯平,就当我们各自买的。”


杨帆脸色铁青,一把推开首饰盒:“唱唱,你这是什么意思?侮辱我吗?”


舒畅定定地看着他:“我哪个词伤到你的自尊了?既然到了这个份上,难道我还把你家这么意义远大而又神圣的传家之宝占为已有?难道我还穿着你买的衣服,时不时地把你想起?我从来不认为男女之间分手之后还能做朋友。滨江很小,谈不上老死不相见,但也没必要装得有多熟稔。”


杨帆咬着牙,看了她大半天,“装不装,就能抹杀以前的一切?”


“不然呢?树碑列传?歌功颂德?留给你的后代、我的后代看,让他们知道我们曾经怎样的风花雪月,然后有情人未能成眷属?”


“唱唱,其实我和小可……”


舒畅做了个停止的手势,“对不起,你的蜜事,我不感兴趣。”


“可是你的表情却不是这样的。你恨我,你在嘲讽我。”


舒畅深呼吸,手指在桌下绞得生疼,“杨帆,你不会是希望我在你怀拥新人时,还深爱着你,有可能一辈子都在纠结着,终身不嫁?”


杨帆脸刷地胀得通红,“我……不是这个意思……”


“不要再说了。其实谈小可的出现很是时候,至少我不会对你再怀有愧疚感,不会再担心你过得幸福不幸福,更不会对谈小可说起我们有过什么,你放宽心地追求你的真爱吧!时间不早了,你把首饰收好,我们去民政局!”


“你还是在气我变心!”杨帆浮出一丝苦笑,“你从来不知道和你一起,我有多累。”


“恭喜你终于解脱了。”舒畅耸耸肩,率先站了起来。


“唱唱,你看上去很累,先回去休息吧!我们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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