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冬一声轻响。
小可爱手里的气质,不轻不重的落在了棋盘上的天元位置。
“老爹,本姑娘已经落子了,该你了。”
柳大少目不转睛的盯着棋盘上天元位置的棋子,对于小可爱的提醒之言置若罔闻。
他用力的揉搓着指尖的棋子,脑海中不由得回忆了一些已经过去了很多年的画面。
“小子,开局落子天元,此乃对弈的大忌呀。”
“此言差矣,对弈……”
柳大少脑海刚刚回忆某些画面,便小可爱有些不满的声音给打断了。
“臭老爹,愣什么呢?该你落子了。”
“啊?”
“臭老爹,你发生呆呢?该你落子了。”
柳大少回过神来,静静地看着棋盘上的那枚棋子,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对面气呼呼的鼓起了香腮的小可爱。
“丫头,先手落子天元,此乃大忌呀。
你在四五岁之时,就已经学会下棋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不会不明白吧。”
小可爱满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屈指又捏起了一颗棋子夹在了双指间。
“哎呀,管它大忌,还是小忌的。
对于本姑娘来说,只要能赢了就可以了。”
“只要赢了就可以了?”
“对呀,对弈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赢吗?
俗话说得好,棋局如战场。
棋局也好,战场也罢,最终为的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胜利。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管它什么故居不规矩的
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不规矩?
在本姑娘的这里,就只有一个规矩。
那就是,只有赢了。
才是规矩。
其它的,任你说的天花乱坠。
本姑娘听你一个字,就算我输。
换而言之,只有赢了的人,才有资格去说所谓的规矩。”
柳大少静静地看着轻轻地转动着指间棋子小可爱,目光深邃的倚靠在了椅子上面。
“那失败者呢?”
小可爱眉头一挑,捏着手里的棋子随意的耸了几下香肩,看着柳大少轻声嗤笑了起来。
“呵呵!”
对于老爹的问题,小可爱只是轻轻地嗤笑了几声。
似乎什么都没有说,又似乎已经回答了所有的问题。
小可爱见到柳大少迟迟没有回应,语气无奈的催促了一声。
“臭老爹,你到底落子不落子呀?”
柳大少抬眸瞥了一眼小可爱无奈的脸色,笑呵呵的将夹在指间的棋子丢到了棋盘之上。
“臭丫头。”
“嗯?老爹?”
“为父有些疲倦了,你先回去安歇吧。
这盘棋,等到以后有空闲的时间了,咱们fù_nǚ俩再继续下吧。”
“什么?”
“丫头,为父乏了。
当然了,你要是不想回去歇着的话,留下来倒也无妨。
书桌上的那些卷宗,为父正愁着美人帮忙处理呢。
丫头你愿意留下来帮为父分担压力,那就再好……”
小可爱没等柳大少说出来下面的话语,便犹如一阵风似得朝着房门外飞奔而去。
“好爹爹,咱们回见。”
小可爱的声音虽然还在房中回荡着,但是她的身影却早已经消失在了门外。
柳大少目送着小可爱的倩影在院落里一闪而逝,脸色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臭丫头啊!”
自言自语的滴咕了一番,柳大少目光幽邃的扫了一眼棋盘上的那枚棋子,起身朝着书桌走了过去。
柳大少坐在了椅子上面,随后拿起了一本书桌上的卷着,凑到烛火旁边细细的审视着上面的内容。
一页一页的内容在柳大少的指尖翻过,而他脸上的神色愈发的阴沉了起来。
大龙承平六年六月初三。
丰州司马与其下属应县县令狼狈为奸,致使……
大龙承平六年三月初二。
猩州刺史与其……
月上中天之际,书房里的烛火依旧在摇曳生辉。
柳大少正在全神贯注的翻看着手里的文书,忽然响起的敲门上期间惊醒了过来。
“夫君。”
柳大少回过神来,眉头紧皱的朝着书房的房门看了过去。
“是韵儿吗?”
“正是妾身,夫君,妾身给你送宵夜来了。”
“进来吧。”
“好的。”
齐韵娇声回应了一声,端着手里的托盘,浅笑嫣然的走了进来。
“夫君,妾身给你煮了一碗莲子粥,你趁热快喝了吧。”
柳明志抬眸看了一眼佳人,再次将目光移到了手里的卷宗上面。
“韵儿,你先坐吧,为夫先把手里卷宗给看完了。”
“好吧,妾身知道了。”
齐韵轻轻地将托盘放在了桌面上,看着对面夫君眉头紧皱的模样,举止轻柔的端坐了下来。
“夫君。uu看书 uukanshu ”
柳大少目不转睛的审视着卷宗上面的内容,头也不抬的回了佳人一个鼻音。
“嗯?”
“夫君,夜色已深,要不你还是先休息一会,把妾身送来的莲子粥给喝了,再继续处理手里的卷宗吧?
在耽搁下去,莲子粥凉了就不好喝了。”
柳大少随手将手里的卷宗犯了一页,抬手对着齐韵示意了一下。
“好,为夫知道了,为夫一会就喝粥。”
齐韵听到夫君略显敷衍的语气,本想着再劝戒一番的。
可是当她看到夫君紧紧地盯着手里的卷宗,目不转睛的模样,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再次咽了下去。
“好吧,妾身等你。”
柳大少下意识的点了点头,直接拿起了一旁的朱笔,在手里的卷宗上面圈点了起来。
齐韵见此情形,美眸中除了担忧,还是担忧。
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夫君如此认真的模样了。
齐韵轻轻地叹了口气,轻轻地盖上了托盘上面的粥碗。
看来,这次发生的事情,给了夫君不小的压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