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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雪薇趁夜来到周家。
周家的人随即将她引到周子玉的住处去。
站在门外，下人告辞。
顾雪薇让随行侍女在门外等着，自己抬脚上前，推开门走了进去。
屋内，周子玉坐在一张檀木靠椅上，单手搭在一旁稍高的把手上，脑袋微垂，大半张脸被笼在阴影中。
整个人看起来了颓然又阴沉。
顾雪薇小声开口：“周哥哥？”
周子玉没有回应，顾雪薇于是走上前去，伸手要去拉他的胳膊。
“周哥哥，你……”
在她指尖触及周子玉的瞬间，后者抬起了头来。
那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森然狠戾，骇得顾雪薇在猝不及防下，松了手往后退开一步。
连带着刚触及他的手也松了开来。
好在，周子玉很快便将那股阴沉压下。
“薇儿，你怎么来了？”
那一闪而过的异样，仿若是错觉。
顾雪薇回过神来，平复心中情绪，再度上前道：“多日未见周哥哥，我便想着来看看。”
心中思念却不敢白日里出门，也就只能趁夜前来了。
当然，她今夜前来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她斟酌着提道：“洛华歌出宫之事……”
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周子玉刚刚稍见好转的脸色再度沉了下来。
顾雪薇也是个惯会看人脸色的。
于是在发现这一点后便止住了后半句话，小心翼翼问：“可是计划失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