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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零一夜 2005 第19夜·童年情景 (作者:堕落)(2 / 2)

“你不用对我作任何解释。”幕帆一边解领带,“我能理解。”


“谢谢。”为惠双掌紧贴,像在祷告,“今晚你能在这里陪我,我很高兴。”


“我也一样。”幕帆脱下西装上衣随手扔在床上。


“别这样随便一扔,衣服会走样变形的,再穿就不好看了。”为惠走过去将他的衣服拿起来,“喏,我帮你挂到衣橱里去吧。”


幕帆怔怔地看着她。他来到她的身后,犹豫了一下,将手轻轻放在女人柔弱的肩头。


“你去洗个澡吧。”为惠像是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动作,“还愣着干什幺?你带换洗衣服来了吧?那就快去吧。”


浴室门关上后,为惠迅速走进小厨房,将电热咖啡壶灌满水,接通电源。接着手脚敏捷地将刚才在超市买的面包,香肠,火腿,黄油,乾酪,蔬菜等都拿出来,动作轻盈得像一只猫。


“饿了吧?给你做了个三明治。咖啡已经冲好了。”为惠双手放在背后,脸上带着骄傲的神情,“今天时间晚了,你先将就吃点吧。明天再正式请你吃饭。”


“太好了,谢谢。我从旧金山出来,路上就吃了个小面包,早就饿坏了。”


幕帆毫不客气地在桌前坐下,忽然又道:“这就是你所说的“一个惊喜”吗?”


“是啊,难道你还期待什幺别的?”为惠睁大眼睛。


幕帆咬了一口三明治,笑而不答。


为惠忽然满脸通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幕帆大笑起来。


“别光傻笑了。”为惠理了一下头发,“好吃吗?”


“这是我有生以来吃过的最好的三明治了。”幕帆道,“其实,买个现成的就可以了,不用这幺麻烦。要是弄伤手指就太不值得了。”


“我知道。可是,好像只有我自己动手做的,才真正算得上是我给你吃的。”


为惠认真道。


“可是你这样很容易给我造成错觉,以为你才是我的太太。”


“别开这样的玩笑。”为惠的脸又红了。过了一会,只听她低低道:“也许,这里无所谓错觉。”


“唔。”幕帆喝了一大口咖啡,“你的咖啡做得真地道,真该让我老婆跟你学两手——嗯,你刚才说什幺?”


“我是说,这里不存在错觉这种东西。”她着重加强了“这里”两字。“明白?”


“不明白。”


“唉,你以前挺聪明的,怎幺现在这样迟钝?”为惠叹道。她转过身,绕着房间边走边道:“你看,我们今天会在这个房间里,完全是一个偶然性。我们并未事先计划,也没有通知别的任何人。谁也不知道我们今晚呆在这里。”


“就是说,我们暂时与世隔绝了?”幕帆一手拿着塑料餐刀问道。


“不错。今晚在这里,我们可以做任何我们想做的事情,而不必对任何别人负责。”为惠的眼睛里闪烁着聪慧的光彩。“我们只需要对自己负责。”


顿了一下,她又道:“当然,等天亮之后,我们还是会回到外面的社会中去,继续扮演我们各自必须扮演的角色,无论我们是否喜欢。”


“我明白了——今晚,在这里,我们可以不是我们自己,而是别的什幺人——就像小孩玩过家家一样,对吗。”


“嗯,幕帆,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吗?”为惠柔声道。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未及对方回答,她又叹了口气:“——你肯定说全不记得了。”


“我记得,小姑娘。”幕帆望着为惠的眼睛:“你说长大后就嫁给我,我们做一辈子夫妻。”


“真的?”为惠的眼睛涌出了泪花。


幕帆轻轻地将为惠的长发聚拢在她脑后,仔细端详着她。为惠闭上了眼睛。


两人接吻。开始还是带有试探性的,很快便成为热烈的深吻。


幕帆解开为惠上衣的两个钮扣,一只手从领口伸进去抚摸她的乳房。为惠羞涩地躲闪,但这只激起了幕帆更大的动作。他近乎粗鲁地撕扯她的衣服。


很快为惠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到地上。她的身上只剩一条白色的内裤。闇弱的灯光下,她的皮肤象高级瓷器那样光洁。


为惠低着头,双手捂住脸。


“小姑娘……”幕帆在她耳旁轻声呼唤,同时玩弄着她的乳头。


“嗯……”为惠答应着,同时乳头悄然勃起,硬硬地挺立着。


幕帆半跪在地上,轻轻地在为惠的阴阜处轻闻了一下,显出陶醉般的表情。


他突然将她搂紧,大力亲吻她的那个地方。


为惠娇喘着,手背放在自己的嘴上,彷彿是要阻止自己发出诱人的销魂声……


幕帆将为惠平放在床上,将她的两腿分来。她的双腿修长,肌肉紧绷着。她半闭着眼帘,任凭他的摆布。


他隔着内裤玩弄着她的下体。她的内裤上出现了一块湿痕,很快越来越大。


她的内裤被褪下,隆起的阴阜上一丛浓黑茂密的阴毛。


幕帆调亮床头灯的亮度,俯下脸去在很近距离上观察着她的私处。


为惠的阴户显得非常成熟饱满,两片肥厚的阴唇闭合着,隐藏在中间的肉缝中,一缕透明的粘液正在缓缓溢出。


“看什幺呢你?”


幕帆闻声抬头,看见为惠正在看着他。两人目光相交,为惠立刻闭上眼,脸上的红晕更深了些。


“你又不是没见过人家那里……”为惠娇羞道。


“小姑娘可千万别冤枉人,我几时见过你那里了,”幕帆吓得一哆嗦,“你老公听见了还不得和我玩命?”


“哼,那次在我们家练琴,趁大人们都走开时,你就欺负我,硬要看我的……”为惠佯装恨声道,还不认帐?不给你看了。说着作势要将腿并拢。


“认帐认帐,”幕帆笑道,“可是那回你也看了我的,大家扯平了。”


他又将为惠的两腿分得更开了些,令得她紧闭的大阴唇略微分开,露出了两片如少女般嫩红的小阴唇。


他的头埋在为惠的两腿中间,开始舔吮她的阴部。为惠顿时不安地扭动起来。


随着幕帆的?嗤方胨囊醯览铮莘牌俗詈蟮鸟娉钟牒π撸笊厣胍髌?


来。她的两条修长的腿高高抬起,架在幕帆的肩上,用力夹紧他的脖子……


幕帆好不容易在将脑袋从为惠的胯下摆脱出来。


“你的……我也要……”


只见为惠坐起身来,双手轻轻握住幕帆的阴茎,搓揉了几下。她抬起头,无限娇羞地看了他一眼,随后低头将阴茎放入性感的小嘴里……


“我要看看你的屁股。”幕帆说着要将为惠的身体翻转过来。


“不要看……”为惠惊慌地挣扎着,但还是被翻成了俯卧状,屁股对着幕帆。


雪白丰满的臀部上布满了暗红的丑陋的鞭痕!


幕帆顿时僵住,无语。


“我那是……皮肤过敏。”为惠勉强笑道。


“这种皮肤过敏倒是少见!”幕帆好不容易从牙缝里挤出话来。


“亲爱的,别生气,”为惠赶紧坐起来,轻轻搓揉着他的胸口道,“谁也没有虐待我。这只是我们夫妻生活中的一点……情趣,我们偶尔玩一下而已。他平时工作压力很大,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兴奋……你别担心,样子有点难看,其实一点都不痛的。反正那个地方也不用见人,我就由得它去了。”


幕帆久久地看着为惠,忽然长叹一声,扭过头去。


“来,你不是要看我的屁股吗?”


说着,只见为惠像一只温顺的小猫一样趴下,臀部高高翘起。她的这一姿势使得她的阴户和gāng门完全暴露无遗。从这一角度望去,她那两片肥厚的阴唇显得格外鼓涨饱满,不断溢出的爱液散发出浓郁的女性体香……


幕帆抚摸着为惠屁股上的每一寸肌肤,亲吻着每一道鞭痕,彷彿将他余生的全部柔情都倾注在了这个女人的屁股上。


他分开为惠的臀肉,将她最为隐秘的gāng门展现出来。那是一个小小的,紧缩淡褐色的圆孔,一圈菊花状的纹路围绕在四周,上面还有几根细小的纤毛。


刚才已经软缩的阴茎又怒张着勃起。幕帆毫不犹豫地热吻着为惠娇嫩的gāng门……为惠又呻吟起来,同时轻轻扭动臀部,姿态极为撩人……


“傻瓜,那幺脏的地方,也能用嘴亲吗?”为惠羞怯道,“我还没洗澡呢?”


“噢,怪不得这幺香。”幕帆笑道。


“瞎说,那叫香吗?”为惠皱眉道。


“你闻闻。”幕帆抓住她,恶作剧般地要去吻她的嘴。为惠扭来扭去躲闪着,终于还是被吻住了。


“嗯,我闻到了……”为惠用手背擦着自己的嘴。忽然将头埋到了幕帆的胸前,红着脸娇声道:“我还要你亲我的……那里……”


“哪里?”幕帆明知故问。


“……屁眼儿……”为惠的声音比蚊子还小:“我要你帮我把那里……舔乾净……”


“?”幕帆一脸愕然。


“小姑娘,痛吗?”


幕帆俯视着身下的女人。


“嗯,有点……不,不要拿出来……”


幕帆又轻轻地chōu_chā几下:“好些了吗?”


“好多了……不要停下……”


幕帆大力抽动起来,时快时慢,时深时浅。


为惠半闭着眼,两只雪白丰满的乳房不停地弹动,充满了韵律感。


忽然,幕帆的动作缓慢下来。


“想射了,是吗?”为惠睁开眼。


幕帆喘息着点头。


“来吧,射在我里面吧。”为惠柔声道。


“真的?”


“真的。”为惠修长的双腿用力勾住幕帆的腰部,温柔而坚决地点头道。


静默了几秒钟,只见幕帆忽如暴风骤雨般地抽送,每一下都刺入女人花芯的最深处……


他射了。她哭了。


他的jīng_yè全部射在了她的体内。她的眼泪全部都倾泄在了枕头上。


为惠哭得那样的伤心,那样的可怜,彷彿要用泪水将自己淹没。


幕帆躺在她身旁,并未刻意去安慰她,只是一手在她裸露的背脊上抚摸着。


“我担心,”为惠终于止住了哭泣,“我们再也没有办法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了。”


“是的,有些事情是单方向的。”幕帆平静道。


房间里的灯熄灭了。


“你一定觉得我很傻,是吗?”黑暗中,为惠美丽的眼睛象猫眼一样闪着奇异的光。


“为什幺?”


“像我这样,出身于名门,父母都是音乐家,自己从小到大受贵族式教育,却嫁给了一个对音乐一窍不通的生意人,还不傻吗?说真的,现在回想起来,我都不能确定那一切到底是如何发生的。”


“就像一场梦?”


“不,连梦都算不上。梦毕竟还有写痕迹,还值得回忆。那些事最多就像一阵风,一下子就吹过去了。”


“是啊,我也有这感觉。”


“嗯,说给我听听,你是怎幺会结婚的?”为惠翻了个身,手背放在颌下,关注地问道。


“在我遇见她之前,我已经完了。我是世界上最不可救药的浪子——”“我听着怎幺像是你在自己夸自己?”为惠笑道,“对不起,打断你了,你接着说。”


“总之,我不务正业,沉溺于酒色,债台高筑,几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唉,你这个人真是,怎幺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为惠心痛地责备道,“要是我在你身边,我绝不会看着你这样自暴自弃下去的。”


“我一直都?”


在大街上找你,我在地铁站找你,我在酒吧里找你,我在赌场里找你,我在海边找你,我在雪山上找你,烂醉如泥头痛欲裂的时候,我在找你;高烧发到胡话的时候,我还在找你……他用力抓紧她的手,握得她的手直发疼:“我每时每刻都在找你,可是我怎幺也找不到你!”


他几乎是在喊叫,用尽全身的力气在喊叫。


“现在你找到她了,”为惠泪流满面,“可是小姑娘已经不再是小姑娘了。”


她温柔地将他的手按在自己柔软的乳房上。


“就在我走投无路的时候,她救了我。”幕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那时候,她什幺都有了,独缺一个丈夫,而我恰好能满足她的要求。于是,我把我的余生出售给了她。”


“出售?那你爱她吗?”


“对她,我没什幺可挑剔的。如果没有她,也许我今天跟本见不到你。”幕帆的话完全不带任何感情色彩。


“那你回去后要好好陪着她。”为惠认真道。


“你呢,小姑娘,你爱你丈夫吗?”不等为惠回答,幕帆便自顾自地往下说道,“我想你是爱他的。”


“喂,你老是摸我那里干什幺?”


为惠扭动着屁股,想要摆脱正在试图进入她gāng门内的男人手指。


“没试过那里,不知道是什幺感觉。”


“从来没试过?我不信。”


“真没试过。我太太在这方面是很保守的。”


“那……”为惠转动着眸子,“想试试?”


“想。”


“嗯,最好让我先洗一下肠,这样比较乾净一点。可是现在没这条件……”


为惠犹豫着道,“……如果你不嫌脏的话,那就试一下吧。”


说着她便爬起来,摆好了姿势:“别开灯,我怕羞。”


“……是这里吗?”幕帆在黑暗中摸索着。


“嗯,温柔点啊。其实,我也不是经常让他这样玩的。”


“哎呀,真紧啊!”


“你别性急,慢慢的一点一点进……”


“好了,总算进去一点了。痛吗?痛你就出声啊。”


“嗯……不痛……”


“哎呀不行了,太爽了,挺不住了……”


灯亮了。


“瞧,弄脏了吧,我说的嘛。来,我给你擦一下啊。”为惠拿着一段手纸,小心翼翼地替幕帆擦着阴茎上沾着的点点粪便残渣。


“舒服吗?”她笑着问。


“小姑娘……”幕帆怜爱地抚摸着她的头发。


“今晚我不是你的小姑娘,我是你的娼妇。”


“我好像在哪儿听到过这句话……”幕帆沉吟着。


为惠平静地将从自己gāng门内流出的jīng_yè涂抹在臀部和大腿上。


早晨。窗外的晨雾还没散去,天色有些阴沉。


“你说什幺?”正拿着电吹风吹头发的为惠大声问道。


“从这里上1高速公路怎幺走?”幕帆也大声道,试图压过电吹风的噪音。


“什幺,你这就要溜啦?”为惠关上电吹风,愕然道。


“小姑娘,我们迟早要回去的。”幕帆苦笑道。


“那你总得先送我回学校吧?”为惠又睁大了眼。


“噢,对了,我把这茬给忘了。”幕帆也笑了。


“哎,昨晚你的手机是一直开着的吗?”为惠像是忽然想起了什幺。


“是啊,我在外面的时候手机总是开着的,因为我太太有事没事总喜欢ca ll我……”幕帆忽然停住了,神情有些怪异。


为惠用力梳头,没有再说什幺。


南加州大学校园。


到处都是背着笔趣阁夹着书本,或走路或骑自行车的学生们。


琴房。


“喏,这是我们的教室,我就是在这里给学生上课的。”为惠将幕帆领入室内,“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办公室拿点东西就来了。”


为惠离去。幕帆在琴房内来回走动了一会,最终在钢琴前坐下。


他久久地注视着黑白相间的琴键。


为惠拿着一叠备课材料从办公室走出,迎面遇上bob.“惠,我已经叫人来拖你的车了。可是他们说你的车没问题,只不过你忘记把倒车档复原了,当然就打不着火了。这是你的钥匙。”


“是吗?我真笨,”为惠笑着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谢谢你,bob.”“昨天晚上玩得好吗?”bob在她身后问道。


“玩得好极了。”为惠回首,带着迷人的微笑答道。


在接近琴房时,为惠忽然听到里面传出一阵激荡的钢琴声。


她停下听了一会,又快步向琴房。她没有进去,而是倚在门框上听着。


弹琴的是幕帆。他正在弹奏李斯特的《harmoniedusoir》。


虽然显得有些生疏,但是他弹得极为认真。结尾部分的双八度和弦奏得极为漂亮。


为惠热烈鼓掌,眼里闪动着晶莹的泪花。


幕帆起立,向她一鞠躬。


两个月后。


一个星期天的早晨。为惠的卧室。一缕阳光穿透窗帘的缝隙,射在床的一角。


为惠穿着睡衣,半侧卧着,手里拿着电话:“hello?请问周幕帆先生在吗?……谢谢。”


“是幕帆吗?你好……不,我还没起床呢,越来越懒了,嘻嘻。刚才接电话的是你太太吧?”


“是这样,你最近要到上海去一次是吗?我想托你到旧金山唐人街帮我买些人参带给我妈,行吗?……那太谢谢了。钱我会寄给你的……唉呀……”


在她身后的刘坤手持一个粗大的玻璃针筒,正在将满满的的一筒灌肠液慢慢注入为惠的gāng门。她忍不住呻吟了一下。


“……不,没什幺,躺得太久了腿有点发麻……好,就这样,钱我会寄给你的……问候你太太。再见。”


为惠匆匆跳下床,捂着肚子欲向厕所跑去,却被刘坤一手拉住。只见刘坤拿着一个皮制狗项圈放到她面前。项圈上镶嵌的大颗金属粒发出冷酷的光泽。为惠不禁颤抖了一下……


为惠全身赤裸地蹲在浴室地上,脖子上套着狗项圈,两腿之间放着一个搪瓷便盆。她的gāng门里还堵着一个黑色的橡胶塞子。


她痛苦地呻吟着,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


刘坤拔出她gāng门里的塞子。突然,一股浊黄的液体从她的下身喷射而出,全部洒落在搪瓷便盆里,发出很响的声音。


刘坤赶紧捂住鼻子。


一架大型客机从旧金山国际机场腾空而起。


上海武康路。满地枯黄的落叶。


幕帆踏着落叶来到一幢法式洋房门口。他确认了一下门牌号,伸手按铃。


为惠父母家。室内。


“噢,是小周啊,快请进来吧。”


为惠的母亲,一个典型的老年知识分子妇女,热情地将幕帆引入屋内,又忙着倒茶拿糖。


“小惠近来好幺?”刚一坐下,老人便关切地问道。


“她很好,请您老人家放心,”幕帆背书似地道,声音有些乾涩。


“唉,要说小惠这孩子,什幺都好,就是脾气太倔。”老人开始念叨,“她从小就聪明,人长的又漂亮,琴又弹得好,无论是在上海还是在美国,追求她的人不知有多少,可她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却是偏偏看上了那个刘什幺。非要嫁给他不可。那人有什幺好,不就是个插洋队的暴发户吗?我越是不赞成,她就越是来劲,那一阵把我给气得,高血压都复发了好几天。”


“伯母,年轻人的事嘛,您就由他们去吧,”幕帆道,“只要小惠生活得幸福,您不就安心了吗?”


“对呀,”老人一拍大腿,我现在也想开了,只要小惠全家平安,健康快乐,让我早日抱上外孙,我这辈子就知足了。说着,幕帆看了下墙上的挂钟:“伯母,我该告辞了。”


“等一下,”老人进里屋拿了一包东西出来,“这是我们小惠最喜欢吃的城隍庙五香豆,你帮忙给她带去,不麻烦吧?”


“不麻烦不麻烦。正好下个月她要来旧金山演出,到时侯我交给她就行了。”


“要是小惠嫁给你这样又老实又稳重的人,我就放心多了。”老人送幕帆来到门口时又叹道。


“伯母,小惠她真的……嗯……一切都很好,您千万不要担心……”幕帆躲闪着老人的目光。


夜。


幕帆独自一人站在一颗梧桐树下。不时地有枯叶飘落在他的身上。


阳光明媚的好天气。上海某少年宫大门口。


幕帆看着大大小小的孩子们从大门口进出。一个小男孩坐在爸爸的自行车笔趣阁架上,手里抱着小提琴盒,好奇地看着他。


幕帆抬头向上望去。阳光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从少年宫大楼最高层的几扇窗户里隐隐约约传出钢琴声。


他笑了。


一个月后。


旧金山。戴维斯交响音乐大厅。


穿着夜礼服的男男女女们陆续进场。刘坤在前厅里和几个熟人正在高谈阔论,显得非常热闹。


幕帆从他身边走过。两人都完全没有注意对方。


演出铃响了。


台上坐着一支编制完整的大型交响乐队。为惠在一阵掌声中坐到钢琴前。


尽管化了妆,她的脸色仍有些苍白。黑色的夜礼服裙下,她的腹部明显有些隆起。


音乐在进行中。拉赫玛尼诺夫的第二钢琴协奏曲已经到了第三乐章。


台下前排听众席上,刘坤在打磕睡。


后排的一个角落里,幕帆闭着眼睛在倾听。


幕凡寓所。


卧室内,娴独自一人躺在手机看片:lsjvod.om床上看着中文电视台播放的香港连续剧。她的肚子隆起得更大一些。


42音乐接近尾声。


为惠的朦胧泪眼中出现了幻觉:她彷彿看见旁边的乐队指挥由托马斯先生变成了幕帆,他正在以潇洒刚劲有力的动作将音乐推向终曲的辉煌高潮。


如雷的掌声将刘坤惊醒。他本能地加入鼓掌,还作出如痴如醉的样子。


听众席后排,幕帆个站起来,头也不回地向外走去。


幕帆的幻觉(黑白)。


他看见了一间古朴的房间里,一个四五岁左右,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女孩端坐在钢琴前,正在一遍又一遍地弹着单调的音阶。


一个略大一些的小男孩从门口进来。他手里拿着两根棒棒糖。只见他给了女孩一根,然后又在她耳边不知说了些什幺。


女孩咯咯地笑了起来。接着她跳下琴凳。两个孩子手牵着手一起向外跑去……


音乐大厅休息室。


幕帆在一张纸上匆匆写了一句话,然后将那张纸连同一张十美元的钞票交给一个音乐厅职员:“劳驾,请帮忙交给邵女士。”


肥胖的剧场职员看了幕帆一眼,将钞票塞进口袋:“ok,没问题。”


幕帆离开音乐厅。没过多久又匆匆返回。他向那位胖职员要回了那张纸。


那人把纸还给了幕帆。幕帆道谢后再度离开。胖职员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摇了摇头。又拿出刚才幕帆给他的钞票,对着灯光仔细察看。


幕帆来到音乐厅外的大街上。他打开自己刚才写的那张纸。只见那上面写着:“小姑娘,你走吧。不要为我担心。”


他将纸撕碎,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筒里。


他竖起风衣的领子,快步向前走去,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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