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只是负责与十五一起商订计划，他在后面负责为她清理障碍，搞定监护之类的事情，这是第一次，他站在前面，亲自执行计划。
而且，还是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紧张？
只是，他没有退步可走。
一百万的订金已经不可能退还，今晚就是对方要求的交货日期。
这一次的买家明显非同寻常，如果他交不出画来，对方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想到这里，卡尔抬腕看看手表，11点49分，还要再等一会儿。
12点钟，是保安们交接班的时间，那个时候，会有三分钟的空档时间，才是动手的最佳时机。
注意到不远处一个保安看向他，卡尔忙着收起电脑，向前走了几步，假装去看一个雕塑。
旁边，一个游客轻轻地碰碰他的胳膊，卡尔吃了一惊。
“你……你干吗？”
那名游客错愕地看他一眼，“先生，你的电话一直在亮。”
卡尔垂脸看向自己的裤子，果然看到裤袋一角有光在闪动，那是手机屏幕闪出来的光芒。
“谢谢。”卡尔向对方道歉，取出手机走到一边，看到上面十五的电话，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将电话接通，“喂，十五？”
“你在哪儿？”
“我……”卡尔略一犹豫，“我在外面。”
“你是不是在博物馆？”
“没有啊？我到博物馆干什么？”卡尔忙着掩饰，“我只是心情不好，到海边转转。”
“你真得没在博物馆？”
“真得没有，我去博物馆干什么，要不然，我开视频给你看？！”
“我看到你放在桌上的地图，卡尔，不要干蠢事。”